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似屬下,似弟弟的少年,蘇致卿打心里是疼愛的,不然,也不會親自教導他許多東西。
容數可憐巴西的望著他,本就清秀的臉更顯委屈;蘇致卿嘆口氣,拉著他起身:“我不過是說說,男兒志在四方,你還小,你不愿的話日后再議。今日擅闖皇宮一事,以后不要再犯;且季音同你說的,讓你傳信與易輝,你既答應了他,便去一趟易府吧。”
“可是老大,那季音想邀易輝,極有可能是想與他聯合;那兩人若是聯手,這西辰還會有能與之敵對的人嗎?”
他的擔心蘇致卿怎能不明白,只是蘇致卿的為人,旁人不知,容數卻是知道的;果不其然,老大接下來的話讓他再吐不出一個字。
“他既放了你,作為回報,送個信太過應該。再者,季音若是有心,你不送,還會有其他人去送。容數,去一趟易府,得一個心安?!?
“知道了……”
不知何時,窗外的天色已經蒙蒙透亮。蘇致卿站起身,推開一側的窗戶,晨起的空氣飄了進來,將屋中沉悶的氣息一掃而空。
“你一夜未睡,早點回去歇著吧。”
容數點點頭,拿起桌上的長劍,轉向門口。打開書房的大門,外面濕冷的風撲面而來,容數不由縮了縮脖子,回頭看向老大。明明自己比老大穿的多,為何老大站在窗前一點感覺都沒有,可自己卻覺得整個人都凍得說不出的僵硬?老大的內力又精進了不成?
大門被打開,可卻遲遲沒有被人關上。本該回去休息的人,站在門前看著自己不說話。蘇致卿有些莫名:“怎么了?”
“老大,我覺得,你與那季音,有些地方極為相似!”
倒不是他一人這樣說起,前后多人談及他與季音;蘇致卿難得來了興致:“為何這么說?”
“我第一眼見到那季音時,只覺他身上的氣韻熟悉極了。而后想起,才驚覺,他某些地方與老大你,如出一轍!他說話時,語調平平,雖冷漠如斯,可卻讓人難以忽視。除了老大,我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那季音,不過一面,卻讓我難以忘記?!?
容數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語氣低垂:“老大,那季音被人傳的神乎其神。我一開始還不相信,自此一見,才知道世人并未過夸。老大與他,當真是這西辰,罕有的兩位高人!”
別人也就罷了,能讓心思高傲的容數說出這番話,那季音沒點本事還真不行。
氣韻相似?他并無兄弟姐妹,且面貌相似之人尚有,可氣韻相似……
“那季音長的什么模樣?”
不過突來的一段話,容數說完就有些后悔。老大從來不在乎那些,在老大面前說那番話,實為沖動之舉。蘇致卿突然問起,容數便有些忐忑。
“他,他長的的確如人所說的豐神俊朗,且,一雙眼睛亮如星晝;身形纖弱,到不似老大你體格健壯,可卻讓人覺著多看一眼就會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