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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淡淡的城市 死一樣的沉寂

  • 秋天蝴蝶夢
  • 夜姒雨
  • 11234字
  • 2013-06-02 11:29:40

對不起,這深沉的感情我承受不起,也許在內心的深處,它永遠處在冰冷的角落,不想讓人欣賞,也不想讓人評價。

文晶晶這次算是與周冷言徹底決裂了,他們倆共同摧毀了這份“馬拉松”式的戀愛。她再也不想和周冷言有任何瓜葛了,既然愛得起,也就應該放得下。

文晶晶細細回憶周冷言遞給他的那條項鏈,記憶把她帶回了那次和年樺一起看話劇的場面。她在等年樺,白菲雨撞見她時脖子上戴的項鏈很是漂亮,便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一眼。

難怪看著面熟,文晶晶想:原來白菲雨的那條和冷言遞給我的那條是同一款,可冷言不是說那條項鏈是法國頂級設計師精心設計而成的,僅此一條,獨一無二嘛。文晶晶有點質疑,難不成是送給白菲雨有要回來了,還是另有原因。文晶晶想回憶周冷言和她提出分手的原因,可又想不起來,她知道白菲雨不但和周冷言一個公司,還和蕭楓一個公司。

文晶晶的狀態(tài)的確不好,便沒再去想接下來的問題。

“晶晶,你忙嗎?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手機打開就看到你的號碼,你能來趟醫(yī)院嗎?”年樺很吃力地說完話就掛了電話,文晶晶頓時感覺不對勁兒,便起身出門往醫(yī)院趕,坐在車上,文晶晶不停地看著時間,心急如焚,她第一次感覺到一個男人對她說這樣的話而使她如此擔心。

進醫(yī)院,到疾控中心一看,辦公室里空空的,根本沒年樺的影兒,轉頭聽到樓道轉彎處吵吵鬧鬧的,文晶晶跑過去一看,年樺的頭上包著紗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條胳膊的小臂也用紗布綁了一大截,幾個醫(yī)生把他送到病房區(qū)。

文晶晶跑過去握住年樺的手,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年樺,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站在一旁的醫(yī)生說:“姑娘,你別擔心,年主任只是表皮受傷,沒什么大礙,你放心,過一會兒他就會醒過來”。

醫(yī)生都出去了,文晶晶握住年樺的手,靜靜地流著淚。一會兒,她聽到門外的幾個病人在議論:“那男的下手也太狠了,不過那個女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句兩句,文晶晶大概聽出了年樺受傷的原因,但又不能確定,只能等年樺醒了再問個清楚。

一個人沒有被生活的惡鬼所吞沒,而是平靜地戰(zhàn)勝了命運,充實了生活,撫平了心靈的傷疤,就是最堅強不過了。

白菲雨還是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平平淡淡的空虛,反反復復的繁俗。

早上起床,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白菲雨心中溢出一點點憂思,但又很快收起在心里默:“今天是個好日子,煩惱不快去無留。”

出門一看,蕭楓又在外面等著,白菲雨上了車:“你起這么早,累不累啊?”白菲雨故意問道,語氣中帶有點審問味兒。

蕭楓倒是很聰明,一下就聽出來了,說道:“喔,還行吧,不過,以后就不用起這么早了。”

白菲雨有點不理解后半句話的意思,停了會兒問道:“以后用不著起這么早了,什么意思啊?”

蕭楓聳了聳肩,“對啊,以后你嫁到我家,和我住一起,我就不用起這么早來接你了哦。”

白菲雨又頓了頓:“蕭楓,你占我便宜,”說完便要開車門,蕭楓只是淡淡的看著。

“叫的好,很好聽,”蕭楓只是很淡定地笑著說。

白菲雨還在一個勁兒的開車門,但怎么也打不開。

蕭楓“噗嗤”笑了。

白菲雨轉過頭對著蕭楓說:“你笑什么笑,什么叫得好聽啊?”

蕭楓同樣把一條胳膊掛在椅子上,“別費勁兒了,門鎖著呢!”說完便一把拉過白菲雨的手啟動車子駛向大道上。

白菲雨還有點不滿地開門。

蕭楓轉過頭:“別鬧了,再鬧就遲到了啊!”

白菲雨停下來狠狠地擰了一把蕭楓的胳膊。

蕭楓疼得“啊,啊!”直叫。

白菲雨嘴里還念叨著:“叫你占我便宜。”

過了會兒,白菲雨又問道:“你剛才說什么叫得好,很好聽啊?”

蕭楓看了一眼白菲雨說:“剛才一姑娘叫我名字,感覺很好聽,如果把蕭字的‘陰平’讀成‘上聲’就更好聽了,距離也更近了。”

白菲雨聽到蕭峰又像上次那樣,擰了一把蕭楓的胳膊說:“蕭楓,你還敢說。”

蕭楓疼得連聲說:“姑娘,饒了我吧,再擰就殘廢了啊!”

這次做財務報表,白菲雨發(fā)現(xiàn),前幾個月的都好好的,數(shù)據(jù)都合適,怎么上個月和這個月的又出問題了。

白菲雨想問林芝曼,又害怕林芝曼又輕描淡寫的劃過,根本掌握不到有效的信息不說,還害自己一身不是。

白菲雨便擅作主張地做了修改報給了林芝曼。

林芝曼可真逗,還不知情地訓斥白菲雨:“怎么這些數(shù)額都這么模糊?”

白菲雨很淡定地回答:“這個嘛,我也不清楚,因為表是林總監(jiān)您給我的。”

林總監(jiān)也很強勢,不過這時的強勢讓她顯得有點可笑,但可笑的她還是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菲雨心里明白,只是想給她臺階下,便沒再說關于報表的事,而是很自然的說了句:“要不,林總監(jiān),您再做一份支出表,我再弄一份表?”

林總監(jiān)氣得牙都快變成骨頭了,又沒話可說,便回坐了。

白菲雨也回坐了,剛做下來準備工作時,電話響了,是年樺打來的,白菲雨掛了電話就往醫(yī)院趕。

“表舅,你怎么傷成這樣了啊,幸好是在醫(yī)院,都快急死我了,”白菲雨說著。由于跑得過快,她的臉漲得通紅。

年樺看著白菲雨紅紅的臉,拉過白菲雨的手:“白菲雨,看你跑的,臉都紅成這樣了,表舅沒事,你別擔心。”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你要再有個什么事,讓我怎么辦呢?”說著,白菲雨的聲音有點哽咽。

如果表舅真有個什么閃失,白菲雨就再沒有一個親人了,只剩下她獨自孤零零的一個人。

年樺明白菲雨的意思,但又能怎么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也不想讓白菲雨擔心。都怪自己多管閑事,本就應該和病人交流太深。

年樺想起那冤枉的一幕:正好趕上吃午飯,他吃完飯便往辦公室趕,途徑那位女士的病房,女士從門上的玻璃中看見他,便喊他進來聊會兒,他順腳走進去和女士聊了會兒。女士累了,想躺會兒,可丈夫不在,個人又有點費勁,他便幫忙扶了一下,而這一簡單的動作恰巧被剛好提飯回來的丈夫看見了。于是他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那個男的給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頓。等醒來時,就看見文晶晶兩眼通紅的坐在床邊,眼角還有一絲未干的淚滴,握著他的手,靜靜地看著他。

文晶晶提著一籃子水果走進來。

白菲雨很驚訝地:“晶晶,你怎么——?”

年樺忙解釋到:“晶晶是我朋友,你們倆認識?”

文晶晶擄了一下?lián)踉诿媲暗念^發(fā)說:“菲雨我認識,以前見過幾次。”

白菲雨一向反應快,她接著晶晶的話道:“對,對,對,我們以前見過好幾次。”

說著,走過去拉著文晶晶的手笑著轉頭對著年樺說:“我們早就認識了,嘿嘿!”

年樺看著白菲雨一臉傻笑的樣子,對著文晶晶說:“菲雨是我外甥,我是她表舅。”

年樺說完后忙招呼文晶晶:“晶晶,把水果放桌上,提著怪沉的。”

說完又看了眼白菲雨說:“還傻笑呢,把門邊兒上的椅子搬過來,讓晶晶坐下啊!”

白菲雨鬼笑著過去搬椅子,三個人聊了會。

白菲雨起身說:“表舅,晶晶照顧您,我就放心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啊!”

年樺看著白菲雨已經(jīng)拿起包包了,就說:“哦,那你忙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啊,晚上別再出去,早點回家休息啊!”

白菲雨一邊拉著包包上的長帶子,一邊說:“知道了,表舅,您呀,就安心養(yǎng)著吧!”

白菲雨把臉轉向晶晶,“晶晶,我表舅就交給你了哦!”

從醫(yī)院出來,白菲雨才明白周冷言的心思,明白了他為什么會變成那樣。原來那次看到表舅和文晶晶在一起,不是假象,也不是幻覺,而是似夢卻又真實存在的事實。

白菲雨想,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周總監(jiān)知道,不然,晶晶的麻煩就大了。

白菲雨知道,雖然和周冷言認識不到半年,但他的性格白菲雨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最肯定的一點莫過于愛情,周冷言最恨背叛自己的人,尤其是對愛情的背叛,而晶晶恰巧就觸了這一點。

可話又說回來,周冷言大膽追求白菲雨,也不是觸犯了這一點嗎?但周冷言卻不這么想。

回家后,白菲雨呆在空曠的屋子里,很是冷清,多想找個人陪伴,可陪伴的對象又不在,只能在黑夜里一個人悲泣,一個人難眠。

我就是不會撒手,看你能怎么辦,風點點依舊很強勢的為自己打氣,她鼓足勇氣撥通了蕭楓的電話,沒人接,又接著一遍又一遍的撥。

睡得很模糊的蕭楓拿起電話看都沒看是誰打來的,就接起說:“菲雨,這么晚還不睡,明天還能上班嗎,早點睡哦!”

風點點這時氣得嘴皮子都快被牙給咬破了,氣哼哼地就掛了電話。

蕭楓那邊沒什么反應,他又迷糊地睡了。

風點點越想越不明白,自己那兒不如那個白菲雨了。她又撥通了蕭楓的電話,很久才接起:“菲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啊,我馬上過來。”

風點點咬著牙:“你說對了,出大事了。”

蕭楓的神經(jīng)提了一下,從床上一咕嚕爬起來,神智很清晰地問:“你在哪里,我馬上過來,”說著便掀起被子下了床。

風點點一副很正經(jīng)的樣子,又帶有一份輕蔑地說:“蕭楓,你可真傻啊,竟然讓白菲雨那個白骨精給迷得神魂顛倒啊!”

蕭楓此時才聽出這聲音是風點點的,而不是白菲雨,蕭楓又看了看電話姓名顯示的果然是風點點。有點氣自己,每次電話響了都仔細不看來電顯示,上次還糊里糊涂地叫了文晶晶一聲“媽”。

蕭楓一怒之下就脫口而出:“風點點,我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白菲雨,請你自重點,除了工作之外,我跟你沒有一丁點兒關系,請你不要想陰魂一樣大晚上吵人睡覺,也不要對白菲雨打任何主意,你好自為之吧!”他一口氣說完就摁了電話。

風點點很生氣,眼淚都快迸濺出來了,大吼道“白菲雨,你給我等著,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早上好,早上好,公司的同事們都很熱情地相互問好。

白菲雨今天頂著個大太陽,心情也不錯,雖然每晚的睡眠欠佳狀態(tài)使她的眼睛多了幾分干澀,但戀愛中的姑娘還是散發(fā)著一種特有的美麗,就如雨后的樹葉,掛著水滴,晶瑩剔透,惹人憐愛。

公司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略聞蕭楓和白菲雨戀愛的事,現(xiàn)在見到白菲雨比見到風點點還客氣,讓白菲雨有點接受不了。

進了工作區(qū),林芝曼早已上班了,她看到白菲雨進來,便手握一疊資料扔到白菲雨的辦公桌上,又轉過頭說:“白主管,你呢,只是兼職于我們公司,又只是個協(xié)助于我,支持我工作的人,說的好聽點兒,就是個小秘,至于你要干什么,你比我清楚,這些客戶資料趕中午前做完交給我”,說完白了白菲雨一眼就走了。

同事們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白菲雨知道林芝曼不服氣,那好,為了讓她少找我的茬,以后的公關活動我不去了。

白菲雨的忍耐力越來越好了,她真有點佩服自己,脾氣越來越柔了,遇事不慌不忙,對于冷嘲熱諷,更是一并收入,回頭跳個減肥舞,排排毒,又恢復原狀了。

回過神,白菲雨不再多想,她認真地工作起來。

下班后蕭楓依舊和白菲雨同道,蕭楓看了一眼白菲雨說:“都準備好了嗎?”

白菲雨悶悶的看著蕭楓不解地問:“準備什么呀?”

蕭楓也不解地問:“就是要去見上次你談得很成功的那位客戶,他的資料信息和我們即將開發(fā)的新項目初設藍圖,小凱沒告訴你啊?”

白菲雨早已把這事給忘了,因為她不想再和林芝曼對立,便讓林芝曼準備晚上的公關活動,于是對蕭楓說:“我不想去,感覺有點不舒服,不過我已經(jīng)交給林總監(jiān)了,她晚上會聯(lián)系你的”。

蕭楓有點不明白:“我說白菲雨,你怎么能隨隨便便說換人就換人啊,人家客戶指定的就是你啊,你不去會給公司帶來多大的損失你知道嗎?”

白菲雨愣了會說:“蕭總,可是我真的不適合去。”

蕭楓更加不明白:“你哪兒不適合了,我看重你的能力當然要你去了。”

當一個人有委屈的時候,往往會把委屈發(fā)泄到親人或戀人身上,白菲雨也不例外,她拗不過蕭楓,轉頭對答道:“林總監(jiān)比我更適合,她是總監(jiān),我只是個主管,本來公關活動就應該總監(jiān)參加,我沒資格。”

蕭楓聽出了一點不對勁,扭過頭對著板著臉的白菲雨:“菲雨,職場中看的不是職位的高低,而是能力,答應我,去吧!”

白菲雨想著自己解釋了半天,你個大傻瓜還不明白,有點生氣:“如果林總監(jiān)沒能力,她怎么會是總監(jiān),公司會把一個沒能力的人升任為總監(jiān)嗎?”

蕭楓感覺白菲雨說這這話有點太不懂事了:“菲雨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那你也是主管,跟林總監(jiān)的能力不相上下,這事就這么定了,你準備一下,我跟林總監(jiān)說。”

白菲雨一點招都沒有了,只能答應,誰讓蕭楓是總經(jīng)理呢,自己是他的員工,豈能違命不從?

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眼又到了星期六。

晚上,白菲雨從醫(yī)院看看表舅就回了家,這次,她同樣看到了文晶晶,雖說不敢確定,表舅和文晶晶也沒說什么,但白菲雨心里已猜得有八成了。她和文晶晶話很投機,倆人笑得很開心。

蹲在床邊又看著小鬧鐘,轉眼看到鬧鐘旁的日歷,小老虎笑得的很可愛,原來虎年已過大半年了。

明天就是星期日了,算算媽媽去世的日子,都快二十一天了,白菲雨想著明天去拜祭媽媽,想著媽媽走的那么匆忙,自己都沒跟她老人家好好說說話,小時候聽老人常常提起民間的一些事,對于喪葬,白菲雨看過一些相關書籍,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算算媽媽離世的日子,已到二十一天,正好趕上民間“七七”里面的“三七”,白菲雨知道,祭文不是隨隨便便的某一天想寫就寫,想燒就燒的,凡事都有個定數(shù)和時日,這次難得自己記起這么個日子,便取出紙筆寫了一篇祭文:

親愛的媽媽:

今天是公元二零XX年X月X日,女兒懷著難以抑制的傷痛之情前來拜祭您。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媽媽您離開我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看著周圍的草木都漸漸染上了黃色,夏風中慢慢透著秋的涼意,秋天的腳步也近了。

在秋意悄然襲來的日子里,為女菲雨追念媽媽在世的日子,在二十多年的風雨中忍辱負重,帶著女兒艱難的挺了過來。

媽媽,女兒現(xiàn)在在我以前夢想著的AB公司上班,這件事我一直隱瞞您,您不會怪罪我吧?但我只是兼職,不耽誤其他工作。同時,也在FL公司上班,雖然忙點,但我感覺過得很充實,在工作中我成績突出,與同事相處的很好;生活上,蕭楓也很照顧我,我也按時吃飯,好好睡覺,前些日子表舅生病了,我去看望他時,他找了個女朋友,那個女孩我認識,是個大學教授,人不但漂亮,而且賢惠大方,我希望他們能走到一起。現(xiàn)在表舅身體已恢復了,請媽媽放心。

媽媽,您給女兒的信女兒已熟讀于心,我知道,媽媽愛爸爸,爸爸同樣也愛媽媽,不然怎么會有我啊,我就是你倆愛情的最好證明。您走了以后,我一直打聽著爸爸的去向,最有可能的是以前爸爸的幾個老朋友都說爸爸去了法國,如果有一天見到他,我不會怪罪他,他給了我生命,我就感激不盡了,以后我成了家,如果爸爸愿意,我會照顧他的。

媽媽,女兒感覺跟蕭楓走不到一起,女兒的直覺里一直都是這樣的,如果女兒真的不能和蕭楓在一起,媽媽,您不要怪女兒違背了您的夙愿。女兒只是感覺自己像一只秋天的蝴蝶,害怕冬天的到來,害怕踏入名門望族的門檻,又感覺像秋雨中未打傘的蝴蝶,隨時都有墜落的可能,沒有傘,注定在雨中漂泊的蝴蝶。媽媽,我真的好害怕,不知道是為什么,可就是很怕很怕。

親愛的媽媽,您就安息吧,不管怎樣,女兒都會堅強的活下去,可惜,女兒再也看不到您的慈容。在人生的這條道路上,我會一步一個腳印,堅實的走下去,希望媽媽安心的在那邊生活,天冷了記得加衣,您總是愛咳嗽,熱了就撐傘,別把皮膚曬黑了,您在女兒心中永遠年輕漂亮。

最后,祝愿媽媽的英靈早日超脫三界!

女兒:菲雨親筆拜祭

二零XX年X月X日

寫完后,白菲雨收起了紙疊成鴿子狀,她想,飛鴿能傳給人間真愛,同時,她也希望能寄給天堂真情。此時,她已成了一個真正的淚人了,不過,她很快擦干了眼淚,因為她答應媽媽要堅強地活下去。

時間不等人,看完媽媽后,一個周末就又一次結束了。

一個周末又完了,感覺時間真的很快,上次錯失了去上海的機會,這次FL公司又推舉新人在這個月月末去BJ學習,白菲雨想,以她的工作成績,這次應該沒問題,白菲雨對自己很有信心。

陳總監(jiān)召開部門會議后,最終大家一致推舉白菲雨去BJ參加學習,跟上次去上海的一模一樣,名單照樣送到了總部。

周冷言知道白菲雨又入圍了,想祝賀祝賀,下班后急急來找白菲雨。

白菲雨正好打電話給蕭楓,倆人已經(jīng)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周冷言看著白菲雨掛了電話:“菲雨,聽說這次去BJ參加學習的名單中有你,不如今晚慶祝一下,你想吃什么,我請客!”

白菲雨很不好意思的說:“周總監(jiān),真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有約了,下次有時間我請您,不然我老是蹭您的飯”。

周冷言聽完略有點傷心,但他依舊很帥氣地說:“沒關系,下次還是我請你喔!

下了班,白菲雨和周冷言一起走出公司大廳,到門口時,沒想到蕭楓早就等在了門口。

三個人聚焦在一個面上,距離可以用多少多少毫米來測量。

“冷言,真巧啊,在你們公司門口遇見你”,蕭楓很輕松地開口了。

周冷言移開蕭楓那有點強勢的視線說:“是啊!小楓,你最近很忙吧?”

蕭楓接著周冷言的問話說:“嗯,比較忙,一邊上班,一邊和菲雨在一起,不過,過得很開心。”

蕭楓說話間,將手伸過去攔住了白菲雨的肩,很自然,也很輕松。

周冷言不愿服輸,卻又不得不服輸,便說:“確實挺忙的。”

蕭楓看了眼周冷言,轉頭又看了眼白菲雨,對著周冷言說:“要是沒別的事,我們先走了啊”!

周冷言看著蕭楓和白菲雨走去,蕭楓為白菲雨打開車門,白菲雨低頭上了車。

周冷言開著車走在大街上,腦海中時時浮現(xiàn)出剛才蕭楓和白菲雨上車的一幕,又揮不去白菲雨看他的眼神,很是生氣。

蕭楓帶白菲雨走進了一家德國餐廳。

白菲雨每次吃飯都很謙虛,這一次同樣不點菜,蕭楓不放過,執(zhí)意讓白菲雨點菜,白菲雨沒辦法,只好接過菜單看著,點了辣味三明治、燴牛肉、香烤豬腳、黃瓜土豆沙拉菜。

這幾道菜點得太具有代表性了,一人兩道,男女不同。

“吃口黃瓜土豆沙拉,對皮膚好,”蕭楓邊給白菲雨夾菜便說。

白菲雨有點怪異地看著蕭楓:“你還懂這個?”

蕭楓自己也吃了一口:“當然了,我們家的廚師給我媽做菜有一套菜譜,里邊就有這道菜。

白菲雨一聽:“也是喔!”

蕭楓的媽媽雖然上了年紀,但皮膚的白皙度與顏色均衡度比同齡人要年輕十多歲。

吃完后,白菲雨還是每天的累,她想回家,可蕭楓偏要帶她去一個地方,還是無奈,勉強答應。

車子停在了A城最僻靜的小廣場,廣場的四周有棱有角,遠看看不出是個什么樣的圖形,但總體上卻構成了多種元素的完美結合。

橘紅色的光把白菲雨的眼球緊緊地鎖住了,無數(shù)只紅蠟燭擺成了不同的形狀呈現(xiàn)在白菲雨的眼前。

白菲雨一邊跑一邊看,有“心心相印;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ILoveyou”,每一個上面,都寫著同樣的名字:白菲雨、蕭楓。

廣場上沒有一個人,安靜的只剩白菲雨的尖叫聲。

白菲雨激動地跑過去問:“太漂亮了,你是怎么弄的?”

蕭楓一手背在身后,他的手中拿著的,就是前段時間訂做的一款情侶戒指。他走到白菲雨跟前,低聲問道:“菲雨,喜歡嗎”?

白菲雨看著這幅美景,不停地點著頭。

蕭楓打開手中的盒子,遞到白菲雨眼前:“那,這個呢?”

白菲雨看了一眼戒指,又抬眼看著蕭楓。

蕭楓從盒子中取出戒指,戴在了白菲雨纖細的手指上,很配、很合適。

倆人同時舉起手,兩根手指,兩個不同大小,一模一樣的戒指映在燭光中,讓人羨慕、讓人淚流。

突然,蕭楓單膝跪地,左手拉起白菲雨的右手,目光中滿是請求。

白菲雨正快樂的陶醉在要飛起來的感覺中,被蕭楓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你干嘛呀?”

蕭楓很鎮(zhèn)定地“噓”了一聲。

白菲雨此時眼睛都不敢轉動一下,看著眼前的這位男生接下來要干什么。

蕭楓拉著白菲雨的手漸漸地緊了,他用很有磁性的聲音說:“菲雨,這對戒指,一生一世只存在于你我的手指上,嫁給我好嗎?”

白菲雨被蕭楓這句話問得怔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忽然間感覺自己的內心很迷惘,轉而又有點憂傷,不爭氣的眼淚已滑落兩頰。

蕭楓看到白菲雨別開的臉上,一滴晶瑩的淚珠落了下來。他以為白菲雨不愿意還是自己太匆忙,便著急的站起身,擦掉白菲雨的淚水,一手放在白菲雨的肩上問:“菲雨,你怎么了,你別著急,等你想好了再回答我,我會一直等著你的答案。”

白菲雨低著頭,傷心地哭著:“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害怕我會離開你。”

蕭楓有點恍惚,他把白菲雨攬入懷中,眼里也泛著點點淚花:“不會的,菲雨,你到哪兒,我跟你到哪兒。”

停了一會兒,蕭楓閉著雙眼:“我是吹過草地的風,你是淋過草地的雨,無論天涯海角,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風永遠是風,雨,除了春夏秋,還會有嗎?草地,草地也有嗎?蕭楓不知道,白菲雨也沒想。

坐在桌邊,白菲雨又想起蕭峰的話,她也希望是這樣,永遠這樣。可心中那莫名的憂傷不得不使白菲雨面對自己喜愛的人而產(chǎn)生悲觀的念頭。

白菲雨想記住蕭楓,可又害怕忘掉。她翻開日記寫下:

抓一滴雨水

放在手上看晶瑩透亮

吸塑窗外的風

滿帶著惆悵緊蹙

睜開眼掃視

淡漠的城市死一樣沉寂

不是詩畫的絢麗

深沉的情感讓人承受不起

冰冷的角落里

封存了不想讓人欣賞評價的真實

內心的空白

填充的那么自私

那么痛

癡呆地坐在桌邊,雷聲如山崩地裂般響起。白菲雨起身到床邊,看著黑夜,聽著“唰唰”的雨聲,心想:小凱布置的那些蠟燭該不會被雨打濕吧,這么大的雨,能不滅嗎,怎么辦?

白菲雨心里起了無數(shù)個疑問,想著感覺頭好疼,她順著窗底的矮墻,軟軟地倒了下去。

第二天上班,白菲雨不停地打噴嚏,三盒一百抽的抽紙都用光了,鼻涕還流個沒完沒了。都賴自己昨晚下大雨開了窗戶沒關不說,還在地上睡了大半夜。

白菲雨一感冒,林芝曼倒是高興了,可內心深處還是嫉恨著前些天的公關活動讓白菲雨搶了風頭。林芝曼心想:俗話說得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白菲雨,你等著吧!

林芝曼現(xiàn)在倒有點缺乏職業(yè)道德,成天花心思整治別人,尤其是針對白菲雨。白菲雨呢,一天埋頭苦干,忙得哪有功夫去看她、想她、讀她。

還沒下班,蕭楓一個電話,坑蒙拐騙地把白菲雨叫走了。

蕭楓強拉硬拽地帶白菲雨看了醫(yī)生,醫(yī)生說是風寒感冒,還比較嚴重,需要住院。

白菲雨一聽,住院?這怎么行,F(xiàn)L公司還有一大堆事要做呢!

蕭楓堅決不同意白菲雨去上班。

白菲雨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最后,眼睜睜看著醫(yī)生把無情的針扎入了血管。

吃過飯,蕭楓呆一邊看著白菲雨。

電話響了,蕭楓接起電話出去了一會兒,進來后:“公司旗下的酒店出事了,我得過去看看,你在這兒等我回來啊!”蕭楓急急地走了。

白菲雨看看時間,快下午一點半了,距離上班時間不遠了,她把點滴速度放到了最大,不到半小時,成功告別一大瓶,叫護士抽了針,轉身離開醫(yī)院。

進了FL公司,剛要去辦公室,陳總監(jiān)就叫住白菲雨。

白菲雨和陳總監(jiān)面對面坐著,陳總監(jiān)先開口了:“小白,你來公司快五個月了吧!”

白菲雨抬眼看了看陳總監(jiān),陳總監(jiān)這會兒的表情一點都不自然,臉色也有點難看。她看出了一點不對勁兒,但又不知道哪兒不對勁兒:“嗯,今天剛好五個月。”

陳總監(jiān)兩手交叉著放在桌上:“在這五個月里,你的工作成績在我們市場部是最好的,又兩次被選中去學習新知識的對象,為此,對你表示祝賀。”

白菲雨很不好意思地:“陳總監(jiān),您過獎了,其實大家都很優(yōu)秀。”

說了這么多,可以歸為廢話,陳總監(jiān)再沒接著往下說,他直接切入了正題:“小白,我聽說你在外面做兼職?”

白菲雨頭們猛然一陣疼,這下可以說完了。當初白菲雨是隱瞞著別人,偷偷做兼職,F(xiàn)L公司又有明文規(guī)定:所有在職人員不得身兼外職,她這不是明知故犯嗎?

白菲雨想:陳總監(jiān)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只有周總監(jiān)知道,難道??????

陳總監(jiān)看著白菲雨反應遲鈍的臉:“有人向上級舉報了你,并且,此人也提供了可靠的證據(jù),這樣一來,人證、物證,都俱全,我們也沒辦法不信吶!”

白菲雨的情緒有點失控:“陳總監(jiān),我在外面做兼職不假,但我很需要錢,我欠了公司一年多薪水錢,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

陳總監(jiān)說:“我們會議組關于你的這件事進行了一個上午的討論,錢可以在一年后還清,但工作,就不能繼續(xù)了。”

此時,白菲雨的眼里滿滿的淚花:“陳總監(jiān),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求你幫幫我。”

陳總監(jiān)很難為情:“小白,這是公司的制度,你明知故犯,我也是沒辦法啊!”

白菲雨站起來,眼里滿是懇求:“陳總監(jiān),制度也是人定的,也可以改啊,求您跟經(jīng)理說一說,我真的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白菲雨控制不住淚水。淚珠子亂滾著。

陳總監(jiān)也是沒辦法:“小白,如果制度隨隨便便的更改,這么大一個公司,還怎么管理,豈不是亂套了嗎?”

命運又轉在了倒霉的位置,只能認命,可又不甘心,白菲雨喜歡這份工作,而且和她的專業(yè)很對口,當下,找一份和專業(yè)對口的工作很難很難,如果真的走了,估計遇不到這樣的工作了。

白菲雨膝蓋發(fā)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雖然膝蓋生疼,但白菲雨咬牙挺住了,她用幾乎哀求的口氣:“陳總監(jiān),求您不要讓我離開,我真的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陳總監(jiān)看白菲雨跪在了地上,慌忙地跑過來拉白菲雨起來:“小白,快起來,你怎能這樣做,這不是折煞我嗎?”

白菲雨依然跪著:“陳總監(jiān),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會起來。”

陳總監(jiān)長嘆了口氣:“好好好,我答應你,我會向經(jīng)理申請說明。”

白菲雨聽到還有點希望的答案,站了起來。

蕭楓忙了一下午,終于把酒店的事處理妥當了。想起白菲雨還在醫(yī)院等他,又開車趕往醫(yī)院。

“護士,您好!麻煩問一下,13號床位打點滴的病人去哪兒了?”蕭楓走進病房一看:沒人。出門剛巧撞見一護士,忙上前問道。

護士轉過頭:“哦!白女士打完點滴就走了。”

蕭楓緊接著又問:“那您知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護士笑著:“這個我可不知道。”

蕭楓轉身走著,嘴里嘀咕著:“什么破醫(yī)院,連個病人都看不住。”

出了醫(yī)院門,蕭楓邊走邊給白菲雨打電話,一遍一遍,都是關機。

白菲雨沒有任何心情,她害怕蕭楓打電話,便關了手機。

白菲雨知道,她面對誰都能堅強,唯獨蕭楓,她做不到堅強,她猜測,可能會在蕭楓打來的電話里哭得稀里嘩啦,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她很想知道透風那個人究竟是誰,而且還知道的如此細致。仔細想想,她做兼職這件事只有周冷言一個人知道,再說了,兼職于AB公司還是周冷言推薦的,照理說,周冷言沒有可疑點。再想想,她跟誰有過節(jié),好像也沒有,不知怎么回事,白菲雨回憶到這兒時,頭死疼死疼,稍微再轉動一下腦子,都有爆炸的可能。

白菲雨是個有骨氣的女孩,這次她給陳總監(jiān)下跪,內心的波動很大,鼓足了勇氣,也想了很多,是超出了潛意識的舉動。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誰讓自己欠了那么多錢,如果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再丟了工作,什么時候才還清呢?她想:只要FL公司不解雇我,我做什么都愿意,眼下,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陳總監(jiān)的身上,但愿公司能從寬處罰。

這人世間的事就是難料啊!前些天還推選白菲雨去BJ學習,轉瞬間就變成了要解雇。

“點點姐,你找哪些人干嘛,可別傷害到你啊?”小葉很關切地說。

風點點邊化妝邊說:“有用,放心吧,我風點點命好著呢,再說了,是我出錢,他們都得聽我的。”

小葉還是有點擔心:“我聽人說,哪些人會翻臉不認人的。”

聽小葉這么說,風點點不高興了:“呸、呸、呸,烏鴉嘴,說什么胡話呢?”

小葉說完后才知道不應該這么說,忙道歉:“點點姐,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風點點正在戴耳環(huán)的手停了下來,她轉眼看看小葉低著頭,嚇得聲音都有點打顫,又拉過小葉的手說:“好了,原諒你了,我說了一句不好聽的話就嚇到你了,去幫我拿一下衣柜里那件粉色的帶白色腰帶的連衣裙。”

小葉也是為了風點點好,可風點點天生就這脾氣,再加上爸媽寵著,根本不去,也不會用成年人的思維去想事情、考慮問題。

蕭楓開車來到白菲雨家的小區(qū)內,上樓敲門,沒人回應,等吧,也不知道人兒何時歸。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辦好。不知道白菲雨下午去FL公司上班了沒,電話打不通,到底去了沒去,又不敢確定。

周冷言參加了上午的會議,他知道了白菲雨將要解雇的答案,原想下班找白菲雨談談,別讓白菲雨有太大的壓力,可去晚了一步,白菲雨就不見了。打電話關機,到白菲雨家去找,找鄰居問,也沒有答案。想了好半天,撥通了蕭楓的電話。

蕭楓正在白菲雨家樓下轉悠著,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周冷言:“菲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還沒等周冷言開口,蕭楓就問。

周冷言悶了半天:“我也在找她,她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蕭峰的牛脾氣別的人不知道,家人和朋友可是最了解的,就連自己的鐵哥們兒在蕭楓牛脾氣發(fā)作的時候,也得讓他三分,還真有點不可理喻。

蕭楓聽周冷言問自己,用手按了一下額頭:“我知道她在哪兒還用得著問你啊!”

周冷言知道,此時的蕭楓牛脾氣又犯了,如果自己跟他死犟,毫無意義,便淡定地說:“小楓,你先好好靜靜,這時候我倆說話,估計沒有幾句共同的語言了。”

周冷言說完掛了電話,掛了電話的他很生氣。他恨自己怎么這么能忍,從上學一直到現(xiàn)在,而現(xiàn)在的自己已從忍耐變成了麻木。原本戒了煙的他,這會兒又買了一包,點燃一根,一口接一口,一根接一根,不停地抽著。

悶悶的心情,沒有什么可以驅散,也沒有什么樣的藥可以醫(yī)治,只能借抽煙來發(fā)散心底的憋屈,驅逐悶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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