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不知道的人絕對以為這是一個活人,這是一個少年,面容清秀,可以說非常帥,年紀不超過二十歲,我是被震驚了,不過最近做夢太多,我還掐了一下自己,事實證明這是真的。
脫線女都震驚了,沒有人去碰一下,據說一個明朝墓葬,挖出來以后,一碰尸體穿的衣服,馬上碳化。明朝才多少年,這可是三千年前的周朝初年的墓,比耶穌還大了一千多歲。
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去摸了一下,當然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不是正規學考古的。王叔還沒來得及阻止我,所有人都以為一件千古奇物要毀在我手里的時候,我碰了一下,卻臉色發白的后腿,當然衣服也沒有碳化。王叔看到沒事也搓了一下衣料,驚訝地說:“衣料還有彈性,簡直和新的一樣。小江,你怎么坐在地上了。”
我坐在地上用手顫抖的指著棺槨:“這、這個、這個人有脈搏。”
“什么。”就連王叔也愣住了,不應該是除了陳平都愣住了,至于陳平,我覺得他一直像愣住的。
王叔手抖著去摸了一下脈搏,又用手摸了一下鼻子前方。脫線女問:“王老師,是不是真得?”
王叔點了點頭沉重的張口:“根據醫學來說,脈搏有力,呼吸平穩,肌肉富有彈性,皮膚光滑,生命體征完好。”
脫線女大聲的問:“那就是說這個人,在這里睡了三千年了,沒有衰老,沒有死亡,連不正常都沒有一點?現在年紀比我還小?”
“從醫學角度來說,是這樣的。”王叔嘆了口氣說道。
“那你們為什么要打開這呀。”脫線女奇道
周朝葬制是,兩槨兩棺,現在看來,那是皇帝的葬制,普通人是一棺一槨。
我坐在地上,才發現,棺槨最外面的側面,刻了一些銘文。趕緊喊王書來看。
王叔他們蹲下,也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我看不懂,這種文字被記載在古書上,是只有古代祭祀一類的人掌握的特殊文字,我是看不懂的,因為這種文字傳說有過,但從沒人見過,這是唯一的證據。”說著還有些激動:“運錢,快點把這個拓下來,這是文物呀,回去就可以研究了。”
“烽火燃起,狼煙豎直,擺陣軍前,上祈蒼茫,下奠后土,擂鼓陣陣,殺聲沖天,血流長長,截斷延河,骨做城墻,只聞尸香,漫天孤魂,何處安祥,旗幡展展,幽幽威靈,幽冥隨行,巫語為令,速速歸敕。”我好像不受控制一樣忽然就看懂了刻的文字在一旁念了起來。
脫線女好像也沒反應過來:“鄭師兄,你怎么突然開始寫詩了?”
“不是我寫的,是這上面刻得。”我指著棺槨說道。
“小江,你認得這上面的?”王叔有些奇怪,突然說道:“不對這不是詩,是招魂的咒語,這具尸體沒有醒,用玄學說,就是魂離了,快躲開,小江你怎么還念出來了。”王叔說著拉了一下正在拓文字的脫線男。就往后。
我怎么知道我就認得那個字了,還念出來了。
但還沒等我回答,就開始變化了,原本就感覺異常寒冷,現在是真正的寒冷了,之前我們在洞口點的一堆火瞬間就熄滅了,寒冷更加劇烈,而且并非我的錯誤感覺,我摸到帶來的水結冰了,就在一瞬間就凍上了。我手表上側溫度的地方顯示這里現在是零下六十度。我正愣在那,就被一直很有力的手拽住衣領,向后拉。我知道是陳平。
沒有多久,原本黑暗的墓室里,只有脫線女和何磊的驚叫,就在一瞬間亮了,從四面八方亮起了火光,中間的棺材里的男孩,坐了起來。看著這邊,眼神有些黯淡,但是很深邃,看著這邊,看著我們,眼神清澈,沒有一絲污濁。
先是看著陳平,又看著我,最后看著脫線女,慢慢的張口:“和雨,你來了。”聲音明顯還沒變聲。
脫線女嚇呆了,不要看天天在鬧著要看血尸,實際只是葉公好龍吧,何況一個三千年的人張口叫你名字。不害怕才怪。
還是王叔淡定:“我們是搞研究的,無意冒犯。請問你是何人?”
那名少年:“把腿從棺材里抽了出來,站在地上,微微躬身:“吾名胤,無姓。是西岐文王的學生,不知閣下是何人,為何用引魂咒,將我召喚回來。”
你是周文王姬昌的學生,學什么?”我還是有些好奇的。
在下學的是,觀星占卜,陰陽數術。后又在相父,太公處學習,兵法,祝由。他好像無所不說。
陳平忽然說到:“你是術士。”
“嗯。”他答道。
然后沒再理我們,而是把手伸向脫線女輕聲說道:“和雨,你來了,來看我嗎?
“啊,不要。”脫線女大驚之下,扔出了手中一個東西。
王叔大驚,還沒交涉好,就扔東西去砸人家,萬一人家發飆怎么辦。
那個人,啊不對是死人,接過脫線女打的東西,我們才看清那是一串佛珠,那個叫胤的鬼原本白暫的手再抓住念珠以后,開始變黑,可以從他的臉上神色看出痛苦,但是更多是不解,不解的看著孫和雨。
“為什么,你要這樣,你真的希望我死嗎?”他的手一直緊緊握著念珠,可以看得出他已經很痛了可還是沒有放手。臉上有著深深的不解。
可以看見,他的手上連青筋都爆出來了。不解之下,那串念珠碎了,粉碎,或者是說炸了,原本平靜空氣,開始呼嘯,那個胤嘴里在動著:“回答我。”這周圍的空氣本來恢復正常溫度了,現在又開始寒冷,還在極速流動著。
王叔開槍了,但是槍的子彈原本在沖擊力,的作用下穿透一切的子彈,現在居然停下了,因為一瞬間,子彈遇到的空氣阻力及其的大,好像在那個人的操縱之下,空氣的密度被壓縮了無數倍,甚至還在壓縮,氣體的密度是最散的,現在空氣的密度向內壓縮,就是把粒子中的空隙壓縮,但這是違反物理法則的,學過物理的人知道,在零下二百多度下,氣體就會變成液體,再向下液體變成固體。或者就是壓縮空氣,也可以。現在不是上物理課的時候。
但是那個術士把空氣壓縮以后,抵消了子彈的動能,在反作用力的效果下,子彈直接倒飛回來,不過威力不大,也沒打中人。不過王叔不敢再開槍了。
陳平動了,不知什么時候,他在胤的身后出現了。把胤的脖頸一扭。就在我以為那個家伙要被干掉的時候,胤消失了,出現在脫線女的面前。
手就要揮下去,剛才揮了一下手,就把子彈彈開了,現在呢,會不會把脫線女干掉?
錢運錢擋住了他,錢運錢用他略微肥胖的身體擋在了胤和脫線女之間,把胤阻隔開了,眼神堅定,不可改變。胤的手頓住了。
是嗎,你救了她?為什么要救她,救他本來是我這個哥哥該做的事,你幫我做了嗎?謝謝。
空氣又恢復了躁動,溫度又開始恢復。
“胤術士,現在已經過了三千年了,你認錯人了。”王叔在一旁焦急的喊道。
“三千年了,原來我在這里呆了已經三千年了。”胤的眼神空洞。
我們正要松一口氣的時候,他看向了脫線女。錢運錢一看又擋在了他們之間。
這回胤沒有在干什么,而是對錢運錢說:“好好照顧她,我已經不屬于這個世界了。守了三千年也夠了。一切都該完結了。”
他笑了,笑得很開心,然后飄了起來,飄在空中,身體開始不斷變化,原本十五歲,開始不斷變化。
二十歲、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六十歲、七十歲、八十歲就這樣不斷變老,速度很快一分鐘十歲,慢慢的就變成了一名衰朽老人。又變成了一具白骨,風一吹全都散去了。
來時不帶一物,去時不留一絲。最終都散了,三千年的執念都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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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哥哥,那些人欺負我,搶了我的東西。
不怕,哥哥在。
不要打了,嗚嗚,哥哥,快跑吧,不要管我了。
沒事,你需要,哥哥就會在的,有一天你不需要了,我就會走了。
不要,我不要哥哥走,我要哥哥你一直陪著我。
胤哥哥,你看我這身好看嗎?今天侯爺賜了我姓,以后我姓孫了,你也和我一個姓好不好。
不用了,胤帶著一絲的微笑,你開心就好。
胤哥哥我跳舞給你看好嗎?
姬發哥哥,這是我胤哥哥,是親哥哥哦。
和雨,這位是誰?
是侯爺的二子,叫姬發。
你叫胤?你和我學習術法吧。
哎呀,哥哥最討厭了,我不想看到你,我去找姬發哥哥了。
是嗎,不需要了,那我就走吧。
哥哥,你要去打仗,一定要回來,要不然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好,我會回來的。
哥哥,求你了,太公說只有用你的命才能救姬發哥哥了。求你,能不能?
是嗎,要我死嗎?
好吧,我可以,只要你開心,就好。笑了,是最后一次了吧,以后都不會再有了。
半江秋水寒,秋花冬來入。
歲歲甲子思來悲,我魂何歸處。
一夢三千年,不知過幾度,人非前塵物由是,煙塵消于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