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小姐！”

紛亂的腳步聲夾雜著陣陣驚呼，一股腦涌了過來。

一華服美婦撲來，緊緊抱住華小妖，疼惜不已.

“小妖，是誰將你傷成這樣，告訴娘親！”

“娘、娘……”華小妖淚如雨下，“哇”得一聲大哭，指著瑯鈴道：“是她！”

納尼？！跌坐在地的瑯鈴正大口喘著氣，平息著自己翻江倒海的五臟六腑。眼瞅著華小妖芊芊玉指指向了自己的鼻子，目光中閃爍著仇恨的毒。

無妄之災，殃及池魚！瑯鈴心中咆哮，表面上卻趕緊露出忐忑惶恐的表情，悄悄向子衿身邊縮去。

“是子衿的犬奴么，真是好大的膽子，”同那華服美婦一同來的，還有另一婦人，烏黑的青絲高高梳成翻荷髻，一身牡丹花樣式的抹胸華裙鑲金綴玉，更襯得她艷麗無雙。

“不，娘親，是孩兒不慎傷了小妖，不關這犬奴的事，”子衿召回了柳葉，朝著美婦人躬身道。

看來這便是子衿名義上的娘親了，大名鼎鼎的華夫人華雪瓊，果然如傳說般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瑯鈴腹誹。

“姑姑，姑姑，就是這犬奴傷了我，子衿哥哥還護著她！”華小妖一看子衿維護，更加不依，鬼哭狼嚎撒潑打滾道。

“小妖快起來，這成了什么樣子，”華雪瓊嗔怪道，一對明眸水波蕩漾，轉向瑯鈴，陡然變色。

“是你！”

這一聲又驚又怒，瑯鈴敏銳地捕捉到她深深的厭惡與忌憚。

華雪瓊頓覺失態，長袖掩過朱唇，道：“果然是我子府的犬奴，真是太不懂規矩了。小妖莫急，姑姑這就打她一頓給你出氣！”轉頭淡淡吩咐手下，“拉下去打死。”

“娘，”子衿倏地向前，攔在瑯鈴面前，“孩兒說了，是我傷的小妖妹妹！”

“嗤，”華夫人嗤笑一聲，仍向下人道：“這二少爺糊涂了，你們還不動手……”

“娘，我說了是我做的，您沒聽到么？”子衿單薄的身子在這一刻立得筆直，似柔韌堅.挺的松。

瑯鈴愣住了。

二人只不過是名義上的盟友，各取所需罷了。如今這個情形，他要為她出頭，豈不是明擺著跟華夫人唱反調，將自己暴露出來么？

饒是她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卻仍涌上些感動。

華夫人眼見一貫聽話靦腆地子衿居然當眾和自己叫板，臉上浮起薄怒，眼波瞟過瑯鈴，冷笑道：“果然也是狐媚子！”又對著子衿冷笑道：“若是你做的，回去定要收拾你，但現在小妖不喜歡這犬奴，便不是她做得，我就打不得么？”

子衿也不再爭辯，只是執拗地站在那里，將瑯鈴擋在身后。

“你！”華夫人看他仍不知悔改，正要發怒，身后卻傳來聲音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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