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馳宇果然很講義氣，說話算數(shù)，周六真的將尚天賜帶去見了自己的表哥。傍晚。省城七中外學校門外不遠的大街上，一大群社會青年亂糟糟的集結(jié)在這里，高馳宇尚天賜也在其中。遠處，一個戴著頭盔的長發(fā)青年，騎著摩托，飛奔而來，摩托車后座上也載著一個戴頭盔的長發(fā)青年。騎摩托車的長發(fā)青年一直把車開進人群中，然后把車停穩(wěn)。坐在后面的長發(fā)青年這才慢條斯理地從摩托車上下來，取下頭盔，順手扔給旁邊的一個人，然后很自然地接過另一個青年遞過來的煙，并讓他將火點上，抽了起來。其他幾個人陸續(xù)圍了過來，并討好似地邊叫大哥邊給他打起招呼來。

騎摩托車的長發(fā)青年四周環(huán)視了一圈，向高馳宇招手：“兄弟，過來。”

高馳宇激動地跑過去，同時也沒忘記把尚天賜拉上。

騎摩托車的長發(fā)青年指著高馳宇向坐摩托車的長發(fā)青年介紹：“大哥，這就是我兄弟高馳宇，請您以后多多關(guān)照。”

坐摩托車的長發(fā)青年像鼻塞似地嗯了一聲，然后對高馳宇、尚天賜打量了起來。高馳宇和尚天賜畢恭畢敬地點頭哈腰，高馳宇甚至連煙都忘記了獻上。在長發(fā)青年的提醒下，他才連忙掏出香煙，畢恭畢敬地雙手遞給坐摩托車的長發(fā)青年和周圍那些青年，同時眼睛也在人群中四處不停地打量，嘴上反復說：“請多多關(guān)照，請多多關(guān)照。”

轉(zhuǎn)眼一包煙獻完了，他才又屁顛屁顛地回到騎車的長發(fā)青年身邊。

這時，坐摩托車的長發(fā)青年威嚴地發(fā)話了：“看見了沒有，這兩位小四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以后大家多給點面子，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

大家回答：“聽到了，我們一定按大哥說的辦。”

高馳宇突然拽了下一騎車長發(fā)青年，并趴在他耳朵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騎車長發(fā)青年又向大哥耳語幾句。然后幾個人一起，朝另一個長頭發(fā)男走過去，高馳宇緊跟其后，同時一直拉著尚天賜。

一幫人在另一長發(fā)男面前停下后。大哥用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他一遍，雖然一言不發(fā)，但嚇得那長發(fā)男頓時萎縮起來，急忙用顫抖的雙手，掏出香煙，遞給這位長發(fā)大哥：“大哥，抽，抽煙，請抽煙。”

長發(fā)大哥一下子將他的手擋開：“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連我朋友的兄弟你也敢動？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兩位小兄弟，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兄弟，以后你要是再敢動他們，老子就做了你，聽見了沒有？”

小子嚇得連忙直點頭：“聽見了，聽見了，上次是小的我有眼無珠，得罪，得罪。”

又轉(zhuǎn)過身來對高馳宇、尚天賜二人點頭哈腰，雙手遞煙。討好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兩位兄弟，我向你們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還請兩位兄弟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一邊說一邊獻媚似地拿出打火機把煙把他們點上。

高馳宇、尚天賜二位初中同學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享受似地抽著煙，愜意地微笑著。

時間已是深夜時分。一餐館內(nèi)仍燈火通明。一大群人正在海吃海喝。吵鬧聲、劃拳聲響成一片，桌上擺滿了東倒西歪的空啤酒瓶，杯盤狼藉。

騎摩托車的長發(fā)男青年對高馳宇說：“小子，以后遇到任何不順心的事情都盡管來找我，就當我是你親哥，聽見了嗎？”

高馳宇如小雞啄米：“好，一定一定，謝謝表哥，謝謝表哥，我再敬你一杯。”

騎摩托車的長發(fā)男青年驕傲地說：“在這個地盤上，沒有你哥我擺不平的事，有哥給你出頭，以后隨時罩著你們，量他們也不敢再來欺侮你們，來，喝酒，干。”

說完一干而盡。

高馳宇也激動地站起來，端起杯子一口喝完。尚天賜卻虔誠地喝了一小口，然后十分恭敬地坐在那里，高馳宇則十分不滿意地狠盯了他一眼，尚天賜只好又揣起來喝了一點。

一幫人吃飽喝足后，隨著長發(fā)青年一聲令下：“閃。”便一搖二晃地開始離去。

大家搖搖晃晃、你推我搡的往門外魚貫而出。高馳宇緊緊地尾隨在表哥的身后，隨時準備扶住即將摔倒的表哥，尚天賜則殷勤地搶著結(jié)賬。

好不容易走到餐館門外。長發(fā)男青年也終于踉踉蹌蹌地走到了自己的摩托車旁，其他小弟也東倒西歪不知去向。

長發(fā)男青年一邊渾身上下亂摸鑰匙，一邊嘴里噥咕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眼看又要摔倒，高馳宇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他，長發(fā)男青年卻手一揮，嘴里嚷著：“讓開，我沒醉。”

高馳宇只好不住的點頭：“沒醉，沒醉。”

尚天賜結(jié)完帳走了過來。高馳宇對他說：“尚天賜，你去跟老板說一下，把摩托車放在這里明天來取，我們一起把表哥送回去。”

尚天賜剛說完：“好。”

只聽長發(fā)青年一聲大喝：“誰要你們送，我自己能走。”

說完一把推開高馳宇，騎上摩托車，“轟”地一下踩燃發(fā)動機，“呼”的一聲，絕塵而去。

看得高馳宇和尚天賜二人瞠目結(jié)舌，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來。

周六于佳毅休假回到省城家中。夜已深，臥室里，夫妻二人還靠在床頭邊看電視邊聊天。

于佳毅有點心痛地說：“于放最近好像瘦了很多。”

劉珊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現(xiàn)在的學生，學習任務這么重，不瘦才怪。哪像我們那個時候，輕輕松松就把書讀完。”

于佳毅點頭，也不再找什么潛臺詞，就直截了當?shù)卣f：“所以我說老婆，我們一定得多管管他才行，特別要照顧好他的生活，他現(xiàn)在學習任務重，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營養(yǎng)一定要跟上，不能總是讓他一個人在外面飯館吃飯。”

劉珊：“那有什么辦法？我還不是每天吃飯館。”

于佳毅：“外面的東西既不衛(wèi)生又不營養(yǎng)，還浪費錢，多不劃算。”

劉珊：“那誰來煮飯？我現(xiàn)在可是天天要上班。”

于佳毅：“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說，只要你每天下班后早點回家，少打點麻將，其實就可以了，完全有時間做飯。”

劉珊：“憑什么要我那樣辛苦？我又不是專門為你生孩子帶孩子的家庭婦女，我可是有正式工作的職業(yè)女性。”

于佳毅：“我知道，知道，我又沒說要你專門來帶他，他都多大的人了？我的意思是是說，只要你每天稍微辛苦那么一點點，你倆不就可以都不用在外面吃飯了嗎？”

劉珊：“說得容易，我才不干呢。孩子是兩人的，憑什么讓我一個人去做這些事情？再說了，我長這么大，就那么一點點愛好，被你們剝奪了，那我的生活還有什么樂趣？。”

于佳毅：“現(xiàn)在于放還小，你為他多付出一點，也是你做母親的應盡的責任呀。”

劉珊：“要說責任，難道你做父親的就沒有責任？”

于佳毅：“怎么沒有？但我不是在外地工作，不太方便。”

劉珊：“誰方便？要說方便，我覺得你才更方便。我們上班是八小時座班，還沒你們上班自由，隨時可以外出。”

于佳毅：“那可是下鄉(xiāng)出差，比坐在辦公室上班還忙還累。”

劉珊，“下鄉(xiāng)出差？鬼才知道你整天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我甚至懷疑你干嘛非要跑那么遠去工作，其動機目的未必真有那么簡單。”

于佳毅：“又來了，又來了，我說你這人怎么總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復雜？心理也太陰暗了吧。”

劉珊：“難道不是嗎？現(xiàn)在的男人，有幾個是省油的燈？”

于佳毅：“好了，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來，睡覺。”

劉珊：“胡思亂想？我這叫深思熟慮。我說于佳毅，今天也算是給你敲個警鐘，省得到時候出了問題，還說我沒事先提醒你。”

于佳毅：“不會的，老婆，你就放心吧。本來平時工作忙，沒照顧到你們我就已經(jīng)很內(nèi)疚了，怎么可能還去東想西想？所以每次回來，我不都爭著干家務嗎？這也是在盡職責啊。”

劉珊：“本來就應該，再說你多久才回來一次，做那點家務算什么？”

于佳毅：“是是是，不算什么，但老婆，你一定要理解啊。我可是國家工作人員，是領導干部，得以工作為重。”

劉珊：“少給我講大道理，沒盡義務就是沒盡義務，找借口。”

于佳毅：“好好好，我找借口，是我不對。”

劉珊：“那你馬上調(diào)回來。”

于佳毅：“這怎么行？這是工作，又不是兒戲，怎么能說調(diào)回來就調(diào)回來？”

劉珊：“怎么不行？你就給領導說，于放就要考高中了，我身體又不好，家里得有人照顧。”

于佳毅：“現(xiàn)在這種情況的家庭多的是，如果個個都需要照顧，那還做什么工作？干脆都回家當家庭主男算了。”

劉珊：“你既然這樣說，那我也不管。就任由你兒子自生自滅吧。”

于佳毅：“你看你，這是一個當媽的人應該說的話嗎？”

劉珊：“那就當我不是他媽好了。”

于佳毅：“你……，唉。”

第二天一大早，高馳宇一個人剛從外面吃完早點回來，就突然聽到有人好像在喊自己。他本能地回頭一看，原來是昨晚那個向自己賠禮道歉的社會青年。高馳宇停住腳步。那社會青年則從摩托車跳下來，迎面走過來，將他一把拉到旁邊，從口袋里拿出煙遞給他，又趕緊拿出火機幫他點上：“兄弟，上次的事是個誤會，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可千萬別介意啊。”

高馳宇也十分大量地回答他：“過去的事情就算了，看在表哥的面上，我就原諒你一次。”

社會青年：“謝謝兄弟，謝謝兄弟。”

高馳宇：“我先走了。”

社會青年卻一把拉住他，迅速從口袋里掏出錢遞給高馳宇：“兄弟，麻煩你把這個還給你的朋友，下次有空，我請你們吃飯。”

社會青年硬將錢塞在高馳宇手里，還沒等高馳宇說話，就轉(zhuǎn)身走了。高馳宇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錢，反而不知該怎么辦起來。當他再抬頭看社會青年時，對方正朝他打了個很響的手勢，跨上另一個青年騎著的摩托車呼嘯而去。

貝牧又利用周六休息時間到省城西南大學參加總裁班培訓學習。午餐過后，貝牧與一女同學從食堂走出來。二人邊走邊聊。

女同學說：“這期總裁班的內(nèi)容真豐富。”

貝牧回答：“是啊，講的也很實用。”

女同學：“咦，今天下午是誰的課？我忘記了。”

貝牧：“梁小民教授。”

女同學：“對哦，也不知道他這次又講什么內(nèi)容。”

貝牧：“據(jù)說是傳統(tǒng)企業(yè)與現(xiàn)代企業(yè)之間的關(guān)系方面的問題。”

女同學：“還是在第三多媒體教室？”

貝牧：“嗯。”

女同學：“幾點鐘？”

貝牧：“一點半。”

擔心同學遲到，她又馬上補充說：“早點啊，人很多，去晚了可能沒位置。”

女同學：“好，知道了。”

下午梁小民教授的講座一點半在多媒體教室準時開課。整個教室不僅座無虛席，而且連過道都擠滿了聽課的人。貝牧和同學去得較早，所以她們坐在中間好位置上，正專心聽著梁小民教授的講課。

梁小民：“對于中國的家族企業(yè)來說，繼承是一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這與中國人的觀念有關(guān)，你可以讓兒子繼承財產(chǎn)，但不能讓他繼承經(jīng)營管理，經(jīng)營管理還是要惟賢任用。因此，中國的家族企業(yè)必須轉(zhuǎn)變成一個普通的社會企業(yè)，按照規(guī)章、法則運作。”

學員們認真聽講，并作記錄。

梁小民教授繼續(xù)講：“傳統(tǒng)企業(yè)與現(xiàn)代企業(yè)在管理上，都是有規(guī)律而無模式。所謂有規(guī)律就是說它有一些共同的規(guī)律是必須遵守的，但又沒有一個可以具體仿效的模式。這個規(guī)律怎么用？完全取決于當時、當?shù)氐膶嶋H情況。比如，激勵機制是一種共同規(guī)律，資方就應當尊重員工的經(jīng)濟利益，從企業(yè)內(nèi)部對不同員工的利益進行協(xié)調(diào)，而且，不同的企業(yè)也不一樣。又比如，國有企業(yè)的激勵機制，在差距上就不宜拉得過大，因為它是過去傳統(tǒng)制度的延續(xù)。但是民營企業(yè)就可以拉得大一點，因為它純粹是另一種制度的開始……。”

貝牧認真地在作筆記。突然手機振動起來，她拿出來看了一下，對旁邊的同學說：“麻煩借過一下，我出去接個電話，謝謝。”

然后慢慢擠了出去。

過道上。貝牧靜靜地聽著唐老師向她通報兒子近期的表現(xiàn)情況，久久說不出話來，最后她不得不嘆了口氣對唐老師說：“那好吧，我明上午就來。”

第二天星期天，貝牧如約來到省城七中唐老師辦公室。除唐老師外，還有兩位老師也在加班備課。

唐老師熱情地為她倒茶讓座，并客氣地說：“不好意思，知道你很忙，本不該打擾你，但最近尚天賜的有些表現(xiàn)情況還是想與你當面交流一下。”

貝牧理解地點頭：“是，您請說吧，唐老師。”

唐老師：“上次找你來，我們一起做過尚天賜的思想工作之后，他表現(xiàn)好了一段時間。可最近又開始拋錨，上課不專心聽講，下課不按時完成作業(yè)，成績也下滑嚴重，頻繁逃課，有時晚自習也不來上，或者中途溜號，私自偷出校門。甚至最近聽說他還與社會上的不良青年有些來往。今天請你來，主要就是想把這些情況給你作過通報，然后我們一起，再來商量如何解決。”

貝牧嘆了口氣：“唉，這孩子，怎么總是這樣不讓人省心呢？“

同時眼淚又慢慢溢了出來。

唐老師：“我們必須先找他談談，將情況了解清楚后，再想辦法幫他解決，只有思想問題解決好了，才能使他在學習上盡快趕上來。”

貝牧點頭，同時又十分抱歉地說：“對不起，唐老師，都是我不好，沒嚴格要求他，才使他越來越不懂事，給學校添了這么多的麻煩。”

唐老師：“給我們添麻煩倒不要緊，關(guān)鍵是再這樣下去對他本人的成長十分不利。你也知道，現(xiàn)在社會上是多么的復雜，怎么能與那些人混在一起呢？一旦沾染上了社會上的那些不良習性，想改都難。”

貝牧：“是啊，唐老師，不瞞您說，其實我也有所察覺，發(fā)現(xiàn)他開始說謊騙人。但最近我們公司的事情很多，我又經(jīng)常出差，很少關(guān)心他，連電話都很少給他打，更別說與他交心談心了。作為母親，這是我的失職，對他的健康成長肯定有很大的影響，但我沒想到問題會這么嚴重。這孩子個性強，脾氣犟，現(xiàn)在又沾染上了這種不良習氣，該怎么辦啊？”

說著說著又開始流起淚來。

唐老師：“你也不要過于著急，情況還不至于你想象的那么嚴重。剛開始，應該還來得及糾正，只是如不及時制止，就會越陷越深。所以我們現(xiàn)在首要的辦法，就是要讓他斷絕與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盡快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學習上來。”

貝牧點頭：“可究竟該怎么做，唐老師？我不知道啊。你是知道的，對這孩子，我寄于了太大的希望，到目前為止，我的生活重心除了工作就是他。”

唐老師：“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貝牧：“這孩子，小時候一直都很乖，無論是在家里，學校，大家都喜歡他，都說他既聽話，又懂禮貌，成績又好，一點不讓人操心，現(xiàn)在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一下子劇烈地啜泣起來。

唐老師仍然安慰她：“別著急，別著急，我們再找他談談。不過你做媽媽的更要從心靈上關(guān)心他的成長，多找他談談，要知道他心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還缺少什么，還需要些什么。只有了解到了他的真實想法，才能對癥下藥，采取適當?shù)霓k法，針對他存在的問題加以解決。否則我們就無從下手，更說不上解決問題。你說是不是？”

貝牧哽咽著點頭：“唐老師說得對。可這孩子，現(xiàn)在對我的話一點也聽不進去，有時候還頂嘴。唉，真是急死人了。”

貝牧離開后，辦公室里幾個老師紛紛議論起來。

老師甲：“現(xiàn)在的孩子都聰明，表現(xiàn)不好，學習成績跟不上，肯定與家長有關(guān)。平時不關(guān)心，出事了才知道著急，真是。”

老師乙：“可不是，現(xiàn)在的家長大部分對孩子只注重物質(zhì)關(guān)懷，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撫慰心靈。就知道成天賺錢，把孩子往學校一送了事，極少過問，以為只要多給點錢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這怎么行？”

老師甲：“現(xiàn)在都是獨生子，太嬌慣了，養(yǎng)成了他們從小以我為中心的不好習慣，很少為別人著想。自私、狹隘、偏激，不懂得感恩。唉，現(xiàn)在的孩子真不好教育，以后我們這個社會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子啰，真不敢想象。”

唐老師也感慨地說：“現(xiàn)在的孩子要學壞還不容易？網(wǎng)絡、電影、電視、社會風氣、大人的言傳身教等，從小都對他們起著潛移默化的作用，稍有不慎，就會沾染上不良習氣，若不及時制止，到時候想改都難。”

星期一一上班于佳毅就來到宋書記辦公室向他匯報整合農(nóng)電工組織工作：“宋書記，這是我們按您的要求草擬的一個關(guān)于組建贏州市農(nóng)電工聯(lián)合組織的總體方案，請審閱。”

宋仕明：“好，我看看再說。哦，高市長看過了嗎？”

于佳毅：“看過了。”

宋仕明：“他怎么說？”

于佳毅：“具體沒說什么，只說沒意見。”

宋仕明沉思了一下：“嗯，那好吧，先放在這里，我看看再說。”

于佳毅：“好。”

見宋仕明沒再說什么，就又說：“宋書記，那我就先走了。”

宋仕明：“好，去忙吧。”

兩天后，幾經(jīng)修改的贏州市農(nóng)電工組織整合總體方案終于被常委會研究通過。在市委常委擴大會上，宋仕明最后歸納說：“既然大家都沒什么意見，這兩件事情就這樣定了。經(jīng)市委常委會研究決定，同意市發(fā)改局提交的關(guān)于我市工業(yè)發(fā)展五年規(guī)劃的草案。同意市經(jīng)貿(mào)局提交的關(guān)于組建贏州市農(nóng)電工聯(lián)合組織的總體方案。前一項工作，具體由發(fā)改局牽頭，財政、經(jīng)貿(mào)、園區(qū)辦等相關(guān)部門和單位配合落實。后一項工作，具體由市經(jīng)貿(mào)局負責牽頭，市勞動局、市鄉(xiāng)企局、市工商聯(lián)、市電力公司等相關(guān)部門和單位協(xié)助與配合落實。以上兩項工作，市政府領導方面，均由副市長于佳毅同志負責全面領導與協(xié)調(diào)，力爭早日完成任務。希望各部門、各單位在落實各自工作職責的同時，一定要加強協(xié)作與配合，特別是工商、稅務等市直管職能部門，請你們一定要大力支持，積極配合。讓我們共同努力，一起來把這幾件事情抓好抓落實。”

大家因此深受鼓舞，熱情地拍起手來。

宋仕明又環(huán)視了一下大家，然后再次征求意見說：“大家還有沒有其它不同的意見？”

大家都說沒有。

宋仕明又問了一下坐在身邊的高剛，高剛搖頭。

宋仕明：“既然大家再沒新的意見，那就這樣吧，散會。”

于佳毅與文明川，王學兵、莫宏剛等交換了一下喜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