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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后半部分

見師父和顏悅色的相問,上官義心中暗喜,立即接著說道:"徒兒想請師父勸說師弟,讓師弟到隨州來,和我聯手為國家效力,師弟如不愿在仇人面前做事,到別的地方也行,憑師弟的才能,到哪里也能掙一份功名富貴,這是上策;其次,請師父令師弟與飛虎山斷絕來往。"清虛聽到這里便問道:"徒兒,這飛虎山是怎么一回事?"上官義道:"這飛虎山上住著一群草寇山賊,寨主水如海,他們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是地方上的一大害。"

清虛自幼將上官義養(yǎng)大,自以為情同父子,話到這份上,他分明聽出了什么,但他還是像老父親一樣對上官義道:"徒兒的一番話,為師大約已聽明白了,你是大師兄,有些事你可直接與你師弟商量,不必大老遠往這深山里跑。我告訴你,人各有志,你師弟這次下山,并不是去求功名富貴,也不是想在江湖中露臉,爭什么在江湖中的地位,他就是為報仇去的,報仇之后他就立即回來,永不復出,所以他不會妨礙你的前程。他之所以去飛虎山,我想也是為了尋個落腳之地,如他前些日子報了仇,也早就回來了,所以他不會長久住在那里。當然,他在那里難免也會替山上做點事,只要不與你正面為敵,你們還是好兄弟。"說到這里,老人神情一肅:"對于飛虎山,為師下山,多次從那里走過,并不像你說的那樣,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他們都是些無家的窮人,和北方來的難民等,他們從來不與官府作對。他們與金人對立,保一方不受金狗的劫掠,你身在隨州,與敵國相鄰,留得飛虎山在,戰(zhàn)時也是友軍,何必一定見山寨就滅?此事你可能道聽途說,情報有誤,你回去可重新打聽一下。"

上官義道:"飛虎山的事,可能情報有誤,事情有出入,但師弟與他們在一起總不合適。"清虛想了想說道:"這樣吧,等我見了李燕問明情況,盡量勸他離開隨州地面,他報仇的事,就等你或那個知府離開隨州后再說,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也不在乎這一年半載,這樣就不會讓你們弟兄互相為難,你看這樣好么!"就像父子一樣,清虛老人并沒有起任何疑心。

見師父不與自己合作,又想見李燕問明情況,上官義突然感到了危險,暗想:"若等師父見了李燕,問出真情,那還了得!"想到這里,他便順著師父的口氣,不露聲色的說道:"如能這樣自然好,既存了我們兄弟的情分,師父也不會感到為難,徒兒就放心了!"清虛見上官義想通了,心里高興,便說道:"你也幾年沒來了,既來了,就住上一天,我們師徒兩個說說話,此一去,又說不上幾年后才能再相見,待為師燒水、泡茶,你走了一路,想必早已喝了!"

上官義道:"師父說的是,既來了,也不差這一天,今日我就不走了。"說著站起來道:"燒水的事還是徒兒來,怎能讓師父為我燒水。"他邊說邊去燒水。清虛見上官義在燒水,自己便取了茶壺茶杯洗刷起來。清虛洗完茶杯坐下說了幾句話,上官義已將水燒開,他提著冒熱氣的水壺走到師父面前,含笑說道:"師父,水開了。"

清虛取了茶葉放進茶壺,上官義倒?jié)M水,清虛隨即蓋上壺蓋,然后對上官義說道:"徒兒胸懷大志,將來如能率兵收復失地,使金甌重圓無缺,也不枉人生一世,到那時,為師雖在九泉,也會感到欣慰!"上官義站起身來,一邊給師父倒茶,一邊說道:"徒兒一定不負師父的教誨!"說罷也給自己倒上一杯。清虛一邊喝茶,一邊說道:"這就好!"他喝了幾口茶忽然說道:"這茶放久了,似乎有點變味了!但還能用你喝吧!"說著繼續(xù)喝茶。上官義緩慢端起茶來,先聞了聞,然后對師父說道:"這洞里潮,茶葉不能放的太久,放久了會變味的。"清虛聽了微微點頭。

見清虛老人已將茶水喝完,上官義輕輕將茶杯放下,倒退幾步便雙膝跪了下來,嘴里說道:"徒兒上官義對不住師父了!"石清虛見上官義跪下來,便是一愣,又聽說對不住自己,心中更是疑惑不解,陡然間他腹中一陣巨疼,豆大的汗珠子立刻滾了下來,老人什么也明白了。這個被自己從小養(yǎng)大的徒弟,竟在水里下了毒,要殺害自己。關鍵時刻老人突然想到了女兒,想到了李燕和綠竹,在自己遇害后,他們在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該有多么危險,這個連恩師都敢殺的人,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他恨,恨自己糊涂,竟沒有認出這頭豺狼,他暗叫著自己的名字道:"石泉啊石泉,他話都那么說了,你怎么還沒有驚醒,沒早一刻認出這頭禽獸來,現在趁著自己還有一口氣,絕不能再將這畜牲留在人間害人了!"老人的這些想法只在瞬間完成,為了清除敗類,為了心愛的孩子,他猛提一口氣,壓下胸腹中的巨痛,臂集畢生的功力,抓起剛才用過的茶杯,全力向上官義砸去。

這一擲,聚集了石泉近百年的內功修為,可想而知那威力該是多么的巨大,茶杯出手快如閃電,直向上官義的胸口飛去。上官義跪在地上,他怎么也不會想到,石泉在中毒之后還能出手,他猛地見石泉揮手,急閃時已經晚了,杯子已砸在他的胸口上,上官義頓覺得有如一座大山撞在了胸膛上,他的身子也隨著大山的來勢向洞口飛去,他感到喘不動氣,口一張,一道血箭狂噴而出。

天意啊!清虛出手竟沒取上官義的頭顱。"又是天蠶甲救了自己一條命!"上官義心里明白,剛才師父的一擊,意在與自己同歸于盡,他知道這一擊之力有多么大,如沒有天蠶甲,這只杯子會毫無阻礙的洞穿心胸。上官義掙扎著,勉強用手支撐著坐在地上,他見老人絕望的看了自己一眼,便歪倒在竹椅里,口鼻里立即流出鮮紅的血來,身子一軟便撲在了石桌上。上官義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嘶啞著桑子喊了一聲:"師父!"他費力的向前爬了半步,兩行淚水從眼里滾落下來,向著石清虛一頭叩在了地上。

此時,上官義的眼淚是真誠的,他看到師父那最后的眼神,心里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他忽然良心發(fā)現,就是剛被自己殺死的這位老人,在自己幾歲時將自己從中原帶到了這里,將自己養(yǎng)大成人,十多年來辛辛苦苦教授了自己一身武功……他跪在洞口邊,向著死去的師父說道:"師父,上官義不是人,是畜牲。我辜負了師父的養(yǎng)育授業(yè)大恩,但上官義別無他法,為了保住自己,只得這么做了。師父,你恨我吧,詛咒我吧!"說罷他望著竹椅里的清虛老人連叩了三個頭,然后緩緩地站起身來,一溜歪斜地出了山洞,來到懸崖之下。

上官義傷的實在不輕,他望了望高高地懸崖,無奈的坐了下來,盤膝打坐,運氣行功。此時他十分害怕,怕李燕和綠竹突然到來,他心里發(fā)急道:"趕快離開這里,無論如何,都得立即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只要離開這里,自己就安全了,誰也不會想到是自己害死了師父。"半個時辰后,上官義站起身來,匆匆活動了一下手足,深吸了一口氣,覺得無甚大礙,他向崖上看了一眼,接著猛提一口氣,一式"大漠孤煙"直向崖上飛去。

上官義飛上懸崖時,他的內力幾乎耗盡。他搖搖晃晃地向前走了幾步,扶著一塊大石頭無力的坐了下來,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已落在西山頭上。他心里非常明白,自己身受重傷,幾乎沒有還手的能力,如果此時讓綠竹回來碰上,或被野狼圍上,自己哪里還有命在?只要在離開這里前,不被人發(fā)現,綠竹等人就無法指責是自己殺害了師父,就是懷疑也沒有證據,何況那時自己也不怕他們了。約過了半個時辰,上官義勉強站起來,最后向這片谷地看了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向山里逃去。

誰知上官義還是百密一疏,他剛走出山洞不遠,清虛老人就"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人也奇跡般的掙扎著直起了身子。原來石清虛在知道自己已經中了劇毒后,便立刻想到將上官義除去,他自信可將上官義立殺當場,誰知事出意外,上官義因穿了天蠶甲而沒被殺死,此時清虛老人已意識到什么,想再出手打擊上官義頭部時,已經無力出手了。他暗自提醒自己,一定得把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徒兒和女兒,防止他們再被上官義所害。他忙閉了一口氣,假裝已死,當上官義見師父已死,驚慌出洞后,他便立即行功,不過已經太晚了,他已毒氣攻心,元氣耗盡,沒有能力把心事了結了。他強自伸出手指,蘸了鮮血,在放著毒茶的石桌上寫完"上官義下……"四個字,便頭一歪含恨與世長辭,身子永遠歪在了石桌上。

這一回他再也醒不過來了。這位名震江湖的一代宗師,沒有死在對手的刀劍之下,也沒有死于傷病,卻死在了自己一手帶大,像親兒子一樣的徒弟手中。死在了毒藥之下,死在了自己選就的歸隱之地。這位享譽武林的百歲老人,就這樣長眠在石洞之中,帶著悔恨永遠的去了。

太陽已經落山,云谷中霧氣四合,繼而黑洞洞的夜幕,把這處深山之中的云谷,嚴嚴實實地遮蓋起來,看不見天,也看不見地,就連幾十年來,此時必然亮起來的一盞燈也看不見了。沉沉的黑夜里,一片靜寂,沒有了練劍聲,沒有了人聲。此時只有小潭上邊的瀑布,依然由山崖上飛流直下,暗夜里,如一支锃亮的寶劍,由半空中直插潭底,發(fā)出震天撼地的怒吼!

上官義走不多遠,天已完全黑下來,山路陡峭,崎嶇難行。重傷后的上官義艱難的走在山路上,他的兩條腿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身上汗水直冒。他好不容易的爬上一座山頭,便實在走不動了,他找了一棵松樹,便倚著樹干坐了下來。心里道:"今晚不能走了,就在這樹下歇上一晚,如有野獸就躲到樹上去,只是沒有東西吃。他知道,此地沒有人家,村落最近的也在百里外,再一個辦法,是在自己體力恢復后打野味吃,但現在,只好餓上一晚了。自己能從云谷安全逃出來,已經是幸運的了。

幸好上官義正在英年,又是練功的人,體質強健,雖然受傷,還能支持的住,他盤膝坐在樹下,垂目靜心,運功療傷,漸漸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約過了一個時辰,他功行一周,覺腹內饑餓焦渴的感覺減輕了許多,傷處的疼痛也緩解一些,他心中稍安,心里道:"睡吧,先睡上一晚,養(yǎng)好精神,明晨再走!"他心里這么一想,兩眼便再也睜不開,身子一仰,便靠在樹上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上官義見暗處走來了兩個人影,他心中一驚,仔細看時卻并不認識。來人是一男一女,他們走到近前,站住腳上下打量著上官義,男的說道:"我們整天的找,想不到這畜牲竟躲在這里,這次看你還能逃到哪里去?"上官義自知無力反抗,便壯著膽子道:"我不認識二位,你們想必是認錯人了,我可不是壞人,我只是走累了,在這里歇一下。"那人聽了忽的哈哈大笑道:"認錯人了?你是好人?呸!上官義,我認人可不像你師父,只認你的皮像,我們認得是你的骨頭和心,你還有臉說你是好人,咱們遠的不說,你今日便狠毒地,無情無義地毒死了你的師父,你師父把你從小養(yǎng)大成人,授你武功,哪里對不起你了?你連待你如同父親的人都不放過,對其他的人,那就更不用說了,這世上有你這樣的好人么?"

上官義聞言,一下子跪在地上爭辯道:"我上官義如不殺了他,等他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后就會殺我,我!我是被迫這么干的。"男子聽了仰天大笑道:"你自己已承認是惡人了,你殺了那么些飛虎山的人,你出毒計害你的師弟,別人如和你一樣想,你已早死了多少遍了。"上官義還想說些什么,但怎么也找不出理由來,就見那女子指了上官義道:"像他這樣的畜牲,你與他多說些什么,快殺了算了!"上官義聽了壯著膽子道:"殺我?你們枉費心機,水紅蕖殺不了我,師父也殺不了我,就憑你們兩個無名小輩,更是枉費心機。"那女郎一聽冷笑一聲道:"上官義,你不就是有身天蠶甲么?使出你的本事來,看我怎么取你的狗命!"

女郎說著右臂一伸,手里已多了一把晶瑩奪目的寶劍。上官義見了發(fā)笑,他一伸手從靴子里抽出匕首,心里道:"先下手為強,我先宰了他們再說!"他心想手動,舞起兩把寒光閃閃地匕首,便向女郎撲了過去,匕首眼看就扎入女郎的心窩,就見女郎的身子如楊柳般一擺,躲開扎來的匕首,右手輕輕一抬一送,寶劍便一下子插入了上官義的心口之中。上官義睜大了驚恐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女郎,便聽那男子道:"他活不成了,咱們走吧!我見到這種人就惡心!"女郎聞言,不屑一顧的看一眼上官義,手一抖拔出劍,兩人頭也不回的向山下去了。

上官義突感心口一陣巨疼,頓時冷汗直流,他大叫一聲,猛地睜開眼睛時,見一縷陽光直射在自己身上,自己依然坐在一株松樹下,他長舒一口氣,擦擦頭上的冷汗道:"原來自己做了一個噩夢,他伸一下手腳,覺得胸口生疼發(fā)悶,口一張,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吐出這口黑血后,上官義感到胸中清爽,胸悶感消失,疼痛也減輕了許多,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自覺傷勢好了一半,他心中暗喜,便順著山勢向東走去。他一邊走,一邊想著夢中的情景,雖知是夢,猶覺得心中膽寒。

他不停的走,艱難地在山中掙扎,他不知自己走了多遠,傍晚時分,他終于碰到了一個小山村。村子里沒有客店,他只能用散碎銀子,向一戶人家買了些吃食,吃飽喝足,余下的帶在身上,便又繼續(xù)摸黑上路。走到一更多天,他在山坡上遇到一座山神廟,廟很小,他摸到神殿里,覺得地上有草,心知是什么人在這里宿過,上官義心中大喜,暗道:"蒼天有眼,上官義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走了一天,他已十分的疲乏,頭一倒地,便呼呼睡去。

這一覺,上官義一直睡到天大亮,他站起身來,彈掉身上的碎草,便匆匆上路。他在一條小溪邊停下來,洗掉手臉上的污血灰塵,吃了些隨身帶的東西,覺得身上有了力氣,他起身活動了一下,功力已恢復了一半,他仰天一聲長笑,便又邁開大步繼續(xù)趕路。一天之后,他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寄馬的店里,他放心的吃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后,便輕松地倒在了床上。此時此刻,心里那點不安已拋得干干凈凈,代之而生的是一種興奮,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半年來,壓在心頭上的一塊石頭,終于被自己動手掀掉了。

他興奮地想道:"從此之后,自己便可以高枕無憂了,自己再也沒有什么可怕的,放眼江湖,沒有人再是我上官義的對手!"他越想越得意,睡意全消,他似乎看見,一個個強敵正在自己的面前倒下。而地位、金錢、美女、正滾滾而來。想到這些,他偷偷笑了起來,他從床上一躍而起,抓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他在為自己勇敢而大膽的決斷慶功,他心里在吶喊:"從今以后,我上官義可以放手的干了!"

為了養(yǎng)好傷,上官義在店里休養(yǎng)了兩天,自覺功力已經恢復了,他才結清了店錢,騎馬上路,一路上他打馬如飛,向隨州急馳而去。

回頭再說瑩玉和小倩,她們自與武慈父女分別后,便結伴向峨眉山走來,二人走了好幾天,才來到峨眉山下,此時已是三月天,山下已是滿目春色,花紅柳綠,軟風吹面不寒,可是越往上走,卻越來越冷。小倩一邊走,一邊看,忽然對瑩玉說道:"姐,這峨眉山真高真大,下面都那么暖和了,你看這山凹里還有殘雪哩!"瑩玉順著小倩的手一看,笑著說道:"這算什么,等到了山頂時你再看,那邊還有常年不化的雪山呢,這就叫一山更比一山高。就像我們習武之人,老覺著自己的武功多么好,好像自己是天下第一,等有一天,見了比自己武功更高的人,在人家手里總共走不了幾個回合,便招架不住敗下陣來時,他才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小倩道:"姐,小倩只說了一句話,你便說這許多大道理,小倩還沒學會什么呢,哪里就敢驕了,就是將來學的像姐一樣了,妹了也不驕,妹子知道學無止境的道理,再說了,我什么時候才能學到姐姐這樣!"

石瑩玉聽了笑道:"看你這嘴,姐也只是發(fā)了幾句感慨,從此以后,姐就與你分開了,不像這些日子,我們天天在一起,師父九十歲的人了,就要靠你照顧,你一方面照顧老人,一方面還要練習武功,很苦的呢。姐以后雖然也來看你和師父,但一年下來也至多一二趟,就是一趟也得一兩個月,妹子,你可要自己爭氣喲!"

"姐,我是死過的人了,是元英哥和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死都不怕,還怕這點苦!我要下狠心習好武功,將來報答元英哥,報答你!"聽著西門小倩激動地話語,瑩玉瞪大了眼睛看著身邊的這位小妹,她從小倩的話語和眼神里看到了堅毅、勇敢,也看到了一種柔情。她看到小倩的眼睛亮亮的,如同一湖春水在蕩漾,她忽一怔,但她隨即笑了起來,因為她自己也是女兒身。

瑩玉拉著小倩的手,向山上攀登。她一邊走,一邊說道:"姐信得過小妹,這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說罷,兩個人便向更高處走去。要知瑩玉探師的情況,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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