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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悄無聲息的耷拉了下來，像一朵焉了的花朵，美卻也傷，話語也隨之停下。

冷冷的夜空依舊深沉，依舊寧靜，月兒還是那樣圓，那樣亮，只是，有些東西亦悄悄改變。

孤冷清傲的房子旁邊哪兒還有什么乞丐，哪兒還有什么莫小蓉莫小淺？早就已經嚇得屁滾尿流，只是他們忘了，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等待他們的，絕對是一生的恥辱。

莫小染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抱著杏兒，即便是初春的夜晚但也還是有絲絲寒氣從地底透出滲入身體，冷，沒錯，但卻比不了莫小染的心。

身冷心更冷。

像是過了許久，莫小染才抬起頭，美妙絕倫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舔了舔嘴角，或許是因為干涸太久以至于沒有了水分，所以竟然撕破了皮，絲絲鮮血過渡到嘴巴里，甜甜的，血腥的、苦苦的，還摻和著點點兒咸味，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剛剛眼淚好像就是從這里滑落的。

原來眼淚是這種味道，她好討厭好討厭這味道，沒有原因。

她不想哭，真的不想，可是她好難過好難過，難過的要死，教官說過哭是最沒有用的表現，但是不是說哭就代表傷心么！但是她很傷心卻哭不出來，這算什么？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她要怎么樣才可以變的懦弱可以哭，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這是哪一種感受？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她要怎么辦？

夜半三經，燈火通明。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這里的，她現在只知道，在她床邊躺著的是兩個最親最愛的人，兩個視她為生命的人，但是現在這兩個人卻都因為她變的傷痕累累、性命堪憂，這份情她怎么承得起還得起？哪怕她們不要。

“杏兒、娘親，天黑了，你們安心的睡吧！染兒替你們守著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了，但是你們要先吃一顆藥，不然明天沒人叫醒染兒了。”

不像上次宴會上的綽綽逼人，大膽冷冽，不像領旨是的驕傲鼎力，清冷果斷，只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一個希望愛自己的人能夠安安心心的睡一覺的孩子。

竪日清晨，鳥語花香，陽光明媚。

陽光在屋子里撒了一地的金光，明艷如火，光彩照人，只是照不醒床上靜靜熟睡的兩個女子。

莫小染看著她們，一眨不眨，生怕她們從眼前憑空消失了，明靜清涼的眸子里已經恢復了當初的沉穩，只是多了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既然動了我的人，那便要相應的付出百倍代價，這一次莫家的上上下下任何一個傷害過她們的人她一個一個要她們還。’

這是她的規矩也是他們要付出的代價。

白色透著金燦燦的梅花邊兒的服飾依舊沒換，整個人不見絲毫的疲憊，除了眼眶下淡淡的黑眼圈可以知道徹夜未眠。

待到指定的吃飯時間。

起身、出門、端湯、喂食，整個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隱約透露著一種簡潔、利落之美。

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其實這種感覺也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