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盜竊
書名: 試煉作者名: 兔子依然在本章字數: 2059字更新時間: 2012-02-27 06:48:28
作為一個以葡萄酒聞名于世的城市,在阿根廷門多薩省,首府每天的葡萄酒流水量都是相當驚人的,不斷有游客慕名而來只為一品名酒的香醇,盡管客觀上來說,有窖藏價值的酒品的確價格不菲,但許多游客還是會愿意出點血解囊購買一兩瓶自己收藏或者是送給重要的人,畢竟好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嘛。
清晨時分,天色才剛剛放亮,街道上行駛的車子并不算多,一輛中型卡車滿載著碩大的木質酒桶正由西向東前行著,目的地正是門多薩城東面一個著名的酒莊。對于優質的葡萄酒釀造而言,優秀的技師都十分清楚釀造它們的那些酒桶是在其中起到著多么重要的作用,而卡車上的那些酒桶正是用與酒品相當契合的橡木制造的,現代科技讓這些不上臺面的大家伙愈發提高到更高的精度水平,也讓葡萄酒和橡木桶之間發生了更為微妙的化學變化,在這樣一個彌漫著酒香的城市,改良的葡萄酒風味更復雜,質量也更優異了,這些改變無疑對那些的品酒人是一種更大的吸引。
其中竟也包括了在門多薩街頭出名的小混混萊昂納多,可是對于這個家伙而言,他對葡萄酒的興趣則不是停留在品酒上。在卡車開進岔路停在酒莊旁門之后,工人們便開始忙著把酒桶一個個搬進地下的酒窖了,大家都穿著一樣的制服專注的工作著,卻誰也沒注意到隊伍中多了三個同樣穿著制服一直低頭干活的人,也就在他們合力剛剛滾出一個酒桶的時候,趁著周圍沒有更多的人,這三個編外的不速之客居然一閃身便把這個酒桶滾出了常規的路線直接推進了狹窄的后巷,原來他們是偷酒賊!
此時,在卡車車門的旁邊,一個年輕的工人小伙子正在仔細的計數登記酒桶上的編號,而在他一側身的當口恰好瞥見那三個鬼鬼祟祟的人相當迅速的把一個酒桶挪到了其他的地方,“喂,你們三個干什么去,酒窖在這邊!喂!”看情形小伙子并沒有立即反應過來這三個煞費苦心的還搞了幾套制服的家伙到底是干嘛的。
一聽到身后有人這樣喊,轉到后巷的三個家伙緊張之下更加不可能回頭去理他了,只是更加用力的向前滾動著碩大的酒桶,可不知道為什么,幾個人匆忙中都不約而同的發現,這只酒桶滾動起來的感覺是有一點奇怪的,有些說不上來的別扭,總之就是不太像一個裝著液體的大圓桶應該有的感覺,但是,這種錯覺管他呢,逃不逃的得掉才是當下的大問題!
計數的小伙子也不是吃素的,這么一大桶酒得值不少錢呢,當然不能允許這錢扣在自己的工資卡里,一發現狀況不對小伙子便大聲呼叫起來,“兄弟們抄家伙!有賊來偷葡萄酒啦!就在后巷那邊,快去??!”一聲喊叫之下,七八個身強力壯的棒小伙便抄著棍子拖把沖了出來。視線里前面的三個家伙就要挪出巷口了,但是畢竟有個碩大的酒桶拖累著還是處于相對的劣勢,偷酒賊沒想到被發現得這么快,眼看著到手的一筆橫財卻要像煮熟的鴨子飛了一樣,實在是有點不甘心,可是情勢的緊迫也著實讓三個偷酒賊不知所措起來。
就在最“關鍵”的時候,偷酒賊里兩個看上去更強壯兇狠的家伙居然靈機一動,一起轉向一臉無辜的萊昂納多,握緊沙包大的拳頭不由分說的朝著他的鼻子和小腹便是結結實實的兩拳,接著一轉身就推著酒桶溜出了后巷,那邊早就搭好了板子在破破爛爛的小貨車后面,兩個壯漢三下五除二的裝“貨”上車,早就已經顧不上痛苦的躺在巷口剩下的那個兄弟了,到最后的時候,其中一個才隨著車子的發動從沒有玻璃的車窗探出頭來,朝后面丟下一句話,“萊昂納多,咱們的賬兩清了!你拖住他們,咱們老地方見!”
酸疼的鼻子還流著血,斜著身子躺在狹窄巷口的萊昂納多剛好堵住了追上來這些工人的路,一邊用手捂著被打到的肚子,一邊還要死命的拖著后面趕上的工人,用身子堵、用腿使絆、緊緊地拽著他們的褲子不讓他們過去,雖然狼狽的混混知道少不了一頓了,可是總好得過偷出來的酒桶再被搶回去,欠著這些好人的總是比欠更厲害的地痞流氓錢強太多了。
后面趕上來的酒莊工人被巷口的這個小子一阻攔,竟眼睜睜的看著酒桶在眼皮底下被偷走了,沒什么說的,怒火自然是說什么也壓不住了,大家一起上來就給萊昂納多一頓胖揍,拳打腳踢伺候著,棍棒拖把招呼著,不一會便打得萊昂納多衣服破爛不堪,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躺在地上蜷縮著連連求饒。
“等等,頭兒,你過來一下……”這時候,負責計數的那個小伙子似乎是察覺到有什么新發現一樣,從后面急急忙忙的趕上來叫著這群人中像是管事的另一個工人,兩個人一陣簡單的耳語,聲音很輕,萊昂納多并沒有聽到他們在嘀咕些什么,但旁邊的工人聽到了這話都有些驚訝的看著那個計數的小伙子,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也沒人注意到躺在角落里萊昂納多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悄悄的溜走了。
“頭兒,那小子溜了,咱們去追吧!”猛然間發現萊昂納多不見了,后面幾個工人說著便拿著棒子要沖出巷子去追。
“不用了,”為首的那個工人聽到這兒立即制止了這幾個沖動的小伙子,“隨他去吧……真是奇怪,記錄里編號的酒桶居然一個也沒少……”
好不容易“站著”逃出來,一瘸一拐的扶著墻根走著,萊昂納多有些艱難的抬起右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不時還疼得從牙縫里發出“嘶嘶”的聲音,盡管有些不理解這些人為什么打著打著突然停下來了,可是管這些多余的做什么,這樣已經比他想象的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