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不似老大你體格健壯,可卻讓人覺著多看一眼就會深陷……”
多看一眼就會深陷?也就是說,那季音生的傾國傾城了?傾國傾城……一名男子生的傾國傾城?可能嗎?心中隱隱的期待又是為何?北洛,南召,東清,西辰;而你,又是否如我所愿,待在我回首便能看見的地方?
眼見著老大一時沒了話語,容數小聲的開口:“老大,無事的話,我便下去了。”
“你說,季音約易輝相見的地方,可是城外北郊?”
“正是。”容數點頭又一驚:“老大,難道你……”
“你下去休息吧。”
盯著窗外漸漸升起的朝陽,雖是光亮漸透,可卻絲毫感覺不到暖意。第八個冷冬了,如此這般,他已熬過了八載……
易府,易輝才從房中步出,就見下人匆忙迎上來,手中還拿著什么物件。
“何事慌張?”
“大人,適才在府門外發現的一封信,上面寫著大人親啟。奴才不知是何人所遞,見這信紙并非一般,便急忙給大人您送來。”
易輝伸手接過,果然非一般,紙張乃是大內才有的貢品。能拿這種紙張寫信的人,整個朝中,也沒有幾個。誰會給他寫信?
信中不過一句,可落筆之人卻讓易輝一怔。竟是他?倒也難怪,唯有季音才會用得這般紙張,不過他約自己?
“宮中可有何消息傳出?”
“大人,大清早的,宮中便有消息傳來,說是帝師大人昨夜遇刺;身受重傷呢。也不知,昨夜宮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遇刺?他若遇刺了還有心約他?陡然想起什么,易輝厲聲問道:“柏飛呢?”
“柏飛?沒見著呀?從昨兒個起就沒見著他,大人有事找他?我這便派人去尋。”
“不用了,你下去吧。”
拽緊手中的信紙,易輝陷入深思。他之前囑咐柏飛入宮調查,難道柏飛竟行刺了季音?那季音約見自己,莫不是因為柏飛?若柏飛行刺被捕,那自己又該如何處理?季音既然邀約,所謂的身受重傷,便值得推敲。看來,這趟之行,太過必要了!
帝師大人自風寒病愈后再遇事端,宮中傳出的消息是刺客闖入心然殿刺傷季大人后被捕;而季音身受重傷。秦太醫在心然殿診治良久,滿臉汗水走出來時,面對眾人的疑問,搖頭低嘆:“傷勢已控制了,不過劍傷難愈,短期內,季大人怕是下不了床了。”
孫志煥小臉滿是傷心,怎么可能呢;明明前日還與老師約好,病愈一起上朝的,怎就又被刺傷了?
“秦太醫,老師他身體如何?老師身體本就瘦弱,被刺了一劍該是多么疼啊!那該死的刺客,禁軍抓住他了嗎?對于這種人就該就地正法!”
秦戈垂著袖子,低頭看向滿臉急色的帝王,緩聲解釋:“稟皇上,季大人因著之前風寒的關系,身體底子本就不好;加之這次受傷,脾胃一度受損,需絕對的靜養才行。且季大人如今氣虛極弱,因隔絕外人探看,以免沖撞了他,不利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