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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愛的滋味

  • 商海情天
  • 錫云子
  • 8182字
  • 2014-02-28 16:19:20

其實,王建和夏琴的關系,最近確實發生了變化。兩人已從老板與雇員的關系轉變成了戀人關系。他們之間的關系能夠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還真是一波三折。小夏全名叫夏琴,當初,王建聘用她到公司做前臺兼秘書的工作,不到半年兩人便在工作中產生了好感,王建對夏琴經常表現出關心,夏琴自然心知肚明,只是女孩子的尊嚴讓她不好主動示愛,她一直等待王建主動的表白。

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關心著她的王建突然忽冷忽熱、若即若離起來。憑著女人的直覺夏琴猜測王建喜歡上別的女孩了。她的直覺沒有錯,當時,王建開始和李華繼生意往來頻繁經常去‘恒達’國際公司,一來二去的他和前臺接待—張萍漸漸熟悉起來。王建被熱情而美麗的張萍所深深吸引,經過反復思慮他鼓起勇氣給張萍打了電話,“張小姐嗎?我是王建。”王建有些緊張的說。“聽出來了,王總有什么事嗎?”王建聽到張萍的聲音心中有些緊張,他遲疑了一下說:“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張萍在電話里輕聲笑了一下說:“有什么事就說嘛,不要這么客氣。”王建趕忙說:“沒什么事,只想請你出來坐坐。”張萍不冷不熱的說:“現在我也說不好,你下午五點鐘再給我打電話吧。”王建有些失望的放下電話,他想:張萍這樣漂亮的女孩子一定不乏男人的追求。王建想著想著開始有些失魂落魄起來,但是轉念一想:“既然她沒有馬上拒絕,而是讓五點鐘再打電話,說明自己還是有希望的。”想到這兒他對五點鐘的電話充滿了期待。與此同時,張萍也在琢磨著王建的用意,其實,她從王建最近幾次來公司時看自己的眼神已經感覺到了什么,但是當王建真的發出邀請時,她的內心還是忐忑不安起來。她對王建并沒有太多感覺,只是覺得這人做生意精明干練,至于男女間那種特殊的好感她卻一點兒沒有。可是讓若一口回絕王建的邀請,她又實在找不出太好的理由。這也正是她讓王建五點鐘再打電話的緣由,她必須給自己一些時間來考慮。五點鐘的時候王建準時打來了電話:“張小姐,考慮的怎么樣?”張萍決定接受王建的邀請于是說:“時間倒是有,我想知道我們去哪里呢?”張萍同意了自己的邀請王建自然喜出望外,他趕忙說:“去看場電影吧。”張萍想去看電影顯得關系有些太過親密,于是她委婉的說:“現在沒有什么好看的片子,還是不去看電影吧。”王建忙說:“一起吃頓晚飯,你看怎么樣?”張萍覺得吃晚飯倒可以,但是不能去花費高的餐廳,那樣會顯得過于正式而讓王建產生錯覺,她于是說:“那就去吃快餐吧,KFC怎么樣?”王建本想找個有情調的高級餐廳,但是張萍既然提出了地方,他也只好滿口應承。于是二人約定六點半的時候在肯德雞門口見面。王建放下電話心中一陣欣喜,全然沒有注意到身邊站著的夏琴。“王總,剛才有找您的電話,您這兒一直占線我就過來告訴你一下。”王建說:“好,轉過來吧。”夏琴點點頭轉身正要出去,王建又說道:“小夏,晚上我要見個客戶,你可以下班了。”這時他才注意到夏琴的臉色很難看,他大約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心中不禁憐憫起夏琴來,他對夏琴說:“早點兒回家吧,路上慢一點兒。”夏琴點點頭轉身走出了王建的辦公室,她收拾好書包快步走出了寫字間。在電梯里,想起剛才在王建辦公室門外聽到的那個電話,她的眼睛不禁濕潤了。

王建在辦公室的窗戶旁朝外面張望著,一會兒夏琴那瘦弱的身影出現在大樓前的走道上,她的步伐看上去有些沉重,而背在身體一側寬大的女士挎包更加映襯出她那弱不禁風的身材,王建在內心深處涌起一種愛憐之情,剛才的滿心喜悅也沖淡了許多。想想自己創辦公司以來夏琴陪著自己經歷過的風風雨雨;公司瀕臨倒閉時員工都紛紛辭職,只有夏琴堅決的留了下來,王建的心里一陣難受。剛才和張萍的通話小夏肯定聽到了,但是我又沒有向她承諾什么啊。王建在心里自我安慰著。繼而想起即將和張萍的約會,他的心禁不住狂跳起來。此時,墻上掛鐘的時針已經指向六點,他匆忙鎖上辦公室的門趕去與張萍見面。

這次見面實在是乏善可陳,王建與張萍除了呆呆的喝飲料就是沉默的咀嚼漢堡,王建在張萍面前再也沒有了一絲的幽默,而就算他絞盡腦汁想出的一些話題也無法得到張萍的積極響應。二人在略帶尷尬的平靜中結束了這頓晚餐。末了,王建問張萍:“你今晚好象不太開心?”張萍驚奇的說:“是嗎?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呀。”“那就是你有心事,要不為什么話那么少?”王建又試探著問。張萍勉強笑了笑說:“那是你太敏感了,我會有什么心事。”說著她看了看表對王建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王建點點頭說:“好的,我送你吧。”“不用了,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張萍委婉的拒絕了。說著話二人已走出餐廳來到喧鬧的大街上,王建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鼓足勇氣說:“什么時候還能一起坐坐。”張萍想想說:“最近工作挺忙的,過一段時間再說吧。”王建有些不甘心的說:“那么什么時候可以再約你呢?”張萍不想王建抱有任何幻想,于是冷淡的說:“不好說。”這句回答讓王建徹底沉默了下來,張萍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回答過于生硬于是又語氣柔和的說:“你還是多忙忙自己的生意吧,自己開公司也挺不容易的。”王建聽張萍這么說心里舒服了些。他認真的說:“我明白,男人要先有事業才行。”張萍想王建一定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于是為了避免更多的誤會只好閉口不語了。二人的第一次約會就這樣平淡的結束了。

王建做事有種百折不回的勁頭,無論是做生意還是追女孩子。那次不成功的約會之后,王建并沒有氣餒,他仍然幾次三番想邀請張萍,但是都被張萍拒絕了。王建干脆每天給張萍發一封電子郵件,郵件的內容只有一句話:“今晚有空嗎?”這樣堅持了一個多月,王建居然收到了張萍的回復,郵件內容如下:“晚上六點在公司門口見面。”看到這樣的回復王建心中暗喜,他立即給張萍回復道:“準時到達,不見不散!”

此時,BJ不知不覺的倒進夏天的懷抱,人們在初春就萌發并逐漸積蓄著的活力迎來了宣泄的時刻。王建看到大街上迎面走過的一對對相擁的戀人,他的心中不禁激動起來。他有些想入非非了,“或許今晚就可以攬著張萍的細腰在大街上徜徉了。”來到裕祥酒店門口,王建看了看表,差五分六點王建禁不住開始緊張起來。張萍終于從酒店里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淡藍色的套裝,一頭烏黑的長發自然的披散在背后。看見王建她微笑著快步走了過來。王建急忙迎上去說:“你看我可準時到了。”張萍點點頭說:“我知道王總做事一向準時。”王建急忙更正說:“不要叫我王總,叫我的名字。”張萍有些尷尬的看著王建沒有說話。王建接著問她:“今晚咱們去哪兒吃飯。”張萍此時的笑容有些凝滯,她對王建說:“我另外約了人,不能和你吃飯了。”聽到這話張萍心中一緊,“約了人,什么意思?”他驚訝的問道。張萍淡淡的說:“咱們去大堂里坐一會兒,我想和你認真談談好嗎?”王建勉強笑了一下說:“什么事那么嚴肅,吃飯的時候說不就行嗎?”張萍說:“不了,就到大堂里談吧,外面太熱。”說著她也不等王建張口轉身朝酒店里走去,王建只好一頭霧水的跟了進去。大堂里的休息區零散的坐了幾個人,張萍和王建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王建表情緊張的看著張萍,躊躇了一會兒張萍開口說:“王總,其實我今天請您來,就是想跟您把事情說清楚。”王建干咳了一聲說:“好,好。我也正想跟你談談我的想法。”張萍趕忙接過話說:“您的想法先不用說了,還是我先說吧。”王建正想趁此機會向張萍表達愛慕之情,沒想到被張萍的一句話堵了回來。他只好說:“好吧,女士優先,你先說吧。”張萍顯然是在斟酌自己如何妥當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她微微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王總,咱們認識這么長時間可能您對我也有一些好感。”王建聽到這兒忙點頭說:“是,是。”張萍說:“可是我想咱們做普通朋友就非常好了,我不想咱們之間還有什么別的可能。”說完這話張萍看了看王建的反映,見王建臉色有些難堪她急忙說:“其實我特別佩服您各方面的能力,而且覺得您這個人也挺好的。”王建不等她繼續說下去急忙問:“既然這樣,為什么不給我一個機會呢?”張萍搖搖頭說:“好感并不能等同于愛情,我們之間無法產生我想要的那種感覺。”王建不解的問:“什么感覺?你能告訴我嗎?”張萍苦笑了一下說:“發自于純真時代,令我刻骨銘心的感覺。”王建低下頭想了想說:“我還是不太明白,你能不能再說清楚些。”張萍無奈的笑笑說:“王總,等您擁有了這種感覺,您就會明白的。有些事情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王建心中非常失望但他還是問道:“讓你有這種感覺的人你找到了嗎?”張萍點點頭意味深長的說:“我曾經失去過他,但是現在又找回來了。”王建感覺到巨大的失落,但他盡量保持著平靜對張萍說:“張小姐,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祝你生活幸福。”說著他站起身來對張萍說:“一起走吧。”張萍趕忙說:“不用了,那邊有人在等我。”說著他朝休息區的另一邊指了指,王建看到一個身材高大,戴著金絲眼睛的男子正在向這邊張望,他于是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著他轉身朝門外走去,快出門的時候他隱約聽到張萍說:“程鋒,到這兒來吧。”王建心想:“那個叫程鋒的就是讓張萍刻骨銘心的人吧,他們之間會發生過什么呢?”

追求張萍的失敗讓王建著實難過了一陣。一方面這么快就被張萍拒絕讓王建難以接受;更總要的是王建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的自尊被深深傷害了。盡管王建在努力隱藏著自己的壞情緒,但是對于時刻都關注著他的夏琴來說,王建的一切變化都逃不過她的眼睛。王建這些日子經常在辦公室里待到很晚才走,而且也沒有聽到王建給那個女孩兒打電話,夏琴猜測王建與女孩兒之間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情。這個猜測不久就得到了證實。

一天下班后,王建讓夏琴留下來和自己準備合同。由于王建對合同條款的每一句話都要仔細斟酌,兩個人一直忙到晚上八點多鐘才把合同準備妥當。王建仔細檢查了合同后滿意的點點頭,他對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夏琴說:“小夏,別著急回家,一會兒我請你吃飯。”夏琴搖搖頭說:“不用了王總,我還是回家吃吧。”王建則堅持著說:“忙到現在還沒有吃飯,讓別人知道還不得說我對員工太苛刻了?”看到夏琴沒有回答他催促著說:“走吧,咱們就去樓下那家飯館好不好?”夏琴點了點頭同意了。

雖然早已過了飯點兒,但是飯館里仍然有幾桌食客在大聲喧嘩著互相勸酒,很多人因了酒精的作用而滿面通紅。王建和夏琴找了一個遠離那些醉漢的角落坐了下來。因為是熟客,飯館老板趕忙過來招呼:“王總,今天加班呀。”王建微微笑著說:“對。”老板又滿臉堆笑的說:“對您來說加班可是好事呀。”王建看看他問道:“為什么呢?”“這還不是明擺著,加班就說明公司生意好呀。”正說著服務員拿過菜單遞給了王建,餐館老板忙說:“王總,那您二位先點菜。”王建沖他點點頭說:“好的,您忙您的。”王建把菜單遞給夏琴說:“每回叫外賣都是你點菜,這次也還是你來吧。”夏琴抿嘴笑著說:“其實我也不在行,每次都是隨便點的。”王建說:“這次找你愛吃的隨便點。”夏琴不再推辭低頭翻看著菜單。王建悄悄注視著夏琴心中生出許多感嘆。在王建看來夏琴自然不能算是美女,也正因為這個原因王建才選擇追求張萍。但是另一方面王建和夏琴已經公事了一年多,夏琴在工作上總是全力支持王建,對于王建交待的工作,她總是任勞任怨努力完成。對于王建偶爾爆發的壞脾氣,她也總是用溫柔的勸說加以化解。王建心想:“要說自己對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那是胡說,可是自己為什么總是想著張萍而不能接受小夏呢。”夏琴此時已經點完了菜,抬頭看王建的時候發現他正在呆看著自己,夏琴臉色微紅的說:“王總,點完菜了,是不是讓服務員再給您報一下?”王建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急忙說:“不用了。”服務員又問王建:“您需要酒水嗎?”王建說:“給我來瓶啤酒。”

酒菜不一會兒就上了桌,王建拿起筷子首先夾了一塊排骨放到夏琴面前的碟子里,“先慰勞你一下,今天辛苦你了。”夏琴看著王建說:“謝謝王總,你不也一樣辛苦嗎。”王建苦笑著說:“我是老板,再辛苦也是應該的。”夏琴看王建情緒不高于是說:“明天簽了合同,公司就又有生意做了。”王建說:“是呀,現在生意太難做了,我的壓力實在很大。”說完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夏琴把酒杯倒滿放在他的面前,王建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大口,他對夏琴說:“前一陣兒和‘恒達國際’的李華繼合作還能賺些錢,可是自從出了夢縈園那檔子事情我就不準備和他合作了。”夏琴贊成的說道:“我看也是,上次差點兒就出大事了。這位李先生辦事不太可靠。”王建看了看自己杯子里的酒慢慢的說:“光是這倒也罷了,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老是認為我少分給他錢,最近我們鬧的不太愉快。”說完王建又喝干了杯子中的酒,夏琴一邊倒著酒一邊安慰王建說:“合作的不愉快就不合作了,勉強的事情總不會有好結果。”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夏琴的這句話正好勾起了王建的心事,他開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他要靠酒精的麻醉來使自己忘掉張萍。夏琴默默的看著王建喝酒并不勸阻,她知道男人有時候是需要通過酒精來發泄一下的。很快桌面上已經擺了四個空酒瓶,王建抬手叫來服務員大著舌頭說:“再給我上兩瓶。”夏琴急忙攔住服務員說:“再上一瓶就行了。”服務員答應了一聲就走開了。王建此時紅著臉死盯著夏琴問道:“我有什么不如別人的,我有哪點兒不好?”此時在他眼里夏琴似乎已經變成了張萍。夏琴心知王建此時在借酒消愁,且他已經喝醉了,因為相處時間長了她倒并不害怕。夏琴安撫著王建說:“你哪兒都好,誰也沒說你不好。”“那張萍為什么說我不好。”王建憤怒的質問著。夏琴經常給‘恒達國際’公司發傳真,她知道張萍就是‘恒達國際’的前臺。但是夏琴想聽王建到底和張萍發生了什么于是問道:“誰是張萍?她為什么說你不好?”其實王建此時頭腦很清楚,他不想把自己和張萍的事情告訴夏琴,但是由于酒精的緣故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含糊的說:“張萍就是張萍,她不就是長得好點兒嗎?我王建追她都不答應,她也自視太高了吧。”說完他醉眼朦朧的看了夏琴一眼說:“你知道她跟我說了什么?”夏琴搖搖頭說:“不知道。”王建傻笑著說:“她說我不能讓她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哈哈真是好笑!”夏琴輕輕握住王建拿酒杯的手說:“王總,你不要再喝了,你喝醉了我可背不動你。”王建此時感到頭發沉,他順勢趴在桌上說:“誰要你背,我自己能回去。”夏琴看到王建這個樣子心里既生氣又有些心疼。她又輕輕扯了扯王建的衣袖說:“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王建緩緩抬起頭看了看表喃喃的說:“是不早了,該回家了。”

夏琴攙著王建從餐廳里走了出來,入夜之后一陣還算涼爽的清風已經吹了起來。王建被拂過臉上的風慢慢喚醒了,他看到夏琴正在費力的攙扶著自己忙抱歉的說:“不用扶我,我沒事兒。”夏琴懷疑的看著他說:“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事,你剛才還趴在桌上睡了一會兒呢。”王建爭辯道:“我可沒有睡著,那會兒只是想養養精神然后再喝它十瓶。”夏琴撇嘴說:“你就別喝了,不痛快的時候還是盡量別喝酒。”王建忙問:“我怎么不痛快了?誰告訴你我不痛快了?”夏琴理直氣壯的說:“你不是被那個叫張萍的拒絕了嗎?被別人拒絕心里還能痛快?”王建猛然想起自己剛才喝酒的時候好象和夏琴提起追張萍的事了,他擺擺手說:“勝敗兵家常事,我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難過呢。”夏琴開玩笑的說:“嗬,看樣子你經常追女孩子呀,還勝敗乃兵家常事。”其實王建和夏琴吃了這頓飯后心里已經舒解了許多,他覺得和夏琴在一起讓自己感覺非常舒適,他從心里覺得夏琴才是非常適合自己的女孩子,同時他也非常后悔剛才多嘴把自己和張萍的事告訴了夏琴,要是夏琴對此事非常介意的話恐怕自己也無法追求夏琴了。王建正在暗自想心事的時候他聽到夏琴說:“王總,我就在這兒等車了,我幫您攔個出租吧。”王建左右看了看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公司附近的車站,他急忙對夏琴說:“小夏我送你回家吧。”夏琴微笑著說:“算了吧,你今天喝了不少酒還是早點兒回家吧。”這時一輛出租鳴著笛緩緩駛了過來,夏琴趕忙揮了揮手,出租在兩人面前停了下來。愛情總是在不經意間悄然而至的,就在這一刻,王建對夏琴突然生出有一種說不出的留戀,他癡癡的盯著夏琴說:“小夏,其實追求張萍我也有些后悔,我…”夏琴不等王建把話說完就急忙催促著說:“王總快上車吧,有話以后再說吧。”她不等王建再張口便把他扶上了車。車子開動了,王建望著獨自在車站上等車的夏琴,他感到自己的心被小夏那種沉靜如水的溫柔深深的觸動了。

此后一段時間,王建先是把李華繼介紹給了忙著開公司的聞濤,然后又忙著推銷公司的布料,追求夏琴的想法也被他就暫時放置在了一邊。偶爾,閑暇的時候,他也會悄悄注視著忙碌之中的夏琴,也會產生一種想要向她表白的沖動,但是不知為什么他總是積聚不起足夠的勇氣。每當這時他就會自我安慰著:“反正是近水樓臺,不用太著急。”而夏琴自從那晚王建酒醉之后,也覺得自己和王建之間又開始有了感情上的默契,她在心中暗暗期待著王建對她表達愛意的時刻,但是王建整天忙著公司的生意好像并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這令她非常失落。于是兩人在一種若即若離、若明若暗的狀態中相處著,這種狀態尤其讓夏琴感到苦惱和疲憊。

王建為了開展生意又要去上海參加展會,離京的那天早上,他把夏琴叫進了辦公室。夏琴這幾天總是一副怏怏不樂、心事重重的樣子,王建想趁著交待工作的時候問問她的情況,順便也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夏琴知道王建要離開一個星期,心中很是不舍;再加上前幾天經不住媽媽的再三催促,她答應了和一個男孩子相親,這些都讓她心中非常憋悶。王建簡單交待完工作后關心的問道:“小夏,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看你這些天總是悶悶不樂的。”夏琴心中暗自生氣于是搖搖頭說:“沒什么事。”王建仍然關切的追問著:“那為什么不高興呢?平時你可不是這樣。”夏琴不耐煩的說:“高不高興我自己知道,您就不用費心了。”王建看出夏琴在耍小脾氣也并不計較,他笑著說:“好吧,你要是閑煩我就不多嘴了,你想我從上海給你帶些什么禮物?”夏琴心里一陣難過,她強忍住淚水說:“謝謝王總,沒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說著就快步走了出去。王建心知夏琴心里難過,但是馬上要出差了他只好把與夏琴之間的事暫時擱在一邊。

半小時后,王建已經準備好了所有資料,他拖著兩個大旅行箱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夏琴此時坐在座位上發呆,如果在平時她一定會下樓幫王建叫一輛出租車,可是今天她卻坐在座位上不動。王建慢慢走過去笑著說:“小夏,你不送送我嗎?”夏琴看到王建拖帶著沉重的旅行箱心中不忍,于是幫王建拖了一個和他一起走了出來。下了電梯王建看左右無人于是小聲對夏琴說:“小夏,以后有機會我們一起出差,好嗎?”說完他熱切的看著夏琴,夏琴聽他這么一說不禁怦然心動,她注視著王建的雙眼認真的點了點頭,兩人來到大廈的門口正好有一輛出租車在等活,夏琴幫著王建把行李放進后背箱后,王建對夏琴說:“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打電話。”說著他拉開車門準備上車,夏琴想著王建就要走了,她的眼圈禁不住紅了起來。王建見夏琴如此傷心趕忙安慰道:“別哭,過一個星期就見面了。”聽了王建的話,夏琴留下了兩行熱淚。王建忙問:“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可別瞞著我。”夏琴哽咽著說:“我答應媽媽今晚去相親了。”夏琴的這句話無疑是在王建頭上響了一個炸雷,王建的臉立時被愁云籠罩起來。他呆呆的看著夏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此時出租司機不耐煩的催促著:“先生,走不走啊?”王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夏琴說:“我要走了,晚了就趕不上飛機了。”說著他上了出租車,車子一溜煙開走了,消失在茫茫的車流中。只留下夏琴孤單的站在原地。

回到樓上夏琴沒心思做事只是看著桌面發呆,她怨王建剛才那會兒還不對自己表白,她也怨自己放不下女孩子的自尊而不敢主動向王建表達愛意。這個時她的手機‘嘟’的響了一聲,一條新短信發了過來。她心不在焉的打開短信,短信里的幾行字讓她的眼睛立時睜大了:匆匆的分別,時間很短暫。心中有掛念,相思千里外。千言萬語想要說出來,歸結成一句就是,我已經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你!夏琴反復讀著短信,剛才還感覺冰冷的心被一陣陣幸福的暖流融化了。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夏琴拿起話筒里面傳來的王建的聲音:“小夏,短信看了嗎?”王建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期待。“看了。”夏琴使勁點著頭回答著。王建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怎么想?”夏琴羞澀的回答:“短信挺好,我喜歡。”王建語帶

喜悅的問:“那今晚的相親怎么辦?”夏琴快樂的笑著對話筒說:“我不去了,我要等你回來。”此時的王建和夏琴眼中都閃爍著喜悅的淚光。愛情啊,總是那么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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