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方才的爭執(zhí)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子謙搖搖頭，“你明天還要上班，我先送你回家。”

以微悶悶地點了點頭，就沒說話了。

子謙也看著車前，眼里凝著一片霜，叫人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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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家，子謙就急沖沖地走了，只留給以微一片空蕩蕩的房子，寂靜也寂寞。以微癱軟地靠在門口的墻上，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許久之后，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男聲在那兒說，“小二已經(jīng)到家了，你放心?！?

她“哦”了一聲，整個人盤坐在地上。

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她不敢說，徐子謙，我愛你。因為害怕有一天突然之間，徐子謙離開了她，她連脫身的借口都那么蒼白無力，凄慘無比。

她更不敢說，徐子謙，不要走。因為害怕眼里的懦弱被別人知曉，就不能再假裝堅強。

她好想逃。就在這一刻。

比起子謙，她更不想看，他和她和小七之間的對手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紅姐的不小心，窗戶沒有關好，冷風吹起了一簾紗，以微全身寒戰(zhàn)起來。她站起身，帶著笑容，那種拼命地微笑著的笑容。

矮幾上，放著一本老舊的日記，想來是什么時候子謙看了忘記收起來的，她輕輕地合上，放在一邊的書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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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打電話叫救護車！快！”

男人的聲音急促地在公寓里響起。他捂著眼睛，讓自己盡量不去看浴室里的慘景。

可，他沒法兒，不去看。浴缸里沒放水，血液蜿蜒地留著，女人身上的白裙被染得血紅，觸目驚心極了。

子謙有些慶幸，以微沒跟過來，雖然她見慣了生死，他也下意識地不讓害怕。

他蹲下身，檢查著顧小七的身體。

傷口不深，血流的不多，還有生命跡象。

十幾分鐘后，醫(yī)院就來了車，醫(yī)護人員把小七抬上救護車后，子謙松了口氣。

程昱給他遞上一杯水，子謙立即說道，“動用Do’s的力量封鎖消息，不要讓那家人有所察覺?！?

程昱點了點頭，“是。”

“還有，柚子那邊的成品要盡快出來，喬清楚那個女人，不好糊弄?！?

路虎車尾隨著救護車，一路急速前行。

子謙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想了想，還是沒給以微電話。

他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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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二還是走了，走之前給以微打了電話。以微聽著電話那頭機場里人山人海的聲音，喉嚨口梗著。她靠在墻上望著窗外的景色，和被張羅起來的新年氣氛，“什么時候回來？”

那邊的女聲嬌俏里帶著因為宿醉的沙啞，“誰知道呢？或許很快，或許一輩子。”

以微笑了笑，“你好好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