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背負的翼2

【龍界深淵不死叢林】

這是真實，還是幻境。

看到周圍陌生的景象，我蒙了，難道我之前的推斷都是不對的。天空，純凈的像冰種的翡翠。沒有一絲的雜色。幾頭巨龍翱翔于天際。有種靜止的感覺。遠方的小鎮點綴出零星的燈火。而更遠方，巨大的裂縫吞噬夕陽，像是大地的傷疤，又像是神的結界，杜絕著龍族以外的生物。

打量周圍，翠綠的草地延伸至視力的極點。然后，地勢陡然降落，淹沒在一邊濃密的森林里。一所巨大的宮殿又聳然拔起。鑲嵌在遠方的高山上。轉身而視，是插入綠色天空的高大山峰。

所有的一切那么的真實，卻也那么的陌生。這是什么地方，我沒有心情，或者說這個本事欣賞眼前的唯美景象。看著趴在我的腿上睡著的（雖然是我強迫的）雨，，我的腦海里劃過這么一個念頭：“我靠，這次玩大了。”

這個幻境我從來沒有印象，據我所知，幻境的能力是根據陷入幻境中的人的大腦里的記憶來模擬出一個真是或者半真實地幻境，并且剝奪你所有的感官來使你相信這個幻境是真視的，一旦你相信了眼前發生的的一切。那么你就離玩完不遠了。

“這個幻境不會那么變態吧。”我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個環境的主角，不是我，是雨，如果連昏睡的雨的記憶都可以利用，這個幻境就太變態了。如果真是這樣，突破這個幻境的關鍵，就只能是雨了。因為雨才會發現這個有她腦海里的記憶所組成的幻境里的破綻。也只有發現了這個破綻，這個幻境再回瓦解。

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美女，、醒醒醒醒。”我輕輕地晃了晃雨那嬌小的肩膀說道。嚶嚀一聲，雨緩緩醒來。有些愣神的打量著周圍。眼里閃過一絲的歡快，緊接著被失落所掩蓋。

我有些期待的看著雨，希望能像我所預計的那樣。只見雨一下子就以一種不符合她那嬌小的身軀的敏捷跳了起來，一頭撞在我的腦袋上。我一個不注意被碰倒在了地上。

“你干嘛啊？”小丫頭的腦袋還是挺硬的，我揉著被撞的發麻的額頭說道。只見雨兩只手揉著手，別過頭，嘟著小嘴不說話。臉上的表情所表達的意思很明顯，本大小姐生氣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生氣的雨，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大小姐發飆的原因，不過已經沒有什么時間去考慮這些可有可無的事情了，幻境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對人的迷惑能力會越來越大，而且會干擾人的記憶與思維能力。之前，而且連破了四個幻境的我覺得這個在冷月大叔嘴里的幻境好像沒那么牛X，抱著好好奇的心態想要嘗試一下這個幻境究竟有多大的威力的我差點死在幻境里。那種恐懼感現在還在我的心里停留。

所以我覺得現在沒有空去計較為什么我好心好意的將雨叫醒她還恩將仇報的緣由了。我嚴肅的問道：“別鬧了，你知道這是哪么？”

“六極山，怎么？”雨的語氣明顯的不快，小臉氣得鼓鼓的。

“看樣子是真的了。”看到雨知道周圍的環境，也就證實了我的猜測，我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氣，畢竟這個幻境還沒有超出我的認知，現在我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如果在出現什么問題，我可能就沒法應付了。

“怎么了？”看到我的表情嚴肅，雨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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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界六極山冕皇殿】

“怎么樣,找到雨了么？”美麗年輕的龍冕皇虹彩現在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美麗的綠色眼睛掛著一個強者不應該有的惶恐。一想到沒有攻擊力的妹妹不在自己的保護之下，虹彩就覺得自己腦袋急的好像要爆掉一樣。不安的環顧著四周，一點一代冕皇四界最強的風范也沒用了。所剩下的是一個姐姐對妹妹的關愛。

一旁的黑鋼看到虹彩的這個樣子心理不覺的暗暗嘆息，虹彩對雨的保護欲與關愛有些極端了。

六極山的龍族都記得，前任冕皇失蹤的那天，虹彩拔下了自己的逆鱗，并且當著六極山的名義宣誓從今以后，自然支配者之龍，雨，便是我罪魔龍，虹彩之逆鱗。

從那時起，黑鋼就知道，失去了強大的父親的保護的雨的安危，已經成了虹彩的心魔。這個女孩的情感太過脆弱，父親的失蹤給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在虹彩的潛意識里，不想再次失去自己的至親，所以才會對雨產生一種近乎極端的保護欲。

“如果找不到雨，你們就別回來了。”強大的修力鼓動，虹彩的聲音在六極山的上空回蕩，傳入每一個龍族的耳朵里。

“唉。”黑鋼無奈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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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所以現在我們的性命就都交在你的手上了。”我一臉討好的蹲在雨的面前。卻沒有注意到雨臉上的那一絲的落寞，“這里果然是我的噩夢嗎，難道逃也逃不了么？”雨的聲音低不可聞，卻無法掩飾那種悲傷。

“好啦，好啦，現在不是傷心感嘆的時候了，美女。要是再不發現這個幻境的破綻，咱兄妹倆可就要交代在這里了。”雙手合十，放在頭前，哀求的說道：“要是我們掛在這里，我師父肯定會笑話我的，為了我的面子，拜托了。

“呼。”雨常常的舒了一口氣，似乎是想將某些怒火壓在心底，起身向著山下走去，這是真實地幻境，在為找到這個幻境的破綻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地，不管我們在這個幻境里走多遠，當幻境破滅的時候，我們都是會出現在原點的，要是我們沒有突破這個幻境，也沒有必要去在乎在幻境中的移動會給我們造成什么樣的影響了。

我覺得整個幻境是專門針對龍族的，龍族強大的修力波動會激發幻境的能力，使其變得更加的真實，而龍族漫長生命里所積累的記憶則為幻境提供了給多的素材。這又使幻境的突破難度大大的提升了。

幻境所反映的，大抵是被讀取了記憶的人說恐懼的東西，那會使人因為恐懼而喪失理智，進一步失去判斷力，迷失在幻境當中。

在我看來，這個幻境應該是某一個極大的陣術，通過某種手段被固定在這如同地獄般的深淵。我隱隱猜測，它的級別很有可能跟那個能溝通兩界的空間陣是一樣的。也不知道是誰有這么大的手筆，能夠構建這么大陣術。

這個幻境陣隱藏的比較深，我只能憑借一種近乎直覺的靈感去推測，無法描述它。但南極的空間陣我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強大到即使是我的師傅冷月大叔在修力全開時也無法比擬的澎湃的，帶著撕裂般鋒銳的修力波動，那股渾然天成流暢寫意的陣圖軌跡，那種與自然界渾然一體無分彼此的協調感，那種雖然不懂但是美得讓人炫目的陣圖，還有那僅僅通過一枚空間石的元力紊亂所引起蝴蝶效應就可以將讓當時還是四階的我將九階一重天界冕王六翼天使的本相陣轟成渣的強大。我所經歷與感觸的一切，無一不在炫耀布成那陣的陣術師的偉大與榮耀。

而弱小的我們在面對這個跟南極空間陣同一級別的幻境之陣的時候除了努力地掙扎還能干什么？除了按照它的規則去追尋生存還能干什么？

這里是雨的地盤，，走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跟隨雨穿過幾條隱秘的小徑我們便來到了山腳下城鎮。令我驚異的是，雨單純的身體素質竟然與我不遑多讓。這讓我的自信心深受打擊，因為我知道，雨的修力修為雖然有十階了，但是她無法調動一絲一毫的修力。也就是說，她的身體并沒有經過一絲一毫的修力的淬煉與與強化。雨的強大的身體素質，純憑的是龍的血統。我不禁感嘆，龍族的確是修神的寵兒啊。

對于如何突破這個幻境，我是能幫上的忙不多，關鍵還是看雨。所以我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無聊的跟在雨的身后，一點都不像是隨從，真的是一點都不想，我沒有刻意強調這一點來隱瞞我的心虛，真的。

難得看到龍界的圣地六極山的景色，雖然只是通過一個強的陣術所映射出的虛幻景象。跟在雨后邊，我不禁細細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與想象中的自然狂野，無數龍族從建在山體上的山洞里飛進飛出，而山洞里則隱隱透出寶物的光芒的景象不同，這里一副普通人類世界祥和景象，白色的樓房建立在街道兩旁蔓延而下，直到視線的盡頭。只是所有的建筑有著令人可以理解的巨大。偶爾，會有幾條龍飛落在各家的屋頂閃過幾道光華。一片奇景。

氣氛陷入了沉默，我跟于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走著，面對這以假亂真的幻境，我跟雨都束手無策。

“到那邊坐坐吧。光這樣沒頭蒼蠅似的亂找也沒有用，倒不如坐下來好好地想想。”我率先打破了這有些沉悶的氣氛，指著不遠處樹蔭下的長椅說道。

正所謂一動不如一靜。很多問題只有靜下來細細的思考才能發現解決的辦法。雨雖然說看起來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但骨子里到低還是一頭活了一百多年的龍，懂得東西比起我肯定是只多不少，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便點頭應允。

舒適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將自己的腦子放空，梳洗著已有的線索，想為現在的情況作出一個合理的推論或者猜想。卻越想越沒有頭緒，已有的經驗好像在這里沒有任何的作用。這次的幻境，比以往的更加離奇，詭異。我甚至以為：“會不會，這是真的。”這個念頭一出現，我就打了一個冷戰，就覺得一陣毛骨悚然，因為，十分清楚的知道，這是幻境，但是一但我相信這是真實地，那對我來說，就不真是真實地了，我就再也出不去了。

“有什么發現么？”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問道。

“有一些。”雨將白白的小腿蜷起，抱著膝蓋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說道。我看了她一眼，她那仿佛盛滿了生機的眼睛有些失神的盯著遠方。像是迷茫，又像是明悟。

“這里的景色，是我在很小的時候的街景，距離現在至少也有八,九十年的光景了。按理來說，那時的記憶不可能清楚到…….”雨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伸手接了一片落葉，上面的紋理清晰，真實地過分。

我明白雨的意思，八,九十年以前，那時的雨大約也就兩三歲（龍族以十年為一歲。前文說過。）龍族的智力開始飛速發育是在三歲以后，三歲以前，身體的發育占據主要的成分，大腦的發育則相對遲緩，這也是為什么龍族對幼龍的照顧格外的上心的原因。畢竟在長達二十幾年（五年多的卵期）的時間里，幼龍很有可能連自己的父母都記不住。它們的身體又剛好能夠帶著它們去足夠危險的地方卻沒有能力保護它們。雨能夠記得在大腦完全發育以前的事情已經很了不起了，但絕對不可能記得這么清楚。

“而且……”

“而且，在這個幻境里，時間好像一直停留在某一段里。”我指著地上瞬間被拉回起點的影子，接著雨的話說到。

“這不合理。”雨有些沉悶的總結道，因為這并不是一件好事，種種的現象都在指向一個某個可怕的事實。

我點了一下耳邊藍牙耳機狀的超級電腦，這是了了送給我的，為暗界皇家軍隊供應的高科技智能助手，是暗界科技力量的最高結晶之一，還未在軍隊里推廣使用，我是借了了了的光才能僥幸擁有這么一款。質量絕對可靠，但我點了一下，沒有任何的顯示。

這進一步證實了我們的猜測，這個幻境，不是雨的記憶合成的，而是另有其人。

我有些頹唐的嘆了一口氣，現在情況前所未有的危險，但是我們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那個該死的受到幻境影響的家伙卻不知道在那里。這實在是令人沮喪。

突然，一聲龍吟直沖天際，伴隨著的是如同海嘯般肆虐的澎湃修力。

我跟雨的身體均是一陣，共同朝著六極山的冕皇殿看去，那是這股莫名修力的發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