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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念海棠

  • 逝殤·彼岸
  • 陌逝夜痕
  • 4758字
  • 2016-01-20 14:18:03

托著疲憊的身體,強忍著想要坐起來。可是卻是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面孔,陌生的擺設,但卻有熟悉的鳶尾花香。拼命回憶著發生的一切:只是記得在街上,突然被人打了一下,再不記得別的。不對!荷晴呢?她和我一起的,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不行,我得去找她……”想著就從床上硬撐著下了地,可是好像沒什么力氣。只得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怕碰到什么被這里的人發現。

“小姐,您這是去哪里?”還未出房門,就有人進來趕緊上前攙著我到桌前坐下。

“這里是哪里?你們是誰?”我看著她們對我畢恭畢敬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把吃的放下,先退下吧。”攙扶我坐下的女子對站在門前的人吩咐道。

“這是小姐喜歡吃的吧?主人特意命廚房準備的。”看著其他人悄無聲息的退下,我不免更是迷惑。在京都我應該除了南宮王府的人,再無熟識的人。可是這里的主人到底是誰,為什么這么對我。

“小姐,先嘗嘗吧?若是不合口,我再命人去做。”那女子看著我出神,在一邊提醒道。

“哦。”我夾了塊點心放在面前的餐碟里,“對了,我還有個姐姐不知道是不是也在這里?”害怕聽到不好的事,可是也比什么也不知道好吧?生死天定,問就問吧。咬了咬牙,還是問道。

“哦,您說的是荷晴小姐吧?她很好,您不用擔心。您休息好了,就會見到她了。”女子聽我這么問,反而是輕快地樣子,并且隨口說出了荷晴的名字。

這到底怎么回事?這里似乎處處透著古怪,可是我又無可奈何。別說逃離了,怕是連這個房間都出不去。

“哦?姐姐怎么知道我說的人的名字呢?我應該沒有提及吧?”我把剛夾的點心送入口中,故作鎮定的問道。

“哦,因為我家主人對你們很了解啊。你有什么吩咐吩咐她們去做吧,我先去忙了。”女子施禮指著門外不知何時來的二個丫鬟,施施然的退了下去。

很了解我們的人會是誰呢?我苦想了半晌,仍舊是沒有答案。不管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吃好休息好,到時候無論怎么樣也要有力氣和精神才好應對。

看著桌上的美食,本就饑腸轆轆的我覺得更餓了。先不想了,吃了再說。

“來人。”我手撫著再也吃不下的肚子,“把這些撤了吧。”指著桌上一片狼藉的杯碟道。

“是。”那二個丫鬟領命施禮入內,輕聲收拾著。

“我吃的太多了,出去院子里走走。”我站在房門前看著院子里的花草交代道。

“可是,小姐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呢。”其中一個丫鬟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我。

“誰說不行呢,小姐請便。”另一個拉住她對我說道。

“嗯,有什么事花園尋我吧。”我聽她這么說,不由松了口氣,終于可以打探下荷晴的下落了。步子瞬間快了不少,也輕快了不少。

“可是,為什么主人不見小姐呢?”園中打掃的兩個小丫鬟聊道。

“可能是怕小姐擔心吧?”另一個小聲道。

她們口中的小姐是誰,看來是很重要的人。最起碼這里的人都很保護她,否則應該不會這么閑聊吧?

“小姐?”可能是我走的太急了,也可能是陽光太好了,把影子拉的那么長。總之,我被發現了。

“嗯,你們忙你們的吧,我只是隨便走走。”我尷尬的笑著對她們說道。

“嗯,小姐別去前廳,主人交代讓您待在后庭的。”那兩個丫鬟頭埋的很低,我不知道是誰說的。只好默不作聲的笑著點點頭,可是聽不聽就不一定了。

原來這里的海棠開的更好,處處使得海棠香。可是在這樣的風景里,反而有些濃烈了。不如南宮王府的看著更讓人賞心悅目,這時反而有些思念那個沒有人情味的南宮王府了,不知道為什么,只是想著如果當時不那么貪玩也許就不會這樣。不知道南宮王府里的人現在正在何處尋找呢?

可是那樣的‘局外人’南宮佑寒真的會找尋我們么?我不知道。可是多半是不會擔心的吧,即便找尋肯定也是因為責任和信義吧?雖然有些心痛的結果,可還是希望他可以找到我們。不是因為什么,只是因為在他身邊,最起碼我和荷晴是安全的。

“小姐喜歡海棠花么?”有人從別處走來,對我施禮問道。

“不是很喜歡。”我忙回過神,看著天邊平靜的說道。

“為什么?”來人繼續問道。好像我說了什么奇怪的話似的。

“海棠多為斷腸花,看到它多是在離別斷腸之時,自然不可多愛才是。”我撿起腳邊的一枚枯葉道。

“是么?多日不見,看樣子又長大了不少么?”來人笑意融融的說道。

“什么意思?我們見過么?”我回頭細細打量著他,可是根本就沒任何記憶,他又何來這么說。

“自然是見過的,難道就真的記不起我了么?”那人略帶傷懷的看著我。

只見他一副中年男子的樣子,黑須微長,聲音有些粗啞,眉眼倒是很是溫柔。深藍長袍,布帶束發,看著像是個管家的樣子。可這樣的人我又何時見過幾個呢。

“不記得了。”我怕真的認識,不敢說的太絕對,只好搖頭表示無奈。

“希若,連哥哥都不認識了么?”那人見我這么說,干咳了幾聲嗓子清脆了不少,胡須退卻,可不就是哥哥么!

“哥哥……”我看到是他,撲進他懷里就開始哭個不停。

“好了好了……”哥哥寵溺的任由我把鼻涕眼淚亂抹一氣,只是輕輕安撫著。

“對了,荷晴姐姐呢?”我也顧不上美不美了,突然抽身抬頭看著哥哥問道。

“她很好,有些事忙就沒來看你。”哥哥說著用衣袖幫我拭去臉頰的狼狽。

“走吧,回房告訴哥哥怎么這么委屈呢?”哥哥拉著我的手往來時的方向而去。

我把一路上的委屈都告訴了哥哥,還有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嫁出去的事,事無巨細的全都吐了出來才罷休。

“呵呵,是個小王爺。聽你這么說還真要見見他呢?”哥哥看到我提起南宮佑寒就嘟著嘴,說笑道。

“哥哥,你還笑話我。”我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對了爹娘不在這里么?”

“怎么了?想爹娘了么?”哥哥看到我的興致一下子沒了,拉我到身邊坐下問道。

“嗯,好久沒見他們了,我的生辰就要到了,他們還是沒回來。”我解釋為什么不開心的原因道,“每年他們再忙也會寄信的,現在卻連封信都沒有。”

“我保證,我的希若生辰時,我一定會把爹娘帶到你面前的行不行?”哥哥從來都不會騙我,他最疼的人就是我,所以他怎會讓我失望。

“嗯,我知道了。”我點點頭,倚在哥哥肩上放心的睡去。

“我答應你會保護你一輩子,我一定會做到。只希望你可以幸福快樂的活著就好,無論以后會怎樣,都是我和爹娘的事,從來都和你無關……”薛子然把希若安放好,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臉色沉重的說道。那里是心疼不舍還有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的憐惜。

“來人啊,吩咐下去好好看著小姐。”薛子然起身走至門前吩咐眾人道,輕輕帶上了門。猶豫了下,決絕的邁著步子離開了。

“主人,現在怎么做?”是剛才的那個女子。

“吩咐下去,在端午行刑前,準備好一切,到時候我們去劫法場。”薛子然臉色陰沉的看著手里的冒著寒光的長劍背對著房門的方向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吩咐下去。”那女子領命抱拳退了出去。

“來人”薛子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射出光亮。

“到。”有人入門道。

“荷晴小姐回來沒有?”薛子然走至書桌前,隨意在宣紙上寫著什么。

“剛回來,現在應該去看小姐了。”來人匯報道。

“讓她來見我,”薛子然冷冷的看著自己寫的東西,“記住不可驚動小姐。”

“是。”說著人也退了下去。

“公子。”荷晴叩門輕道。

“進來吧。”薛子然仍舊很是平靜的說道。

“是。”荷晴關門進入。在門窗掩蔽的情況下,荷晴總覺得薛子然和以前給人的感覺不同了,有些冷漠和陰沉。但她趕緊趕走了這些想法,因為她認為這只是自己太久沒見到他的緣故。

“見到他們了?”薛子然看著她,漠然的問道。

“嗯,他們一切還好,只是天牢密室戒備深嚴,處處機關重重。想在那里救人怕是不行。”荷晴恭敬地回稟道。

“知道了。這個我自有打算,你去幫我送封信,約南宮佑寒來府一敘。”薛子然把剛剛寫好的宣紙裝進信封遞給荷晴。

“是。”荷晴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做,可是只能聽命行事。

南宮王府

整個王府冷冷清清的,侍衛家仆也沒什么精神似的,直到有人看到是荷晴,才勉強有些精神。

“荷晴小姐,您回來了?奴才這就去告訴王爺。”說著一溜煙的不見了。

“王爺。”南宮佑寒從大廳出來,只是憔悴了些。荷晴施禮道。

“起來吧。”說著望著府門的方向,見再無人來,“你們出了什么事?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哦,希若在一朋友府中,我特來請王爺過府一敘。”說著上前把信奉上。

“這信的主人是?”南宮佑寒看到沒有落款,有些疑惑。

“王爺去了自會知道。”荷晴不知怎么解釋,只好閉口不提。

‘望南宮佑寒小王爺過府一敘,有事相求。’十六個字的信函,請者姓甚名誰一無所知。看荷晴吞吞吐吐的樣子,怕是不去是不可能的。

“你稍等片刻,我更衣便隨你同去。”南宮佑寒思索再三,還是決定賭一把。希望可以相安無事,把希若荷晴二人平安帶回。

“是。”荷晴在院中站立著,靜候南宮佑寒。

“走吧。”一盞茶的時間,南宮佑寒出來了。

“王爺,葉皓不在,您這樣出去不安全。”有侍衛上前攔住他懇求道。

“沒事,你們等葉皓回府,告訴他我很好就行了。”南宮佑寒把那侍衛攙起交代道。

“可是……”

“放心,我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南宮佑寒知道他們不放心,微笑著打斷侍衛的話承諾道。

“王爺一路小心。”侍衛家仆齊刷刷的列隊站好,目送他離開。

“現在怎么辦?”看著南宮佑寒離開,有侍衛道。

“去請葉皓回府,就說薛小姐找到了。你們幾個跟著王爺,有事速回,別讓王爺發現了。”剛剛攔路的侍衛道。

“是。”一瞬間各自井然有序的實施著。

快馬加鞭的總算回到了地方。剛一下馬就有人來牽馬。

“王爺請。”荷晴引路道。

“哦。”南宮佑寒看著眼前的府邸,和王府相比也相差無幾,不免有些驚訝。在京都郊野竟有這樣一處府邸,看來他果然是該出來走走了。

“回稟公子,客人到。”荷晴對院子的仆人道。仆人放下手里的事就去稟報。

“王爺請坐。”荷晴把他引入大廳道,“來人上茶。”

“呵呵,這位就是南宮佑寒了吧?”薛子然從外面抱拳微笑道。

“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是?”南宮佑寒起身回禮道。

“我么?不值一提。”薛子然揮揮手笑推道。

“閣下若是如此說,怕是天下可提的人就更少了。”南宮佑寒知道薛子然是在謙虛的隱藏著身份,可是自己怎能就任由別人擺布呢。故笑著端起茶水小品了口,看似無心,實則有意。

“聽說閣下有位未過門的未婚妻,不知她現在可好?”薛子然故作不知的問道。

“這個?她很好,在京都敢和南宮王府如此相抗的怕是沒有幾人吧?”南宮佑寒聽他這么說,表情有些詭異的看著薛子然道。

“那是。南宮王府可是天下人都聽聞的,誰敢輕易得罪朝廷大員江湖大家呢。”薛子然話里有話的擺弄著手上的扳指。

“閣下才真是不露相呢,輕易可以帶走我南宮王府的人。能吩咐這么多人聽命的人也不多吧?”南宮佑寒看著院中的家仆的動作,知道都是身懷武功之人,不能不對這里的主人留心對付,否則只怕救不了人還難以脫身。

“呵呵,”薛子然笑道,“果然不一般,倒沒有別人說的那么無用么?”

“無用么?”南宮佑寒淡淡笑著,“確實無用,否則府中的人怎會被閣下請了來。”

“那么,請你把府中的人帶回吧,只求閣下在端午節時別讓她出府。七夕時按她的想法做事。”薛子然臉色突然暗淡了不少道。

“七夕?”南宮佑寒覺得有些古怪追問道,“你是什么人?”

“呵呵,不是壞人。來人去請荷晴小姐和小姐來,接她們回去的人來了。”薛子然無奈的笑著對手下的人吩咐道。

“怎么?讓我帶她們走,沒有條件么?”南宮佑寒詫異的問道。

“有,保護好希若,讓她幸福快樂。”薛子然看著他鄭重的交代道。

“車子備好了,你們走吧?”看到荷晴和我,薛子然扭頭走進大廳揮手道。

“哥哥……”我什么也不顧的抱住他,懇求他不要送我走。

“希若乖,走吧。哥哥會去看你的,到時候哥哥定不會讓你再離開了好不好?”看著我哭得傷心的樣子,哥哥哽咽著說道。

“走吧,希若。”荷晴硬是拉著我就走,根本就不理會我痛不痛。

“我來吧。”南宮佑寒上前在我背后點了下,我就無力反抗,只能流淚的看著自己被他抱著,離哥哥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了哥哥。

“別哭了,相信公子好不好?讓他放心好不好?”荷晴拉著我的手在馬車里安慰著我。

“我知道,可是眼淚硬是流下來。”我撲進荷晴懷里,閉上眼睛希望眼淚不再流出來。

當眼淚化成微笑的時候,也許就是最美的時候吧?我不知道……一念花開,一念花落。這山長水遠的人世,終究是要自己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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