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古希臘文學漫談之神話的歷史

論到從起初原有的生命之道······我們將這些話寫給你們，使你們的喜樂充足。

——《約翰一書》I.I

不知道當年耶穌訓話是在什么情境下進行的，或許是在高山之巔，或許在一個愜意的微雨飄零的仲夏午后，要不然怎么會說出這樣脫俗清新的崇高訓言呢。

此時的我是在一個仲夏的午后，也是在一陣微雨洗禮后的弗拉基米爾，我心曠神怡地手捧著一本斯拉夫語編制的《圣經》。我并非做一次神圣的禱告。我手捧著這本泛著微黃的《圣經》。迎面吹來波羅的海的海的氣息，我的思緒沒有比此時更加清澈的了。

記得，米歇爾·德·賽特曾這樣說道，“歷史可能是我們的神話”。歷史起源于神話，并逐漸擺脫神話的特征，那是是希臘黑暗時代或者更早的時候。直到馬基雅維利和魁奇阿爾蒂尼時代，它獲得了徹底覺悟為止——或者可能是伏爾泰和吉本的時代，也或者是蒙森和蘭克的時代，也或者是這個世紀“新”的經濟、政治、社會和文化史等等。也或者說就像賽特所建議和漢斯·布魯姆伯格所爭辯的，一切并不如此。

歷史總給人以神秘感，使得我們無從知道它的起源，它的終結。在緣起緣滅的時候又一個歷史的歷程又將開始。或許大家都有過這樣的經歷或者說是一種感受吧。在混亂嘈雜的夜店，那些問題少年們的話，總給我們以各種的懷疑。對于少年的話，你無從知道他的真實意圖，因為你不是他。對于那些特定時期的歷史也是如此，即使你能夠想象得出當時是怎樣的政治經濟文化情況，但你畢竟不是當時的公民。這樣以來，許多假說就會流行開來。歷史需要的是相對公平和真實。休謨對此評說道：“懷疑論式的懷疑·······是一種難以完全根治的疾病”，歷史的神話同樣如此。即便這是種過分自負的話，但它的病態僅僅它面對的就是歷史。個人的意志一般來說是堅定不可動搖的，這種堅不可摧的意志于革命當然是極好的武器，但于歷史卻是我們不可能超越且根深蒂固的偏見，執于此觀念書寫的歷史也未必是人們真正需要的反義客觀真實的真正的歷史。

漢斯·布魯姆伯格對此認為，啟蒙運動為歷史主義所抨擊，而歷史主義本身也失去了它在許多現代主義者和后現代主義者中的獨霸地位。歷史就其本身而言，唯有兩部分才能成為真正的歷史。其一是相對公正客觀，其二便是無主觀因素的動搖。只要喪失其一，那么歷史便不可能為歷史，至多算是幾個主觀主義傾向的歷史學家的假說，或者是他們對于某一結論不該有的偏執。然而，按照弗里德里克·詹姆遜的泛馬克思主義告誡，我們將繼續“歷史化”因為歷史仍舊是提供覺悟或者安慰。但至于現代的人來說，我想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果。歷史于現代的我們，可以博古鑒今。給我們了解古代，啟迪著今天的社會建設和生活。這種說法，和對“作用于神話”的本能過程的評論相一致，對于歷史本身的研究來說似乎是正確的。因為在遠古的時候，歷史即是神話，那些神話便是人們對于當時的人們對于當時的情景的主觀臆想。雖然其包含了很大程度的主觀主義，對于我們對于那些歷史無史料可以依據的情況卻是莫大的安慰。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的社會在怎樣的情況，也許在某一天，我們真的會推測出當時的究竟，但在現在我們卻可以在冥想中探尋歷史。歷史研究是最新的但卻不是最后的西方神話所構建的。通過它我們不斷地探尋未知，探尋那神秘的歷史，超越著我們狹隘的文化視野。也許歷史本該神秘，所以在我們探尋它的時候，才能在我們的視野中折射出不可磨滅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