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情書風波

寒冬將至，教室里面臃腫的人群毫不吝嗇的擠作了一團，絲毫沒有上課的打算。

有幾個星期天氣異常寒冷，太陽公公也絲毫不在乎同學們的強烈請求，遲遲不肯與大家碰頭。

學校清晨的空氣透著一陣陣的涼意，像是被凝結了的寒冰，四處呈現出一片冷酷與散漫的景象。

每天早晨我都賴在床上遲遲不肯起床。一連好幾次早自習遲到都被老師抓住。最后老師忍無可忍，就把我叫到走廊外訓斥了一頓，還讓我在教室外站了一個早自習。經歷罰站這件我覺得特丟臉的事后，我收斂了許多，調整了自己的生活作息時間。有時候沒辦法，只好連個人衛生也不顧，匆匆奔向學校。

做完課間操不久，周云告訴我饅頭寫了封情書準備給王天亮，后來躊躇了一段時間后又把那封信給撕了。他問我要不要幫饅頭一把，以后要是成功了，王天亮自然少不了請我們大吃一頓。

為了大吃一頓，對于我這個“酒肉”朋友來說自然是同意的。如果把王天亮和饅頭這段姻緣撮合成了，不僅以后有人管著王天亮，而且也為我國的婚姻事業做出了貢獻。我高興的不得了。于是連忙讓周云模仿饅頭的字跡寫了封情書。

周云把情書交給我的時候得意洋洋的像狼抓到羊崽子似的，他不停地壞笑。

我反反復復看了幾遍那封情書，斟酌再三，趁王天亮不在，才把它放在王天亮屜子里。

沒過多久，王天亮不慌不忙地從教室門口走了過來。在位子上坐下的時候，他從抽屜看到了一封信，然后側過頭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我，我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瞄著他。

“有什么事嗎？”我裝作不知情的問他。

“沒事！沒事！你做自己的事吧。”接著是一笑。

我斜過眼看到王天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那封信后面的署名。之后他紅光滿面的閱覽著信的內容。看他得意的樣子比起電視劇中豬八戒背媳婦兒那會兒還開心。

我知道他曾經受過打擊，他現在心里想的什么我比誰都清楚。

為什么總是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后總有一個強大的女人。我想女人不光是精神上支持男人吧，更重要的是一種心理戰術，在思想上灌輸了一定要成功的理念，要男人們記住養活的是一個家庭；但輸了也不要緊，還有我，愛你的妻子。這樣一來，心理上已給了男同胞們一種鼓勵，不成功便成仁。

真的，女人在男人面前起到了很多大的作用。無用的男人在女人的冷嘲熱諷中碌碌無為；而志存高遠的男人則在女人的不屑中堅強成長，最后取得輝煌成就。

我并沒有覺得王天亮是個沒用的男人，他處在無用和志存高遠兩者之間。他并沒有惶惶度日，他有他的奮斗和瘋狂。

也許因為曾經的傷害，現在又突然有女生寫信給他，我想他內心肯定早已感動哭了。

“趙子翔。”他瞪著我，“是不是你串通好別人來調侃我啊？”

“什么啊？”我作出一副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你知道我屜子里的信是誰放的嗎？”他繼續試探性的問我。

“是某女生放的。怎么，情書嗎？”說完這話我不由得后悔起來，信是我放的，自己把自己說成女的了，“唉”！

“哦，哦，我知道了。”他把信遞給了我，“你看吧，別到處說。”

“還真是哥們兒，這么相信我。”

雖然我看了好幾遍周云草擬的情書，但這回是我的好兄弟王天亮給我看的，我必須認真仔細的再閱覽一遍，以報他信任之恩。

我再次看完信后，一本正經的對王天亮說：“饅頭這女孩不錯，這也不像是開玩笑。況且你和他高一同過一年學，彼此都了解，你對別人示愛遭拒的事她也是知道的，不如……”我都覺得我這話說的特好，句句在理。

我剛說完話，他沉默了。他用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不停地皺眉。

王天亮有些不自信的問我：“你說到底是不是她寫的？”

“要不我幫你去問問？放心我不會問那么直接，只是試探性的問她。”

王天亮點了點頭。

我真是佩服他這么冷的天臉上居然能冒出汗來，他似乎有種不安。這足以看出他對愛情的向往不亞于我。

在各方面，我不否認我與王天亮是一路人。與他相比，不管怎么說他都要比我強一些，至少當初他向自己喜歡的女孩表過白，雖然遭到別人拒絕，但最起碼他勇敢地面對了這一切。而我，面對自己那么喜歡的女孩，卻不知從何說起。回想起以前和別人談戀愛的經歷，那是多么的放松，多么的有自信。我深知從前的那些所謂愛情純粹就是玩耍，和小時候玩過家家是一類游戲，但很單純。

我找了個人少的機會，坐到饅頭旁邊向她坦白了仿寫情書的事，并對她說王天亮對她也有意思。她聽我說完，臉頰微微紅了起來，說到：“看王天亮怎么說吧。”

我萬分高興，弄得像是我自己找到女朋友似的。

說到饅頭這位大小姐，用落落大方與善良專一來形容她最合適不可。她眼睛很大，頭發披著的時候，再把那小嘴兒一嘟，整個一非主流。追她的人不下十個，但都被她拒絕了。

曾經在高潔琳旁邊坐的時候聽她講過饅頭的故事。饅頭在初中時和一個男生談戀愛，一談就是兩年多，直到讀高中前才散的。聽說那個男的沒有讀高中，后來被他爸爸弄到BJ去當兵就再也沒和饅頭聯系了。當時饅頭很傷心，她在自己的博客中發表了一篇《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后便再也沒有提及過去的事了。饅頭這女孩待人很好，不光是我認為這樣，現在的同學和以前的同學都認為這樣，按球球的話說饅頭就是一好得不能再好的小女人。

誰也不知道饅頭為什么會喜歡王天亮，對于我們來說這是一個未知數，讓我們難以預測的謎。饅頭專一不假，但是喜歡王天亮又該從何說起呢？也許是對王天亮太過了解，也許是在他們曾經同桌的時候產生了感情？不論如何，我真心希望他們好。

晚上回到租房后，我電話聯系了王天亮，跟他報告了今天的相關談話內容。他向我致謝后便掛掉了電話。我興奮之余拉著房里的黃化去了附近的臺球室打臺球。玩到凌晨已是疲憊不堪，連走帶跑地朝租房奔去。到租房后，我和黃化小心翼翼地從后門翻到樓上去，動作輕地不得了，生怕被房東和附近鄰居吵醒。

第二天早晨，黃化喊我的時候快到了六點，離上早自習還有二十分鐘。我迅速起床更衣洗漱，一切完畢后便拿著一本書往學校飛奔而去。

“還好沒遲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我心里暗說。四處張望了一下教室里的座位，后面還有一排空著，心里暗自慶幸那些家伙比我來得還遲。

我側過臉望著窗外，見那太陽公公遲遲不肯完全升起，只露出了半邊身，早晨的霞光穿透一層層云霧，照在這片慵懶而寒冷的大地上。今天的天氣甚好，我的心情自然也如那驕陽一樣暖呼呼的。

教室里早已充斥著朗朗讀書聲，連我同桌王天亮也跟著讀得熱火朝天。王天亮的腳不斷地踢著桌子，以此來提醒我老師將至，當時我還沒反應過來，連書都沒有拿出來就在那兒干坐著。班主任很快走到我們那個位置時我才猛地一驚，趕緊把書拿出來做個樣子。看來我還是挺怕班主任的，心跳撲通撲通的，比見到自己心儀的女生跳得還快。懼班主任原因有三：一是我父親曾經親自找過班主任，強調要把我管緊一些，礙于父親情面，我當尊敬師長；二是我心虛，所以不敢與班主任正面以對；三則是我本來就是尊師重道之人，所以既敬之又懼之，似乎有古代儒家學者對鬼神有敬而遠之之意。

我閉上雙眼，多此一舉地用雙手捂著書本背起了《滕王閣序》。“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不到一會兒工夫背到了“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

老師走后，王帆回過頭來好心提醒我剛背的《滕王閣序》里掉了好幾句，我虛心接受了她的提醒，重新拿著書反復讀起這篇文言文來。

【6】默默地情懷

總有些這樣的時候

正是為了愛

才悄悄躲開

躲開的是身影

躲不開的

卻是那份默默地情懷

月光下躑躅

睡夢里徘徊

感情上的事情

常常說不明白

不是不想愛

不是不去愛

怕只怕

愛也是一種傷害

汪國真——《默默地情懷》

當我讀著汪國真的這首詩的時候，內心不斷疑問與瞎想。王天亮和饅頭到底會怎么樣了？還需要時間去驗證。我和劉思夏有會發生什么事呢？有待時間去證實。是的，不是誰都懂得誰，也不是誰都該被誰懂！

自從饅頭跟王天亮把關系挑明后，他倆就常黏在一起。王天亮平常吃飯總跟我們幾個兄弟在一起，如今可不同往日了，王天亮整天唯饅頭馬首是瞻。重色輕友的形象已經深深烙在了王天亮的身上。

默默的情懷因為我的愈發喜歡而變得內心浮躁起來。我不能理解自己為什么喜歡劉思夏，我只是天天想著她，想和她在一起，想保護她罷了。我在等待，更是在尋找一個機會去表達我的內心。

12月的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寒冷，讓人的呼吸都有些吃力。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斷地跺著凍僵的雙腳。突然想起雪萊詩中的那句“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我霍然一笑。

教室里的窗戶和前后兩個門關得緊緊的，玻璃上滿是霧氣。班主任每回進來的時候都板著個臉。這回進來又怒氣沖沖地說：“進到教室來讓我感到窒息，看到你們更讓我感到窒息。天天把門關那么緊干嘛？你們集體練龜息氣功是吧？讓空氣流通，你們腦殼也會清醒些吧！”說完之后便把門打開，甩頭匆匆離去。聽到這句話我們不知道是笑還是忿忿不平，反正就有一種想報復老師的沖動。教室里一陣唏噓。

“趙子翔，剛才我幫辦公室里的老師搬水的時候得知彭立洋上網又被抓了！老師讓他回去上幾個月網，直到上到不想上網再來。看來這次老班是動真格的了。他爸媽都從外地趕回來把他帶回家了。”小武氣喘吁吁的跟我說。

“怪不得在教室沒看到他。”

說到彭立洋這個人還得從我暗戀劉思夏的時候開始。在得知劉思夏和彭立洋都是一個鄉鎮的，而且曾經是初中同學這個情況后，我當時就和彭立洋扯上了關系，建立了一定的友誼。彭立洋這個人簡直就是個天才。他總是泡在網吧長期不來上課，到要考試的時候看兩遍書就可以考班上的前幾名。這種天才令我們這些勤奮的人羨慕嫉妒恨，讓老師又愛又恨。我雖和他建立了一定的友誼，但如果長期和他溝通我還真的無法應付。說他天才一點都不假，談的東西都和我們不一樣，感覺他說的東西我都很難理解，我之后就把他說的話全當作哲理來思考。

我時常問她劉思夏以前的事，他有時候會跟我透露一點。諸如劉思夏在初中就有幾個男生追她，她的家教很嚴，她一直都沒談過戀愛。聽完彭立洋透露的這么一丁點消息我已經很滿足了。要是彭大哥能再講一些劉思夏故事就更好了。只不過彭立洋是一個讓我覺得高深莫測的人，一旦我向他問起劉思夏的事的時候，他回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往事不要重提”。之后說了許多我感覺挺有道理的話。說什么你要是喜歡一個人就不要再去提及她（他）過去的事了，這已不重要。好好去珍惜現在，創造未來。我對彭立洋說地話連連稱是。

現在那個被我們認定為天才騷年的彭立洋回家了，讓我是如此的不舍。晚上回租房的時候，我發了個短信給他：兄弟，我們等你回來！

像我們這樣有百來號人的大班，少一個人一點都不稀奇。彭立洋回家了，大家只是私下討論了幾天便淡忘了。不會有人再天天去提與自己不相干的這么一個人。誰會記得誰，誰又會忘記誰了？

彭立洋的離去讓我有些失落，可能是對他這種天才的惋惜與不舍。最起碼在我心中認定了有他這么一個朋友。

我不敢說在這個學校我是彭立洋最好的朋友，但至少我敢明確的是，在這個學校除了班主任跟他溝通最多之外，其次就是我了。他的離去更讓我有無數遐想。

老班曾在班上對彭立洋發了很大的脾氣，總是恨鐵不成鋼。可是彭立洋始終戒不掉網癮，天天逃課去上網。有一段時間不分晝夜在網吧度過，每天吃方便面解決溫飽。那段時間他整個人看起來病怏怏的，毫無朝氣。我就怕他有一天長成了方便面。后來快到月底的時候生活費用完了，他也不管別人借錢，自己也不去教室上課，白天窩在寢室睡大覺，晚上就在床上通宵看小說。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白天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晚上便精力極佳的閱讀著那些所謂的“文學”作品。其實就是那些黑道小說和修仙之內的小說。我看他是想修仙想瘋了。一個人才被埋沒了，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生活態度。聰明也許是先天的，但是智慧更是后天的培養與努力而形成的。

【7】生日快樂

不知道我的生日是讓我快樂還是開心。我的生日居然和張馨麗是同一天。自從和她相識開始，和她一起過生日都好幾年了。現在卻讓我無比的尷尬。

我們的生日都不用自己張羅，王天亮在我生日的前兩天就開始主持起來，搞得像是他過剩一樣。他問我今年是不是又和張馨麗一起過生日，要請哪些人。我一張口就離不開劉思夏。“有辦法把劉思夏叫到一起嗎？”自己撓了撓腦袋。王天亮信口答道：“我盡力吧！”

我還是決定和張馨麗一起過生，都在一個飯局，這樣既節省又方便。趁著午間休息，我跟張馨麗說了這件事。

“呵呵，你還記得我的生日啊？感動啊！”

聽完張馨麗這句話，我覺得特別扭，以前關系那么好，現在說話除了客套之外而且讓我十分的尷尬。

“嗯。我怎么可能不記得張大小姐的生日呢。你張大小姐和我同一天過生，都這么多年了，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我不知道我這句話是否說的有些煽情，說完看她的表情還是十分開心的。

“好好好。一切聽翔哥哥的。”

“對了，你大概要請多少人來參加生日Party啊？我好提前去餐館定包席。”

“估計叫上玩得好的，有十個人吧。這個我還沒想好。”張馨麗嬌羞的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好好好。那我先去安排。多定幾桌再說，以防突發情況嘛。”話畢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生日那天早晨，手機上收到了數十條祝福的短信。我立即打了個電話給張馨麗，反反復復說自己沒等到當天的零點給她祝福這件事向她致以歉意。想想以前過生日，都是守候到零點整和張馨麗電話互相祝福相互說一些特惡心的話，一說就是個把小時。完全有一種成全他人惡心自己的意境。可是現在回不到從前，人都是會變的。至少我們心智的成長知道我們自身的需求。能夠明確自己心中的目標。

生日宴會我們定在晚上。吃完飯都去KTV通宵唱歌。一切的安排都是王天亮一手操作的，當然費用方面是我和我的這個中國好兄弟王天亮平攤的。

談到晚上的Party，我們這群人完全沒有心思學習。參加生日宴會的這50個“狐朋狗友”們早已饑渴難耐了，一下課就在我這邊轉悠外加忽悠。

晚上晚自習，我們這群人都以各種荒謬的理由找班主任請了假，沒想到班主任竟然如此爽快的答應了，這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及時老班沒有答應，我們也早已想好了應急預案，那就今晚出去爽快一晚上，明天心甘情愿接受班主任的責罰。

我們五十來人走在外面的街道上，氣勢之磅礴，規模之宏大，不亞于城管大軍。我們將為市容市貌的建設為之奮斗！當然去餐館消費也有利于經濟的發展。有需求才會有消費，有消費就會產生經濟的增長，這么說來，我們是對社會對國家有貢獻的。

生日宴會上，我看到了劉思夏。對于她的到來我甚是開心。當然她的到席并非是因為我的生日，而是作為饅頭和張馨麗的好友前來赴賀的。一開始，五十來人同舉杯祝我和張馨麗生日大樂。這氛圍讓我感覺像是結婚宴席一樣，我們“夫妻”雙雙舉杯回酒。再到后來，這場飯局弄得不可開交，我被一個個突如其來的敬酒弄得不知所措。

坐在我正對面的劉思夏起身，舉起酒杯向我敬酒，“趙子翔，生日快樂！”說完直接一飲而盡。

我當時臉頓時紅了，笑了笑，還是很客套，又顯得有些遲鈍地回了句“謝”頓了一下，“謝謝啊。”亦是一飲而盡，內心暗喜與緊張。

王天亮坐在一旁晃了晃腦袋，看著他喝的迷迷糊糊的樣子，我真怕他會說出什么讓我尷尬的話來。

“翔哥，這么多年了哈，你和張馨麗，同一天生日，我也算是一個見證者，你今天當這么多人的面，你想跟她說什么？我們好想聽啊。大家說是不是”

下面齊聲吶喊，“是”。

王天亮這家伙酒勁一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憋在心里的話如泉涌一般，全都噴發出來。“做兄弟的我知道你喜歡劉思夏不是一兩天了。今天她就在這里，你到是跟她表白啊！”

王天亮一說完，我面紅耳赤。還虛偽的辯解道：“你丫別他媽亂說好嗎？”我內心很是矛盾。現在特想做的就是狠狠地抽自己幾耳光。

我他媽勇氣滾哪里去了。我內心一直無法平靜。今天這么好的機會，都被王天亮挑明了我還不敢說，我真是……

一陣傷感。

張馨麗知道我特尷尬，舉起酒杯掃視了全場，“來，我們大家一起干個杯，祝我和翔哥哥長命百歲吧！哈哈。”大家再次舉杯同飲。

我喝酒的時候不停的看著劉思夏的臉，她似乎也處于特尷尬的境地，也許她想要一次在人多場合的高調表白，，一次我對她大膽的表白，可是我始終沒有這么做。她一直強裝著笑臉，頭傾斜著看著側方。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不知道被大家灌了多少杯，我的神經系統完全被酒精麻醉。一個麻木的我不省人事的趴在餐桌上。

可是我還是清楚的記得，再去KTV的路上，由于酒水喝的太多，弄得我完全不顧個人形象，被兩個兄弟扛著在一個黑漆漆的角落里小解。他們扛著醉酒的我，笑呵呵的一起走在大街小巷嬉笑唱歌。

生日快樂，張馨麗|！生日快樂，趙子翔！

繼續沒勇氣的糾結吧！

當我醒來時天已經亮了。一切將是一個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