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妖冶魅姬
- 輕吟淺唱,華燈初上
- 牛奶叮
- 6193字
- 2014-05-12 10:50:48
坐在誅仙獸身上,俯瞰仙界,凌夜,你沒必要再為我付出了,我做我的妖神,隱入他處,我們再無瓜葛,至于這一世,我自有我奉還的方式,但你的付出我自是還不清的,下一世定當再次相報。誅仙獸我取了名字,叫誅情。至于為什么取這個名字,那是后話了。
妖神,非妖非神,這難遇的機會偏偏在我身上,至今,妖神加上我也只有兩個,另一位是父神當初造這三界萬物造出的首任妖神,到底還在不在世無人曉得,妖神是妖界同仙界最避諱的,妖神可以誅仙弒妖,至于怎么做我不曉得,也委實不愿意曉得,哪怕我定是要想辦法知道的,今日妖神出世,仙界混亂,但慌張的群仙之中,他又在何處?
我看著眼前晴空萬里,不知誅情是要帶我去何處?這會兒我們已經到了三界交匯之處,不錯,那便是紅塵涯,之所以不是三大圣地,就是因為紅塵氣過重,還和著七情六欲,但紅塵涯,終是以紅塵為主,這里唯一來的頻繁的神仙便是月老同姻緣仙女,這里生著一顆父神所種的紅櫻樹,這是沐著紅塵氣長大的,是一顆月老樹中的圣物,穩了三界的姻緣婚嫁,也將三界的東邊銜接處劃分。紅櫻樹也就是合歡,其他合歡開花是粉色,但這樹開花紅的妖嬈鬼魅,血紅異常,誅情臥在樹下,我坐在它身旁靜靜合目養神。忽然聽誅情豎起耳朵,開始動彈,我道,“誅情,你這是怎得了?”我依舊合著眼睛,今天真的太累。卻聽傳來一個空靈的聲音,“分明是誅仙獸,你卻偏偏叫它誅情。”睜眼,看到眼前站一藍發之人,看起來和妖桃差不多大,道,“你怎得曉得這是誅仙獸?”那人抬了抬手指,見崖下一個東西一躍而上,仔細一看,是一只誅仙獸,尾部整個是墨色的,那人慢慢走向我,誅情也開始呲牙威脅,不讓那人接近我,我伸手安撫誅情,那人比我略高,臉上沒什么表情,生的玲瓏秀氣略帶邪氣,可惜冰冷瘆人,那皮膚白的好像白羊玉,像許久沒有接近過陽光一般,微微透明,那人的眸子是海藍色,他給我的感覺寒冷,危險,瘆人,但是空靈甚至空洞,還有一點無情。
他坐在我旁邊,道,“不錯了,今天出世的妖神。”我眉頭蹙起,道,“你也是?”他道,“我是第一任妖神。”不出所料,“我叫蘇雀青。”他微微搖搖頭,“我無名無姓。”我一愣,隨口一說,“我幫你起一個可好?”他唇角微揚,“好。”我竟是有一時同情他,其他神仙道妖神是父神最失敗也是最成功的作品,因為太過強大,父神曾試過毀滅,但還沒找到他就去世了。父神是多么討厭妖神,竟是連名字都沒有留下,我細細端詳他精致的臉,道,“流青。”他思量了一會兒,道,“不錯。”我道,“你活了這么久,怎么還一副童顏?”流青道,“妖神青春不老。”我微微頷首,道,“這么多年一個人,很累吧。”流青對上我的眸子,”為何是累?你為何不問寂寞?”我淺笑,“多年的寂寞,早就心累了。”他的眼神愣住片刻,道,“你知道一個月后......”我打斷他,“我自是知道。”我頓了頓,“你自是放心。”流青微微點頭,道,“跟我來。”我起身隨在他身后,見他從懸崖邊一躍而下,我隨著下去,見下面是一片草地,同仙界相像。有一處木屋,恐是流青一直住在那里。我隨他進去,里面幾樣簡單的家具,倒是干凈清爽的緊,轉身看誅情同另一個誅仙獸下來在那里打鬧。
流青道,“仙界現在什么樣?”我想了一會兒,“應是和當初差不多。”流青道,“明日帶你去見魔族的公主柳鐘。”我點點頭,柳鐘......?總是覺得這名字有幾分熟悉,我也沒有想太多,同流青打了聲招呼便睡了,我頭一回覺得這一天是這般漫長,讓人疲憊至極,可謂是身心俱疲,今天我放棄了太多東西,神仙之身,同.......
情。
我醒來之時,那是三日后的傍晚,落日的余暉灑在木屋的窗上,一片桃色妖冶,睜眼見屋里沒人,起身,揉揉酸痛的額角,見一旁的矮幾上一方銅鏡,這么久了,我從未細細端詳過現下的自己,瞧鏡子里自己面容略顯憔悴,皮膚蒼白異常,五官似乎帶上一層妖魅,瞳孔是駭人的血色,看著甚是詭魅。下了床,出門見流青躺在草地上睡覺,忽然心里生出幾分不好意思,畢竟是我把他的床占了,肚子早餓的不行,旁邊有個小灶房,我轉身進去,用僅有的幾樣食材做了幾道菜,剛準備吃飯,耳旁傳來那空靈的聲音,“自己一人吃不叫上我?”我看過去,流青站在不遠處淺笑,我將一筷子土豆塞進嘴中含糊不清道,“一起一起。”見那流青坐在我的旁邊拿起筷子撿起一點素炒銀芽,味進嘴里道,“挺好吃的。”他頓了頓,道,“你......恐是早已有了心上人?”我怔了半晌,垂眸吃飯,分明味道可口的飯菜,此時卻味同嚼蠟,滿心皆是凌夜,流青便是也沒有再問我這個話題,帶我們吃的差不多了,流青說是要帶我去見魔族公主柳鐘,想著她許是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妖神,可以活得風光,可以為躲避追殺活得神秘茍且。我自是像同流青不如搭個伴平靜下去,誰知我的命里似是有風,我幾乎從來未曾在一件事情上一帆風順過,真是不知我當初的命格司命司是否打著瞌睡草率的寫著,倒也怨不得司命司,事已至此,我自是只能見招拆招,步步向前。
天色漸深,天上已成墨紫色,天際之處泛著些胭脂色,倒是好看,坐在誅情身上,享受著微風拂過臉頰,腳下的薄云松散,隱約可見地下的事物,誅情細膩柔白的毛發在風下微微擺動,我抬眼望去,見前方便是妖界,但并非我從前去過的西妖界,而是魔族的東妖界,妖界兩界差異很大,一方花樹密布燈火升騰,一方建筑嚴謹緊密,燈火稀疏,多以柳樹為主。
魔和妖的差別不大,一個在于由事物修煉成人形,更通人性,使用蠱惑人心的妖術,一個也是修煉而來,但不全是人形,有些還帶著角,鱗片,至此有些魔物長的委實有些嚇人啊。三界不止只有魔妖人仙,當初父神造了不少他物,可謂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也正是其中一個。
到了一方宮殿前,站著一個披著白狐皮披風的女子頷首等待,下了誅情,見那女子盈盈伏身,道,“絕柳鐘拜見兩位妖神。”我自是有幾分受寵若驚,但也清楚,不少仙同妖魔之中有不少會乘此機會投靠妖神的,流青奈了這么多年寂寞,不過是為了等這一次機會吧,我無非不過是一個不知為何都要在每次亂子中插上一腳的人,那柳鐘抬頭,一看便是位美人,可惜美的過于大眾,委實讓人對她的美貌記不得幾分,也就是那種柔柔的美。那柳鐘見了我,滿臉的訝異,但又很快消失不見,我道,“我是前幾日才是的妖神,蘇雀青。”聽著這個名字,絕柳鐘的臉色變了幾分,道,“知道了。”流青道,“日月珠拿到了嗎?”柳鐘攤開手來,一枚小小的珠子,一般橙紅色,一般月牙般的白。流青拿到后,道,“需要有一個龍族的人來祭祀,到時再說,你想法子找人。”我愣一愣,那柳鐘道,“這可不能是一般的人。”流青臉上冷冷的道,“那是自然,人選不必我說你也知曉,你去辦便是。”柳鐘嘴角微挑道,“是。”我抬眸看向流青,流青沖我空洞的笑笑。我心里忽然泛起幾絲不安,但愿我的直覺在此時不是靈驗便是。
次日,我窩在床上看了一整日的書,盡管從未翻過一頁,也未曾讀進去一個字,心里隱隱的發慌,讓我無法心安,不知將會發生何事,也正是我心中對未知的恐懼,我不曾恐懼過什么,神仙委實活得太長,對生死早已看淡,但我唯一恐懼的不過是他。
我之所以愿意做妖神我不僅僅為了不讓他付出,也自是為了守護。
起床,見桌上放了一碗熱粥和幾個包子小菜,正納罕是誰如此貼心送來食物,見一旁放了張紙條,清秀的字體,寫著酉時在墨月湖見。墨月湖......?那是禁地,傳說湖水清涼透徹,但是月亮映在湖中是墨色,這般的異樣景致不知是為何竟是禁地,這也不難怪,月,乃圣潔之物,水中映出確實墨色,這墨月湖定是什么邪氣之地,要不是什么怪物盤踞,便是煞氣太重。莫不是還有什么其他原因?
繞過了巡視之人,順著一個深深的洞穴看到了一處寬闊的碧湖,色澤清亮,看著不想什么邪氣之地,剛進了這里,邊見流青站在湖邊,卻不見那日的魔族公主絕柳鐘。流青今日一身同發色一般的長衣,遠遠望去倒是像一道碧色的柔光,走去,見流青朝我勾起嘴角,道,“你可知為何來這里?”我微微搖頭,流青指著湖中央,“那里放著卿奢。”我一怔,目光探著望過去,不曾想過,這里竟是當年卿奢的自殺之地。
卿奢,本是一介凡人女子,原名木斂。誰知愛上了下凡的神仙,那神仙也動了情,兩人共處了兩年之久,誰知這神仙回了趟仙界轉眼愛上了另一位仙女,這卿奢等了他一整年,知道他拉著那位仙女出現在卿奢面前,卿奢盛怒之下跳入水中含恨而死,這水中有一位上古魅姬的靈魂,恰巧遇上了卿奢,兩人簽了協議,這魅姬用卿奢的身體得以存活,卿奢用她法力得以報仇,說白了,也就是卿奢有了魅姬的法力,但魅姬以另一種形式活著。木斂復活,用了魅姬的名字卿奢,在仙界大開殺戒,但在十萬年前被封印在了當初自殺之地,封印過了整整十萬年到了最薄弱之時,魅姬也正是流青的戀人,當初怎么死的我不得而知,流青要幫她也是因為契約上,卿奢一旦報仇,那便是靈魂會被魅姬食用,上次已然報了仇,這具身體便是魅姬得了,。
整整十萬年,流青用情竟是如此深,等了這般久,這樣貌應是隨著魅姬的仙力漸漸變換,魅姬是食用靈魂的......怪物,魅姬是唯一一個可以教妖神誅仙的人,魅姬雖然存活方式詭異,食用靈魂,但也是神仙。
流青嘴里念著古老的咒語,湖面卷起巨大浪花最終在湖心,周圍設了結界,守湖的神仙在外面吵鬧卻進不來,水浪抬起一個女子,頭發烏黑,面容姣好,一身月色的衣服飄渺,絲毫沒有剛從水里出來的摸樣,傳來腳步聲,我回頭望去,見覺柳鐘帶來一個人,不是別人,竟是凌夜的父王冷元湛。我一驚,那冷元湛年歲已大,身子骨早已不好,卻前幾日趕上歷劫,活活受了九天寒冰,這覺柳鐘時機把握的倒是好,今日魅姬復活本不容易,若沒有流青,她需自行沖破封印食用一個龍族之人的靈魂,我看著冷元湛,剛硬的面部卻不難看出歲月的痕跡,流青遞給我一把劍,“你若想要學習誅仙術,便殺了他,做魂祭。”我怔了一下接過劍,抖抖顫顫走到冷元湛身旁,淚水從臉頰悄然滑落,冷元湛低聲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什么,我一咬唇拿劍利落的滑破他的脖子,見漫天花雨,那般凄美,淚水早已干涸只留下嘴角的一抹淺笑,對不起,但我別無選擇......
流青看我的眼神有幾分詫異,“那是你心上人的父親。”我嘴角微挑,流青繼續道,“我不知是該說你懂得識大體還是冷血......殺的如此干脆利落。”我戲謔自嘲的暗暗重復道,“冷血......冷血......”見那魅姬猛然睜眼,嘴角一抹媚笑,看的人汗毛直立,渾身慎得慌,卿奢踏著水浪走到我跟前,挑起我的下巴,道,“又來了個妖神,還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倒是不像生事端的人。”卿奢手在我額頭輕輕一點給我種下法術的記憶,嘴上含著苦笑,覺得精神有些恍惚,漫天的花雨不曾停過,仙界怕是已經早知道了,他........轉身,跌跌撞撞的跟在卿奢的后面,今日憑我還不行.......至于什么不行,那是后話了。
花瓣落了一地,腳下踩著一方花泥,殊不知你,是否明理,懂得我的痛惜,知曉我的迫不得已......
飛在仙界上空,我看到花雨,微雨,各位皇子同仙后的淚雨,滿界的白色,滿界的喪訊。呼吸都是顫抖著的,我殺人了,呵呵,我殺人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第二日,我去了騰云洞,里面住了個梧桐仙,什么四海八方的法器都有,最厲害的便是探魂燈,幽冥草同墮仙魄。我此次正是去要那墮仙魄,梧桐仙往往要求詭異,不出所料,她同我要昨日死去先帝的一片龍鱗,我給了她,那也正是昨日冷元湛給我的,梧桐仙給了我墮仙魄。
墮仙,是父神創出的。那一只魂魄法力無窮,沒有思想,但神仙吃了那魂魄法力大增,若是控制不住那力量便會被反噬,那魂魄得以逃出,若那魂魄同你屬性相同,那便是最好,此番我便是賭一把,但愿我運氣好。將那困在琉璃瓶中的一團金色霧氣吞入腹中,只感到身上一陣發軟,五臟六腑劇痛,見手腕處一抹金色緩緩移動向心臟,離得越近越痛,那梧桐仙在一旁看熱鬧,直到消失在了心臟,我才是好了,那梧桐仙一副獻媚的樣子,道,“姑娘這是福大命大,竟是融合了。”我頭也不回地離去,我真的不想這樣。
待我回去,卿奢同流青已然去了仙界奪地盤,殺光了龍族便是他們的天下。我坐上誅情快速的奔向仙界,見卿奢流青果真厲害,竟是仙界士兵殺了個片甲不留,今日我著了一身黑裙,卿奢同流青是月牙白,我下了誅情,見為首的幾位皇子同神獸都負了傷,循著望去,卻不見他,嘴角勾起弧度,也罷。揮手設了道巨大的屏障,無人可以攻破,我轉身,手持三尺青鋒,指著卿奢,見卿奢輕蔑一笑,“別以為你是妖神你便可以打過我,你連修為都沒有,連誅仙術都不曾用過。”我淺笑,口中施咒,拂袖一揮,那便是氣推而出,卿奢被重擊倒地,流青趕忙跑過去,卿奢嘴角溢出幾絲鮮血,道,“你竟是有了墮仙魄,單是拂袖就將我傷的如此之重。”我不語,單憑法力殺不了上古神仙,只能用誅仙術,五指隨著口中的古老咒語響起,捏做半朵芙蓉,指尖直向卿奢,我自是想要速戰速決,誰知流青擋在卿奢面前,咒術隨彈指而出,流青替卿奢守了一擊。不出所料,本是如此,流青愛卿奢,就如同我愛凌夜,留情受傷的地方沒有任何血跡,但是逐漸開始羽化,卿奢站起來,不曾說過一句話,卿奢盈盈一笑,“你這可是要做叛徒?”我道,“我一直是神仙,從未背叛過。”卿奢笑得妖冶,手法微變,地下生出萬朵彼岸花,我不知那是什么,只見柔軟的花瓣忽地化作利刃飛快的脫離花萼朝我飛來,設了道屏障,卻支撐的艱難,那花瓣似是數不清在我眼前的屏障外繞花了眼,屏障終是快要支持不住,想必卿奢使出了看家本事,屏障微微的破碎聲讓我心下一緊,流青一把抓住卿奢的手,一切皆是停止,正當我累的喘氣時,我隱約聽到流青同卿奢的爭論,知道我聽到一聲,“反正我不曾愛過你,一切不過是利用,連同你殺了也罷!”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兩道白影飛轉,但明顯能看出卿奢的招招緊逼,但流青許多能勝利的時刻,卻偏偏下不了手,我也知道為何卿奢非要來仙界殺龍族搶王位,不過是因為卿奢很早以前食用了一位女子的靈魂,卿奢使用靈魂會繼承那個靈魂的記憶,但不了那女子對龍族的某一位用情極深,可惜那人傷了他,那怨恨之深重非一般人能想象,卿奢也自是被影響了,打心底生出了對龍族的怨恨,或許也繼承了那一份愛意,說到底,我終究有些同情流青,他聽到卿奢的那一句話,恐是被傷的極深。
掌握好時機,誅情撲了上去一口食掉了卿奢的仙氣,她的身體又是凡人之軀,她從此刻起便是凡人了。我不曾想用這個方法,失去仙力對一個神仙生不如死,這對她,想必是一種折磨,但,我必須速戰速決,這樣也更好,她若是死了,和流青打想必會更困難。
流青走向我,道,“謝謝你手下留情,但你確實傷了她,我也不愿意同你打,你便受我一掌,我們再不相欠,我也帶著卿奢離開。”微轉眸子,答道,“那也好。”流青掌一送,顯然含了水分,但要我直直受著,畢竟還是苦難,倒在地上,口中涌出一股鮮血,我還未曾注意到,胳膊上多處的傷口定是屏障破裂之時傷到我,起身,拿指腹拂去嘴角的血,看著流青抱起卿奢離去。
我收了屏障,慢慢像那幾位皇子走去,那幾位皇子極為敵意的看著我,我竟是有一時的荒涼之感,人群末端,他一身白衣飄蕩毫無感情的看著我,周圍的殺戮停止,凌夜不動,只緩緩開口,聲音那樣熟悉,道,“我父王......可是你殺的?”我對上他的眸子,道,“正是。”他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是聲音是顫抖著的,“許是我當初看錯了人。”我的眼眶已經濕潤,道,“你本就是看錯了人,我無情無義,是個冷血的人,我還殺人了,是你的殺父仇人。”我感到手上一片溫熱,看胳膊的上的血液流到了胳膊上,無妨,別人看不出來,今日我一身黑色。“那你為何要幫仙界?”凌夜的手指緊握,顯然在等我的答案。我側首一笑,“與你何干?”凌夜的眸子暗了一下,“謝謝你為仙界做的一切,你也沒必要對我做的一切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