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黑衣再襲,四面楚歌
- 姐妹花絕境逢緣
- 漆水旋渦
- 2722字
- 2013-06-16 20:19:08
用了晚膳,耐吉和嵐朵便在北廂等候主子,兩人神情凝然。見泠訣一身白衣,事態更嚴重了。
“泠主。”起身行禮,三人入座。
“宰棋到哪了?”
“正在去邊都的路上。”
“恩,你們在舞館等消息,哪里都別去,全權負責擂賽的事,曉霧她們明天午時左右到,準備準備。”泠訣擦拭著長笛,突然閃現弧吉的玉笛和那張善變的臉。
“可是,泠主…”
“放心,我老婆的命貴著呢,不是誰都可以動的。耐吉,把那個荷西看牢了,我還稀罕著呢。”
“那臨拉?”嵐朵適度的提了提,泠訣便收起了長笛。
“毒不深,你看看吧,好好問問,到底是未來的郡主。”
“是。”難得的嚴肅,這一去,不知何時是歸期。
“我大概會離開一段時間,曉霧的事你們悠著點,她倒好招待,倒是那個麻煩精就有得頭疼了。”一連串的交代,今次是泠訣對耐吉和嵐朵說的最多的時候,畢竟,下次見面不知會在何時。如果小筑的情報沒紕漏,那么今晚還真有的忙。
館外馬車已經等了半刻鐘,泠訣才出現。
“走吧。”三天一次毒襲,兩天一次圍攻,這是鼓岱在魯郡飛鴿過來的情報,今晚,誘餌太多,印兆倒沒給指示。車夫不停的吆喝著馬兒,路越跑越窄。
“公子,到了。”畢居撩起簾子,零星的漁燈,在江面上搖晃。
“走吧。”沿著碎石路,兩人蹣跚而下,靠近海岸,微波粼粼。漁夫打扮的凱樺更顯滄桑,不只是心有其意還是易容得佳。三言兩語,只管等待。踏上竹筏,綠水蕩漾,凱樺熟練地劃著槳,畢居返回的身影越來越暗,最后只零希聽見馬兒脫韁的聲音。
“漁夫,這條河魚多嗎?”爽朗的男聲。
“魚米之鄉,我們都是靠打漁為生,公子是要往哪去啊?”河岸椽動的身影,逃不出兩人的眼睛,不是不做只是時候未到。
“去東村大吉叔家,今天他老生辰,侄兒去慶賀慶賀。”見夜行的人頓了頓步調,泠訣便盤腿坐在竹筏上,用長笛敲擊著水面,流水潺潺,波浪湍急。聞音,凱樺加急了槳調,竹筏很快靠岸。收回長笛,兩人各自散去,泠訣邁著徐徐小步,走進了黑夜。白衣飄飄,在黑色的世界里那么的顯眼,那么的誘人。身后的人緊追不舍,泠訣渾然不理。到了拐角處,幾縷薄紗踏風而來,哀嚎一片。
“公子。”看著三人,泠訣微微頷首,便走到被緊捆的黑衣人,剩下清醒的一人。
“幾位可認識在下?”故意把臉靠近人前,這聲音還學得有模有樣的。
“拓也藍。”
“正是在下。”
“不知幾位為何從行館開始就尾隨在下呢?”繳械投降,速戰速決才是硬道理。泠訣看了看蒙面的黎闌,繩子稍稍的松了些。
“少說廢話,落在你手里,要殺要刮,隨便。”
“嘖嘖…難道我拓也藍在江湖上的名聲就這么糟。有這么糟嗎?”泠訣確實沒咋聽過拓也藍的豐功偉績,便向一旁的畢居詢問。
“六皇子您愛民有佳,作風樸素,平易近人,名聲很好。”
“哈哈…哈哈哈…大哥,你聽見了嗎?拓某可在乎名聲了。說吧,誰讓你們跟蹤我的?啊?”陰冷的目光掃過氣息紊亂的黑衣人,拓也藍臉色變黑,面部扭曲。黑衣人咬舌自盡,隨即泠訣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踢了踢倔強的家伙,自討苦吃。
“把人關起來,換裝。”
“是。”借著稀稀疏疏的月光,拓也藍的臉色猶如黑炭,中毒已深,不可救藥。幾人簡短換裝,西邊,一身橙色抹過。凱樺和黎闌發出信號,便拖著一群熟睡的人到了山洞,升起篝火,身體才有點暖意,野外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騰飛而去,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幻影,緊張而又危險,剩下的就當做是禮物送給小孩吧,小孩嘛,總要獨立,總要長大。
哼著小曲,徑自搖晃著身軀,路人還不時的扭頭招呼,因為凌池公主的生辰,皇族的兄弟姐妹們都要到華都一聚,這是經久不衰的習慣。拓也橙出現在這里也不奇怪。
“二皇子,真巧啊。”前路一大腹便便的老漢攔住了興趣盎然的拓也橙,糟糕,這怪老頭一臉衰樣,是誰家老爹啊,不認識啊。
“是啊,真巧。”胡亂打著哈哈,竟然有絲慌亂。正不知如何應對,救星來也。
“哎呀,劉老板,原來你在這兒啊,快去看看吧,您家著火了。”突然一小廝氣喘吁吁的跑到兩人身邊,把那老頭嚇得狂呼亂叫。眾人也看好戲的跟著跑去。泠訣摸了摸來人的腦袋,投上感激的一笑。弩翰嘴翹得老高,估計那老頭家是真著火了。
“誰放的?”泠訣詭譎一笑,只見弩翰指著遠處的臨拉,兩人樂開了花。
“好了,走吧。”兩人進了后街,尾巴不少。刻意的放慢了腳步,不愧是喜靜,專挑偏僻的巷道。走到巷口,好大一片橙樹林,看的兩人連吞津涎。
“皇子,我去摘兩個?”小廝討好的指著橙子,拓也橙點頭連連。待到目標落單,獵物行動,把人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拓也橙仁慈是出了名的,險些從游弋那里學來了幾招,不然眼前的尾巴還真不好打七寸。
“二皇子,別來無恙?”女人?拓也橙清了清神,興趣猛增,臉上卻是害怕。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蒙面的女子輕嘖出聲,頭上的釵頭叮咚作響。
“二皇子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你不記得一個月前的今天了嗎?”女子挑了挑眉,看著呆愣的拓也橙,甚是滿意。
“一個月前的今天?你是?”不知道拓也橙在哪里惹來一身桃花債,整晚就他的事亂套。揮了揮手,抱著碩大的橙子,弩翰嘴里高呼著皇子,還沒走近,便被黑衣人攔住。
“皇子,這是剛摘的,挺新鮮的,你嘗嘗。幾位也嘗嘗?”出了名的傻主傻仆,明明深陷困境,還想著吃。拓也橙接過小廝拋來的橙子,自顧自得吃起來,還分了一半遞給蒙面女子。
“真的很鮮,你也吃點吧。”看著兩個活寶,女子轉身揮手,便是群攻。借著巧力,拓也橙嘴里吧唧吧唧的交喚,躲著兇殘的攻擊,小廝也大驚小怪的叫個不停,兩人的恐嚇聲此起彼落,宛如一場驚魂的夜鳴。投毒不成反蝕毒,看著不斷倒下的黑衣人,拓也橙口吐白沫,臉上猙獰不堪。隱隱約約聽到倒地聲和幾個熟悉的聲音。
“公子?”季辭探著鼻息,口里叫著面色黑暗的人,棋差一招。
“人綁好了嗎?”
“恩,公子怎么了?”
“真的中毒了,是也米西斯。”三人不敢怠慢,快速換裝,把黑衣人拖上馬車,季辭背著泠訣上了另一輛馬車,迅速的回到了舞館。館內已經熄燈,直接越過后院,回到了西廂。城北亮起了幾縷橙煙,原本的計劃不變。季辭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泠訣額上的冷汗,等待耐吉和嵐朵的到來。
城西,一群人往北望,看到蹁躚的煙霧,便沒入了黑夜。藺府,拓也巖沉睡在廂房,嘴角微微上揚,仿佛進入了曠世美夢。院內幾起幾落,彌漫著椰香。
舞館內,嵐朵和季辭悉心的調配著解藥,耐吉則守在毫無血色的人身旁,心糾在一起。
“搗好解藥了嗎?”見嵐朵一臉沉重,耐吉探了探泠訣的額頭,寒意凜凜。
“時辰不夠,只能先控住毒性的擴散。”塞了粒紅色藥丸在泠訣的嘴里,嵐朵用調羹點了些綠茶在慘白的唇上。
“計劃里沒有這一遭啊,這拓也橙是在哪招債了,讓對方下手這么狠。”耐吉氣悶悶的坐在嵐朵旁邊,臉嘟得老高。
“等等吧,主子可是百毒不侵,除非…”嵐朵不敢再想下去,只得起身去廚房看看季辭的湯藥熬得如何,留下生悶氣的耐吉。一夜,黑衣人真是事半功倍,毒害兩個人,卻得三個人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