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固執
- 試煉
- 兔子依然在
- 2099字
- 2012-02-27 06:48:28
剛剛經歷一番生死時速之后,何塞扶著珍妮從殘破的警車里爬了出來,值得慶幸的是兩人僅僅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接下來何塞居然瀟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叫上珍妮一起坐在警車邊上的空地上望著天,背靠著警車的男人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就像剛剛的事只不過是看了一部與自己毫不相干的電影,只不過是情節驚險刺激一點。
“你不想抽煙嗎?”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后,珍妮仰著頭隨口問道。
何塞嘆了一口氣,這時扭過頭來饒有深意的看著身旁的珍妮,面上頗為輕松地樣子。眼中的這個女人雖然改變了許多,彼此多年不見的時間里,無常世事也在她干練的臉上留下了滄桑的印記,可是在何塞的心里,她卻依舊是那么有魅力,一如他們還可以共同奮戰的那些年。“他走了以后,我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那東西了……”
后面的警車隨后跟上,周圍驚愕的瞪著眼睛圍觀的人也越聚越多,大家似乎都在好奇著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說話間,一個叼著大煙斗的矮墩子從人群中閃現,米蓋爾帶著幾個警員來到了何塞兩人面前。
“呦呵,看樣子精神還不錯,應該連住醫院都省了。嗯,剎車失靈……看上去不像是偶然意外啊,不過我就說你沒那么容易送命嘛。”說著,米蓋爾想拍一下何塞的肩膀,可顯然不那么容易,最后他只是帶著那標志性的猥瑣笑容拍了拍老伙計寬厚的背。
說實話,盡管這兩個家伙私交甚厚,但畢竟是作為別人的上司,米蓋爾的這段調侃多少還是有些冷血了,以至于剛剛死里逃生的珍妮差點沒按捺住躥起的怒火,險些又一次與探長發生爭端。
隨手把珍妮拉到一邊,深知老頭子秉性的何塞自然不會介意,他一邊把手搭在米蓋爾的肩上,一邊微笑著插話道:“兄弟我可是差一點就被這輛車搞死了啊,探長,你還認為這是個意外嗎?不過,有人越是這樣固執的不想讓我插手,我越是要一查到底,沒辦法,誰讓咱們比任何人都固執呢!”
沒作多久停留,警員們迅速趕到了智利大學里面的案發地點,警車呼嘯而過的時候則難免引起了學校里面的一陣陣騷動,大家都在討論學校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但由于警方對消息的及時封鎖,甚至是一些消息靈通的人也只能探聽到“確實發生了人命案子”為止,人們的說法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看來如果不是等到警方向媒體公布消息,誰也不能阻止住學校中恐慌的急速蔓延了。
當何塞率先走進地下室的時候,先行一步到達的黑人探員奧古斯丁仍在一邊了解情況。老舊的地下室里架滿了警用照明燈,將原本黑暗的空間照得燈火通明,周圍的警員們都在緊張的進行著搜證工作,奧古斯丁聽到走下石階的聲音扭過頭來,正好看到剛剛到達的一行人,馬上就走過來準備先向大家報告一下現在這里的狀況。
“怎么樣了,奧古?先簡單跟我們說一下受害人的情況吧。”米蓋爾一邊詢問著身邊的奧古斯丁,一邊在分局警員的引導下朝發現尸體的地點快步走著。
“死者經校方人員估計為智利大學的大四在籍學生,22歲的漢斯。至于死亡時間方面,法醫初步估計應該在前天中午左右,由于情況比較復雜而且時間超過24個小時,所以可能要驗尸官進行進一步堅定之后才能最終確定。”奧古斯丁緊跟在米蓋爾后面,忠實的陳述著報告中的內容。
“嗯,好的,我想這點我們已經清楚了。”何塞背對著奧古斯丁答道,然而剛剛敘述中的一個用詞卻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么,為什么是‘估計’?受害人應該沒有被毀容嗎吧,這樣就算他的的臉再蒼白扭曲,依據大約的身高體重等一些信息也能夠確認啊。”
聽著何塞警探這樣的疑問,奧古斯丁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一樣,語氣中倒顯出了比之前更加的沉著,“對不起,警探,我想您剛才的疑慮恰恰就是問題所在。在進入陳尸房間之前,我希望大家都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說到這里,奧古斯丁快步走到大家前面,親自為一行人煞有介事的開啟了房間的門。
就在房間開啟的一刻,又一個震撼人類極限的畫面呈現在了大家眼前,一直在照片中看到那些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景象已經讓珍妮身心震顫不已,而當親眼目睹這東西的時候,女人自己也想不到反胃的感覺竟能夠如此的強烈,已然超過了她能做好的最充分準備,盡管屋子里的血腥味沒有那么濃烈,但恐怖的畫面不能不讓人產生無窮的驚悚聯想,差一點使她在見到尸體的一瞬間嘔吐出來。
“你們已經看到了,也不用我在死因上多做解釋了吧。”奧古斯丁緩慢的一字一頓著,沉重的語氣就好像在念悼詞一般,向死者致以著警員們的無限同情與哀悼。
的確,面對被殘忍殺害的男生漢斯,已經不需要去做什么額外的解釋了,那殘破的尸體就說明了一切。三人抬頭望時可以看到屋子頂上橫貫的石柱,兩根極粗的鐵鏈從上面纏繞而垂下,掛在鐵鏈兩端的鐵鉤子則從受害人的肩胛骨下穿身而過,將他整個吊在了屋子當中,而那鉤子尖部依然還染著罪惡血紅色。單單看那皮囊,想必漢斯生前一定是個身材肥碩的大胖子,可此時他的尸體哪里還能顯現出原本的形體,大概許多內臟都拖到地上,最后喂了坑中那群畜生了,只有掛在殘破的軀體與白骨上的肉絲腸條能夠勉強充當那人曾經存在的印記。
頹廢的女人、貪婪的商人、罪惡的政客,可是一個大四學生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拉斐爾腦中所謂的“上帝”?這些人之間究竟有什么聯系?被警用照明燈照得通亮的房間里,種種疑問在持續的升級,漸漸地屋子里變得默然,只剩下坑中兇猛的野豬張著血盆大口、掙著巨大獠牙時哼嚎的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