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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真相大白世人前

山野中漆黑一片,草叢中時不時的傳來夜蟲的叫聲。光禿禿的沒有綠草覆蓋的路面在黑色夜空的襯托下,顯現出微弱的白色,勉勉強強看的清楚。夜幕的侵襲,給這鬼魅橫生的曠野增添了許多的神秘色彩。

周圍似靜也不靜,孤零的小路上,兩人輕微的腳步聲緩緩傳出,卻依舊沒有驚擾夜蟲歡快的叫聲,就這樣綿延著傳向遠方,然后湮滅消散。

空氣是凝結的,散發出絲絲的涼意。安靜,沒落,陰森······

突然,一陣陰風刮起。草木皆動,蟲聲戛然而止。

鄢芷月心中一凜,猛地握緊了他的手,抬頭,卻看見黑夜中他隱約露出的安慰的微笑。手隨即被反握住,暖暖的,溫溫的。她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讓自己緊張的身體逐漸放松。

“啪!”一聲巨雷在鄢兩人的耳邊炸響,猛地他們的身體忽的僵住了。像是靈魂被什么震飛了一般,兩人幾乎是同時愣愣的站在了原地,沒有了動作,沒有了意識。

漸漸地,鬼哭聲,狼嚎聲再次響起。尖利的,猙獰的,陰森的如同地獄的召喚聲朝著二人奔涌而來,帶著惡魔詛咒席卷了他們的全身。

鄢芷月依舊呆呆的,像是被嚇傻了一般,一動也不動。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隨即而來的是她的臉上漸漸聚攏的恐懼。

夜空,閃電劈過。只聽,“嗖”的一聲,草叢中飄出四個白衣,悠悠蕩蕩,像輕巧的風,卻是洶涌的刮過來,將鄢芷月與淳于凌煊團團圍在了中間。

滿口獠牙,血色面龐,還有空洞駭人的皺巴巴的眼眶漸漸的清晰在了黑暗中。

兩人依舊毫無意識的站在那里,訥訥的,像是一副軀殼,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只有他們同樣雪白的衣衫,在陣陣陰風中,忽飛忽落。

白影再次一閃,流星一般的朝著兩人筆直木訥的身軀奔過來。

那白色的外衣襯托下,一切都是那么的顯眼清明。黝黑的干癟的臉頰,帶著獠牙的血盆大口,空洞的眼睛里面有什么東西在進進出出。漸漸的,那張恐怖的臉靠近,再靠近,然后靠上了鄢芷月的頸項。

吱······有什么東西刺入肉中的尖利之聲在耳邊響起,瘆人至極。鄢芷月猛然醒悟,她的眼睛開始聚焦,意識開始聚攏,眼睛中映射出的那張猙獰的面孔越來越清晰······

“啊·······”她突然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我死的好慘······好慘······我才那么年輕······”陰郁,森然的聲音自那些白影中散播而出,“我死的冤枉啊,西郊的墓地太荒涼,太沒有生氣了,我要你們來陪我······陪我······”

“啊······”鄢芷月繼續驚恐的大叫著,她猛地痛苦地抱住腦袋,一聲又一聲發出陣陣慘叫,久久回蕩在夜幕上空。

突然,她身子被人攬住,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芷月,演到這里已經可以了!你叫的果然夠凄慘,現在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了!”

鄢芷月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她抬起臉。

“嘎?演夠了?不行!”她擺手,“再讓我喊兩聲!”她又啊了幾聲,然后道:“你還說他們是活人化妝的,哎呀媽啊!剛剛沒把我嚇死!哪里是活人,那張臉分明就是一具真的尸體!”

“今天不管是死的活的,我們一樣收拾!”他的手已經觸上身上提前備好的劍。

“好!”鄢芷月應了一聲突然跳了出去,大喝:道“行了,你們不用演戲了!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裝神弄鬼,今天姑娘我叫你們有來無回!”她說著,手中的彈簧刀已經準備。

對面白影的發出的陰森恐怖的聲音立時銷聲匿跡。他們忽然漂移了幾步,站成一個弧形將兩人包圍住,卻是靜靜地站著。

“喂!干嘛站著不動!”鄢芷月有些納悶他們的行為,只是又將手中的匕首握緊了些,“不想死的話就坦白從寬!”

那四個白影依舊是靜靜的站著,沒有要走的意思,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嘿!你們······??!”鄢芷月突然噗通坐到了地上,剛剛她往一旁靠了靠不料卻被什么絆倒在地。

“芷月!”淳于凌煊驚叫了一聲,往前一步想將她扶起,卻就是這一個空擋,那四個白影竟然飄了過來。其中的三個如利劍一般的尖銳的手臂便朝他攻擊過來。

淳于凌煊一個旋身躲開了一個,然后一抬手臂劈開了一個,然后橫腿一掃撂倒了一個。

“芷月,小心!”他呼聲未完,第四個白影的手指已經沖向鄢芷月刺過去。

她骨碌碌在地上打了個滾躲了開去,那尖利的爪子戳進了土中。

哧啦一聲,彈簧刀出竅,她又一個跟頭已經翻到了剛剛那個白影跟前。

“今天姑奶奶讓你便成真真正正的鬼!”說話間,她舉起彈簧刀朝那個影子的胸膛突刺,這一刀,她把握的機會極好,亦是用上了全部的力道。

噗的一聲,匕首沒入了那白影的心臟位置。

刀子刺入的瞬間,鄢芷月感覺手被震了震,好像刺到了硬邦邦的東西。她瞬間驚詫,抬眸看向那鬼,卻見他毫無痛覺,而是又舉起手臂朝她的天靈蓋劈下來。

鄢芷月一驚,迅速拔回匕首,同時曲臂朝上面擋去。她一只手臂剛出到那干枯的爪子,另一只手急速的揮出了匕首,只聽哧的一聲,那爪子被砍了下去,同時還伴著一只肉嫩的手飛了出去。鮮血如泉涌一般朝她噴了過來。

“啊!”她一聲驚呼,身子又是一矮滾到一旁,“凌煊,我知道他們是怎么控制······”她的話未完,那只被砍掉手臂的白鬼又撲了上來。

“哼!不知好歹!”鄢芷月大罵一聲,“今天祖奶奶就好好跟你們玩玩兒!”她甩了甩手中的短刀,專門挑那鬼的腦袋砍過去。這一次她用足了力氣,又是砍又是刺,手法靈活萬變。

那鬼著實一驚,有些慌亂的躲閃的鄢芷月手中的刀子,最后竟有逃脫的事態。鄢芷月哪里肯讓它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手中短刀收發迅速,左右夾擊,上下圍攻,竟讓那鬼一時失了章法。

“哧”,鄢芷月又一刀割破了那鬼的另一只袖子,露出了一根干枯的手臂和一根肉呼呼的手臂。現在,她終于看的分明了,真相就要大白了。

“哼,原來不止穿同一件衣裳,還穿同一條褲子!”鄢芷月冷笑著罵道。

那鬼似乎是驚了,他晃動著身軀,只聽著“嘶啦”幾聲,他竟然分成兩個,一個是渾身干枯的黝黑的向鄢芷月倒了下來,另一個是白皙的肌膚覆有彈性的。

就是這個空當,鄢芷月被朝她砸下來的一個一打攪,致使另一個“倏”飄走了。

“你想跑!”鄢芷月抬腳想追過去,轉眼卻見另外三個在圍攻淳于凌煊,他的劍揮的游刃有余,雖沒有處在下風,可是看樣子要解決他們得花費一點兒功夫。

她突然住了腳,朝淳于凌煊奔去,“凌煊,我來幫你!”

奔了幾步,她“嚯”的拔出磁弩滾了過去,對著其中一個鬼便按下了機關。

“哧”的一聲,子彈沒入了其中一只白鬼的前胸。繼而那子彈飛射而出落到后面的地上,很快便聽到有人悶哼一聲。那干癟的尸體被穿透的那個孔洞突然像是噴泉一般,鮮血混雜著黏黏的淡黃色的東西直朝鄢芷月噴了過來!

“芷月,小心!”淳于凌煊突然大叫,他飛奔而來,身上的外衣已經展開,人剛至便將鄢芷月嚴嚴實實的護在了身下。兩人在地上滾了幾個骨碌,然后停了下來。

鄢芷月不知何事發生,她只是無法控制的任由自己的身子被那人護住,然后一路滾到了安全的地帶。等她眼睛重見天日時,看到的一幕令她猛然心痛。

淳于凌煊迅速的將她的彈簧刀扯下,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手臂削了過去,隨即他潔白的衣服上點點血紅的淡黃的斑痕殘片伴著血肉橫飛而去!

鄢芷月看的分明,他削去的是自己手臂上的血肉,而削去的原因是上面沾上了剛剛噴射而出的淡黃色的本來會濺到她身上的液體。他削去了,說明那個東西若是留在身上后果一定不堪設想。

懊悔隨即席卷了她的全身,若不是她自不量力的過來幫倒忙,若不是她不顧后果的射出那一彈,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她抱住淳于凌煊的手臂大叫:“凌煊,你怎么樣!對不起······”

隨即,她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塊衣襟,迅速的幫他暫時包扎止血。

她悔恨,可是現在絕對不是悔恨的時候!她忽然一個機靈站了起來,帶火的眸子霎時盯上了剩下的準備逃脫的兩只白鬼,咬牙切齒道:“混蛋,今天我讓你們血債血償!”

或許是那份內疚悔恨化作了動力,她突然覺得身體里面充滿了力氣,運起了輕功朝那個跑的遠些的鬼奔去。只剎那間,她的身影已經奔到了那鬼的身后,手起刀落,所有的怒火全部匯聚到了那致命的一刀上,只聽“哧”的一聲,那鬼的后背竟被她生生豁開了一道口子,那鬼應聲倒地。

她抬眸,凌厲的目光投向另一只慌亂而逃的鬼身上,狠狠的一腳踢起一塊石子,打向那名正要逃走之人。那鬼一個趔趄,趁此機會,鄢芷月一個前滾翻閃到他的身后,“哧”又是一刀。又一個應聲倒地,背上的血汩汩的流出來。她滿眼憤恨的看了一眼,轉身走開。

淳于凌煊靜靜地坐在地上,開始他還擔心,不過剛才看到鄢芷月那么順利的解決掉了那兩只鬼,雖然看出了些端倪,但是鄢芷月并沒有任何事情,所以他放下心來,只是坐在地上默默的看著她走近。

“凌煊,你怎么樣?”鄢芷月奔到他跟前,拿起他的手臂,看著那硬生生被削掉的血肉,心中難過不已。

“芷月,原來你生氣的時候這么厲害!”淳于凌煊故意開著玩笑,想將她的注意力從那傷口上移開。

“跑了一個!”鄢芷月面色慘然,抬頭定定的看著淳于凌煊,“我好像每次都是你的累贅!如果我開始的時候就去追那一個,而留你自己對付那三個,或許我們就能全部消滅他們,而你也不會受傷!”

淳于凌煊回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沒有,這次你的武功大有長進了!還幫了我這么大的忙!”

“你總會安慰我!其實那些鬼那么厲害,我哪里能夠輕易殺得了他們!”鄢芷月低下頭。

“你看出來了?”淳于凌煊問,他以為她沒有感覺到異樣,不想,她還是蠻機靈的。

“我感覺一直有人在暗中不知何故的幫我!不然我不可能砍下那只鬼的手臂,更不會最后將剩下的那兩個一招斃命!這事情看似結束了,實際上卻是一個全新的開始?!臂耻圃掠朴频馈?

“不錯,芷月。我以為只是有人惡作劇,只要我們解開這鬧鬼之謎,然后消滅掉那些裝神弄鬼之人,這件事情便結束了。可是現在看來,這件事之后還有一個神秘的操控者,倒是讓我們無法就此收手了。”

“恩!不過,這次的試探,倒不是沒有收獲!”鄢芷月攤開手,“你看,這是剛剛我脖子上的豬皮被咬完之后那鬼塞進我手中的?!?

沒錯,這一切,只是她們兩人演的一場戲而已。他們事前準備了一塊豬皮貼在了脖子上,目的是找出鬼咬人的玄機。他們先是假裝被迷惑,然后不動聲色的引領著那鬼來咬。然后等解開一系列謎題之后,他們再發動攻擊將它們消滅殆盡。果然,他們演的這場戲很成功!

淳于凌煊定睛一看,她手中正是兩顆豬的獠牙,中間已經被掏空了。他拿起來,用手指點了一下:“上面果然有膠。”

“這么說來,那牙齒是那些‘鬼’給他們的,然后那些被咬的人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戴上去的!”鄢芷月拿起獠牙看了又看。

“真是有意思,誰會想得到這些假牙是他們自己戴上去的呢?所以,這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邪乎!”淳于凌煊搖笑著起身,鄢芷月見狀趕忙伸手攙扶了一把。

“我沒事!”他擺手,“只是皮外傷而已。”

“剛剛的那干尸噴出的是什么?”鄢芷月問盯著他的傷口問道。

淳于凌煊將袖子整理了一下,確保遮住傷口:“血水和著尸蠱,剛剛的磁弩將尸體連同活人一起打穿了,鮮血從后面的人身上涌進了干尸上面,正好浸活了尸蠱,致使它們向外面噴射了出來!”

“好厲害的尸蠱,一沾到皮膚便能侵入!”鄢芷月盯著不遠處的幾具尸體說道,那些躺著的確實是一些死人,是一些死了好多年的人的干尸。

“那些尸體,應該是被人用作飼養尸蠱了!那是一些可憐的人,甚至當年他們可能是被謀殺!等明天一早請人來看看,讓他們家人認領回去,事情澄清之后便將它們全部焚燒,然后入土為安吧!”

那些人雖然可憐,可是在沒有最終揭曉幕后之人之前,這也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了。

第二日,鄢芷月與淳于凌煊將這事盡數告訴了梁青衣,他集結了一群鄉親們,將事情的原委講明,又讓他們親眼見到了所謂的鬧鬼。不過是一些人與一群干尸同穿一件衣服,在后面操控。而那些死的人都是中了尸蠱而死,蠱蟲生長需要血液,所以那些人才會被控制著喝血,牙齒是假的,是他們被控制著自己戴上去的。那些中了蠱蟲的人,因為它們每日每夜吸取血液中的養分,所以才會導致人面色鐵青。而在中毒三天之后,他們身上的血液被吸食的只剩糟粕的時候,蠱蟲會產生砒霜,導致人七竅流血而死。

還有那四具干尸,最后也都被其家人認領回去焚燒后重新埋葬了。至于那些撞鬼之人所說的看到了幾年前甚至是十幾年前已死的人的鬼魂則是那些人在裝神弄鬼配上的幾句恐怖的話而已。

淳于凌煊還就著自己未經允許,挖殷州民眾們的西郊祖墳鄭重的道了歉。不過,他們兩個現在是他們的大恩人,況且他們也是為了查案需要才會去挖墳,自然也就沒有人追究他們。

當然,事情還是留下了一個不短的尾巴。淳于凌煊依舊揣摩不透到底那個操縱這鬧鬼之事的人目的何在,也不確定究竟以后他還會不會再裝神弄鬼。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將解毒之法傳授給了當地的幾個大夫,并且囑托大家為了安全起見,暫時先不要走夜路。

梁青衣這次說什么都要好好感謝他們,所以盛情難卻,兩人也便答應了,再次去了梁宅。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看到梁青衫。鄢芷月出于八卦好奇與關心問了問,才知道,原來梁青衫由黑狗小白陪著離家去散心了。她贊同的點點頭,覺得游山玩水確實是一個忘掉不開心的事情的極好的方法。

梁青衣作為東道主,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感謝大餐。之后,淳于凌煊向梁青衣辭行。他說是回家,實際上只是想讓凌楓與林月兩人消失,然后讓兩人摘了面具重新以真面目示人而已。

這鬧鬼事件的背后,一定還有什么不尋常的事情。所以,他決定再留下來調查一番。一來看看那些暗處的鬼怪們到底還會不會再次出現,二來,他想查查捉鬼之際出手相助的人到底是誰,目的何在,還有西郊墓地剩下的那些被挖走的尸體到底去了哪里。

鄢芷月倒是典型的夫唱婦隨,淳于凌煊說繼續留下,她便欣然的答應了。其實主要是她覺得來到這個殷州幾天,凈去捉鬼了,如今氣氛稍稍放松了些,她也想讓自己精神上放松一下。當然,她所說的放松就是逛逛街啊,湊湊熱鬧啊,買點零食啊什么的。

淳于凌煊也由她去,不僅如此,還專門拿出了一整天的時間陪她逛街。最終的結局是,鄢芷月敲著腿,哀嚎著說半個月內絕對再不去逛街。

直到晚上的時候,她累的像是一攤泥似的躺倒在了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淳于凌煊很貼心的幫她按摩胳膊揉揉腿,卻是有些欠扁的問:“芷月,要不要明天我繼續陪你逛呢!好像還有三條街我們沒有逛過!”

“喂,你故意的吧!”鄢芷月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看看他,“還是你現在不疼我了!”

“哪有!”淳于凌煊一臉受傷的搖頭,“我要是不疼你,現在應該在悠然的喝茶而不是在這里給你按摩!”

“你好像有事,你想說什么?”

“我想請個假!”

“請假?”鄢芷月懵了,“我又沒有雇用你,干什么要請假!”

“明天你要是不去逛街的話,就在客棧休息,我想去西郊墓地再看看!”

“去墓地?”鄢芷月騰地一下翻了起來,“我也去,我也去!”

“你不累嗎?我想你好好休息!”

“不累不累!只要不逛街就不累!”

“那好吧!”淳于凌煊摸摸鼻子,“其實我就是這個意思,想你陪我一起去,可就是不好意思開口!”

鄢芷月瞪著眼睛張口結舌,什么叫做不好意思開口?您這不好意思,比厚臉皮更甚幾分呢!她盯了他一會兒,忽的仰面倒下,“勞駕,腿疼!”

淳于凌煊無聲的笑了笑,她還是不肯吃虧啊!他伸手半握著拳,輕輕給她捶著腿。

鄢芷月心中一直迷惑,為何淳于凌煊一定要這么執著于那背后裝神弄鬼的操縱之人。以她的想法,他們已經解開了鬼怪傷人的方式,只要留給這里衙門的人管就好了,為何非要留在這里繼續追查?終于,在他們連續幾天查探西郊墓地無果之后,她終于忍不住問了。

淳于凌煊的回答是:“我擔心,那個背后操縱者的行動會危害到江山社稷!若真是這樣,不及時阻止,便可能出現令人難以預料的嚴重后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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