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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隨緣陣中且隨緣

只這幾句話,鄢芷月閉口了!她不得不佩服淳于凌煊的遠(yuǎn)見卓識,自己這樣目光短淺的女流之輩,絕對不會想到這么遠(yuǎn)。

“心系蒼生,忠君愛國,關(guān)心江山社稷,這是一個男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鄢芷月巴拉著手指頭贊嘆不已。

淳于凌煊搖頭看著她崇拜的神情,不禁笑道:“芷月,你可知道作為一個男人首先應(yīng)該做的事情是什么嗎?”

“當(dāng)然是愛國!”鄢芷月毫不猶豫的回答。

“不是!”他搖搖頭,“是愛自己的妻子兒女,愛自己的家!”

鄢芷月怔了怔,這是她第一次聽見如此與眾不同的答案。她從前覺得,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要愛國家愛人民,要堂堂正正,要頂天立地,要光明磊落??墒菑奈聪氲竭^,有一天會有一個人告訴她,一個真正的男人首先做到的就是愛自己的老婆孩子,愛自己的家!這個答案,給了她太多的思考還有感動。

“芷月,你不覺得,一個不愛自己家人的男人,他又怎配得上說愛國家,愛百姓!真正的男人,只有先擁有濃縮于對自己小家庭的愛,才能放擴(kuò)于百姓蒼生,國家社稷。”

鄢芷月愣了片刻,隨即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答案,可是,我很贊同!”

“所以······”淳于凌煊故意拉長了音。

“什么?你又賣關(guān)子!”鄢芷月推了他一下。

“所以,你不覺得選擇我是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哇呀呀!凌煊,你真的不是一般的自戀!”鄢芷月笑道。

“沒有,我是在夸你的眼光好!”

“我也沒有,我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的眼光不好!”鄢芷月朝他咧咧嘴。

“芷月,這樣看來我的眼光比你好呢!可以選擇你這么一個嬌美勝花,善解人意的紅顏知己!”

鄢芷月聽罷,又耷拉下了腦袋。好了,他成功的讓她內(nèi)疚剛剛說那么唯心的話了!所以,她想,以后還是盡量說實(shí)話吧!

淳于凌煊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樣子輕笑一聲,道:“芷月,其實(shí)我一直都知道你口是心非的!我還知道,心里面你不知道將我夸了多少遍,自己不知道偷樂了多少回!”

鄢芷月仰起頭,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他,真真到了無言以對的地步。

“哎,算了!”她擺手,“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一向都說不過你!不過,經(jīng)過我的分析與實(shí)踐,你的話大多數(shù)是比較靠譜的!”

“真的?”淳于凌煊問。

“恩!”

“那,你記得今天多少號了嗎?”

“多少?”

“十月十二?!?

“十月十二······”鄢芷月重復(fù)著,突然記起,“你是說要過團(tuán)圓節(jié)了!是不是我們要回家了!”

“是??!要回家過團(tuán)圓節(jié)!我答應(yīng)過你的!你剛剛還夸我說話靠譜,我可不能立時就做出不靠譜的事情抽自己嘴巴!”

這是淳于凌煊對她的承諾,要陪她一起過團(tuán)圓節(jié)。

雖然,那個神秘的操縱者的事情到現(xiàn)在還是一籌莫展,可是畢竟還是團(tuán)圓節(jié)要緊。所以,還是回家才是大事。

這么多天以來,他們一直在為那個神秘的幕后黑手奔波。可是仍舊一無所獲,好像那些人銷聲匿跡了一般,沒有再出現(xiàn)任何的追查下去的蛛絲馬跡,如此一來,只好作罷。

淳于凌煊盤算了一下行程,好在還能在團(tuán)圓節(jié)之前趕回清遠(yuǎn)山莊。所以,第二天天還未亮,他們便收拾行李趕路,他們決定騎馬回去,這樣的話回到莊中還有一些時間收拾。

傍晚時分,他們已經(jīng)快到了之前在崖底時買東西的那個市鎮(zhèn),他們計(jì)劃著正好可以在此處找家客店休息一下。

兩人正騎馬走在彎彎曲曲的小路上,因?yàn)槭墟?zhèn)近在咫尺,而且也奔波了一天了馬兒多少有些累,所以他們稍稍的放慢了些腳步。

“呸!真他媽的晦氣!”迎面走來兩個罵罵咧咧的大漢。

“大哥!就是!今天就是晦氣!好不容易等到絕路崖霧氣最少的一天去挖崖峭上的跖骨草,眼見都已經(jīng)挖了那么多了,那該死的絕路崖竟然犯神經(jīng),突然冒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又給吸進(jìn)去了!還差點(diǎn)吧咱倆也給拽進(jìn)去!”另一個大漢也是罵罵咧咧道。

“今天出門是不是忘記了看黃歷了,竟然發(fā)生這樣怪異的事情,我們一個月才等到這么一天!之前絕路崖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若不是咱倆勁兒大,閃得快,恐怕也要給吸進(jìn)去!”被叫做大哥的大漢又道。

“大哥,看來又得等到下個月的十三了!晦氣!那個絕路崖也真是怪,哪里來的這么多霧氣!還非得每月的十三號才散霧,還偏偏只有這一天!嗨,真是可惜了那些跖骨草,不然我們今日可是要狠發(fā)一筆的!”

“哎,算了!好在我們兩個命大,比起命來,錢還是小事!大不了這個月過的緊巴一點(diǎn)兒,咱們下個月再來!”

兩個大漢搖頭嘆息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路旁兩個騎馬的白衣人止住了步子,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談?wù)?。那兩人自然是淳于凌煊與鄢芷月。

鄢芷月目送著他們兩人的身影遠(yuǎn)去,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問道:“他們說的絕路崖,不是我們那日墜落的懸崖?怎么這里離絕路崖那么近嗎?”

“這里是絕路崖的另一面,并非我們墜崖的地點(diǎn)!”

“奧!這樣!那他們說的什么意思?為何只有每個月的十三號那里的霧氣才會散去?還有我記得上個月的十三號是我們掉崖的日子,那天難道也沒有霧氣?”

淳于凌煊點(diǎn)點(diǎn)頭,忽而抬起頭來,“芷月,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這條路太靠近那個絕路崖,我們快些離開吧!”

“恩!”鄢芷月看著他略帶慌亂的神色重重的應(yīng)了一聲,隨即加速往市鎮(zhèn)的方向趕去。淳于凌煊揚(yáng)鞭也跟在她的后面,兩人的奔走的樣子,倒是像極了逃難之人。

鄢芷月一邊走,一邊思索著。她雖然沒有親眼感受那日掉崖時的情景,不過今天從淳于凌煊的臉色中,她大抵感覺到了些什么不好的東西。畢竟,那日的兇險唯有他一人是清晰的感受到了。既然絕路崖會有這種令人無法捉摸的奇怪跡象,那么說明它其中定然隱藏著什么不尋常。也說不定那種不尋常會與他們有些許的關(guān)聯(lián),而且更有可能會危及到他們的安危。

所以,她亦是覺得危難跡象出現(xiàn)之前,能躲則躲!

空寂的路上,馬蹄聲噠噠噠的傳出,震顫著空氣中逐漸森冷的氣息。一股股,一波波,高低起伏,綿延不絕,如高山波折曲回,如流水蜿蜒低下。漸漸地,馬蹄聲開始混雜,然后模糊。似有笛聲傳來,清晰,再清晰,最后馬蹄聲消失,只剩下了悠然的笛聲自遠(yuǎn)處飄來。

不知不覺,駿馬的速度好像慢了下來,馬上的人好像未有任何察覺。

那笛音,凌空傳來,纏綿,溫婉繚繞,漫卷了整個黃昏的沙路。笛聲繞繞,包裹而來。那幽暗的遠(yuǎn)山,漸漸刻畫出高聳入云端的山頭,描摹著優(yōu)雅的輪廓,然后開始回旋,慢繞,流水傾瀉而下,和著山巒的柔美,交織成一片絢麗的山水墨畫。

漸變之中,笛音陡然回轉(zhuǎn),所有的基調(diào)不再柔和,卻也未奔放。只是音色中壓抑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欲要噴發(fā)卻被強(qiáng)行擋住。音調(diào)開始低迷,像是從深處蜿蜒回環(huán)前進(jìn),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積聚著力量,慢慢的侵蝕了整個曲調(diào)。某些東西在膨脹,在壯大,在蔓延。終于,抑制不住,爆發(fā)而出:

凄楚的情懷,難舍的眷戀,無奈的放棄,悲涼的訣別,一生的痛苦······笛聲越來越凄涼,越來越幽怨。似冤魂的哭泣聲,包圍著四面八方。不舍,痛楚,凄婉,無奈,蒼涼······不斷的侵襲而來,泣淚了遠(yuǎn)山,哭暗了黑夜。最終所有的情感匯聚成了兩個沉重的字——絕愛!

笛聲漸漸消失,驟然,四面八方傳來了凄婉的歌聲,再次將這夜色朦朧沉入了深深的海底。

“······我泣血的眸光,追逐著你遠(yuǎn)去的背影!風(fēng)中哀婉的歸雁,在悲涼里目送你我的訣別??粗慊鸺t的衣裳,我說不出那句再見!云里,霧里,山高水長;天上,地下,世間滄桑。我不曾舍下眷戀情深,卻無奈刻下這永不再見的誓言。千百年來,世間你可好?望眼欲穿,可曾將我忘?可我從未忘·····”

鄢芷月聽著,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緊緊的抓著,好悲傷,好痛苦。終于,她淚流滿面。胸中的凄楚,難以言說。仿佛那是一段她曾經(jīng)的刻骨經(jīng)歷,那巨深的情感,混入了血中,浸入了肉中,化入了骨中。

她突然拽住了馬的韁繩,然后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

“芷月,不要去!”淳于凌煊攔住了她。

鄢芷月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凌煊,那個笛聲還有那個歌聲,我聽得好痛苦好難過,就像是我自己經(jīng)歷過的事情。我想去弄明白,真的好想弄明白!你讓我任性這一次好不好!”

淳于凌煊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從當(dāng)日墜崖之時他便知道。這個時空,與鄢芷月冥冥之中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他更知道,她其實(shí)每時每刻都可能遭受到兇險。他已經(jīng)知道,有一個神秘的人一心想要?dú)⑺?,雖然上一次僥幸被人所救,可是救他們的那人那卻是一個更神秘的人。他感覺到危險的鄰近,卻更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雖然他都知道,他攔不下她,也不該攔她!

“凌煊,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的安危!可是,有些東西是躲不開逃不過的!而且,我一直想弄明白我為什么會來到這個時空,它與我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還有為什么會值得別人去殺我!與其每天活在提心吊膽之中,不如勇敢的去闖一闖,將這其中的真相挖掘出來。”

淳于凌煊嘆了口氣,“芷月,對不起!我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將你置身于危險之中!我想給你最好的保護(hù),卻從來不曾做到!”

“沒有!”鄢芷月?lián)u搖頭,“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其實(shí)我所期望的另一半,他不需要最強(qiáng)大,只要不懦弱有擔(dān)當(dāng)便好;我不期望他一定能夠保護(hù)得了我,只要他能夠顧及我的感受我的安危便好;他可以救不了我,只要他肯舍命救我!我要的不過是一份貼心,一份安心,還有一個時時刻刻能夠感受到溫暖的家。所以,這些你已經(jīng)做到了,而且做的令我很滿意!”

“好!芷月!”他有些激動的點(diǎn)著頭,她還是那么的寬容,雖然他有時候真的很無能!

“我說過這個團(tuán)圓節(jié)我陪你一起過,可以不在清遠(yuǎn)山莊。你說的沒錯,有些東西時需要我們提早面對的!我們是應(yīng)該勇敢的去闖蕩!所以,我們走吧!”

歌聲忽的停止了,接著又是一陣笛聲響起。纏綿,悠揚(yáng)······

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后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朝著那笛聲的方向走去。

路上,不知何時,竟然氤氳起了層層的霧氣。由濃轉(zhuǎn)淡,最后消失在馬蹄的震顫聲中。

懸崖邊上,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好像所有的霧氣在一瞬間全部消散,甚至像是不曾出現(xiàn)過那般。

鄢芷月猛然想起剛剛兩個大漢所說的話,今天是十三號,每個月的十三號,絕路崖上的霧氣總是要消失的??磥?,確實(shí)是這個樣子。

崖邊上,一個粗布衣服的老婦人靜靜地坐在那里。她的手里拿著一支玉笛正在吹奏著。好像,她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芷月,謹(jǐn)慎行事!小心有詐!”淳于凌煊提點(diǎn)道。

鄢芷月點(diǎn)頭下了馬,然后沖那婦人喊:“老婆婆,請問你吹的這是什么曲子,還有剛剛那首歌是您唱的嗎?”

笛聲戛然而止,那老婦人將笛子從嘴邊拿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縱身跳入了懸崖之中。

“老婆婆!”鄢芷月大驚,抬腳奔了過去。

“芷月,不可前去!”淳于凌煊急忙跟上,一伸手已經(jīng)將她攬住。

鄢芷月心神稍定,眼前的一切豁然清晰。

腳下,她再往前一步,便是懸崖。

她滿心的后怕,若不是被拉住,她一定又一次掉入這絕路崖。她抬頭,剛想告訴身旁的人,他們一起回家去,先不去探尋,怎料腦海中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緊著著一個強(qiáng)烈的念頭閃現(xiàn):跳下去,跳下去就知道答案了!

“凌煊,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去弄清楚!”她忽然轉(zhuǎn)身,淳于凌煊大驚不妙,用盡全力去拉她,怎奈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卻將他們一同吸入了懸崖下的漩渦之中。

兩人緊握的手被大力沖開,淳于凌煊心驚,催動真氣往鄢芷月的身邊飛去。他拼盡全力想拉住她。可是正當(dāng)他的手就要觸上的時候,突然又一股股強(qiáng)勁的風(fēng)以排山倒海之勢朝他們涌來,力道之大,就像是狂怒的大海,洶洶的水幕鋪天蓋地壓了過來。他竭力去克服那股力氣,卻只能與鄢芷月越離越遠(yuǎn)。

“你不用白費(fèi)力氣了!這夏淵國境內(nèi),沒有人的武功在我之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炸響。

淳于凌煊的心的咯噔一下,只因這人太神秘,這句話太過震撼!他還沒有來得及多想,突然,嘭的一聲,一股氣團(tuán)在他們眼前炸開。

遠(yuǎn)處鄢芷月嚇得啊的一聲,隨即她雪白的身影飄落而下,清的像鵝毛一般,卻在眨眼之間消失。也只一瞬間,那股漩渦也已經(jīng)消失,他竟然站在平地上,只是霧氣突然濃重了起來,那濃濃的霧氣中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哈哈哈······又馬上到了月圓之夜了,看來你是早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是不是我一直對你太仁慈了呢!你竟然如此跟我作對!既然你如此花費(fèi)心機(jī)將他們引來,我就陪你好好的演好這場戲!”

淳于凌煊忽的怔住了身子,他確定剛剛這句話不是對他說的,而應(yīng)該是對那位將他們引到這里來的老婦人說的。

“又是你!請問閣下這是何意?”他心中略帶惱恨,今天再次墜落絕路崖,跟上一次一樣,依他自己的本領(lǐng)又無法將鄢芷月護(hù)在身邊。而這一次,又是這個人。上一次他確實(shí)救了他們,但是這一次,他卻出手阻隔了他救回鄢芷月。

“呵呵,我算不算又救了你們一次!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的!”

“救我們?是嗎?”淳于凌煊不屑的冷哼,“閣下為何捉她?”

“為何捉她?哈哈哈······”那人大笑著,“也沒什么!我想你陪我玩兒一個游戲!”

“在下沒空!”

“好好······那么,你永遠(yuǎn)都找不到她!”

“你在威脅我?”

“我說過,這夏淵國中,沒有一人在武功造詣上能夠勝過我!同樣,在能力上也沒有一個人能在我之上!你若不信,盡管嘗試!不過,你也不是沒有機(jī)會,我請你的心上人進(jìn)了我的隨緣陣中,你們?nèi)粝朐僖?,隨緣而已!”

“你想怎樣?”

“你終于還是想通了!”那個聲音頓了頓,“其實(shí)也沒什么!我只要你給我證明什么叫做心有靈犀,什么是真愛!”

“你要我怎么做?”

“若是找到她,你便贏了,賭注是我放你們走!若是你輸了,那么,你不僅輸了她,還要請淳于莊主為我做一件事情!”

“可是,你若不想讓我找到,如何?”

“我說了,隨緣!看你們的緣分,看你們是不是心有靈犀,看你們到底是不是真愛!”

“這樣看來,我是不得不陪你玩兒這個游戲了!”

“你很聰明!自然知道該怎么做!不過,你的時間有限。七天之內(nèi),若是找不到,你便再也見不到她了!”

“可否告知,你是誰?我跟你有何冤仇?”

“冤仇?哈哈······不錯,我活著就是為了報仇,報那些個多年的仇恨!我痛恨那些所謂的真愛,它們永遠(yuǎn)是虛偽的!我就是要親眼看著你們這些所謂的心心相印被狠狠的諷刺,被狠狠的踐踏。呵呵,也不怕告訴你,我其實(shí)是想讓你證明,這世間根本就沒有什么真愛!所以,我從來不相信愛情!”

“你是被愛情傷過吧!還是,愛錯了人?”

“住嘴!”那聲音突然大怒了起來,“我才是正確的!這世間,根本沒有真愛,有的只不過是利用還有索取!”

“或許,你真的是那個沒有遇到真愛的可憐人!”淳于凌煊諷刺道。

“究竟誰才是可憐人,現(xiàn)在定論為時尚早!七天之后,你找到她,我自會出現(xiàn)!若是你找不到她,我亦會出現(xiàn),施舍你見她最后一面。”

“其實(shí),這個游戲還沒開始你便輸了!”

“哈哈······我活了這么多年,我從來不知道輸是什么!”

“你輸了自己的心,你曲解了人間情誼,你還丟掉了理智與冷靜!卻僅僅留下了一副冠冕堂皇的皮囊和一個惡魔的靈魂!所以,你輸了自己的愛情,輸了自己的人性,你輸?shù)目蓱z!”

“惡魔的靈魂?”那個聲音悠悠的傳來,“不錯,這個比喻不錯!我確實(shí)早已經(jīng)失了人性!有多少年了呢?我不記得了!我知道,現(xiàn)在留在我體內(nèi)的都是惡魔的血,是復(fù)仇的骨,是絕情的肉!”

“不準(zhǔn)傷她!否則,天涯海角,傾斷此生定要你付出代價!”

“哈哈哈······果然好笑!放眼這夏淵國,沒有一個人會是我的對手!就算有十個淳于凌煊在我面前都不會有勝算!年輕人,不要說大話,小心閃了舌頭!”

“不過,我相信每個人都有弱點(diǎn)!閣下也不例外!”

霧氣驟然寒了寒,似乎凝結(jié)出了冰珠,微涼了空氣。

“好,我答應(yīng)你!七天之內(nèi),我不會動她。可是如果七天之后,你便再也得不到她了!我永遠(yuǎn)是對的,這世間是不會有真愛的!我很期待呢,七天之后你們可笑的生死決別,那又會是一場怎樣驚心動魄的戲碼呢······哈哈哈······”

綿延斷續(xù)的陰冷的笑聲漸漸遠(yuǎn)去,霧氣越來越稀薄。終于,散了,迷陣散了,什么都散了,淳于凌煊站在平坦的地面上,漸漸的,他看清了周遭的一切。

此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斜陽已沒。空落的曠野中零星點(diǎn)點(diǎn)的青草,散發(fā)著淡淡的黃綠之色。高高的懸崖峭壁似是要遮天蔽日,漂浮著霧氣濃濃。沒有路,亦沒有人。四周寂靜的甚至連蟲鳴鳥叫聲都沒有。

他向遠(yuǎn)處眺望,隱約中,那里黑影一片。像房屋,卻又奇怪的很。

“芷月,對不起!我竟眼睜睜的看你從我身邊消失!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要找到你!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他堅(jiān)定的眼神直直的望著前方的屋舍,而后白衣輕飄,抬腳往前邁去。

前面的路,是未知,是坎坷,是曲折,是難行??峙滤麄円膊坏貌蛔撸∧鞘菞l神秘的路,路的終點(diǎn),還有一個更加神秘的人,而解開那個人的秘密才是結(jié)束!所以,一切都還很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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