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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31-35

  • 秋心牡丹
  • 翟帥
  • 4052字
  • 2011-11-08 13:29:00

三十一

顰顰:“快呀,再快點啊。”

劉秀:“看我不追上你!”

顰顰:“你跑的太慢了,你不說你能賽過千里馬嗎?”

劉秀:“我怎么知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居然能跑的比馬還快!”

顰顰:“誒,算了吧,你傷剛好,不和你跑了。這樣,咱們到河里捉魚怎么樣啊,來,我拉你跑。”

劉秀:“哎,慢點兒,慢點兒。”〔化〕

河邊船上。

顰顰:“給,拿著劃!”

劉秀:“這,你知道,我還真沒劃過船。這樣吧,你去,我在岸上等你。”

顰顰:“你這人真沒勁。好吧,你就呆在岸上,可不許亂跑,等我捕到了魚,回去給你補補身子。”

顰顰上了船,向和中心劃去。劉秀坐在岸上,微笑著看著顰顰。

劉秀躺在了岸邊綠油油的草地上,想了會兒,起來在河邊的大石頭上用小石塊寫了幾行字。

顰顰提魚上岸。

顰顰:“你在石頭上寫什么呢?”

劉秀:“等一下,馬上就好。嗯,好了,你來看。”

顰顰:“‘探驪得頷珠,晶瑩多剔透。采之遺阿誰,美人泛柏舟。心猿還意馬,長夢水悠悠。我思若為魚,日日上彼鉤。’真有你的,我發現你不光文武雙全,臉皮也夠厚的。”

劉秀:“此話怎講?”

顰顰:“我也給你寫首詩吧,嗯——‘維夫宿昔,祁寒未央。敷燈之下,衾被冷光。旅夢甫生,滄滄涼涼。嗟我同儔,連翩鼾暢。’怎么樣啊!”

劉秀:“你是說我晚上打鼾?我怎么沒聽見?”

顰顰:“聽得見聽不見自己心里明白就是,不用別人刻意提醒吧!我說你快點兒走成不成啊,爺爺還在家等著吃飯呢。”〔化〕

三十二

劉秀:“嗯,這魚湯真好喝,比起我以前喝的強多了。”

顰顰:“你以前經常喝魚湯啊?那這粥呢?”

劉秀:“也很好啊!又香又甜,這粥里都裝了些什么啊?”

顰顰:“這粥里呀,都是我從老鼠洞里掏出來的粟啊棗啊花生啊什么的。”

爺爺:“別胡說,這粥里的每樣東西都有大補的功效,我跑了村里八九家才找全的。”

劉秀:“這粥叫什么名啊!”

爺爺:“粥還能有什么名字啊,都是老輩兒人傳下來的方子。”

劉秀:“您跑了八九家才收集全的,那以后就叫它‘八寶粥’怎么樣啊!”

爺爺:“‘八寶粥’,嗯,這名字不錯!”

劉秀:“不錯吧!”

顰顰:“你愿叫它什么就叫它什么。反正啊這粥除了我們家,誰也不會熬。”

劉秀:“熬粥有什么了不起的,誰不會啊!”

爺爺:“誒,這回這丫頭還真是說對了,粥好熬,那是能填飽肚子的粥。我們這粥不光能填飽肚子,還能治病嘞!”

劉秀:“那這方子是怎么來的,不就是熬粥熬出來的嗎?你們能熬出,別人就熬不出?”

爺爺:“要論起這方子的來歷,我也說不清楚。小時候聽老人說在咱村往南走三里,住著個牡丹仙,是她給的。”

顰顰:“怎么樣啊!我沒騙你吧!”

劉秀:“既然是神仙給的,那神仙肯定希望它能給世人帶來好處,為何不公開呢?”

爺爺:“怎么沒公開,只是我們這里太偏僻了,公開也沒能傳出去。趕明兒我把方子給你,有機會到外邊的話,你就幫幫我們。王莽垮了臺,這年頭誰家還沒點陳年老豆啊,扔了怪可惜了的。”

〔化〕

三十三

信都太守府,一堂人正在其樂融融的大擺酒宴。

任光:“來,讓我們為馮將軍還有劉植先生、耿純先生敬一杯。”

胡啟:“原本我老胡還以為你任老弟是誆我的,到今日我才真正見識到了大司馬手段!”

李通:“哈哈,馮異將軍,你就不說兩句嗎?”

馮異:“有什么好說的,話都在酒里,我先干了。”

胡啟:“好,爽快!馮將軍,在下胡啟,愿和將軍交個朋友。初次見面,也沒準備什么,這豬蹄是我們貰縣的特產,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馮異接過來,拔出寶劍切著吃了。

胡啟:“哈哈,沒想到我還能遇到像馮將軍這樣的人。馮將軍,還能喝嗎?”

馮異:“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一杯酒不成,在下馮異,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任光:“好,都是英雄啊!來,大家干了這杯。岑彭、吳漢,你倆也別站著啦,添兩幅碗筷,入席。”

李通:“對,對,今兒個不分將軍先鋒,都是自家兄弟,來。”

岑彭、吳漢:“這……”

胡啟:“這什么,我說是你們兩個兔崽子把老子鼓搗來的,我都入席了,你倆還不入席?”

岑彭、吳漢:“這,這好吧!”

胡啟:“你倆可不夠意思,把糧草都給我燒了,害老子餓了整整一天,不行,說什么你倆今天也得給我補回來。”

岑彭:“那是太守讓我們干的。也罷!今天我們哥倆就借著太守的宴席,向胡將軍敬一杯,也算是賠罪了。”

吳漢:“干!”

胡啟:“哎,這就對了,來,大家都干了。”

馮異:“李將軍,大司馬怎么樣了。”

李通:“不知道,音信全無。派去邯鄲打探的人現在還都有沒回話,不過吉人自有天相,大司馬經歷的風浪多了,相信這次也不會有事的。”

劉植:“那大司馬臨行前有沒有留下什么指示?”

耿純:“就是,現在咱們兵強馬壯,我看就直接打回邯鄲,營救大司馬算了。”

李通:“不行,別看咱們現在兵強馬壯,那是因為我們數萬大軍都還在的緣故。一旦調動大軍離開駐防,咱們這幾個地方免不了要被其它郡縣侵犯,所以要想一個萬全之策。邳彤將軍,你看呢!”

邳彤:“以末將看來,即便大軍調防,咱們這幾個郡縣也不是隨隨便便就給吃掉的,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快將可能威脅到我們的勢力加以鏟除,這樣,那些小股勢力就不敢拿我們怎么樣了。”

李通:“言之有理,任將軍、邳將軍,在下才來信都不久,對周圍還不太熟悉,依你們看,最有可能威脅到我們的勢力是哪支?”

任光、邳彤:“中山國。”

李通:“好,那就盡快解決中山。”

邳彤:“末將有一句,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通:“直言無妨。”

邳彤:“中山國不同于一般的郡縣,它的實力還是擺在那兒的,這大家都有目共睹。其實我們不必消滅它,中山國戰亂很少,從上到下都奢侈已久,我想,只要拿下一兩個城鎮,嚇唬一下他們也就行了。長時間占領,如果激起中山國民的仇恨之心,勝是必勝的,恐怕我們也會損失慘重,到時候自身尚且難保,還奢談復國呢。”

李通:“邳將軍說的對,這么著,咱們今晚誰都別睡了,熬他個通宵,連夜拿出個計策。”〔化〕

三十四

河邊草地上,劉秀和顰顰躺在那里,說著閑話。

顰顰:“看,流水落花,多么美啊!”

劉秀:“是啊,美的像你一樣,迷人卻又有些冰冷。”

顰顰:“你知道這些花瓣要漂到什么地方去嗎?”

劉秀:“漂到寂寞者的心底吧,那里比天涯還要遙遠,還要令人捉摸不透,就像你的心思似的。”

顰顰:“是啊,寂寞者的心底。我一直都覺得我是一朵被鏤空的花,為了神前的約定,苦苦守候了五百個冬夏。”

劉秀:“什么約定啊?你是不是等了我五百年吶?”

顰顰:“去你的,成天就沒個正行。”

劉秀:“先沒正行吧,做人要不沒正行不就太沒正行了。”

顰顰:“好了好了,你這張嘴呀,以后誰還敢嫁給你啊!”

劉秀:“有你在我還怕找不到合適的人嗎?”

顰顰:“你這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會是想……”

劉秀:“我可什么都沒說。你看天上的燕子,真是羨慕它們啊,‘白日起兮晚風落,云光侵兮晨曉薄。美人奈何兮不我知,比翼齊飛兮共歡歌’。”

顰顰:“好,再來一首唄!”

劉秀:“不行了,都好幾年沒碰書本了。”

顰顰:“你看看西南方。”

劉秀:“除了山什么都看不見。”

顰顰:“那是太行山。你看它,沒人往山上挑過一塊兒石頭,可它卻億萬年都沒有消失,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劉秀:“你是說它的根基牢固!”

顰顰:“是啊,這就跟你一樣,即便好幾年沒讀過書,可照樣出口成章。有人念了一輩子,不還是一事無成。”

劉秀:“你說我會像山一樣成就一番偉業?”

顰顰:“難道你只想當一個執戟郎中,再娶一房美麗又華貴的媳婦兒,平平庸庸過一輩子嗎?你要知道,即便是天命所歸,不努力也是白搭,而且那種努力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

劉秀:“那我就要做大山,做最高最大的山。”

顰顰:“好啊,山浪峰濤,層層迭迭,如果有座最高最大的山擋住了我的去路怎么辦?”

劉秀:“那我就一腳把它踹開。”

顰顰:“真的?”

劉秀:“你還不信我啊!我在此立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劉秀就是死也要把它踹倒。”

顰顰:“烏鴉嘴,你要真死了怎么辦?”

劉秀:“那我就留下遺命,等下葬的時候要讓腳蹬著山。”

顰顰:“那豈不是仰臥了。”

劉秀:“為了你什么都值得。哎,忘了問你了,你知道強華一家搬哪兒去了嗎?”

顰顰:“聽爺爺說是去了太陽落下的地方。”

劉秀:“那就是往西方去了。”

顰顰:“是啊,怎么了?”

劉秀:“沒什么,我也就是這么隨口一問。強是他的姓嗎?”

顰顰:“不是,他姓歐,是羅字輩的吧,強華只是他的字。”

劉秀:“那他是什么時候搬走的?”

顰顰:“沒多久,就是你來前幾天的事,好像是二月十四吧!”

劉秀:“這可真是個好日子。”

顰顰:“什么好日子啊?”

劉秀:“你說呢,這一天他走了,我來了。我要永遠記住這個日子,也要讓天下永永遠遠記住這個日子,這真是屬于有情人的一天吶。”〔音樂起〕

顰顰:“你聽。”

劉秀:“是有人吹曲子吧!”

顰顰:“真好聽啊,你會吹嗎?”

劉秀:“學過一段時間,不是很精通。”

顰顰:“給,給我吹一段。”

劉秀接過笛子,仔細端詳著。

笛子的特寫:通身紅色,上面刻著一朵盛開的牡丹。

劉秀閉目吹了起來,悠揚的笛聲勾起了他對往事的回憶。〔化〕

在一個豪華的宮殿中,穿著白色衣衫的顰顰哭著從背后摟住劉秀。

顰顰:“殿下,求求你留下吧,顰顰離不開殿下吶!”

劉秀:“顰顰,這是玉帝的旨意,我也不能違抗天命啊!”

顰顰:“殿下,您是天子,你可以去求求玉帝吶。王莽是白帝的后代,您是赤帝的后代,都是玉帝的親骨肉,打斷骨頭可還連著筋呢,那天下誰坐不也是龍子鳳孫嗎?”

劉秀:“可你要知道,王莽做皇帝,已經搞得民間怨聲載道了,你非要讓生靈涂炭不成。”

顰顰:“既然這樣,我也就不攔你了,你就讓強華跟你下去吧,到民間也好有個照應,這也是王母的意思。”

劉秀:“顰顰,等我,不過六十二天而已,很快的。”

顰顰:“殿下!”

劉秀慢慢的睜開眼睛,一個趔趄,昏倒過去。〔化〕

三十五

院子里。顰顰擺弄著手中的笛子。那只木鳥又在她身旁亂蹦亂跳。

顰顰:“黃雀啊,你說他想起來前世后會怎么樣?”

黃雀飛到她前面,嘰嘰喳喳的叫了一陣。

顰顰:“我是說如果嘛,別說他,就算是強華也沒有全記起來。不過你說的沒錯,不能因為這些兒女私情就讓他置天下于不顧。不行,必須讓他馬上離開這里,算起來,咱們離開天庭也有些時日了,你姐姐青鳥可非常想你噢。”

黃雀嘰嘰喳喳的飛上飛下。

顰顰:“你們姐弟倆都這副德行,生怕人不知道你們高興似的。”〔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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