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治好明月母親的病（續）

明月母親說：“這幾年就經常疼得要命，做吧。”

先打上麻醉針，然后，經過兩個鐘頭的緊張忙碌，手術很成功。同學把手清洗以后，摘下口罩說：“手術后還要住院觀察。”

我說：“聽說你們這里連住院費、醫護費、治療費……一天下來，至少得三四百元，是不是？”

她笑了笑，沒說什么。頓了頓，對我說：“這次費用，我給醫院講講，好說。至于住院費，住我家得了。我家就在附近，有閑房，有什么情況，我隨時就到。至于藥費，你出。”

我說：“咋出？”

她說：“我開個藥單子，這些藥，醫藥批發超市有，很便宜的。先輸液止疼消炎，以后再配中藥，慢慢服用，只要嚴格按要求去做，很快會好起來的，也花不了幾個錢。”

明月母親在我同學家住了一個多月，刀口長好了。飯也能吃進去了，精神也好多了，話開始多起來：“過去只聽人說‘神仙一把抓’，這次，我可領教了。醫生真是活神仙，手到病除。謝謝，謝謝，謝謝啊！”

回去以后，遵照醫囑，開始服用中藥，慢慢地，明月母親肚子不再疼了，也能下床活動了。再后來，更出現奇跡了，明月母親不但能做飯，還能下地干活。挑糞，拉車都不在話下，身體出奇地好。母女倆自然感激不盡，明月又回到了學校。

她格外珍惜這又一次失而復得的學習機會。起床后，第一個到班的是她；晚自習后，在路燈下加班的也是她；學校集會，會前握著書的也是她……功夫不負有心人，刻苦勤奮加上她的聰慧，落下的功課，又趕上來了。

d.有資本，再說別的

轉眼到了高三，我問明月有何打算？她說：“想報考清華或北大。”

我說：“好哇！年輕人，加把勁！”

她像張滿風的帆，輕快飛速地向前行著，我為自己發現了一塊好料而欣喜。

也許是高興得太早了，秋季第二次摸底考試的時候，她的成績又下滑了。我把她叫來，她低著頭，手摳著指甲，半天才說：“老師，我也不想瞞你。不知怎么的，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了林一波，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歡。我也知道這樣不太好，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白天里只覺得頭疼得要炸，很累，很疲憊。晚上卻總是失眠……快高考了，在這節骨眼上，出現這種情況，我不是個好女孩，老師，是不是？”

我拍拍她的肩，說：“別太難過，太自責了。青春期對異性產生好感很正常，何況林一波那么優秀。不過，凡事都有個輕重緩急。眼前高考是關鍵，農村的孩子，想改變命運，必須靠知識，尤其是女孩子，更是如此。如果你因為這個事，高考落榜，回去打上兩年工，在家待不了幾天，按農村風俗，就得嫁人。你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你是老大，如果你考不上學，就別說下面的妹妹們再有機會上學了。人們也會說：‘要閨女有啥用？不爭氣，一點出息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