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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黃亦娟的發(fā)現(xiàn)

  • 繪夢者
  • 心語撰稿
  • 2937字
  • 2011-07-30 08:11:41

正當(dāng)錢江為了審訊焦急不已的時候,在桐江市第一醫(yī)院的大門口,黃亦娟碰上了剛剛被送到醫(yī)院的小李,兩個同事攙著他。黃亦娟起初并沒有認出小李,只是看到攙扶小李是兩個警察,都是同行,所以黃亦娟多留意了一下。

“嘿,亦娟,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黃亦娟一下愣住了,“你,你認識我?”

“哎呀,你不是吧,你怎么連我都認不出來了,這可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聽到這些,黃亦娟睜大眼睛足足看了十幾秒鐘,才終于認出了小李。

“哎呀,你是,小李?!”

“哈哈,這就對了。”

其實也怪不得亦娟,她實在沒有想到小李會以這種形象出現(xiàn),全身上下黑乎乎的,聲音還十分沙啞,哪能認得出來。不過,那沖動的眼神和貧嘴的說話方式并沒有改變。

“小李,真的是你,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了?”看著黃亦娟關(guān)切的樣子,小李心里別提多美了。

“我呀,剛跟錢隊實施了一次完美的抓捕,”小李顯得得意洋洋。“你可不知道,當(dāng)時情況相當(dāng)危急,犯罪嫌疑人劫持了一個小男孩,躲在屋子里,我呀,見狀……”小李正準(zhǔn)備大肆夸張演繹之前他的經(jīng)歷,黃亦娟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錢隊?抓捕?錢隊在哪兒?犯罪嫌疑人抓到了?怎么回事?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黃亦娟急切的問。

只見小李伸出了兩只烏黑的手,張開手指開始數(shù)數(shù)。

“你這是干什么呢?”

“我在數(shù)你一共問了我?guī)讉€問題,我好一一解答。”

黃亦娟一聽,又好氣又好笑,“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耍貧。”邊象征性地踢了小李一腳。

“哎呦~”小李慘叫一聲。

“怎么了?你受傷了?”

“是的,制服犯罪嫌疑人的時候,他從樓頂上跳了下來,腳可能骨折了。”旁邊一個攙扶的干警說。

“什么,怎么不早說,那還在這里瞎扯什么,快,快,進去讓醫(yī)生看看。”

“哪有他們說的這么嚴(yán)重,只是扭到了而已,而已。”小李還在逞強,但黃亦娟已經(jīng)不搭理他了。催促兩位民警架著他走進了醫(yī)院。

小李的檢查結(jié)果很快出來了,右腳踝骨骨裂,淤血比較嚴(yán)重,所以醫(yī)生安排了他住院。

“看,怎么樣,我說我沒骨折吧,你還不信。”小李靠在病床上,依然在逞強。

“行了行了,也沒好到哪里去,醫(yī)生說了,你這樣至少也得休養(yǎng)一個月才能好。”黃亦娟給小李削了一個蘋果。

“別聽醫(yī)生的,他們那是嚇唬人的,你看著吧,明天我就回局里上班去。”

“行了,別瞎扯了,我之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錢隊在哪兒呀,我怎么聯(lián)系不上他。”

“哦,他呀,他手機好像壞了,我之前也沒聯(lián)系上他,我是在去市局的路上聽說錢隊在石庫里指揮行動,就直接趕過去了。”

“行動?就是你說的抓犯罪嫌疑人?”

“是啊。”

“抓到了嗎?”

“抓到了,已經(jīng)帶回市局了,這會兒估計正在審訊呢,也說不定已經(jīng)招供了,我們就算大功告成了。”

“呀,太好了!”

“是呀,估計不用等到明早八點就可以提前破案了。唉,對了,你剛才是要干什么去呀。”

“哦,我本來打算去市局找錢隊,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在醫(yī)院等著,他一直沒有過來,打他電話也打不通,眼見著天就黑了,我怕耽誤了就打算去市局找他。”

“這樣啊,那你走了,誰在醫(yī)院陪著芳菲呀。”

“有另外兩個民警在病房照顧她呢,到目前為止她還在昏迷中。”

“昏迷?芳菲昏迷了?”

“你還不知道呢?對,這段時間你一直都不在這里。”

“快說,快說,到底怎么回事?”

黃亦娟就把之前發(fā)生的事跟小李說了一下。

“哦,原來是這樣,你別說,小芳菲還真神了,這次能抓到嫌疑人多虧了她了。”

“嗯,芳菲畫的每一幅畫都很有指導(dǎo)意義。”

“那后面兩幅呢,就是他們打牌的那幅,還有有蜘蛛有玫瑰的那幅,好像就沒什么用嘛。依我看,這些都是些生活場景。”

“開始我們也這樣認為,但是后來錢隊離開后,我繼續(xù)做了調(diào)查,還走訪了押鈔車中四個人的單位和親友,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情,有種說不出感覺,總覺得似乎與案件還有點什么聯(lián)系,我剛才就是打算把這些情況匯報給錢隊的。”

“是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駕駛員江成明,他的女朋友,叫胡雅萍,在酒吧里工作,我去找過她,她給我印象是風(fēng)塵氣十足,我問了她一些問題。”

“問出什么了嗎?”

“沒有,但我發(fā)現(xiàn)她的肩頭紋有一支紅色的玫瑰。我當(dāng)時就想,她會不會就是芳菲那張畫上所指的紅玫瑰呢?”

“有可能,如果她是紅玫瑰,那蜘蛛是誰?”

“我也在想。我問她是否認識這么一個人,或者有蜘蛛紋身,或者外號叫蜘蛛的。”

“她說什么?”

“她說她接觸的人多了,哪能記得。我從她的神態(tài)上來看,感覺她并不是在說謊,她對蜘蛛這個詞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哦,那是我們猜錯了?”

“不是,后面我真找到了蜘蛛。”

“是嗎?蜘蛛是誰?”小李險些從病床上跳起來了,和黃亦娟單獨相處,認真聽著她說的每一句話,跟著她的推理思路,他突然覺得原來他最頭疼的推理案情竟然變得這么有意思,不知不覺自己也融入了其中。

“你這么激動干嘛,”黃亦娟扶了扶小李,繼續(xù)說道:“是陸德彪。”

“陸德彪?!他不是押鈔車上的一個保安嗎?”

“是的,沒錯,三個保安中,最先死的那個。”

“他的外號叫蜘蛛?”

“應(yīng)該不是,他外號叫彪子,但我去他們單位是,他們的一個同事提了一句,說曾無意中聽李雙喊過陸德彪蜘蛛,應(yīng)該是開玩笑時的一句戲言。”

“李雙就是最后幸存的那個保安吧?”

“對,芳菲繪的就是他的夢。”

“他為什么開陸德彪的玩笑稱他作蜘蛛呢。”

“嗯,我也奇怪這個問題,后來,我多方走訪,了解陸德彪的情況,據(jù)說,他這個人長得還可以,油光粉面的,比較風(fēng)流,經(jīng)常和一些女的保持著曖昧關(guān)系,女朋友隔三差五地就會換,有時甚至?xí)瑫r交往幾個女朋友,他的那點工資都花在這方面了,聽說還到處借錢。而且,他還特別喜歡炫耀,總把他的一些風(fēng)流韻事拿來在人前炫耀。”

“哦,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李雙為什么這么叫他。”

“為什么呀?”

“不會吧,你到現(xiàn)在還沒想明白?”

“沒有,我一直很困惑,你要知道就快說。說說看。”

“陸德彪跟蜘蛛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呀,有共性。”

“為什么?”

“你看,蜘蛛會織網(wǎng)吧,腿又多一根根像鉤子一樣吧。李雙叫他蜘蛛那就是說他善于網(wǎng)羅精于勾引的意思。”

聽到這里,黃亦娟點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這些就是你了解的所有情況嗎?好像還是和這個案子沒有什么直接的聯(lián)系嘛。”

“嗯。之前我也在猶豫,但總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后來我想還是要把這些報告給錢隊,也許他有不一樣的認識。”

“等等,”黃亦娟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對,不對。”

“什么不對,你想到了什么?”

“我剛才想到陸德彪由于生活腐化,比較缺錢,所以,我就想這個案子會不會跟他有關(guān)系,他想弄錢,有這個動機,但后來想起來,他已經(jīng)死了,也是受害者,沒有意義了。”

“也難說,說不定是里應(yīng)外合,他聯(lián)系了劫匪,然后做內(nèi)應(yīng),但最后遭遇黑吃黑,劫匪連他也殺了。”

“哪這么多曲折的里應(yīng)外合黑吃黑呀,小李,我看你是香港警匪片看多了吧。”

小李想想也是,傻笑了起來。突然,他不笑了,眉頭緊皺。“的確有個奇怪的地方。”

“什么地方?”

“你說芳菲說過,紅玫瑰和蜘蛛是他們在打牌時談話的內(nèi)容,而且芳菲的畫上蜘蛛和紅玫瑰還連在一起。”

“對呀。”

“紅玫瑰胡雅萍是江成明的女朋友,蜘蛛陸德彪是江成明的同事,他們在一起打牌,談?wù)摰氖顷懙卤牒秃牌嫉闹g的事,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呀,你這么一說,倒的確是感覺怪怪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一個穿制服警官跑了進來,說話上氣不接下氣的“黃警官,芳菲她,她……”

黃亦娟立馬站了起來,“芳菲怎么了?”

“芳菲,芳菲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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