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冰嬉
- 人生若只如初見
- 左伊涼
- 2113字
- 2011-07-30 11:04:13
玄燁正要辯解,便見容若與哈倫哈布三人來到冰床前,依次站好,玄燁才知道該是賞賜的時候了。
玄燁只得讓梁九功依照慣例賞了,對哈倫哈布二人夸贊了一番,只是對容若沒有任何的言語,再說明珠在旁看了,回想起容若奪冠時,玄燁便有不悅,現(xiàn)如今的情景,也明白了幾分,擔憂不已。
孝莊看玄燁的神情,也猜想了片刻,繼而笑笑,“納蘭侍衛(wèi)今日表現(xiàn)不俗,你看,皇上已經(jīng)預(yù)料得到,連驚訝都沒了,大好男兒啊,葉赫那拉家族出了你這么一位文武雙全的人才,真是幸事!”
“謝過太皇太后的夸贊!奴才還不是足夠優(yōu)秀!”容若謝了恩。
玄燁聽得孝莊的話,雖是不情愿,但是只得掀起笑容,“納蘭侍衛(wèi),果然英勇,那么接下來的圓鞠之戲,納蘭侍衛(wèi)不會讓朕失望吧?”
“奴才會盡力的!”容若抬頭看著冰床上的玄燁,目光卻游離于雪痕的身上,她坐在玄燁旁邊,看不出心情如何,只是總是感覺隱隱的傷感。
哈倫哈布二人領(lǐng)了賞,三人便退下了。
雪痕覺著煩悶,在這呆著,著實難受,便附在木蘭的耳邊,“木蘭,和雪姨到下面去看吧,比這有意思多了。”
“可是,皇阿瑪是不會允許的。”木蘭小聲說道。
管他呢!雪痕在心里說道,想了想,仍是收起了笑容,跪到玄燁身邊,“皇上,臣妾身體抱恙,請您恩準臣妾告退!”
玄燁面無表情,將雪痕審視一番,并不見任何異常,“你又有何事?”玄燁頓了頓,為何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竟是這樣的,玄燁看著冰場上正在準備的人群,又道了句,“罷了,你不愿,朕又何必強求呢?去吧。。。”
雪痕見他爽快應(yīng)了,心中高興,又把木蘭的事說了,“皇上,臣妾若回了,木蘭一個孩子在這,臣妾是不放心的,再說,這孩子也愿意陪著臣妾。。。”
“都走吧。”玄燁拉下臉來。
“臣妾告退,皇阿奶,雪痕先告退了。”雪痕行了禮,便拉著木蘭小跑著走了,冉云見了,頗為費解,猜不透她為何離開,只是玄燁身旁空著的位子,自己終是無法逾越。
“玄燁,你說你為何對雪痕如此冷言冷語呢?”孝莊我進了手中的暖爐。
“皇阿奶,偏偏是他不解孫兒的心,本事高高興興地事,她卻總是找出別扭來,”
“好事多磨吧。”孝莊悠悠地嘆了口氣。
玄燁看著雪痕拉著木蘭穿過人群,漸去漸遠,眸子里的寒氣驟然多了起來,若她不在,那么自己的安排又有何意義呢。
再說,雪痕牽著木蘭,悄悄離開了玄燁的視線,木蘭高興壞了,便要拉著雪痕去,雪痕卻停下,將木蘭拉到了隱蔽的地方,“傻孩子,等一下啊。”
可巧筱月拿了包袱來,送與雪痕,待二人換好衣服,筱月才回了,木蘭很是崇拜地看著雪痕,“雪姨,您好神奇啊,筱月都準備好衣物了。”
“那是當然。“雪痕寵溺地捏了捏木蘭的臉蛋。
因穿著宮人的衣物,雪痕便不再顧忌,拉著雪痕擠進了人群。
冰場之上,容若那隊著黃衣,哈倫哈布隊著紅衣,紅黃對壘,此時容若之隊已然進了一球了,雪痕只是笑著不語,雙眸始終追隨著容若的方向,那時,見容若騎馬,自在如藍天之鷹,便知他不似詩詞之中那般柔弱,現(xiàn)如今,在冰場之上,自由滑翔,一直球兒在腳上靈活自如。
忽見哈倫哈布兩兄弟,雪痕總覺得異常,在搶等中,雪痕便懷疑二人合謀推撞容若,此時依舊是同場競技,難免擔心了。
再看那球,果然如云喜所講,充氣的羊皮制成的圓球,在眾人手上,腳上翻轉(zhuǎn),眾人搶球,倒撞了一地,眾人扶著起來。
正在出神時,便見容若飛起一腳,那球”嗖嗖“進了對方的球門,全場沸騰,雪痕興奮,跳起來大叫,木蘭可是笑了,“雪姨,現(xiàn)在像個孩子呢。”弄得雪痕倒是不好意思了。
卻說冰場上,哈倫哈布兄弟對望一眼,卻總是擋在容若的前面,容若始終是無法掙開二人的圍堵,雪痕在那看著著急,球傳到了哈倫那里,哈布便纏住容若,哈倫與隊友傳球,哈倫也是一腳,球便進了容若那方的球門。
球雖是傳到容若手中,但是總是無法傳出去,容若也是急了,忽然他壓低了身體,滑冰而過,二人還搞不清楚狀況,卻見容若已是貼著冰面滑出二人的包圍,在場的人無不目瞪口呆,沉寂片刻,在容若的一記漂亮的傳球,隊友攜球而過,球飛舞著入了球門,叫好聲一片。
玄燁的申請有些變了,他回瞪了梁九功,梁九功嚇壞了,低垂著頭。
再說玄燁在冰床之上,看到圍觀的人頗為興奮,卻見一宮女,身影頗似雪痕,便叫了梁九功,“衛(wèi)常在可回宮了?”
“回皇上,貴喜說看著常在離開了冰場。”
“木蘭呢?”
“回皇上,貴喜回奴才時,奴才也覺得奇怪,他說并未看見格格。。。”
聽得此言,玄燁也算明白了,無非是偷梁換柱的戲碼,只是心中驟然寒了,她竟想方設(shè)法脫離自己,玄燁擺了擺手,梁九功便退了下去。
哈倫哈布并不放棄,待哈布接到球,并未向外傳,卻反向?qū)⑶蛱呦蛄巳萑簦蚴撬查g的事情,容若并未察覺,雪痕那句“小心”還未說出口,容若已被那球的力量推出很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落入冰雪,久久不散開。
雪痕嚇呆了,捂著嘴,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玄燁并未下令讓比賽停止,容若雙手撐地,只是太滑,其隊友見了,一人滑過來將容若扶起,容若抹了抹嘴角,咬緊了嘴唇,但是眉依然皺緊,虛實疼的厲害。
因是這樣的耽擱,哈布哈倫隊進了兩球。
玄燁看了,終于浮出了笑容,孝莊便覺奇怪,“玄燁,你很高興么?”
“皇阿奶,孫兒并不是專一的球迷,哪方表現(xiàn)出彩,孫兒都會高興的。”玄燁解釋道,忽然意識到容若當時勝出,自己的不悅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了,此時自己的話難免落人口舌,幸而孝莊也不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