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么,陸小二總覺得,看到那個陌生女人和林焱相攜的身影時,她已經差不多要死了。心臟就像是一條離開水的魚,拼了命地茍延殘喘,卻還是丟掉了性命。
她一直都知道,像林焱這種男人,除了唯一愛的那個女人,其他的都像是一盒過期不候的酸奶,隨時都可以扔掉的。
她就是那盒酸奶。
莫如深來了電.話。
香港還沒睡著,南平卻已經寂寥的深夜,小二靠在公寓的窗臺上,望著不遠處那片海,在濃濃夜色中看不清楚,“Kevin,謝謝你。”
“謝我就嫁給我。”男人笑說,“也比跟那混球糾纏好多了。”
“你不也是混球嗎?”小二哈哈地笑著,“你對那些女人的手段招數,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羊入虎口這事兒,再做一次我要么是傻子。”
“得,我混球。”莫如深的聲音是那種沙沙的,像是在撓人癢癢,小二就感覺他溫暖的手通過那么遠的距離,搭在她身上,他的唇靠在她耳后,輕輕地哈著氣,“沒事兒,大膽地往前走。”
她笑了起來,“得,混球晚安了。”
對面房間里突然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就好像是在砸東西,小二拉開門走出去,只聽到那隔音不好的門里,有女聲在說。
“你確定小七姐喜歡過那個男人?”
小二皺了皺眉頭,這小區什么都好,就是隔音效果不行。以前這層樓里住了個女孩,隔三差五地帶男人回來,而且不是一個。那些夜里,小二就聽著隔壁吱吱嘎嘎和女孩的浪笑聲,半夜打車去找林焱。
那個時候,自己多需要他啊!感覺沒了他,就沒了世界一樣。
然后還要微微笑的說,hey,咱們的感情充其量就是友情贊助。
-
清晨的初光干凈得沒有一絲塵埃。
辦公室的窗臺上是開得正好的百合,芬芳撲鼻。這個角度剛好可以俯瞰這個城市,林焱將手搭在鼠標上,看著這一封突如其來的郵件。
最初看到的時候,他明顯是愣了一愣,看下去之后,背后忍不住一冷。
秘書照舊進來問他要不要喝咖啡。
他搖搖頭,說,不喝了,你去幫我查查徐氏。
秘書說,徐氏?我們做地產,他們做百貨,沒什么好查的。
林焱怒喝道,廢什么話,你別管。那秘書只好點頭了。
這一天照舊是忙碌的一天,他覺得全身酸痛,就忍不住給小二打電話。
林焱打小是在女人堆里長大的。
因為父親死得早,母親和奶奶都是首屈一指的女強人,就這樣他對待女人就像是對待財務報表,得心應手。
他一直覺得自己這樣挺強的。
身邊哪個女人不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