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怒火
- 試煉
- 兔子依然在
- 2382字
- 2012-02-27 06:48:28
“咳咳~~~”
黑暗的地窖里,由爆炸掀起的灰塵充滿整間石室,在這樣的空氣中呼吸令何塞相當不適。但本能的咳嗽聲告訴他,我還活著!何塞緩緩從地上坐起來,抖掉衣服上的玻璃碎片,還好只有幾處擦傷。緊接著,從剛才的爆炸中清醒的他馬上意識到情勢的嚴重,開始發狂的搜尋周圍的警員。
這時,守在外面的警員們聽到響聲已經沖了下來。順著他們手電筒的光,可以看到匍匐在地上的前導警員們,他們優秀的素質讓他們在爆炸前的第一時間都撲在了地上。警員們立即呼叫了指揮中心請求派出救護車,迅速將受傷的兄弟轉移到了地窖外面。米蓋爾被炸飛的玻璃碎片割傷了大腿,何塞顫顫巍巍的扶住了探長,將他拖了出來。
“米蓋爾,躺著別動。堅持一下,救護車就來了!”何塞對著身旁受傷的探長喊道。
米蓋爾滿臉灰塵,表情痛苦,卻硬從那張臉上擠出來一個滑稽的表情,“那么大聲干什么,我聽得到……別那么緊張,肌肉男。你什么場面沒見過,我這只是皮外傷。再說……你不是也受傷了嗎?”
何塞看了看自己擦破的地方還在流血,可是對于出生入過的他,輕傷而已,根本不算什么,現在的他,只有滿心的對受傷警員的擔心和熱血上涌的極度憤怒。
一記重拳砸憤恨的在地上,“都怪我太沖動,中了那個瘋子的圈套!”
救護車呼嘯而至,緊跟著到了醫院的何塞憂心忡忡。因為,他不能再失去一個兄弟了!
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何塞腦中不停閃現著各種恐怖的畫面,毫無頭緒,非常雜亂,雜亂到他根本不能靜下心來一秒。
“警探,大家已經沒事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米蓋爾他們有我照顧。醫生說只有靠玻璃槽比較近的警員受傷稍重,其他人都沒什么大礙,傷口包扎好了就可以出院的。兇犯的土制炸彈威力并不大,應該是沒想要炸死警察。”
身邊女警員的話讓此時的何塞清醒了一些,緊閉著雙眼,把頭向后仰著靠在了醫院的墻上,何塞好像把所有的懊悔都寫在了糾結的臉上。明明是人家的圈套,一聽到尸體就沖動的闖了進去,不是自己的沖動就沒有這么多人受傷……
“不行,要抓住他,要抓住他……對,必須制止拉斐爾那個瘋子,這樣下去還會有人被他殺死的……”何塞不住的自言自語。接著,他慢慢站起身來,任憑身后的女警員怎樣勸他,顧自一瘸一拐的朝醫院門口走去,驅車直接開往警署。何塞沒有心思休息,因為他實在太想了結這樁案子了,帶著愧疚,帶著仇恨,也帶著一個警務人員不容踐踏的尊嚴。
“情況怎么樣?”重新回到組里的何塞不免懷著另一種異樣的心情。
“何塞警探,你不是應該在醫院……”一個書記員樣子的警員并沒料到本應在病床上休息的何塞竟會出現在這里。
“我說,情況怎么樣!”
“噢……”何塞刀疤臉上突然爆出的兇相把他嚇壞了,“那個,現場搜證由于之前的爆炸產生了一些麻煩,鑒識官說本來尸體就非常脆弱了,這么一折騰,不知道還能不能提供足夠的有效信息。總之,尸檢化驗和指紋鑒定都在進行中。目前為止找到的證據的信息都在這里了。”說著把手里的文件夾遞給何塞。
“對了,警探。如果你想找那個的話,它在這兒。”書記員懦懦的說。
丟在桌子上的照片里,被手電筒的光照著,地窖石室的天棚上用紅漆寫成的拉丁語單詞superbia(貪婪)赫然出現。
何塞暗暗冷笑道:“寫在別的位置,如果被炸彈炸到,游戲就進行不下去了。是吧,拉斐爾。”
“何塞警探,你說什么?”
“沒什么。”
何塞打開文件夾,一行行文字信息掠目而過,一件件證物逐一過手,警探拼命地想在蒼白的字里行間和不會說話的證物中找出一些所謂的疑點。就這樣,為了能盡早破案,我們的警員們又奮斗了一個通宵。
上午,小睡了一下的書記員從辦公桌上醒來,不情愿的揉著惺忪的睡眼。然而接下來,他卻發現勇探何塞仍在和鋪滿桌面的證物作斗爭。
這時,一個鑒識科的警員敲門走了進來:“何塞警探,你在就好了。這里是剛剛得出的指紋堅定報告,從第二石室的證物照相機和照片上采集到的指紋已經入庫比對完畢。結果很有趣,你看一下,湊巧有關兩個嫌疑人的案子都是你來圣地亞哥以后經辦的……”
拄著助力拐,米蓋爾從病房中蹣跚的走了出來。
“你出來干什么,快給我回去。探長啊,你就不要給我找麻煩了,有一個何塞就夠了。”走廊里的女警員一臉為難。
“我……我就去一下洗手間……嘻嘻,不要緊的。”
“別騙我了,護士說你剛剛去過了。”
“那我的煙斗呢,你知道我煙癮……”
“不行,你是病人!還是說實話吧,你想溜回警署,是吧?”
“不是不是,我就想打個電話回去,這總行了吧。”米蓋爾嬉皮笑臉的,這時的他哪還有一點探長的樣子,說是小混混沒準都有人信。
“打吧打吧,別弄得好像我監禁你似的。”女警員苦笑著說。
“喂喂喂,我是米蓋爾,搜證怎么樣了?”只見電話那邊話音還沒落,探長的臉色就意外的沉了下來,立刻掛了電話,拄著拐不要命似的往醫院外走。
“喂,探長,你不能走!”女警員顯然因為米蓋爾的食言有些生氣,一把抓住了他。可是回過頭來的米蓋爾表情卻異常嚴肅,讓女警員覺得好像抓錯了人一樣。
“我們必須快點趕到帕拉爾報社!組里說,剛剛何塞好像知道拉斐爾是誰了,接著就單槍匹馬沖出了去。我現在的預感特別不好,那頭只知道亂沖亂撞的豹子可千萬別出什么事……”
硬邦邦的鐵拳砸在一個身材瘦弱的男人身上,不顧眾多報社記者的勸阻,何塞抓著那人的衣領,用肌肉碩起的手肘把他狠狠的頂在了堅硬的墻上,全然沒有了第一次到報社時身上展現出的的儒雅,此時的這個黃種人更像是狂躁的野獸,肆無忌憚的發作著獸性。
“說!那兩個人是不是你殺的!不用裝了,我知道是你沒錯!現場的照片和相機上只有你和另一個悍匪的指紋。好的,你一定想說相機是你一個月以前采訪時丟的,當時還報了警,跟你沒關系,是吧!可是你一定想不到,那個悍匪兩個星期以前行兇時就在警方秘密行動中被擊斃了,就死在我手里!百密一疏,你輸了!拉斐爾!”
“你說的我聽不懂,不是我……”
“哐!”沒能及時趕上的米蓋爾奪門而入,正撞見打作一團的兩人。
一邊是曾經在國際刑警組織號稱“美洲鐵豹”的警探何塞.皮涅拉,一邊則是帕拉爾報社民生分區記者布魯.里爾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