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親密禁藥
- 北城以北
- 歲月靜安好
- 2291字
- 2013-05-16 13:55:08
不僅他們三人詫異和驚愕,連她都猜不透秦北城這是想玩哪一出。
“圖總,這位是亞馬頓的艾瑞董事,這位是尚德科技的紀董。”秦北城在幾道壓力的注視下將另外兩個男人介紹給圖安寧。
“美麗的女士,太讓人詫異了,您應該是FMR最年輕的總裁,Nicetomeetyou”。
艾瑞給了圖安寧一個禮貌性的擁抱,國外人的直爽一顯無疑。
“Thankyou.Nicetomeetyoutoo”。
圖安寧張口便是流利的英文,完全聽不出任何口音,仿佛她天生就是在國外長大,用的母語就是英語一般。
“恭喜FMR進駐京城了”。
尚德科技的董事長紀之偉伸出了右手,眼神掃過連啟勝的臉落到圖安寧身上。
圖安寧遞上自己的右手與之輕輕一握,而后放下道:“借紀董吉言”。
“今日難得諸位忙里偷閑,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玩玩。北城,寧寧,你們陪艾瑞和紀董,我們幾個老家伙就不礙事了”。
連啟勝審時度勢,為圖安寧制造了接近艾瑞和紀之偉的機會。
秦致遠和喬宇帆顯然對連啟勝這么安排表示出了不解。但也不好當面問明,只得默默的接受連啟勝的安排。
“致遠,北城這是在做什么?”喬宇帆借機質問秦致遠,大有必須給他個解釋的意思。
秦致遠也被兒子這一手打的措手不及,正是惱怒中。這會面對喬宇帆的質問也是不知如何回答。只淡淡道:“北城這么做自然有他的打算”。
這種打太極的回答自然顯得過于敷衍,喬宇帆正要再開口之際便被連啟勝打斷了。
“早晚都是要見的,FMR的名頭在那兒擺著。在商言商,艾瑞和紀之偉豈會放過這么一條大魚?,F在由我們做中間人引薦,是最聰明的做法”。
連啟勝話語中不掩對秦北城的欣賞。秦致遠自是驕傲的笑了笑。
“縱是如此,也該提前打聲招呼”。
喬宇帆冷哼了一聲,他可不甘心自己的兒子一直屈居副總的位置。秦北城優秀,在他眼里終究都是自己兒子的好。
艾瑞和紀之偉的高爾夫球都打的相當有水準,秦北城在一邊只是象征性的打幾球,大多還是圖安寧陪著打。這會她也不想去深思秦北城今日的行為。難得有這個大好時機,她自是一心撲在拉關系上。
易初破產之后,最大的股東楊先鶴卷款私逃。徒留一個等待被整頓的空殼子,其余的三位股東里,愛康的董事采取斷臂式的處理方法,直接撤資,雖然避免了一些損失,但那些已經虧損的錢是不可能再賺回來了的。
剩下的這兩位到現在還掛著股東的名號,但也已經拒絕再向易初投入資金。估計不是連啟勝向他們透露了政府整頓的消息,他們也一早拋股了。
所以想收購易初,除了政府的批準外,這兩人手里的股份也是非常重要的。能取得他們的支持,無疑已經是拿到了一半的勝算。
一場球打了幾個小時,期間連啟勝因為公務提前回了辦公室。秦致遠和喬宇帆也找了借口離開。
到下午散場的時候,圖安寧同他們交換了名片。雖然大家都沒談及合作的事情,但這個名片足以暗示她可以另外預約時間了。
“鑰匙”。
送走了艾瑞和紀之偉,圖安寧朝秦北城伸出了手。
秦北城直接越過她朝她的車子走去,解鎖,開門,坐進駕駛位,動作一氣呵成。熟稔的就像是自己的車子一般。
“你什么意思?”圖安寧跟著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車里的他。
“我沒開車來”。
秦北城回答的理所當然。
“so?”圖安寧細眉微挑。
“我幫了圖總這么大的忙,搭個順風車當做謝禮都不成么?”秦北城偏頭,仰著視線看著她。
圖安寧看著他無賴的神色有種一拳打碎的沖動,何時冷酷的他也學的耍無賴了?
翻開隨身攜帶的手提包,拿出錢包掏了幾張現金遞到了他眼前。
“從這兒打車到西貢,還能剩錢”。
果見他臉色一變,圖安寧忍住想笑的沖動。她敢肯定把堂堂秦總當乞丐一樣打發的人,她百分之百是第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圖、安、寧”秦北城一字一頓,似是要將眼前這個掛著淡淡笑容的女子咬碎一般。
圖安寧微微昂頭,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秦北城橫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個壞壞的笑。隨即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只聽車子轟的一聲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消失在了圖安寧眼前。
車子的微風吹起了她一頭長發,連帶著手里的錢都吹落了一地。圖安寧一時愣住,足足一分鐘之后才反應了過來。
“秦北城,混蛋”。
出了高爾夫球場,圖安寧沒有急著打車,而是沿著山路慢悠悠的晃著下去。山風拂面,吹散了被秦北城惹的一肚子的火氣。已經許久不曾踏足過腳下的路。如今再來,身邊已經少了一人。
人總是如此,越是想忘記的事情越是容易記起。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由點到面,扯出一番生疼生疼的回憶。
腳踝猛的傳來一陣疼痛,圖安寧生生被這股鉆心的疼扯回思緒。左膝蓋一彎就跪在了地上,山路上的小石子扎疼了膝蓋。比扭到的腳都疼。
“該死”圖安寧暗恨自己走山路走神,一時沒注意踩空了步子。
前后看了眼山路,上下都沒見一輛車子過來。圖安寧不敢亂動,干脆就地坐了下來,她不信等不到一輛出租車。這個信念在十分鐘之后就破滅了。不但沒有出租車下來,連她手機都沒電了。
“秦北城,你這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圖安寧郁悶的想摔手機,要不是秦北城開走她的車,她也不會弄到崴腳的田地。
“我這個混蛋要是不回來,你就等著晚上被山上的飛禽走獸吃了吧”。
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空氣中撲來熟悉的味道。圖安寧還沒抬頭,人已經被他騰空抱起,落入了一個寬敞的懷抱。
“還沒一只雞重?!眲γ家货荆咽遣粷M她將自己的體重照顧到了這副田地。
“你能不能找個好點的比喻?還有,請放我下來,我有一只腳是健全的”。
圖安寧冷聲反擊,心中不禁補充:你丫才是雞。
“鴨?鵝?豬?”秦北城眉梢一挑,建議性的問道。
“你丫的我哪兒長的不像人?”圖安寧惱怒,粉拳落雨般的錘向了他的胸膛。
看著她在自己懷里這小女兒的姿態,斂去了一身的倒刺,像是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空缺過一個七年的距離。臉上不自覺的滑過溫柔的笑容。
圖安寧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粉拳一僵,再沒有落下去。垂眸抿唇,心底泛著微微的疼。曾幾何時,這種親密成了一種奢侈,曾幾何時,這種親密成了一種禁藥,不能碰也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