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如期而至的黑暗，她就知道他不會這么早回來，她疲憊地脫下鞋子，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關昊真的很了解自己。

她摸黑走近臥室，坐下來，將關昊送給自己的禮物打開，是Dior限量版的香水，他一直都是很熟悉自己的喜好，這并不令自己感到奇怪。

“怎么才回來？”正當自己起身要去浴室洗澡的時候，身后傳來季少陽的聲音，他怎么走路連點聲音都沒有，冷硬的聲音幾乎將她的好心情都給趕走了。

“出去玩了。”張小厘并沒有轉過身來，今天的她已經很疲憊了，心情也不是很好。

“你媽給你來過電話了，可是你不在家。”季少陽很少說這么多的話，他強行地壓制住自己的憤怒，最近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感覺有那么多不順心的事。

“哦。”該死，竟然忘記了給老媽掛電話，張小厘應了一聲之后在心里暗惱。

“生日快樂……”季少陽的聲音被張小厘關在了浴室門外，她隱約聽到了他對自己說了些什么，但是并沒有聽清。

自己為什么會莫名其面地對她說這句話？季少陽一陣的惱怒，現在他感覺自己很奇怪，是不是受張小厘傳染了？他惱怒地坐在床上，身邊的盒子里躺著Dior限量版的香水，這款自己是認識的，前些時日自己買了一瓶送給秦晴。

“死丫頭，要一直沒心沒肺的笑！”盒子里的卡片上的字體那樣深深地刺痛季少陽的眼睛，沒錯，這是關昊的字。

她今天一直都是和關昊在一起，關昊也知道她的生日，只有自己不知道，她不屑于將自己的生日告訴自己，她甚至都沒有想過讓自己陪她一起過。

季少陽的眼眸深入寒潭，陰郁的情緒環繞著他，那張卡片就這樣被他攥在手里。

“你怎么還不去休息，明天不要工作？”張小厘洗完澡感覺身上舒服了很多，從浴室里出來，看到季少陽還定定地坐在那里，看看床頭柜上的鬧鐘，時間已經指向十二點，他怎么還在這兒？

“今天是你的生日？”他淡淡地問著，低垂著頭，讓她看不到他的情緒。

“嗯……你怎么知道？”張小厘并不感覺他是來祝自己生日快樂的，以前或許自己會那樣犯傻地去期待，但是現在不會了。

“你今天和誰在一起？”

“阿昊，后來遇到了葉雨童，就一起去玩了。”張小厘很坦誠地回答，她沒有必要騙他，他并不在乎自己和誰在一起，雖然他問自己今天的去向還是讓她小小地吃驚了一下，不過那也僅僅是轉瞬之間的事。

“很好……”季少陽站起身，他的身高遠遠高于張小厘，就這樣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不過僅僅是短暫地幾分鐘，之后他唇角揚起一個笑容，離開。

這一系列的動作是那么連貫，張小厘只是詫異地看著他腳步穩健地走出去，之后聽到了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他不會是生氣了吧？張小厘被自己的突發奇想嚇了一大跳，他怎么可能因為自己生氣，自己簡直是太可笑了，他又不是第一次發脾氣，或許他又有什么煩心的事了。

想到這里她不再去理會，將香水收好，躺在床上睡覺，今天還真的是累壞了，一想到阿婆的笑容，自己的心就像揉碎了般的疼痛，有些美好的回憶恐怕真的只有在回憶里才有了。

季少陽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他只是狠狠地踩著油門，他現在的心情很糟糕，最近情緒總是波動很大。

“怎么這么晚了過來？”秦晴開開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氣沖沖的季少陽，雖然他并沒有說什么，但是她可以感受到他強烈的怒氣。

“身體好些沒有，擔心你，過來看看。”季少陽走近屋，自顧自地倒了杯水，他需要平息一下，自己不應被任何事擾亂心緒。

“好多了，都是些小毛病，何必這么晚跑過來？我給你放點水洗澡吧。”雖然秦晴知道他并不是如他口中所說的特意過來看自己，但是還是很體貼地幫他放洗澡水，她知道的，他不想讓她知道他為何而生氣，那她就不問，這就是秦晴的聰明之處。

“好點沒有？”季少陽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后，從她身后將她攬入懷中，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脖頸，秦晴的脖頸修長而白皙，她身上總是有好聞的花香，那是自己送她的香水。

“好多了。”秦晴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他些許，轉過身來盯著他的眼睛看。

“在看什么？”季少陽顯然都點不悅了，他不喜歡她這樣盯著自己，似乎探索自己在想些什么，他不喜歡讓別人去探知自己的內心真正想法。

“少陽，為什么要讓我愛上你？”秦晴的聲音很淡，像是一聲嘆息。

季少陽完全震在原地，他從來沒有想過秦晴會這樣對自己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他知道她或許是愛著自己的，可是他從來沒有在意過，看著她真摯的眼神，一時之間他竟沒有辦法回應。

“傻瓜，胡思亂想些什么。”怔愣只是短暫的一瞬，季少陽是不會被情所困的，他將她拉近懷里，重重地吻著她，他季少陽不需要愛上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