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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峨嵋尼姑

  • 冷狼傳奇
  • 咲庸先生
  • 4881字
  • 2013-03-18 18:37:21

冷狼聽師父說過“全真教”,劍法極好,在中原武林中數(shù)一數(shù)二。卻也不由奇怪:師父既是道士,為何弟子不著道士服飾?想了一陣,不得其解,看史小青睡的極沉,自己也有了倦意,便爬在桌上,待應(yīng)付一夜。正要吹燈,又聽樓下來人,一人道:“師父,那‘九玄劍’到底是把什么劍,那么多人要奪?”聲音是女子。聽另一女子口音道:“‘九玄劍’不在劍,而在劍法。你等入門雖久,為師不講,你們也不曾知曉。今日為師便告訴你們?!甭曇舫墒旆€(wěn)健按,想是上了歲數(shù)。

冷狼心中更為奇怪:“難道天下還有女子派么?那為何又有男弟子?”聽那女師父道:“三十年前,昆侖派妙微道長得了一部絕妙的劍法,天下人無不向往。十年后那妙微道長竟稱他劍法已達(dá)到打遍天下無敵手之境地。江湖上人都不服氣。便結(jié)伙前去昆侖派挑釁。結(jié)果,所去之人連他弟子方江北都打不過。昆侖之戰(zhàn)后不出一月,妙微道長及弟子方江北突染重病,命在旦夕,而二人又怕劍法落入他人之手,便鑄了一把劍,名‘九玄劍’。又將劍法融如其中,隨后二人不知去向。那劍也便失傳二十年?!崩淅切闹胁挥稍尞悾骸皫煾冈醯赜质堑篱L?他法號靈光,是位高僧,可這事他卻怎的不提?”

又聽一女弟子道:“可是師父,劍乃實(shí)物,而劍法是虛物,劍法怎的能融如劍之中?”那師父似乎回答不出,良久才道:“這是妙微道長之高明所在。否則二十年來怎地那么多人尋那把劍呢?”另一弟子也道:“師父,那你當(dāng)年去過昆侖派么?”那師父道:“為師當(dāng)年僅三十余歲,武功造詣低的很。我?guī)煾冈ミ^,但也不是方江北的對手。后來,師父便隱居山林,從此不見我們了。”

冷狼心中來氣,心道:“如此來說你今年也只有五十余歲了,你卻直呼我?guī)煾傅拿M,好無修養(yǎng)!”又聽到那女師父道:“今夜已遲了,先睡吧,明日早點(diǎn)趕路,早到下一個城池,教弟子們多練練劍!”那兩個女子應(yīng)聲“是”便只聽得腳步下樓而去,一陣之后,沒了動靜。

冷狼心道:“原來師父在二十年前就那么歷害,他卻一字不提。這又是為何?”又想:“這兩派人物明日要去泰山,我與史小青隨他們一道,不防去看看。”便吹了油燈,爬到桌子上睡覺。

睡到半夜,忽聽史小青起床。冷狼不由驚覺,見史小青點(diǎn)了油燈,坐在桌前,哭了起來。冷狼心中詫異:“這好端端,怎忽的成這樣了,”便過去,道“小青,怎么了?”史小青似乎看不到他,又哭了起來,道:“冷狼大哥,你別走好嗎?”冷狼心中詫異,道:“小青,你怎么了?”史小青似乎也聽不見,哭了一陣,便吹滅了燈,自去睡覺了。冷狼心下驚異,卻又不明白這是為何。

次日,冷狼早早起床,叫醒了史小青,正要洗臉,聽右面隔壁的門“吱”地一聲推開,一女子道:“師父,不如先讓幾名男弟子前去雇船”那師父道:“也好,另外再叫他們多備些干糧,三日后一定到泰山腳下!”那名女子應(yīng)聲而去。

史小青也洗了臉,想起昨天干了一檔子好事,甭提有多高興。冷狼想問昨夜為何她夜起點(diǎn)燈之事,又聽左邊隔壁一人道:“哈哈,原來是峨嵋派的靜心師太及高徒,不知師太是下是也去泰山?”冷狼心道:“原來是峨嵋派的,跑這么遠(yuǎn)的路,去奪一柄劍,多不合算!”又聽靜心師太道:“原來是全真教的鶴云道長。不瞞你說,你能去的我等為何去不得?”冷狼心又道:“全真教的鶴云道長,嗯,這人想法不錯,只是不知武功如何?”

鶴云道長嘆口氣道:“師太言重了,我等此番前去只為應(yīng)邀,而不為奪劍!”靜心師太“哼”了一聲,道:“誰不知全真劍法天下聞名?聽說此次奪劍非全真莫屬,不知道長說過沒有?”鶴云道長忙道:“無量天尊!佛道本乃一家,師太何出此言?”

冷狼突地對這師太心存厭感,便推門而出,假裝倒水,將那水潑向靜心師太三人。那靜心師太功夫了得,忙向后躍,躲開了去。但那兩名女子末及躲開,著實(shí)被潑了一身水。冷狼假裝不是故意,忙道:“對不起,兩位……”,卻看那兩女子灰衣打扮,剃了光頭,好不可笑。那兩名峨嵋派的弟子“唰”地抽出劍齊指著冷狼,又齊聲道:“你是何人?”靜心師太也躍了過來,抽劍怒道:“你這小無賴,膽敢對本師太無禮!”言畢,挺劍刺來,冷狼忙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說著用臉盆去擋那劍,只聽“嗤”的一聲,那劍穿破盆底,真透了過來。冷狼一轉(zhuǎn)盆了,又道:“誰讓你站在那兒!我想潑又怎的?”靜心師太一劍過后已知這小子功夫不錯,便劍抽回。變招斜劈下去。冷狼心道:“這光頭女人也不錯嘛,且和她玩玩。”

冷狼出道已近兩月,但不知這尼姑也是光頭,心中只叫“光頭女子”,見心師太斜劈下來,說道:“你這光頭破壞人家木盆,你賠!”靜心師太的兩名弟子聽后,自然氣憤,也挺劍攻了上來。冷狼心道:“三人一起上,我就怕了嗎?”便盆子用力一扔,擲向兩名女弟子,靜心師太的那一劍也便落空。那木盆去勢極大,兩名女子不及閃躲,長劍已將木盆刺穿。那木盆被刺穿后力道未盡,盆底直砸的兩人手腕生疼,竟拿捏不住,兩柄劍雙雙落下。

靜心師太極是氣憤,收劍一招“日照西山”,將那劍花做無數(shù)劍影,直攻向冷狼。在峨嵋劍法中,數(shù)此招威力最大,峨嵋弟子若不是遇到強(qiáng)敵,輕易不用此招。此刻靜心師太使出,想是冷狼真的惹她生氣了。冷狼卻是不知,心道:“師父說此招的破解之法只需攻其劍柄,便可取勝?!北恪班А钡膹谋成铣槌鰟恚チ松先?。

卻聽一人忙道:“二位住手!”便見一把拂塵纏住冷狼的腰,生生將冷狼拉了回來。那人又將拂塵打向靜心師太。靜心師太怒道:“鶴云,你少管閑事!這小長毛欺負(fù)我弟子,我能不管么?走開!”不顧鶴云道長,又挺劍攻了上來。鶴云道長不讓路,拂塵一揮,隨即纏住了靜心師太的劍柄。靜心師太心下憤怒,早已不顧兩家和氣,暗用內(nèi)力,將纏在手上的拂塵盡皆震斷。鶴云道長本就是在用力拉,那拂塵一斷,頓時后退了五步。

冷狼見靜心師太挺劍攻上,臉色又極其嚴(yán)肅,心道:“這下這光頭女人動了怒!”便又挺劍迎了上去。冷狼心中早已有數(shù),劍鋒所到,只聽“嗤”的一聲,靜心師太的長劍已被齊根削去,手中只握了劍柄,那劍身卻已飛出“當(dāng)”的一聲,插入樓下青磚。

靜心師太臉色大變,頓時白的像紙,頭上也滲出絲絲細(xì)汗。那兩名女弟子也忙上前,道:“師父,師父!”鶴云道長“噓”了一聲,冷狼卻已插劍回鞘,道:“雕蟲小技,能奈我何?”靜心師太臉色稍稍轉(zhuǎn)正,問道:“請問少俠大名如何稱呼?”

冷狼聽他口氣好轉(zhuǎn),自己也變了口氣,道:“在下冷狼,敢問前輩是靜心師太嗎?”靜心師太點(diǎn)頭道:“前輩不敢當(dāng),貧尼正是靜心。敢問少俠師承何門?”冷狼心道:“貧尼是什么意思?”便道:“我?guī)煾刚悄愕茸蛞顾f的方江北。對了,你說的‘貧尼’是什么意思?”鶴云道長及靜心師太均吃了一驚,同時道:“你真是方江北的弟子么?”冷狼看了他倆神情,心中一笑,想:“他們果然吃驚不??!”卻聽那靜心師太的一名弟子道:“哼,鬼才相信呢!你昨夜偷聽了我們說話,今日便拿方江北的弟子來嚇唬我們?”冷狼心中更是生氣:“靜心直呼師父姓名,我已不能容忍,豈能再讓你一光頭女娃這么叫么?”便腳下一轉(zhuǎn),繞過靜心師太,“啪”地一記耳光,打在那女弟子臉上,身影一晃,又回到原地,道:“你這光頭女娃,我?guī)煾傅拿质悄阒苯械拿???

那女弟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想是那一巴掌打的狠了些。靜心師太見他身手梅捷,而且對“方江北”尊敬至如此地步,心中倒有八分相信。便轉(zhuǎn)頭道:“圓行,不得無禮!”那女弟子見師父也不替自己說話,索性哭的更響。另一女弟子忙道:“師姐,你先別哭,我替你理論理論!”便上前道:“勿那小賊,你真名叫什么?”冷狼雙目一瞪,那女弟子嚇得倒退一步,口中喃喃道:“綠眼鬼!”史小青早已站在冷狼身旁,聽她那么說,便也道:“喂,你那小尼姑,說什么呢?”冷狼也道:“你先別怕,我是人并非鬼,你要理論便理論!”

靜心師太忙叫住,道“圓修,不可無禮!當(dāng)年我等見了妙微道長都要稱一聲太師父,現(xiàn)下你等叫方師伯為太師父,不為過!”冷狼心下笑道:“這才對么!”又笑道:“這么說我倒是這兩個小光頭的師叔了?”

鶴云道長上前道:“這位小兄弟,方師兄真的是你師父嗎?”冷狼對這位道長心存敬意,便抱拳道:“在下豈敢騙兩位前輩?師父說他厭倦塵世,永不再重現(xiàn)江湖的。”鶴云道長又道:“那你眼下去何處?”冷狼拉過史小青,道:“小青的爹爹丟了,我?guī)フ业?。聽說他去了泰山,我等便也去泰山?!?

靜心師太此時也改變了心態(tài),上前道:“冷狼師弟呀,剛才無禮至極,還請?jiān)?!”冷狼轉(zhuǎn)身抱拳道:“師太見外了,我本無他心,原是與各位姑娘......”心中想:“剛才小青叫她尼姑,好聽么?”心中不定,只得叫“姑娘”,“給小青做個伴,也好同去泰山?!膘o心師太“哦”了一聲,口中不說,心中卻道:“你這廝油口滑舌,說不定是什么意圖呢,還說什么給小青找個伴!”

那圓行、圓修等也過來,齊聲道:“那你也用不著在我們身上潑水哪!”冷狼心中好笑,嘴上卻道:“那對不住的很!”圓行本來在哭,現(xiàn)下可好了,聽她道:“哼,哪敢受得起師叔的道歉哪?”語下之意一是對“師叔”不認(rèn),二則是埋怨師父亂認(rèn)師弟,平白無故的多了個“師叔?!?

冷狼心中一笑,本就無意,當(dāng)然明白,自是不往心里去。鶴云道長見兩家和好,忙上前笑道:“既然大家同去一處,且不忙前行。今日貧道出錢,請幾位去用早餐,如何?”靜心師太卻無此意,道:“道長好意貧尼心領(lǐng)了。我等乃女流之輩,足下腳程慢的緊,且先行幾步了!”鶴云道長忙上前道:“師太此言差矣,如今這世道師太定然清楚,我等若結(jié)伴而行,也好多個照應(yīng)!再說,冷狼師侄剛認(rèn)得你這師姐,還未親近呢,怎急的要走?”靜心師太心中罵道:“你這牛鼻子,憑剛才幾語,此刻便做我?guī)熓?,想的美!”又想他話不無道理,便口中應(yīng)道:“如此也好。圓行,叫師弟們隨道長來!”

全真教的弟子一十三人分兩桌坐定,峨嵋派的共九人,靜心師太與圓行、圓修算是客,與鶴云道長、冷狼及史小青同坐一桌。那鶴云道長也是出家之人,便要些饅頭、稀飯,又要了幾碟素菜。眾人覺得甚是合胃。

飯罷,冷狼早叫過小二付了銀子,這二十四人吃飯,只吃了一兩半銀子,冷狼心道:“現(xiàn)下還有的是銀子,等以后沒錢了,向鶴云道長借,他肯定會給的!”

這里河面極寬,河上船只也如梭般穿梭。冷狼再用內(nèi)力,才感覺惡心稍減,便舒了一口氣,道:“不知何時才能到泰山!”那峨嵋派的圓行卻“哼”了一聲,小聲道:“栽到河里才好呢!”眾人雖聽不到,但冷狼卻聽的清清楚楚,心中一笑,便道:“我落不落河倒不要緊,只是不知道佛祖會不會保佑你不落水?”眾人不知他說誰,認(rèn)為他剛剛好受,暈船未減,也不去理會。

開封城極大,那船駛了很久,才漸離開封。冷狼心想:“自己暈船,卻偏偏要乘船,可不能讓這幫尼姑給笑話了?!币宦飞?,沿河而下,倒也無事。船只順河而下,不出二日已到魯?shù)鼐硟?nèi)。眾人棄船登岸,冷狼又花了些銀子,買了二十余匹馬,以供眾人坐騎。

一路之上,靜心師太想這冷狼乃好色之徒,倒是很少與之說話。但經(jīng)一陣后發(fā)現(xiàn):冷狼只與史小青說說笑笑,與她的五名女弟子卻是看也不看。靜心師太心道:“這小子倒挺能裝的,我看你能裝到何時!有一日我一定叫你原形畢露!”圓修也騎馬過來,道:“師父,這冷狼到底是什么來頭?”圓行聽見后,道:“他還有什么來頭?只不過一個好色之徒!”靜心師太忙喝止道:“圓行,休得的胡言!那小子雖然可惡,但內(nèi)力深厚,劍法奇異,師父也不是他對手!再說,他是方江北的弟子,大伙兒不可枉自非議,明白嗎?”圓行不答,圓修“嗯”了一聲,道:“是師父!”

鶴云道長也騎馬過來,道:“師太,貧道有一句話要問!”靜心師太愛理不理的道:“什么話?”鶴云道長道:“來此之前,師兄曾叮嚀萬分,說此次奪劍,其中有詐,叫我等速去速回,不可蠻戰(zhàn),敗了便敗了。不知師太有何看法?”

靜心師太心中卻道:“全真教還稱是天下劍法之最呢!如此怕事,還去做甚?”便道:“道長多慮了,九玄劍重出江湖乃必然之事,何詐之有?”鶴云道長笑道:“二十年來,武林各派都在尋找這九玄劍,為何偏偏被泰山派尋去?”靜心師太笑道:“這有何難?泰山派天賜良機(jī),命該得劍!”鶴云道長又道:“雖然如此,你想:泰山在元廷腹里,隸屬中書省,距大都極近,萬一元廷有詐,那又如何解釋?”靜心師太心中煩惱,便道:“泰山本就在魯?shù)?,難道將它搬到終南山便好么?”終南山在贛地,乃全真教“大純陽殿”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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