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果真沒有聽從鄢芷月的警告,他們越過鄢芷月就去追那人。
鄢芷月大怒:“真是不知好歹!”。
她身子一低,腿已經掄了出去。
“噗通”有人倒地。
“本姑娘說不許就是不許!”她奔過去,抓住一個人的肩膀,然后擰過他的胳膊,伸腿輕輕一送,又是一人倒地。
但仍舊一些人已經擺脫她的阻撓,朝前面追去。
鄢芷月一見大事不妙,不再留在這里揍人,她撒腿拿出百米沖刺的速度朝前奔過去。
那被打之人好像腿腳跑的很慢,而且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像是擔心什么,但更像驚恐著什么。
鄢芷月很快追上了他,拽過他的胳膊。穿巷過街,轉彎鉆空,終于總算躲進了一個隱蔽的巷子,將后面一群人甩在了后面。
“哎呀,拖著你累死了!”鄢芷月松開那人的袖子,靠著墻喘著粗氣。
身邊那人也學著她的樣子,靠著墻喘著氣,然后扭頭朝著她嘿嘿傻笑。
“我說兄臺,你怎么不知道跑啊,傻乎乎的在那里挨打!”鄢芷月以墻壁做支撐,有氣無力的道。
“嘿嘿嘿,跑跑······”那人結結巴巴的重復著。
鄢芷月終于覺出不對了,她轉頭看看那人,那人也沖著她傻樂,眼神木訥,脖子不安生的到處扭動著,身上穿的挺華麗,可就是臟兮兮的。雪白的衣服臟的真是勻和,沒有一處能顯示出本來的樣子。
她顫抖著嘴唇,指指他,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不會是傻子吧!”
“嘿嘿·····傻子,傻子·····”那人木訥的重復著。
“啊,你真是傻子啊!”鄢芷月大驚,隨后她凝視了那人一番,搖頭嘆息,“真是可憐,傻到連疼都不知道了!”
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等等,傻子······那些人那么痛恨你,你該不會是······那大貪官的兒子叫什么談笑間吧!”
因為,她想起了莫七吟的那句詩:談笑之間失心智。
“嘿嘿,爹爹是大官······大官······我讓爹爹打他們······打······”談笑間靠著墻角,一臉傻笑著,幅度不大的揮舞著手臂,“打······打······”
鄢芷月聽罷,明白了,那些剛剛打他的人豈不就是那些恨談燁的百姓了?老子不敢打,只好找傻兒子來出氣嘍!但是,這兒子被打,他的惡魔老子豈不是會報仇雪恨,那么那些人呢豈不是有危險?
剛剛她還在打人,現在反倒擔心別人被打了。
她想完,立刻將眼珠子瞄向談笑間,攥起了拳頭,在他面前揮了揮,惡狠狠的威脅道:“你要是敢把這件事告訴你那貪官爹爹,我就揍你!我的拳頭可比那些人的硬得很,聽到沒有!”
她生怕自己的威脅不具有震懾力,還故意踮起腳尖在他臉前揮了揮手拳頭,但依舊還是矮他一塊。
果然,談笑間害怕了,他拼命的向墻上靠去,盡量將自己縮到最小,木木的眼神里面充滿驚恐的看著鄢芷月。
她離開墻壁的依靠,摸著下巴在談笑間面前走過來踱過去,一邊思索一邊哀嘆:“哎,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老爹就是作孽太多了,你看看懲罰都降臨到你的頭上去了,真可憐!嘖嘖·····好好的孩子就這么傻了,可悲可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