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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解毒

就在夏子卿去尋找夏若的時候,徐繆就已經被皇宮的侍衛抓到了。他們直接把他送到了皇帝面前,而皇帝正在聽阿鵬報告抓人情況,一下子大殿里就熱鬧了。

“你是誰?混進太醫館有何企圖?”皇帝大量著跪在地上的徐繆,用威嚴的聲音問道。

“草民徐繆,專門為太醫院提供藥材的,今日進宮只是為了送藥材。”徐繆很鎮定地回答到,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說他是歸允堂的人,只要他不承認,就算皇帝也沒有辦法。

“送藥材能送到太醫院內院去?說,你和林夏若什么關系?”皇帝似乎很不滿徐繆的回答,聲音有些怒氣。

“皇上明鑒,草民確實屬實來送藥的。”徐繆磕了三個頭,又繼續說道:“昨個兒草民聽說四王爺身中奇毒,家中剛好有一種解百毒的藥,這才進了太醫館內院,像托賈太醫給王爺試試,說不定能獲得不少賞賜。只是沒想到側廳會發生那種事。”

“這么說,你有解藥?”皇帝狐疑地盯著徐繆,徐繆卻依舊鎮定,道:“此藥只有一粒,確能解百毒。”

“朕憑什么相信你?”

“草民人在這里,若是錯了差錯,便以死謝罪。”徐繆說得很堅定,讓皇帝的內心有些動搖想要相信他,但是心中還有其他的疑問,于是皇帝繼續問道:“那隨你一同進宮的那人呢?他是誰?去哪里了?”

“這——”徐繆抬起頭,眼神閃爍,分明不想告訴皇帝夏子卿的事情,而就在猶豫之時,大殿外面卻傳來夏子卿的聲音,一陣爭執,最后兩個侍衛將夏子卿帶上殿來。

“皇上,這就是之前逃走的人。”李侍衛站出來說,夏子卿抱緊了懷中的夏若,也不去理會別人,眼睛直視著皇帝。

“你又是何人?林夏若怎么會在你手上?”皇帝仔細打量著夏子卿,對他那種不屈的樣子有些不爽。

“我是夏子卿,剛才有人把夏若劫走了,現在我又把她救回來。”夏子卿淡淡答道。

“夏子卿?聽阿鵬說你是歸允堂的人,現在怎么敢堂而皇之地站在朕面前?”皇帝看了一眼阿鵬,見阿鵬點了點頭,便知道眼前此人確實夏子卿。

“我的確是歸允堂的人,而你們恐怕也知道我是一個月前才回到大陸的,我不管以前歸允堂的人做過什么,但是與我無關。”夏子卿理所當然地說道。

“口氣還挺大。”皇帝說道:“那你的目的呢?既然歸允堂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來做什么?”

“夏若受傷了,我來救她。”夏子卿看了看懷中的夏若,還在熟睡,好憔悴。

“救她?既然人救到了,還要跑來給朕看?”

“我是可以直接帶她走,但是背負在她身上的罪名就洗不掉了,我回來是要替她洗清罪名。”

“你說她是無辜的?有什么證據,那一晚只有她和四弟在一起,而且在她身上還找到了毒藥。”皇帝一副證據確鑿我看你怎么說的樣子盯著夏子卿,夏子卿倒是不慌不忙地解釋道:“夏若身上的毒藥我給她的,那是專門滅老鼠的。而且王爺所中之毒雖然與夏若有關,但是夏若確實冤枉。”

“哦?這就奇了,你倒是說說看。”

“有人在夏若身上中了毒種,這是一種奇毒,平時不會發作,也不會對夏若有任何影響,但是一旦有人和夏若發生關系,毒就會入侵男方的身體,最后導致中毒。這是根本就不怪夏若,是四王爺自己放蕩惹的禍!”說到這里夏子卿就一肚子火氣,沒想到夏若那么清純的女孩子就被這樣的暴虐之徒給糟蹋了。

“你說的是真的?”皇帝雖然還有些懷疑,但是夏子卿的解釋又很合理,讓他找不到漏洞。

“當然是真的,我帶夏若回來就是要把四王爺救醒,然后還夏若一個清白。”

“你若是治不好呢?”

“那我們這三條人命就是皇上的了。”夏子卿很慎重地說道,既然徐繆敢賭,他又何嘗不敢?

“好,朕且相信你們一次。”皇帝沉思了片刻便給了夏子卿回復,他對身旁的沈公公吩咐道:“擺駕太醫館,朕要親自監督。”

于是,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回到了太醫館。

將懷中的夏若輕輕放回榻上,夏子卿才轉過身來為慕容司言診治。現在的慕容司言臉色比之前又要紫上許多,連脈息都微弱得幾乎摸不到,但是夏子卿心中還是慶幸的,畢竟還來得及救他。

“徐繆,把藥給我。”夏子卿說道,徐繆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只白色的小瓷瓶。

接過小瓷瓶,夏子卿回過來對皇帝說:“皇上,王爺的毒還來得及解,這便是解藥,但是我還需要其他的一些東西。”

“什么東西?朕吩咐他們準備就是。”皇帝此刻也只能是順著夏子卿的意思,畢竟自己弟弟生的希望就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我需要一個灌滿溫泉的池子,我會開一個方子,到時候把熬好的湯藥連帶藥渣倒入溫泉水中。”

“這個好辦,這些人現在就聽你吩咐了。”皇帝很慷慨地說道,夏子卿領了命,便要徐繆留下來照顧夏若,自己轉身去忙了。

整個準備過程花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樣子,等池子里的一起都就緒,夏子卿便命人將慕容司言衣服都去干凈,然后讓他整個人盤腿坐在池中,水很深,慕容司言只露著腦袋在外面。

“現在我要施針喂藥了。”夏子卿拿出幾根銀針對皇帝說道,站在一旁的皇帝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夏子卿下到水中,盤腿坐在慕容司言的對面。他的手在水中活動著,準確地將銀針插在慕容司言的幾個穴道上。

“啪——”忽然,夏子卿將雙手拍在慕容司言的太陽穴上,然后開始給他輸送自己的內力,他要利用內力將毒素都逼到那幾根銀針的位置去。

不久之后,夏子卿收手,慕容司言哼了一聲,皇帝一見心中放心不少。

夏子卿將幾根銀針拔了丟到地上,仔細一眼,那銀針都已經變黑了。

“他怎么樣?”皇帝看了看銀針,然后關切地問道,夏子卿撬開慕容司言的嘴,將藥水灌下去之后,才起身悠悠地說道:“體內的毒已經清除干凈了,讓他在這里再泡上一個時辰便可痊愈。”

皇帝看著正在換干凈衣服的夏子卿,雖然很不爽他那說話的態度,但是皇帝還是說道:“若是這次四弟沒事,那么林夏若的事情朕便不再追究了。”

“那就多些皇上了。”夏子卿將腰帶系好,然后抬頭問道:“那皇上打算怎么處置我和徐繆?”

“你到底是歸允堂里的什么人?”皇帝不答反問,夏子卿卻笑笑,一臉坦然地說道:“皇上可以處置我,但是徐繆只是個局外人,是我利用他進了宮。”

“你還沒有回答朕的問題。”皇帝很嚴肅地說道。

“答案真的重要么?我可是歸允堂的人,而歸允堂可是朝廷的大患。”

“朕不是昏君,自然分得青紅皂白。就像是林夏若,雖然她是歸允堂的人,但是現在她失憶了,也沒有再做錯事,朕自然不會追究了。如果你并沒有參與到那些違法亂綱的事情中,并保證以后也不會做錯事,朕自然會網開一面。”皇帝說得很真誠,讓夏子卿不得不相信,早聽聞當今圣上仁愛寬厚,原來的確如此。

“那好,有皇上的話,我就放心了。”夏子卿說道。

“那現在可以告訴朕你的身份了吧?”

“我是堂主的養子,但是卻不管堂中的事情。兩年前前去仙島學醫,一個月前歸來,才知道堂中發生了變化。不過到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整個事情的過程,我只是聽說夏若在王府出現過,才趕來京城的。”皇帝聽著夏子卿的話,并仔細打量著他,他一臉真誠,看不出半分假意。

“林夏若和你是什么關系?”也不知道為什么皇帝似乎不關心夏子卿與堂主的關系,然而問起夏若的事情來。夏子卿想了想,最后說道:“若兒是我的愛人。”

“此話當真?”皇帝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夏子卿點點頭,道:“自然是真,雖然不知道若兒為什么要跑到王府去,但我是相信她的。不過現在她失憶了,我們的過往她已經不記得,等王爺好了以后,要走要留就聽她的,我不會強求。”

“朕相信你的話,只要以后你不出手幫助歸允堂,你和夏若都會沒事。”

“多謝皇上。”夏子卿簡單地行了個禮,然后說道:“我去看看夏若,等王爺醒的時候,你再派人來叫我。”

“等等。”就在夏子卿轉身要走的時候,皇帝忽然叫住他,說道:“雖然朕赦你無罪,你在朕面前就不能尊敬一點?竟然用“你”和“我”這樣的稱呼!”

“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不過下次注意。”夏子卿根本不打算理會皇帝,他撂下那么一句,便顧自出去了,只留下皇帝自己在一旁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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