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交

聽了他了的一番話，刑，吏二位尚書身體抖如糠粒，面無血色，急忙向他叩頭：“北冥將軍饒命！北冥將軍勿怪！是我們膽大包天，還請將軍海涵！”

“二位大人這是干嘛？”北冥毅側身躲過二人大禮，“這如此大禮，在下可當不起，二位大人還是向該求的人去求吧。”

兩位尚書一愣，隨即明白，提膝跪行到御懷風跟前：“皇上！下官請罪！請皇上責罰！”

兩人不敢懈怠，一下一下的磕著頭，大殿上百官噤若寒蟬，沒人敢出聲，氣氛靜的能清楚的聽見頭磕在大理石上的聲音，每一聲都磕在他們心頭！

所有人都秉息等著御懷風開口。

可御懷風卻好似故意吊著他們的胃口，只是垂頭看著請罪的兩人，神情晦暗。許久，御懷風動身坐回龍椅之上，“來人，給北冥將軍賜座。”

“是，皇上！”

“微臣謝皇上隆恩！”

眾大臣再次倒吸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交換著眼神：今日北冥毅在大殿上已是大放厥詞，行為更是狂妄囂張，所作所為在天域歷代朝堂上可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就是這四國之內他們也沒聽說過！若是正常來說，此舉是對皇室的大不敬，更是對皇上的蔑視！可皇上不但不怪罪，反而給他賜座……

難道，北冥毅的勢力已經到了連帝王都沒有辦法掌握的地步了……

那，這也太可怕了！

文武百官越想越覺得可能，心中泛冷，遍體生寒！

掃了一眼神情各異的眾人，御懷風心知他們心中的想法，可卻并不打算跟他們說明，他們也不會理解，在這個天域，誰都可能反了他，背叛他，唯獨他北冥毅不會！他對自己是百分百的忠誠，對天域更是拼了命的守護！他為自己做了多少事，又承擔了多少壓力，這些根本不是底下站著的那些迂腐的老頑固們能懂得！

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欠了阿毅多少，只怕傾盡此生他能給的，也還不完！

“吏部尚書，刑部尚書，以下犯上，污蔑國之棟梁，即日起降為通州知府，罰俸一年，下去吧。”

兩位尚書瞬間癱軟在地，神色頹靡，樣子似是一下老了好幾十歲，卻依舊顫顫巍巍的起身謝恩：“臣……謝主隆恩！”

“好了，退朝吧，北冥將軍，隨我到御書房。”

“是！”

“吾皇萬歲萬萬歲！”

御懷風起身離開，北冥毅掃了一眼俯首跪地的文武百官，揚唇一笑。

南若如，你看到了么？不管你拉攏了朝中多少大臣，天域也不會是由你說的算的，你等著吧，我定讓你血債血償！

心愿，你看到了嗎？父親可以護著你，等你做完自己想做的事，一定要回來啊！我們一起給你娘報仇！

——————

御書房內，御懷風負手站在桌前，半截身子隱于黑暗處。

北冥毅站在他的身后，等著他開口。

“阿毅……”

“臣在！”

“她，葬在哪？”

北冥毅身形一怔，“自然，葬在北冥家的祖墳。”

“是么？”

氣氛再次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