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緣始火車站
- 一起牽手走過的日子
- 黑暗世界的舞者
- 6976字
- 2013-04-03 10:43:58
過了幾天英語成績首先出來了,曹福雙一看自己竟然考了80分,高興的在那里一個勁的唱著歌曲。
趙榮翔一看,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竟然只考了54分!這本來心情就剛郁悶了,又聽到曹福雙在那里鬼哭狼嚎的唱著一些鬼哭狼嚎的歌,于是沖曹福雙喊道:“無三啊,你就不要再繼續(xù)刺激我的聽力了好不好!這慘象本來已使我目不忍視了,你就不要再用你那不知哪個星球的樂曲猶使我耳不忍聞了。”
我聽后笑了笑,心想這時候了居然還拽的文縐縐的,要是我的話就直截了當?shù)卣f:“丫的你給我閉嘴,大爺我現(xiàn)在正郁悶著呢。”后來才知道趙榮翔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剛剛他聽到黃矯說他英語考試沒及格,自己當時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魯迅的這句話來,于是安慰他:“沒事。慘象本來就是用來目不忍視的。關鍵是我知道你這個人很愛國,排斥一切外來語言。”黃矯當時聽后熱情地擁抱了一下趙榮翔,“還是你了解我啊。“我還沒說完呢。”趙榮翔露出猥瑣的笑容,“個別場合個別時間日語除外。”黃矯當時一聽,將趙榮翔一把推開了,“滾!”,然后嘴里喃喃道:“慘象已使我目不忍視了,流言猶使我耳不忍聞。沉默呵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死亡吧。”
“沒想到如今自己倒和黃矯成了一對難兄難弟了。”趙榮翔看著那仍不愿相信的分數(shù)說。
“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個美麗的智慧女神。再怎么說,我們家婉馨也是外國語學院的。朝夕相處,耳濡目染,我的英語能不提高嘛!我已不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了!”曹福雙哈哈大笑著。
“你老婆雖說英語比你好,可你日語比她強多了。”趙榮翔鄙視地回了一句。
“不要傷心啦。”曹福雙拍了拍趙榮翔的肩膀,“失望不過是你不現(xiàn)實的期望給你帶來了現(xiàn)實的結果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曹福雙喝了口水,繼續(xù)道,“不過話又說回來,現(xiàn)實給予我們的總比我們所期望的少一些,不然我們就不會期望了······”曹福雙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大道理,“總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曹福雙說完擺擺手出去了,估計是去感謝艾婉馨了吧。
晚上回到宿舍后我發(fā)現(xiàn)曹福雙正在興奮地唱歌,只是不知道他唱的什么,只見他時而喃喃自語,時而亂喊亂叫。
“翔子,這無三唱的什么啊?”我好奇地問。
“鬼知道他唱得什么!”趙榮翔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也許是考得不好的緣故的吧,趙榮翔心里有些不快。
“我說無三啊,別以為你哼哼哈兮的,我就當你唱歌無與倫比了!”我捂著自己的耳朵看著曹福雙說。
“唉,我說文才啊,你就別難為他了,你看就他那樣五官勉強端正但是六音不全的,你還能指望在咱宿舍里聽到杰克遜的聲音!”
“那也不能讓我每晚回來都感覺自己要涅磐了啊!”我說完朝曹福雙大喊了一聲,“喂!我說無三啊,你看咱能不能唱清楚點!”
“邊兒涼快去!哥不樂意!不喜歡!”說完曹福雙又開始了自娛自樂。
第二天,數(shù)學分析成績也出來了,曹福雙一看,不多不少,剛好60分,雖然遠沒有英語考得那樣好,不過依舊高興地唱道:“60分萬歲!60分萬歲!······”
第三天晚上,我還沒進宿舍呢就聽到曹福雙在宿舍里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我笑了笑,走了進來,看到曹福雙正捶胸頓足,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為什么分數(shù)第一的年代,差生要成為校園的‘現(xiàn)代之囚’?!為什么?!為什么?!”說完眼睛直直看著我,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考多少啊?這么悲痛欲絕痛不欲生的樣子!”我看曹福雙那樣子,笑著問。
“47!”曹福雙沮喪地說。
“也算對得起你的付出了。你就安息吧。”我笑著安慰道。
“什么叫對得起我的付出啊!我還準備了小抄呢!考試這東西,真真是沒道理的。”曹福雙心有不甘地說著,看了眼趙榮翔的床鋪后更加郁悶了,“更令我氣憤的是,翔子那家伙竟然拿著跟我一樣的小抄考過了,而我竟然沒過!這公平嘛?!公平嘛?!你說!你說!”曹福雙開始質問我。
我笑了笑,正要作答時趙榮翔從隔壁回來了,看到曹福雙痛苦的樣子,深有感觸,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你再找一個數(shù)學學得好的不就行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曹福雙瞪了趙榮翔一下,“我是那種人嗎?!”
趙榮翔上下打量了一番曹福雙,“從頭到腳由內而外,無一處不是啊。”
“怎么可能!再者說了,借我個膽我也不敢啊。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平靜的水那可是最可怕的。別看我們家婉馨平時挺溫和的,誰知道發(fā)作起來會是什么樣子。”
“也許先是地動山搖,然后是鬼哭狼嚎,最后是海枯石爛吧。”我揶揄道。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所以啊,你以后不要再唱那些鬼哭狼嚎的歌了。”趙榮翔笑著看看曹福雙,“當然啦,你也別唱什么‘一生何求’之類的,更不要說什么‘壯志未籌’之類的啦,還是腳踏實地的比較好,就像——”趙榮翔看了一眼我,我心想莫非要說我嘛,那可真是受寵若驚了,“就像我。”趙榮翔指著自己說。
我跟曹福雙聽后都做了一個嘔吐的樣子。
“我現(xiàn)在學習不好,不代表畢業(yè)時也不好。再怎么說,我也是有故事的男人。”曹福雙仰望著房頂,一副沉醉在過去美好回憶中的樣子,“想當年,我也曾叱咤風云,長期雄踞班級第一,霸主地位無可撼動,人送我綽號——”
“東方不敗!”趙榮翔笑著說。
“錯!錯!錯!是‘獨孤求敗’!”曹福雙得意地說,“憶往矣,數(shù)風流人物,當還屬我曹某!”說著用拇指指了指自己。
“據(jù)我所知,人類有三種性格:自己所表現(xiàn)出來的,自己沒表現(xiàn)出來的,自己認為自己所具有的。我看你是那種‘自己認為自己所具有的’的典型。所以啊,你就得瑟吧你!要知道流星正是在自我炫耀時墜毀的。”趙榮翔語重心長地說。
“豬鼻子插蔥,你裝什么象啊!”曹福雙沒好氣地說,“你忘記一丘之貉是什么意思了嗎?”
“不要再想當年,尤其當你因為不利的環(huán)境而挫敗時。這時你應該告訴自己,用積極的心不斷努力——這是度過困境,使自己立于不敗的惟一方法。”孫興超聽著他們的談話插嘴道。
“聽到睿者的哲言了沒?不要老是‘想當年’‘想當年’的,想當年你還泡在奶瓶尿布堆里想當年呢。你也不想想,沒有兩把刷子能來這嘛。”趙榮翔說。
“你們這些人,我心里本來就夠難受了,難道在我傷心的時候還不能讓我回憶一下過去的美好時刻嗎?”曹福雙表現(xiàn)得極為委屈的樣子。
“就是嘛!人家無三夠痛苦了。有福也不穩(wěn)!”我拍拍曹福雙的肩膀,“再說了,當人們感到悲傷時,常常喜歡追溯往事,希望自己能夠回到那美好的記憶中去,這也無可厚非。大家就體諒體諒吧。”
“認識你這么久,你終于說了一句人話。”曹福雙擁抱著我說。
“那個,當我剛才沒說,你們繼續(xù)給予無三冬天般的嚴寒吧。”我笑著說。
“我說無三,你倒還真應了那句‘好事不過三’啊。難怪你老爸給你起名曹福雙,看來老人家還是挺有先見之明的嘛。”趙榮翔笑著說。
曹福雙想了想,“我記得有‘福無雙至’這么一說。我已經(jīng)雙至了,已經(jīng)很知足了。要知道,成功顯然不會屬于所有人,以前不會,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永遠不會。”
趙榮翔將食指朝曹福雙搖了搖,“話可不能這么說。滿足源自于對周圍環(huán)境內在的優(yōu)越感。顯然,你不是半個興超,也不是整個馬文才,所以還沒到自滿的地步。”
聽他們說著,我忽然想出“曹穩(wěn)福”這么個名字來,于是對曹福雙說:“無三,我看你這個曹福雙的名字雖好,不過尚有欠缺,若是改成曹穩(wěn)福,想必會更好。你看啊,事業(yè)穩(wěn)穩(wěn)當當,愛情永遠幸福,又豈止是‘福雙’啊。”說完后我看著曹福雙等待著他的評語。
趙榮翔點點頭。
“哼,我曹某人倘若真的不行,那我絕對不會說路不平。所以我才不會像你們一樣,拉不出屎來就賴地球沒引力,而不是好好思考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便秘。”曹福雙用手指了指我跟趙榮翔,然后繼續(xù)說,“真正的成功沒有偶然,一切都是努力爭取后的自然而然。所以我決定從過年回來后就好好學習,你們就等著看我如何摘取數(shù)學上的那頂皇冠吧。”曹福雙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干嘛過年不帶一些課本回家去看看啊?干嘛要等到年后呢?”我笑著問。
“我寒窗苦學半年,如今好不容易快過年了,我不要休息啊?!再說了,過年帶書回家?!虧你想得出來!你很喜歡背著書旅游嘛?!”
“我說無三啊,下次考試的時候,我看你最好送老師一個MP3,里面全下載佛教音樂,這樣老師給你批卷子時比較容易手下留情,要不然我看你啊可能要年年降級嘍!”我笑著說。
“什么降級啊。哥才不會墮落到降級的地步呢,充其量最差也就是個保級專業(yè)戶吧。”曹福雙說。
“不是我說你,”趙榮翔朝我擠擠眼,“你難道不知道在我們三爺?shù)牡淖值淅铮煺酆褪”揪褪侨松还P寶貴的財富嘛。”
“誰說挫折跟失敗是財富?分你點,你要嗎?”曹福雙質問趙榮翔。
“別說了,明天早上我們還要早起買票去呢,早點睡吧。”孫興超說。
于是我們四人熄燈睡覺了。
清晨我們幾個人早早就起床了。走到我們學院的時候,孫興超忽然說要去趟廁所,于是我、趙榮翔還有曹福雙就先走著點了,結果我們剛到公交站臺沒兩分鐘公交車就來了,上車后我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這時只見孫興超一邊朝站臺跑來一邊喊道:“師傅,等等我!師傅,等等我呀!”我從車窗探出頭來沖孫興超喊道:“悟空,你就別追了!師傅先走一步,你隨后用筋斗云跟上吧。”眼見公交就要啟動了,我趕緊朝師傅喊道:“師傅,等一下!”孫興超上車后,我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于是孫興超朝我走來坐在了我的旁邊。坐下后,孫興超問我:“你剛剛叫誰悟空呢?”我嘿嘿一笑,“開玩笑呢!下次叫你逸仙好了。”
還沒等走到火車站呢,眼前的長蛇陣就把我嚇了一跳。“搞什么嘛!簡直就是春運帝國嘛。”我嘆道。曹福雙也無奈地搖了搖頭。于是我們四人就在那里慢慢地等啊等啊。我覺得無聊,于是玩弄起手機來,可是玩了沒多久手機居然自動關機了,原來昨晚忘了充電了,正在犯愁該怎么打發(fā)時間時突然發(fā)現(xiàn)進來個美女。
“這邊有個位置。”我后退了下對那女孩說。
女孩很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然后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嘆了口氣,“好多人啊!只有在火車站大排長龍時,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原來是‘龍的傳人’啊!”我對前面女孩說。
“就是啊。我很早就起床了,結果來到之后發(fā)現(xiàn)還是來晚了。”那個女生有些沮喪的說道。
“我們也是。估計他們昨晚就在這里等了吧。”我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女孩,“你是哪個學校的啊?”
“現(xiàn)在應該說是江蘇大學吧。”那女孩回答。
“真的?”我一臉驚喜,“我也是哎。那咱們算是校友了啊。”我笑了笑,繼續(xù)問,“你是外省的還是本省的?”
“外省的。”女孩的話很少。
“我也是哎。”
“哦。”女孩輕喊了一聲。
“那你是哪省的?”我繼續(xù)問道。
“江西的。”女孩的話依然很少。
“這樣啊。其實我——”我微笑著看著她。
“你也是江西的?老鄉(xiāng)?”那女孩疑惑地看著我。
“我倒希望是呢!”我笑了笑,“我是山東的,跟你一樣都是外省的。”
那個女生又“噢”了一聲,然后又不再說話了。
“你是江大的,那你是什么專業(yè)的啊?怎么沒有見過你呢。”我很納悶地看著她,心想怎么著也得找話題繼續(xù)聊天啊。
“土木工程。你呢?”
“我是信計的——信息與計算科學。那你認識李秀了?”我忽然想起同一個部門的李秀也是土木專業(yè)的。
“當然了!我們一個班級的。你們怎么認識的?”
“我們都是外聯(lián)部的。”
“噢,原來如此。你們專業(yè)怎么樣啊?”
“怎么說呢?”我撓了撓頭,“我們是第一批吃蜘蛛的人。”
那女孩聽后笑了笑,“別這么說。你們專業(yè)剛設,說不定以后會很吃香的。”
“真是那樣就好了。不過我估摸著我們這專業(yè)過不了幾年就會被社會打入冷宮了,那時還要仰仗你寫一個《信計賦》,來拯救拯救我們這些漸漸被社會所遺忘的人啊。”
“不敢當。你太抬舉我了。”女孩笑著說。
“我有相人之能。”我笑著說。
“其實專業(yè)無冷熱,學校無高低。沒有哪個單位會認為你代表了你的學校,或者你的專業(yè)。”女孩說,我邊聽邊點頭,“所以大可不必因為學校不好或者專業(yè)冷門而自卑。”
“真是鞭辟入里!醍醐灌頂啊!”我看著那女孩,笑著說,“女人可怕!才貌雙全的女人更可怕啊!”
“什么意思啊?”那女孩問道。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眼睛,“像你這種才貌雙全的美女的脈脈的眼波會使三界為之動魄,連入定的隱士也會驚醒,其結果必然是斷送了苦行的功果。”我俏皮地說著。
那女生聽后笑了起來,“你倒是很能說的嘛!”
“沒什么。我這個人向來喜歡實話實說而已。”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聊著聊著,不知不覺間過了很久。
“對了,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問道,心想可別聊到最后連個名字都不知道,那還聊個什么勁啊!難道真的要如自己曾經(jīng)對張莉莉開玩笑時說的話語一樣——不要問我從哪里來,也不要問我將去往何方,更不要問我是誰,只記得我們曾經(jīng)相遇過,曾經(jīng)在彼此人生的軌跡上滑落,留下過一絲回憶就夠了。
“劉萬紫。”那女生答道。
“怎么說?”
“一萬的萬,紫色的紫。劉萬紫。”
“好名字!”我拍拍手掌贊嘆道。
”怎么個好法,你倒是說說。”女孩笑著說。
“等閑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
“哪有那樣夸張啊!”劉萬紫笑著說。
見劉萬紫沒問我的名字,忽然有點小小失落,于是故作神秘地說:“你的名字雖然是不錯,不過與我的相比嘛,還是要遜色一點點了。”
“哦?那請問您高姓大名?”劉萬紫好奇地問道。
“那你可要洗耳恭聽了!本人正是梁山伯——”我突然頓了頓。
“什么!你是梁山伯!”劉萬紫驚訝道。
“噢,那哥們是我情敵,我是馬文才。”
“嚇我一跳。不過馬文才好像不是好人哎。”
“那是傳說中的。一個馬文才倒下了,另一個馬文才脫胎換骨后站了起來。”我斬釘截鐵地說。
“是嗎?”劉萬紫笑了笑。
“必須的是!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們的人。”我微笑著對劉萬紫說。“其實起這么個名字也不能怪我。”我有點無辜地說著,“記得那時年紀小,我爸媽又等不及,于是未經(jīng)我的同意就給我注冊了這個商標。”
劉萬紫笑了笑,“父母給你姓名,你可以自己打造屬于自己的品牌啊。”說著說著劉萬紫忽然問我,“哎,你有沒有覺得冷啊?我怎么感覺有點冷呢。”
“有嗎?我怎么不覺得?”馬文才看了看四周,笑著說,“可能是遇見你的緣故吧,氣溫也為我聚暖,連風也停止了流動。”
話剛說完,從外面跑進兩個女生,個高的那個一邊撲打著衣服一邊說:“好冷啊!”個稍矮的那個附和道:“是啊!剛剛那陣風好大,吹的人直打哆嗦。”
我聽后尷尬地笑了一下。
劉萬紫笑著說:“看到?jīng)]有,說假話總會被人揭穿的。”
我撓了撓頭,辯解道:“那兩個一看就是南方的,不擱凍。”
“那言下之意是你們北方的人擱凍了?”劉萬紫有點好笑地說。
“怎么說呢,還好吧,起碼比那二位擱凍。”
“人家那兩位臉皮沒有先天優(yōu)勢,后天又不努力,怎么能跟你相比啊?”劉萬紫笑著說。
“那位姑娘,你買不買票啊?”售票的阿姨問道。
劉萬紫一看輪到了自己,忙說道:“買!買!”買完票后,劉萬紫對我說:“我要走了。再見。”
“等一下我,我這也買好了。”我趕忙說。心里正為可以跟劉萬紫一起回去而高興呢,誰知這時傳來趙榮翔的喊叫聲:“馬文才,哥們還在這晾著呢!”我一聽,心里涼了一大截。
“你這還有朋友啊,那我就先走了。”劉萬紫說完轉身要走。
“沒關系。他們待會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我正要跟劉萬紫一起走呢,趙榮翔嗖地一聲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是說好一塊回去的嘛。”趙榮翔笑著說。
“你們待會不是有事要我先回去嗎?”我直看著趙榮翔,眼睛眨了眨,心想你小子會不會來事啊。趙榮翔“哦”了一聲,我心想小子還不錯嘛,挺會來事的嘛,正在暗自慶幸時誰知這家伙來了句,“今天不辦了。待會咱們一塊回去吧。”
“那你們幾個一塊回去吧,我就先走了,拜拜。”劉萬紫擺擺手,然后走了。
我眼巴巴地望著劉萬紫離去的背影,心里面戀戀不舍的。
“喂,還看,人都走遠了。”趙榮翔笑著說。
“我掐死你。”我掐著趙榮翔的脖子說。
“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趙榮翔一邊掙扎著一邊說。
我松開手,看著趙榮翔,一臉怒氣:“你小子也真是的,不幫忙也就罷了,還扯哥們后腿。”
“我這是在做善事好不好啊!”趙榮翔笑著說。
“做屁好事啊!”我隨口罵道。
“我這是在遲緩清純少女滑向魔爪的步伐。”趙榮翔笑著看著我。
“這次佛祖也保佑不了你了。”說著我又準備掐趙榮翔的脖子。
趙榮翔笑著說:“別鬧了。我問你,你怎么能和陌生女人也能聊這么久的啊?教教哥們。”
“這個嘛因人而異。就你小子這潛質,還用我教啊,我看你都能無師自通了。”
“別這么說嘛。教教我唄。”
“不教不教。”我朝趙榮翔擺擺手。“那女生還真挺不錯的。”我回想著劉萬紫的樣子說,“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啊!”說完我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
“對!相見時只恨不是晚上!”趙榮翔補充道。
“滾一邊去!”“我指著遠方說道,“在情感的道路上我還是個懵懂的男孩。”說完笑了笑。
“就你?還懵懂?你要是悶葫蘆的話,那咱班其他人還不都成了啞巴了。看看你跟咱班女生那火熱程度就知道你有多么懵懂了。”
“哎,說來慚愧啊!”我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知道我為什么變成了食肉動物嗎?”我抬起頭來問趙榮翔。
“你是不是想說你兔子不吃窩邊草啊。“趙榮翔仿佛知道我想說什么似的。
“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我朝趙榮翔豎起了大拇指,“我來問你,知道無三為什么要和艾婉馨談戀愛嗎?”
“該不會也是屬兔的吧?”趙榮翔笑著問道。
“那還用說。”我笑著答道,“人家現(xiàn)在好歹也算是引進外資的成功典范啊。(理工科男生找外系女生談戀愛被稱為引進外資。)所以說,以后找女朋友還得是去外系找啊。”
“你可不要毀了人家的終身幸福啊。”趙榮翔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怎么可能。“我笑著說,心想如果那個人是韓珊那該有多好啊,至少我可以再見到她一次,可以再看一看那迷人的微笑,可以再聊一聊過去快樂的回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