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這白癡問題，所有人都信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居然信了，”瑯鈴開口，說出了一段饒舌的順口溜。

子衿卻明白她的意思，皺眉道：“可是連子府的犬奴如今都越來越劣質，我不相信華府能培養出這般優質的犬奴。”

“子府若不改變，犬奴的衰敗是必然的，”瑯鈴想得入神，有些飄忽的道，“長年近親繁殖，勢必導致諸多含有疾病的基因純合，在這般下去，生出來的犬奴只會越來越糟，甚至最后喪失生育能力，導致整個種族滅絕……除非……”

瑯鈴突然抬頭，看向子衿的目光若有頓悟。

“怎么了？”子衿腦子里仍舊轉著瑯鈴那一堆復雜高深的話語。

“除非同其他種族交配！其他一樣美艷，不存在親緣關系的種族！”

這句話子衿倒是聽懂了，他搖搖頭道：“這不可能吧，犬奴一直都很講究血統，華府若這樣做，會犯眾怒的……”

瑯鈴瞇瞇眼，看他的目光猶如看白癡。

“啊，難道真是這樣……”子衿突然頓悟。

“商人逐利，有什么不敢做的？而且，這犬奴一樣銀發紫眸，美麗無比，別人能看得出來？”瑯鈴鄙視道，“你先想想，有沒有其他種族一樣以美麗著稱。”

“大陸上最知名的美麗種族，一是黃陸皇族的真龍血脈，這個絕對不可能，除非華府想招惹滅頂之災，”子衿思索道，“二是赤川的商夏遺民，但他們都是以黑發黑眸著稱，而且似乎早已滅絕……三是青丘的妖族，這也不太可能，畢竟我們與妖族乃是世仇，收納有妖族血統之人，是要被抄斬九族的……”

“你們與妖族經常交戰？”瑯鈴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不曾，最近一場戰爭已是百年前。”

瑯鈴立刻又露出看白癡的表情。

“不、不，不會吧……”子衿驚異地瞪大了眼。

“首先，不會有人像我一般知道該找遠族交配的事。其次，你們與妖族久未交流，見過妖族的人少之又少。再次，這樣的犬奴身上根本看不出妖族的痕跡。最后，幾乎所有人都不會這樣想。所以，風險如此低，利益如此大的事，華府為什么不敢做？”

子衿恍然大悟，看向瑯鈴的目光滿含激賞。

“你崛起的機會，到了。”瑯鈴颯爽一笑。

“好……好……”子衿清楚的意識到這意味著什么，有些激動地一把抱住了瑯鈴，登時把瑯鈴給抱愣了。

俊美的少年少女緊緊相擁，是多么美好的場景啊。

然而美好終究是要被打破的……

“啊！”一聲尖叫響起，兩人趕緊分開，回頭正看到憤怒無比的華小妖，指著瑯鈴問子衿道：“她？你居然和她？她不過一個卑賤的犬奴……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