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衛平郡主
- 彼岸孤舟
- 2366字
- 2014-01-01 17:09:46
芷兒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穆亦瑤把碗里的熊掌肉吃下去,又是嫉妒又是委屈,外祖母從未對她這般好。薛凌嬋見芷兒還在使性子,生怕她按捺不住多說幾句忤逆了二夫人,夾起一塊熊掌肉放在芷兒碗里,對她盈盈一笑。芷兒頓時就笑開了。薛凌嬋在心里輕嘆了口氣,芷兒還是個小孩子。得了想要的東西,立馬就眉開眼笑。
薛府是京都大戶,規矩自是比不得平民百姓家,飯桌上閑聊其他。薛府奉行“食不言,寢不語”。這讓穆亦瑤極為不自在。之前在邊塞之時,穆鴻公務繁忙,在飯桌上,也會與穆亦瑤談天說地。
這頓飯吃的極為不自在,好在因著是冬日里,溫度低,飯菜冷的快,薛府眾人都是泡在蜜罐里的,誰也不會肯再吃熱過的菜,因此早早便結束了。
飯后不久,薛丹陽便拉了二夫人去了偏廳,薛老太君坐在炕上,慈祥的看著面前的子孫。目光轉至穆亦瑤之時,喚了張媽媽說了些什么,張媽媽便去了,回來的時候,手里捧了一個小匣子。
薛老太君便喚了穆亦瑤來自己跟前。
“好孩子,今日你已被封郡主,衣著穿戴,自是不能寒磣了去。做祖母的也沒什么好東西給你,這只“九鸞還巢”。你就帶著玩吧。“
穆亦瑤咋了咂舌,接過薛老太君給的九鸞還巢,低垂著頭,忙說著感謝。
一屋子的人,在見到九鸞還巢之時,早已經面色各異。
九鸞還巢是前朝太后之物,據說前朝太后,便是因為無意見得了九鸞還巢才成為太后,安享榮華的。后來國破之后,釵就不見了,直到20年前才又一個名叫璃裳的女子帶出世,之后便被璃裳轉贈于薛老太君。
今日卻被薛老太君送于穆亦瑤,怎能不令他人多想。
芷兒當時便冷冷的說了一句“外祖母當真是偏心,芷兒對九鸞還巢可是喜歡的緊,外祖母都不舍得讓芷兒摸一下,如今卻這么輕而易舉便送給了她。”
薛老太君聞言一愣,原本帶笑的臉,瞬間便沉了下來。
“亦瑤如今是郡主,自是你們比不得的。”
“芷兒自知身份卑微,比不得穆亦瑤,有個郡主的身份,也比不得三姐姐,是瑞王的未婚妻.....”說著,便甩手走了。
薛姒月雖說對著九鸞還巢也是羨慕的緊,卻還是知輕重的,眼見著薛老太君被芷兒氣的說不出話來,立刻便跳出來打了圓場。
薛凌嬋直到薛姒月站出來安慰薛老太君之時,才回過神來。戰戰兢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跪在薛老太君跟前,為芷兒求著情。
薛老太君見著薛凌嬋,氣就更大了。
“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當初我便說過,芷兒還小,不能讓你帶,人都說,人與人是相互影響的,芷兒就是自小被你帶在身邊給寵慣了,都不知個輕重了。”
“是,母親說的是,凌嬋一定好好的說說她。”薛凌嬋低眉順眼的答著,聲音卻沒有半點起伏,猶如一潭死水。
“唉,前些年,我以為你改了,芷兒也會跟著改的,而如今,芷兒這和你當年是一模一樣了。在過兩年,她也是要許人家了,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這芷兒不懂事的名聲不久給落定了。”
“母親,千錯萬錯,都是凌嬋的錯,母親,請您千萬要給芷兒一門好親事。凌嬋定會好好的管教芷兒的。”薛凌嬋聽到薛老太君提到芷兒的婚事,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原本還平靜的臉孔,瞬間灰飛煙滅。
“你這是作甚?你是芷兒的母親,芷兒的婚事當然是由你做主,你做不了主,還有你二嫂。何時輪得到我這老婆子。”
“母親,凌嬋知道了,凌嬋定會好好的教育芷兒的。”
話音剛落,二夫人就笑著從偏廳來了,薛凌嬋趕緊坐回到原位,而被薛凌嬋與薛老太君的鬧劇嚇傻的一屋子人,也回過了神,卻各自心懷鬼胎,面上卻是笑語盈盈。
薛丹陽樂呵呵的和薛老太君說了幾句話,薛老太君依舊裝做沒聽見似得,只叫了張媽媽,說夜深了,自個乏了,一屋子的人,也知趣的走了。
薛丹陽去了二夫人房里,二夫人正熟練的點著熏香,薛丹陽則靠在床頭,愜意的笑著。
“二爺,這姓穆的當真有那么多錢么?”二夫人心里始終惦記著薛丹陽在偏廳與她說的話,他說穆亦瑤手里捏著的錢財,至少是夠他們整個薛府揮霍10年。
回來的路上,她仔細的想了想,原本她以為即便是穆鴻在未去邊塞前,是京都的富豪,但畢竟都十幾年過去了,即便有錢,也單單只能夠她自己開銷。原來她是想著,先拉攏穆亦瑤,將她手里的錢財奪過來,這樣子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卻未想,穆亦瑤手里卻有那么多錢,而薛丹陽接穆亦瑤過來,想是就是打的這個注意。
“自是不會錯了,這幾日我差人四處打探了一下,穆府名下的光是店鋪一年的盈利就能買下半個京都,何況這么多年過去了,錢財自是越積越多。只是.....”薛丹陽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探子發來的消息,有一項,卻是他不敢輕舉妄動的。
“只是什么?”
“只是,探子傳來消息說,穆府所有的生意,最近這幾年,每年都有人打理,卻沒有人知道,那個人是誰,只知道是一個年輕公子,卻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穆府的人。據我所知,當初穆鴻去了邊塞,穆府的兩當家的死了后,穆鴻便沒怎么打理生意,因此,穆府還丟掉了大把的生意源。”
“這、會不會是穆鴻找的人打理的?”
“不會,探子的消息里,所說的是,穆鴻幾乎沒打理過生意,每年給穆鴻的錢財,也是一年比一年少,穆鴻也從未追查過,更別說這最近這幾年了,他根本就完全沒提起過穆府的家產什么的。”
“那怎么會有人來打理他穆府的生意?即便有人打理,要不是名正言順,這些店的掌柜,又有幾個是省油的燈?”二夫人嗤笑了一下,薛丹陽幽幽的看了二夫人一眼,二夫人立馬低著頭安靜的聽著。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根本查不出,那個人到底是怎么整頓穆府名下的生意的,只知道,也就短短一年的時間,原本那些中飽私囊的掌柜,伙計,全都安安分分的打理著。卻始終打聽不到,那個人,用了什么手段,才能使那么多人這般,還將自己隱藏的這么好。”
“老爺這是想讓妾身從姓穆那丫頭那邊下手?”
薛丹陽看著二夫人,瞬間笑開了,不停的點著頭。只要得到穆府的財產,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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