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終于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嚇了錢坤一跳，半天才反應過來，“老師，你又作弄我，你沒睡著。”錢坤開始打老師，他們又打鬧起來。

“有人還有自言自語的習慣。還在那我說壞話，說我沒心沒肺的，說我是豬，我本來還想聽一會兒的，實在忍不住了。”

“偷聽人說話很不禮貌的。”

“是你笨，我是不愛起早，但是晚上不會睡這么早的，天天睡懶覺不學習怎么會聰明。”

“老師，你沒睡著干嘛裝睡。”

“我想看看有人是不是想做壞事。”

“不會，以后不會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想親想吻都會光明正大的，老師已經答應做我女朋友了，我用不著偷摸的。老師，我后背有點癢，幫我撓撓。”

“我怎么撓，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我不介意，要不我幫你撓。”

“謝謝，我不癢，不需要。”

“那我自己來。”錢坤把手背到后背上，“不行，我自己夠不到。”

錢坤倒下來貼近楊老師，往楊老師身上蹭。

“干什么？”楊老師問到。

“蹭蹭，我抓不到。”

“你是故意占便宜，色鬼，你想蹭去橋欄桿上蹭。”

“我還要起來穿上鞋，太麻煩了，老師，要不你從外面幫我抓兩下，左面肩胛骨。”

“躲開點，讓我拿出胳膊。”

“好。”

黑燈瞎火的楊老師也看不見哪里是肩胛骨，伸手亂摸，一下子摸到錢坤臉上去了，涼涼的滑滑的，好像有一股電流打過來楊老師趕緊收回手。老師的手突然摸向自己的臉，錢坤渾身也像觸電一樣。他們又靜下來。

“老師，如果你和別人結婚了，你還會想起我嗎？”過了一會兒，錢坤又打破沉默。

“會。”

“謝謝你，老師。我雖然想一生一世陪在老師身邊，可是如果老師有男朋友了，我不知道會不會像金岳霖一樣，逐楊而居，每天看著別人陪在老師身邊我不能忍受。我可能還會堅持追求老師直到老師結婚，如果老師最終都沒有選擇我，我會永遠離開這里，再也不會踏進這個城市，我和老師今生都不會再相見。老師，如果是那樣，你要保重。”

“謝謝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如果我生了重病不久于人世，想見老師你會見我嗎？”

“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謝謝你。我很高興聽到老師這樣說。”

“老師，如果平時我生病進了醫院，你會去看我嗎？”

“不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我明白。不知道跟老師這樣快快樂樂的日子還有多久，我想一直這樣。很多個夜晚我勾畫著和老師的未來興奮的夜不能寐；也有很多個夜晚，我自覺無法把握和老師的感情傷感的流淚到天明。這兩年來，我的喜怒哀樂的中心就是老師，跟老師在一起很愉快，我感謝老師帶給我的快樂，給我的照顧，是我這輩子最珍貴最珍惜的東西。”錢坤說著說著眼淚無聲地流了出來，說話有些哽咽。

楊老師見錢坤傷感的流淚，有些不忍心。這個小傻瓜一會兒興奮的話都說不出話來，一會兒又迷茫的流淚。自己也想馬上答應他，可是現實情況如此，不能不瞻前顧后。她側轉身靠近錢坤伸出手去給錢坤擦眼淚，“小傻瓜，剛才還開開心心的，怎么又難過起來了？”

“越是開心越怕失去，老師怎么都不答應我，我心里沒底。”

“不用傷心，我計劃30歲結婚，還有1年的時間。如果到了30歲還沒有男朋友，你還愿意娶我，我就答應嫁給你。”楊老師舍不得錢坤再為此難過又不能答應他，于是給他一個長期的承諾。

“老師你保證。”

“我保證。”

“那我就放心了，誰敢來追求老師我都打跑他。”

“你不是一直都這么干的嗎？只要我身邊有男人就是追求者，你干了多少丟人的事。”

“老師是我的，其他人想都別想。”

“要是碰到跟你一樣像膏藥的人呢，你怎么辦？”

“這還真有點難辦，不過我有辦法，我只要有時間就去老師家，老師出門我就陪在身邊，男人還是有點受不了這個的，早晚會被我氣走的。”

“你這傻勁我還真挺喜歡的。今天爬山也挺累的，睡覺吧。明天早晨山里的景致應該很美，我們起早去賞景。”

“老師，我想拉著你手睡覺。”

“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