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背負的翼3

【龍界深淵不死叢林幻境六極山】

一聲龍吟打斷了我們的思維，我跟雨抬頭望去，只見肉眼可見的圍繞著冕皇殿的天地元力如同暴風雨下的大海一般激蕩。一圈一圈的向周圍瘋狂的擴張。涌散在天邊我所感應不到的遠方。從上空看，像核爆產生的沖擊波。蘊藏著可怕的力量。

緊接著，在我所能感應到的極限范圍里，所有的天地元力開始收縮，最初的程度很輕，速度很慢，就像最自然的元力流動。但是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些元力都在朝著一個點運動。

緊接著，天地元力的流動速度越來越快，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流動的天地元力就化成了一股颶風，昏黑色的龍卷接連天地，帶起漫天的塵土，吹得的人睜不開眼睛。

急速變動的天地元力使得天象發生了巨變，籠罩天空的烏云在狂暴的風的帶動下，像是一只在天空翻滾的巨獸。給人一種末日浩劫的恐怖感覺。

“這是……..”雨率先提出了疑問，她無法感應修力的存在，感受到的壓力多是這奇異的景象所帶來的精神上的壓迫。

我就慘了，那股強大的新修力波動如同發瘋的海洋，將我不經意間散發出精神力撕扯的粉碎，我的腦海里一陣陣的劇痛。幾次都險些暈倒。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精神力的強大也并不是件好事，雖然它賦予我強大的修力感應，近乎精密儀器般的修力控制，還有如同復制般的陣術學習能力。但是在面對這中強大的修力波動的是時候，我那敏感的感應卻為我帶來了無盡的精神上折磨。那是一種將靈魂撕碎般的讓人想死的痛苦。

這樣的痛苦足足持續了一刻鐘，所有的一切才回歸了平靜。從周圍環境的細節來看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我們剛剛進入到幻境時的起點。

我簡直快要恨死了這個可惡的幻境。強的那么變態，連剛剛那種強大到已經超出我的認知修力波動動可以模擬，那么這個陣的強度就可而知了。

我痛苦的跪在地上，劇烈的喘著粗氣，腦海中好像有飛機啟動般的轟鳴。沒有想到，這世間竟然有這么強大的存在。我跟這股修力的主人對戰的話。我趕緊甩了甩腦袋，為自己有這樣輕狂的念頭感到吃驚。我的腦袋一定是在剛才被那股強大的修力給沖出毛病來了。

大家一定會覺得我很懦弱吧，其實不然。以前常見到小說里邊的男豬腳面對強大的配角臨危不懼氣定如山，給人一種此子將來成就定然不凡的劇情絕對扯淡。我曾不屑的說道，能夠有這樣的劇情的前提多半是那個強大的配角是主角的岳父，或者說裝b但是沒啥太大的本事哪一類的人。真正強大的人，他的實力如同我才不信一個一個人在面對海嘯、火山爆發，地震之類的自然災害的時候還有心思在哪里散發王霸之氣之類的東西。而以我末微的修力與這股修力相比，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平常人面對以上的那些自然災害一樣無力。要我去跟他對，老子才不傻呢，俗話說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干不過還要玩命，傻子才有的行為。玄幻小說不貼合實際，看起來挺爽的，不過弄得看書的青少年同胞心底憋著一口狂氣忘了毛主席說的打不過就跑的真理。

腦子里難受的要命，索性很光棍的趴在地上，等著胸口的那股惡心感和腦子里混亂的思維還有那劇烈的轟鳴慢慢的褪去。足足歇了一刻鐘，才覺得好了一些。

但是，所有的景象已經消失了，一絲一毫的修力波動都不剩，這讓人很難想象。因為就在幾十秒以前，這天地間的元力還如通災難一樣肆虐，但是現在跟綿羊似的溫順。讓我對這個幻境的恐怖有了一番新的認識。

“怎么樣。”雨關切的問道。

“不行，強的太可怕了，我的根本抓不住那股修力波動的核心位置。我們不知道這個幻境的發起者是誰。要是他就在那個，”我頓了一下，企圖找到一個詞來形容我剛才看到的景象?！澳莻€修力爆炸的中心的話，我得靠近了才能找到他。跟他說明情況，讓他醒覺這不過是個幻境，真實地一切早就消失了。“

“不行，你的精神力太強大了，對修力又過于敏感。太靠近那個中心的話，你的大腦會受不了的?！庇觌m然無法使修力，也不是冷月大叔，夏葬師姐他們那樣的陣術師大家，更不是了了那樣的讓所有人嫉妒的天才。但是，她卻有著一百一十多年的悠久生命，扣除最初發育身體的那二十年，在剩下的九十多年的時間里，雨看扁了六極山能找到的所有書籍。她的理論知識，是前三者所完全無法比擬的。她幾乎了解所有的有記載的陣術，陣圖，本相陣，結陣法，修力使用法……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雨的建議是絕對的正確，至少在理論角度來講是這樣的。

“雨，我有個想法，這次的事情得靠我們兩個?！?

“我們兩個？”雨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奇怪的神色，“你要我幫忙。”

“不?！?

雨的表情有些失落。

“是要你救命?！?

“什么意思？”雨愣住了。

“我們靠近那個地方，在下一次的時候，我會全力凝結精神，感應被幻境控制住的人的具體位置。你則試著去喚醒他。實在不行，”我從靴子中拔出了星辰送給我的匕首.“捅他一刀。”

“你真的要交給我？”雨的語氣中有些不可置信，還有些驚喜。

“廢話，你就是不想干老子還不干呢？”我對雨的表現覺得奇怪。

“好，我一定會辦好的?！庇晖蝗蛔兊脟烂C，很堅定的說道，像是一種承諾。

我看著雨翡翠般的眼眸，受到了那種堅定地感染，心底升起一股一往無前的勇氣。“交給你了，我的命?！辈恢獮楹?，在雨的身上我找到一種給跟星辰一樣的信任感。

接下來的事情更加簡單，只要耐心的等待就好了，等待著時間的推移與流失。

在這期間我們快速的潛進了幻境中那股強的已經不能用變態來形容的修力爆發的的地點多的大體位置。希望能在這期間找出什么更好的辦法避免我們所想到的辦法。可令人失望的是，我放開我的修力感應，所感覺到的卻是一片死寂的感覺，跟在不是叢林里一樣。我的心里劃過一絲的疑惑，怎么可能會這樣，難道真的要等到那修力出現之后才能鎖定陣術的發起者的位置么，畢竟那時整個幻境中唯一出現的有較大的修力如果沒有勸說出成功怎么辦。

我在腦海里反復的計較著這些的是企圖找到一種更好的方法來，奈何我的大腦只有在打架的時候才能發揮出自己的才能。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辦法，并且所有的一切還是建立在推理之上。但除了賭一把，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了?！熬退闶俏宜溃乙驳米層瓿鋈??！蔽疫@樣想到。

“爸爸！”雨的喊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這么客氣！”我下意識的接茬道。

“去死，我是說那是我爸爸?！庇晟焓种赶蚯懊媲捅谙驴盏?。一個魁梧的身影坐在那里。

“前任龍冕皇虹玉。修神之下第一人?！蔽业耐滓凰查g收縮了起來，這是強烈的思感在大腦皮層穿過的表現。跟冷月大叔在一起的三個月里，除了每天的修力，陣術，體術的修煉之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了解四界的歷史。虹玉，這個在四界通史力所占篇幅最多的人物一直是我的偶像?？v橫四界一千三百年，修神之下的第一人。四界歷史上唯一一位修力修為達到了十四階的陣術師。

一直在投影或者書上的照片上才能看到的人此時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雨的老爸是虹玉，那雨不就是龍界二公主，當今龍冕皇虹彩的妹妹，四界唯一的自然支配者虹雨?！币幌氲竭@里我嚇了一跳：“我靠，老子這兩天一直欺負的是龍冕皇的妹妹。我這么厲害”

雨有些蹙著眉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明了：“你這家伙的大腦在打架之外的時候能夠正常一點么？”

我毫不猶豫的看了回去，足足直視了一分多鐘。我跟雨都笑了起來。緩解了沉悶的僵局。

“你這人還真是奇怪，我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你還能這么搞怪?！庇曛棺×诵θ?。

“因為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我鄭重的說道。

雨沉默了一會了，指著前面的空地上的虹玉說道：“那他？”

“應該是幻象，我從他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任何修力波動，修力完全內斂，這是修力十三階的表現，我從我的師傅身上感受到過?！蔽依潇o的分析道。

“冷月一召？”

“嗯，別跑題?！?

“我越來越猜不透這個幻境的發起者是誰了，他應該是我們龍族的人，而且還認識我的父親。符合這個條件的人我根本就沒認識幾個?！?

“有人來了，再看看?！蔽腋杏X到一股強大的修力急速的靠近。

話未落音，一股強勁的氣流迎面吹息而來，將樹的枝椏緊緊的壓低，發出咔咔的聲響。

天空在那一瞬明顯的一陣陰暗。一頭巨龍降臨在虹玉所在的那塊空地的不遠方。

“這是我的二叔，紅翼黑鐵，失蹤好幾十年了?！庇暝谖业牡亩呎f道。

紅玉般的眼睛仿佛來自太古的嘆息，眼神里沉淀著無法形容的滄桑與落寞，又不帶半點的波瀾，仿佛靜默的紅蓮。巨口，利齒，鋒爪，勁尾，迎面撲來的是纏繞其上的那股帶著死亡的壓迫感和一股殘忍的美感。黑色的鱗甲仿若完美的包裹著那強壯身軀里的更加堅韌的骨骼，熾熱的血液還有那強有力的心臟。正欲收攏的黑翼上印著不知是天生還是文刻的紅色花紋，仿佛在炫耀著天空寵兒的高貴。

金色的光華閃動，一個陣浮現在黑色巨龍腳下的土地，四散的修力如同龍卷般交織上涌。巨龍的帶膜的翅膀上有黑色的鐵羽長出，一雙翅膀在一瞬間就變得比原來打了幾倍，兩翼收攏，黑色的鐵羽交織纏繞很快就將巨龍包圍起來，形成一個黑色的繭，緊接著，黑色的繭漸漸的收縮到一個成年人的大小。然后，黑色的繭張開，黑色的鐵羽恢復成黑色的龍翼。而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則出現在那巨繭當中。翅膀收縮直到消失在男人的背后。

我目瞪口呆的多的看著這一幕，由龍變成人的過程，令人驚嘆。

我在雨的耳邊輕輕地說道：“你變成龍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么？”

雨的臉上劃過一絲黯然，然后輕輕地嘆了口氣，好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似的：“我不能變成龍?！?

“什么？“我驚異的盯著雨的臉。

雨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整個人的氣質仿佛發生了變化，有了一種面對未來的勇氣：“你沒聽錯，我是地地道道的龍族，但是我從小就不能變成龍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我從蛋里孵化出了的時候，就是人型的狀態，不像是其他的龍族是在初生的三年以后才能變成人形。我擁有著龍族最高貴的血統，卻不能變成龍，這是不是很諷刺。所以我的名字叫做雨，而不是虹雨，因為龍族的姓是根據變成龍的體色來決定的。我不知道我的變成龍是什么樣子的，所以我沒有姓。”

雨的臉上帶著哀愁，讓人看著不忍，我轉過臉，看著不知名的遠方，故意不去在乎雨臉上的愁容，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只能說道：“那你可真幸運，因為你要是變成龍的話，肯定沒有現在可愛了?！?

雨的嘴角掛上了一絲的笑容：“才不會呢?！?

“大哥，你為什么要封住雨的本相陣，讓她失去變成龍的能力，禁錮飛向天空的翼，這不是對龍族最大懲罰么？”黑鐵對虹玉說道。

突如其來的質問像是一把利劍一下子刺入了雨的腦海：“是父親封住了我的變身能力，是父親封住了我的翼，為什么？為什么？”雨一下子就呆住了，眼淚奪眶而出，背對著我的身軀不住的顫抖，顯示出莫大的悲傷與迷茫。

此時的雨看起來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在輕輕的啜泣。我輕輕地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表示安慰，雖然我知道這安慰這安慰是那么的無力。

虹玉連看都沒看黑鐵一眼，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孤獨么？”

黑鐵愣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只是低頭不語。

虹玉就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從有記憶到現在一千兩百多年，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別人對我們龍族的恐懼，疏遠，隔離。你知道我最討厭聽到的一句話是什么,就是離他遠點，他是龍族。

我不明白，我們龍族善良，與世無爭，我們只想跟四界的人民們和平共處，只想能夠平凡的活著。可是，你看看龍族千萬年來的歷史，看看我們的祖先所經歷的一切，看看四個大時代里我們的祖先們那被人傳唱的榮耀。有哪一個不是你，我還有萬千的龍族所最最憎惡的血與火所譜寫的?？审@動四界的戰爭有那場沒有我們龍族的身影?！?

“可是，這不是為了更好的結束戰爭，除了我們這超越任何武器的龍軀，還有什么能夠威懾交戰的雙方，讓他們停止戰斗呢？”

“是啊，所以我們龍族只是一個威懾，我們是四界令人恐懼的武器，我們永遠無法成為了四界的一員，平平凡凡的一員?！?

雖然虹玉的沒有回答黑鐵的問題，可虹玉的話卻說道了黑鐵的心里，他感慨的說道“我們向往天空，可我們不表現高高在上。”

“是啊，我們的翼將我帶向了高高的天空，卻讓我們也遠離了這世界。那樣的孤獨，我們的翼，背負不起?！?

“所以你才……”

“是啊，我奪去了雨的翼，那是因為我想賜給她一個一雙新的翅膀。只要不在變成龍，她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雖然不能在飛向天空，可她能到更遠的地方?！?

“大哥，對不起?！焙阼F低著頭看不到表情“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不用?！焙缬竦男Φ?，“你愿意幫我個忙么？兄弟。”

“大哥你說?！睂τ诤缬裉岢龅囊竺?，黑鐵沒有任何猶豫。

“說來慚愧，我一條老龍了，卻還有個你想把想要實現?！焙缬裉痤^，看著遠方的淡綠色天空“我想讓大家真真正正的了解龍族，認識龍族，接受龍族。讓千萬年以來龍族同胞們的理想實現——龍族不是四界的威脅，是四界的一份子。雖然還不知道怎么辦，但是一定會有辦法的?！?

“冕皇殿下，黑鐵將永遠跟隨您的腳步，直到我的白骨沉入深淵?！焙阼F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胸前。這是龍族最高貴的的起誓方法。

“我覺得，這個幻境的發起人十有八‘九會是你的二叔黑鐵?！蔽逸p輕的在雨的耳邊說道。

“我猜也是。那我們怎么辦，直接沖出去跟他說么？”聽了虹玉的話，雨明顯是變得好受了，此時也就開關心起我們的處境問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