“這個世界這么小，小到人海茫茫我只看到一個你；這個世界那么大，大到即使我們在一個城市也觸摸不到彼此……”

“怎么回事？顧家小少爺這是戀愛了？”聽到略顯陌生的調笑聲，顧霖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躍起。

接過程池遞過來的香檳，顧霖驚訝的不得了：“哥，你什么時候回來了？怎么不聯系我？”問完顧霖就笑了，就算不說也大概可以想到。每年那個時候他不總是會回來嗎？

程池揉了揉顧霖的頭：“又一段日子不見了，過得還好嗎？”

“大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別總是這樣?！鳖櫫夭粯芬獾陌驯怀坛嘏獊y的頭發整理好，“沒有大哥欺負我，我過得能不好嗎？”

程池抿了一口酒，眼里滿滿都是笑意：“一年沒見，我們小霖子就已經長成一個男人了?？磥砦以摫惶蕴恕！?

顧霖撇嘴：“你快拉倒吧。s市的閨秀們惦記著的單身漢里，敢說沒有你嗎？”顧霖喝了口酒，還不忘咂咂嘴，“不過，大哥你怎么會來參加這種聚會呢？”

程池語氣里充滿無可奈何：“如你所言，滿足一下s市惦記我的女人們的眼睛。”

“程池，你在這兒啊。顧霖也在。”程景和突然冒出來，“正好，我們要去見你爸。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我嗎？我還是算了吧。”顧霖趕忙搖頭，“小叔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躲他還來不及，那敢上桿子找他?！?

程池拍拍顧霖的肩膀：“我們先過去了，咱們晚點兒再見。”

程景和若有所思地看著身邊面無表情的人：“果然是你的風格，一來就先找顧霖?！?

程池彎了彎嘴角：“你不覺得嗎？他長得越來越像她了?！?

程景和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是很像呢?！背坛剞D身看向停下來的程景和，“可程池，你不要忘了，她，終究是不在了?！?

“是嗎？或許對于你們而言她死了或許更好，可是我更相信我的直覺，她一定活著。她一定在某個地方等我去接她回來?！?

“你一定要這么說話才舒服嗎？”這些年每每談及這個問題，兩人就會鬧得很不愉快，可有些事情就像一根刺，一再回避就只會潰爛。“沒有人希望她死了。并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愛護她。”

“對不起，我現在不想談這個問題。”程池揉了揉眉心，“小叔叔，麻煩你和顧二叔說一聲，我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我改天再來看他?！?

“程池。”

程池的腳步停下，卻沒有轉身。平靜的深深注視著大廳里的眾人，原來這就是活著。程池邁開腳步，沒有絲毫停滯。

一場宴會，一室喧囂，推杯送盞之間，談笑晏晏，可是為什么，總有那樣一個地方無論如何都無法填滿。

發現林夕醒過來，吳佳晴扶林夕起身把靠枕墊在她背后。

“不去可以嗎？顧霖都回去了?！绷窒募亚缡掷锝舆^水杯和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