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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卿笑奈何之

  • 孽恨纏一生
  • 李小狒
  • 3160字
  • 2012-11-07 11:46:35

夢,究竟是純屬虛構還是意有所指?這個還真說不清楚。不知道最原始的造夢人是為何目的讓人們隔三差五的做些奇奇怪怪的夢,我想自由其道理吧。

啼甫收拾完了胞弟,便來到兔精休息的房間,一進來就看見木桌上躺著個潔白的家伙。啼甫先跳到桌子旁的木椅上,再從木椅上跳到桌子,旁邊的燈光還昏黃的亮著,“原來,你就是白天引起轟動的家伙啊?長的比那幾個家伙順眼多了。”它小聲的嘀咕著。

啼甫口中的那幾個家伙自然就是左右麥麥和胞弟了。之所以看它們不順眼,是因為它們幾個精靈和它長的不一樣,沒有遮羞的毛發。

在谷林中,啼甫是獨一無二的,因此它不免有些孤單。

它靜靜的趴在兔精的身邊,看著這個虛弱的小家伙淡抹的呼吸,凌厲的眼睛不自覺的變得柔和起來,細看了那么會它便瞇起了眼睛假寐起來。大抵這就叫做“一見如故”吧。

煙雨閣大概分為三個部分,偌大的前院,一排別致的屋子,還有一個依山傍水的后院。后院里有一處純凈的溫泉水,池子是天然的鵝軟石堆砌而成的,滑滑溜溜的沒有任何的棱角。借著月光,煙卿解開腰帶,一身凡俗的衣物滑過如雪的肌膚,緩緩的飄落在了地上。她用腳尖試了試溫度,小心的進入到池中,整個身體都沐浴在其中。

谷林夜色深重,皎潔的月光撒下銀子般的光亮,稀疏的鋪在溫泉水面上,點點光輝隨著波動搖曳著,煞是好看。池邊不遠處,是一棵參天大樹,粗壯的枝干上,一個俊秀的人兒坐立在上面,他倚靠在樹干上,吹起了銷魂的笛聲。

煙卿半瞇著眼睛,睫毛上掛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很有出塵之感,只瞧見那抹熟悉的背影,心里安穩許多。

夜驟然變得靜悄悄的,就連樹上的笛聲也停止了,半晌只聽煙卿淡淡的嬌嗔著,“生尋,再吹一首。”樹上的人兒聞此言,不動聲色的又吹奏了起來。

這是多么和諧的美好夜晚啊。

又一曲完畢,生尋閉著眼睛靜靜的坐著,左手自然的垂落下來,猶如月牙般的樂器被輕拽在手里。池中的水輕微的動著,彼此摩擦卻生出了別樣韻味的聲音。煙卿從溫泉水中緩緩站立起來,水順著她曼妙的身材凝結成大水珠滑落下來。她踩踏著水面拿起池邊干凈的長裙套在身上,不待裙擺接觸到水面,煙卿已經上了岸。瞧那烏黑的發絲混合著水的滋潤,極是隨意的散在肩上,無暇的臉頰出隱隱有兩個淺淺的紅暈,倒讓她增添了幾分嫵媚。待她整理好衣服,生尋便從樹上躍下來,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爾后靜靜的將煙卿的換洗衣物放入竹籃里。

煙卿笑了笑,這事生尋不知做了多少遍,從她有記憶開始,他就總是默默的幫她收拾。

“煙卿,明早我去古老峰弄些七色精靈來,這樣那個家伙會恢復的快些。”生尋不動聲色的說著,左手拎起竹籃子,如此俊美的男子,手提竹籃也不覺得俗氣。

“好呀,那我跟你一起去,我早就想去古老峰頂看看了,還沒見過七色精靈成簇的場景呢,肯定很美好。”煙卿不假思索的說道。

生尋倒沒有做聲,煙卿眼里的倔強跳入他的眼中,只是無奈的點點頭。

煙卿莞爾一笑,挽著生尋的右胳膊往煙雨閣內走去。

泡過溫泉后的煙卿,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味道鉆進生尋的鼻息中,他的心不自覺的猛跳了幾下。即便這個味道,聞了有十幾年了,卻還是如初聞到一般。

夜已經平靜了,大家都該安眠了。

生尋給煙卿蓋好被子,在她的床頭點上了蘭花果,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煙卿很快便進入了睡眠中。

蘭花果長的好像一個睡著了的小娃娃,白白胖胖的煞是可愛,它最主要的功能就是安神。生尋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點燈,只是借著月亮的一點光亮,合衣便躺下了,這一夜倒是無夢。

東方泛白了,清晨的霧氣濕重,生尋著一身鮮艷黑色的長袍,同色的腰帶上銀白色的絲邊煞是耀眼。蒼白的膚色,銀白色的長發,紫色的眸子閃著點點光,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極了。他悄悄推開煙卿的房門,古色的木門發出蒼老的吱嘎聲響,這讓他倒吸了口氣。

煙卿還在沉睡中,生尋將她臉上的碎發小心的撥到一邊,又仔細看了幾眼,床頭桌上的蘭花果已經被燃燒殆盡了,他將剩下的碎末端了出去。

木門再次被輕輕的帶上了,床上的美麗人兒還在睡夢中,甜甜的笑容爬上了嘴角,像蜜一樣。“喵”,生尋剛出煙卿的房門,啼甫一臉精神的盯著他,心里賊賊一笑,像是發現了什么壞事一樣。

生尋毫不客氣的拎著它的皮囊,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它被扔回到兔精的旁邊,啼甫剛想反抗,就被他一記威脅硬生生的將所有的抗議憋回肚子里。

今日的谷林像往常一樣,只是多了一抹纖細的身影穿梭在其中,那銀白色的頭發任其隨意舞動著,方向是西方的古老峰。

谷林與罪城是同一個方位的兩個空間,自然時間的差距是極大的,也就只有兩個時空外的人方能感覺到其中的差異吧。

想那命天射殺兔精未果,便下令回罪城,只見遠方塵土滾滾而來并伴隨著節奏感巨大的聲響,古老城堡的墻上,一個侍衛待看清來人,便大叫起來,“殿下回來了,快開城門。”他的聲音忠厚而響亮,城墻下幾個年輕的壯漢侍衛聽到此言,便利索的推動著沉重的鐵門。吱嘎吱嘎的聲響延綿不絕,地面上除了陳舊的印痕外又多了些腳印。

命天駕著飛馬像陣風一般穿過城門,所到之處便有一陣氣流。有個年輕侍衛沒站穩被這股力量帶倒在地上,驚的他冷汗直流。他正慶幸沒被卷入飛馬鐵蹄下時,跟在命天身后的侍衛隊也漸漸進了,整齊而強勁的馬蹄聲鎮的地面有些顫抖。

“你在干什么?還不站到一邊去,想被鐵騎踩成肉餅嗎?”一個黝黑的侍衛大聲提醒道。

小侍衛聽到這話后便七手八腳的從地上站起來,由于太慌亂反而身體疲軟站不起來了,黝黑侍衛見此便伸手抓住他的衣領,粗魯的將其甩到一邊。

焰莎騎著火焰馬飛馳而來,身后跟著十幾個精干的侍衛,地面都被踩爛了,小侍衛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看來真是嚇著了。

待所有的侍衛都進了城堡,鐵門重新被重重的關上,阻隔了與外界的聯系。

城堡的一角,馬廄里的仆從忙碌著伺候品種精良的馬匹,這些馬匹可比他們金貴的多,打不得罵不得,要是這些個王室貴族的愛馬,少了根毛發,估計腦袋就沒了。

“殿下”,馬廄的看守人們恭敬的低垂著頭行著禮。

命天略點點頭,示意他們退下各自忙碌去,他撫摸著自己座騎柔順的鬃毛,飛馬溫順的閉上碩大的眼睛享受著主人的愛撫。

這時一個身材矮小瘦弱的人拄著有些破爛骯臟的木質拐杖走了過來,嘴巴里嘀嘀咕咕了幾聲,飛馬便乖乖的走進了里面的馬棚。

只見來人一身黑色長袍,極是寬松的套在他的身上,袖口處已經被磨壞了。衣服上連帶著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他的容顏。他渾身散發著淡淡的苦味,聞著也不覺得厭煩,手上的皮膚尚算新鮮,但那滄桑的痕跡還是清晰可見。

命天摸了摸鼻頭,淡淡的說,“你還是老這樣。”口氣中并沒有君王的霸氣與生冷。

“將死之人了,無需改變。”他輕飄飄的留下這幾個字,聲音空洞放佛不是從他嘴巴里溢出來的,就見他拄著拐杖緩緩的進入了馬廄。

“將死之人?”命天玩味的重復著這幾個字,心里不免好笑起來,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把他這個未來的君王放在眼里,更好笑的是他居然不生他的氣。

即便是他這樣無禮,命天也未動殺機。

其他仆從們小聲的嘀咕著,“馬迪身上總是有一股怪味。”

“是的,對殿下也很無禮,他倒是有自知之明說自己是將死之人。”

這些閑言閑語哪會逃的過命天的耳朵,他玩味的看著在馬棚里給飛馬喂食的馬迪,轉念想到那今天在林子里發生的怪事,便緩步過去,似調侃的說,“看來你的人品很差。”

馬迪手上喂干草的動作微頓了頓,他似乎沒料到命天會拿他打趣,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動作,短暫的停頓放佛沒有發生過。

“你會因為無禮而掉了腦袋。”命天冷淡的說。

馬迪放好干草,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拾起放在一邊的拐杖,不痛不癢的回道,“殿下您有生殺大權,馬迪我只是殘老之軀,不需殿下動手也活不了很多時日。”

命天倒沒想到他會這般回答,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果然是個狡猾的人。”他修長手指敲著馬棚前的木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焰莎的火焰馬被仆從們牽入專用馬棚里,“王兄”,焰莎也進入了馬廄,一副不容親近的高貴感,頓時讓馬廄的氛圍變了。

命天瞄了幾眼忙碌的馬迪,心想還是找個安靜的時候細細的詢問他吧,或許他會知道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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