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霓虹燈像是不畏一切的精靈，跳動著輕盈的舞步，在黑夜中閃爍。但深夜的疲倦也悄悄襲來，各店的顧客也只是稀稀疏疏進進出出，自家的也一樣顧客都已經不光臨。只剩下老板娘一人坐在玻璃窗前，細細地品味著手中的奶茶，神情異常滿足。

“一切都收拾好了，老板娘。”老板娘抬頭溫和地著看著剛坐在對面的楚洛。

“辛苦你了，楚洛。”

“您這么說我就慚愧了，不是您，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那是你不愿去住葉董事長提供給你的地方。”楚洛笑而不語。老板娘有些無奈，轉頭看向窗外，久久才問出。“見到他們了？”

“見到了。”

“他們、、、過得好嗎。”楚洛有些吃驚，意外發現老板娘挺關心葉苜和葉晨的。

“看上去都不錯。”細微中發現老板娘嘴角不覺間彎起了放心的弧度。

“老板娘很關心吶。”老板娘的神情消失了溫和，顯出驚訝看著楚洛，又不失大方風范立刻被笑容掩飾。

“我對員工的一切都很關心的。”楚洛的嘴角也勾起了詭異的弧度。仿佛發現很有趣的東西。正當兩位各有所思時，高跟鞋踩出的聲音漸漸靠近，停止在老板娘旁邊的一桌子旁邊。

“這身打扮看上去玩得很開心。”楚洛淡淡說出，不忘附帶著微笑看向韓萱。

“還不錯吧，這里酒吧也不賴嘛。”韓萱自顧自地一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忘抿抿嘴，一邊不屑地說出。突然，鏡子一盒，眼睛微微一瞇，滿眼詭異地看著老板娘。一股不好的氣息立刻襲來向老板娘。楚洛卻很平常，似乎對此已經司空見慣。

“老板娘要不猜一下，我和楚洛誰會先完成任務，讓叔叔高興呢。”老板娘也些不解地看向楚洛，楚洛還是微笑著，似乎靜靜地等待著答案。

“不管是誰，葉董事長也會非常的高興。”此時的韓萱就來嘴角勾起了詭異的弧度，語氣更加陰陽。

“老板娘可真是會說話呢，你應該說我來著，因為、、、楚洛下錯了賭注，選錯了方向哦，嘿嘿。”老板娘聽了為之一振，看向楚洛，雖然還是滿臉微笑，但明顯感覺從身體中傳出的危險氣息。韓萱繼續打開鏡子關心著自己，老板娘略顯擔心地看著楚洛，楚洛確實繼續一言不發保持原狀。寂靜的空間就這么構成，只留下各自的思緒各自穿梭，只留下冷冷的燈光籠罩著，只留下黑夜擠滿各處，只留下星空靜靜地守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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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斷斷續續走進人來，葉苜卻全然不理，安心預習著接下來的第一堂英語課，也不去搭理正趴在前面桌上呼呼大睡的葉晨。昨晚又沒睡好？這種情況只在孟姨去世的時候出現過，難道楚洛的出現真值得那么在意，還是那么生氣。眼睛直盯著書上的英文，思緒卻不知飛去哪里，全然不知楚洛也坐在了自己身邊。

“出乎意料的認真。”微笑著帶著另一種味道的口語，不變的一味風格，雖然不曾抬頭，但葉苜的不安卻顯而易見。

“偽裝就不能帶好嗎，臉上什么都看出來了。”葉苜還沒來得急反應，葉晨越過一排抓起楚洛的衣領，完全表現出被踩了尾巴的老虎。

“離小苜遠一點。”

這樣的動作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葉苜嚇得臉色發白，慌忙阻止葉晨

“葉晨”。

楚洛卻還是一樣的微笑滿面，毫不反抗，毫不在意。

“如果我說不呢。”

“你、、、”

“你們在干什么。”蒼老而又深沉的聲音打破這白熱化的局面。

“葉晨，老師來了。”葉晨收起憤怒，看向略顯擔心的葉苜，又看了一眼滿臉黑線的英語老師，知道自己不好在第一天惹麻煩，便松開衣領，乖乖地坐回原位，坐好還不忘瞟一眼滿臉微笑上寫著得意二字的楚洛。

“今天是你們的第一堂英語，高中的規矩到我這兒你們都給我記牢了，別做不該做的事情，你們乖乖的，英語課會很快過去的，別讓我天黑后還要給你們上政治課。好了，我們上課。”老師喋喋不休的演講是一貫的風格，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學生們一邊聽著一邊認真做著筆記。看著各種筆頭的扭動，葉晨卻無暇理會，瞟見楚洛乖乖地并沒有任何動作才稍稍放松，認真看向老師。

“這家伙還是一樣的認真。”楚洛瞟了一眼葉苜，在空白的筆記本上草草寫了一行字，趁著葉晨不注意迅速推葉苜面前。葉苜倒是很淡定看到筆記本到來，只是看到內容便有些眉頭緊鎖。

“下課后談談。”

葉苜的筆尖也在筆記本上草草劃過，有些意外的是，本沒有推過去，而是被立了起來。楚洛的臉上有些好奇，靠近一點卻看不見一排密密麻麻的亂草到底是什么，再湊近一點，看不見，再湊一點，還是看不見，再湊近一點、、、

“啪”筆記本與微笑緊密親吻的瞬間，還不忘發出喜悅的歡呼，再次引得所有人的注意。葉晨一見并不是葉苜吃虧便不好說什么，只是某位老教授的臉明顯的極度不滿表現的淋漓盡致。

“你們在干什么，都出去站著，下課再說。”葉苜楚洛只得乖乖地走向門口，頗為著急的葉晨也站了起來。

“我也出去。”

“你出校門去好了。”老教授的聲音越發低沉中透露著憤怒。

“就在教室等著，下課我去找你。”葉苜既然都這么說了，葉晨也只得乖乖目送著葉苜楚洛雙雙離開。心里雖然極度不爽，但也只能按兵不動。

走廊里空無一人，葉苜顯得有些放松，雙手搭在欄桿上，享受著微風的輕輕拂動，一陣陣掠起的劉海露出干凈而又平靜的側臉，看得楚洛都有些忘了自己。葉苜似乎有所發現，斜眼看了一眼楚洛，楚洛才反應立即轉頭。

“你就那么為難跟他說。”

“沒有為難。”平淡中不乏無力。“要談什么。”

這么心急。楚洛嘴角勾起弧度，一把抓住葉苜的手腕，沒來得及反應，已被牽走。

“你要干什么。”根本就掙脫不掉。

“你來就知道了。”兩人的路程，沒有任何在意，不知道會被帶去什么地方，只是掙脫漸漸變得無力。看著他的背影，仿佛又回到五年前被他牽過時的場景，那種場景不知夢到過多少次，但一旦又重現，這種驚喜和不知名的恐懼又怎么來解釋。曾經的三人，曾經的旋律，曾經的誓言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就不能再回答五年前的那么美好，既不會離開葉晨，也可以和楚洛在一起，我是不是太貪心了，還是搞錯了什么。是不是時間早就消失一切的美好，留下的只有數不盡的悲傷。

“好了，到了。”葉苜回過神來，不知不覺已被帶到琴房門口，楚洛放開葉苜，向三角鋼琴走近，坐下。一陣悠悠琴聲飄出，每一個音符都能凝結住周圍的水汽，匯成一顆顆水珠，懸浮在空中，映射出漸漸走近的葉苜，精致的臉龐在凸面鏡上更顯出晶瑩剔透的美。楚洛輕閉的雙眼，認真的側臉一點也不失當然在生日會上的風采。確實，這就是那首曲子，楚洛寫的第一首曲子。輕緩優美，抒情悠長，忘卻所有，又心生淡淡悲傷。

“很喜歡嗎？”琴聲其實早已停止，可葉苜這才回過神來。滿臉錯愕。

“還可以。”淡淡的口氣早就被看穿了。楚洛故做失落，語氣有些氣餒：“這樣啊。”葉苜卻不在意。

“就是為了彈首曲子，可真是浪費時間。”楚洛笑得有些腹黑，葉苜平淡的臉上浮現出微微的好奇，正猜想著下一步他會干什么，卻意外手腕再次被抓住，一拉就坐進楚洛的懷里，右手被左手抓住，左手來不及反應，手臂就壓住了鋼琴，發出刺耳琴聲。臉龐一轉離得就那么近，近的可以看見彼此眼中的彼此，呼吸，心跳交織在了一起，符合著完全混亂的思緒。真個身體除了心跳完全動彈不得。楚洛卻并非如此，雖然心跳如此明顯，但似乎沒有失去知覺。良久，楚洛將右手攬住葉苜的腰，左手抬起左手。葉苜通紅的臉更加難以掩飾，就如同一個扯線木偶任憑擺弄。當左手親自觸碰到黑白琴鍵時，整個人才逐漸恢復知覺，別過臉，各種復雜表情地看著自己的中指在黑白琴鍵上逼出一個一個音符。體溫漸漸下降，整個人也漸漸平靜下來，恢復以往平靜的葉苜。

“感覺有忘記嗎。”葉苜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立刻起身，逃離楚洛的懷抱，滿臉的復雜，不知所措地看著并沒理會而是繼續彈著那首熟悉的曲子的楚洛。

“孟姨曾經說過，對于鋼琴，小苜最有熱情，我呢最勤奮，而葉晨最有天賦，可是現在似乎只有我還堅持著。”悲傷的表情，悲傷的話語，葉苜也漸漸被憂傷包圍，說不出話來。

“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完成孟姨的愿望，還記得嗎？”葉苜繼續沉默。

“尤其是葉晨，我知道你在葉晨心中的地位。”葉苜吃驚地看著楚洛，不難看得出，那種悲傷，那是種內心最深處的悲傷，為什么悲傷，卻任性地不想去理會。

“你－－－－－愿意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