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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考驗

  • 天之跡
  • 陳筱柒
  • 6098字
  • 2012-12-28 11:40:05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里是第三場比賽的場地。經過剛才的事情之后,東草和龍的心里都提高了警惕,畢竟,他們彼此都清楚,現在的不起眼的一件小事的發生,說不定就會改變他們所有人的命運。

“咳咳咳……”冬草很不自然的把咳嗽的聲音盡力壓低。

“我說你,還真是死撐啊。”龍明白他的勸說是毫無作用的,所以,干脆學著冬草那冷眼旁觀的語氣。

冬草依然安靜的站在那里,眼神朦朧,空洞,整個人被一種哀傷和神秘籠罩著,卻又美得讓人心醉。就如,龍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那樣,或許,在龍的心里,冬草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從來都沒有改變過。龍的眼神明亮,熾熱,星光閃閃,與冬草完全相反。可是,這兩個完全相反的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卻又是那么的和諧。

突然,龍看到冬草微微的皺眉。即使是只有那么一瞬間,冬草的那份淡定,恍如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可是,他那眉宇間的一絲不得舒展,在龍的眼里卻被捕捉到,哪怕就是那么一瞬間也好,對于龍來說,只要一瞬間就夠了。龍無奈的笑了笑,并沒有過多的話語,他不想破壞冬草這份美麗的寧靜,只是,輕輕的把他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冬草的身上。穿著龍的外套,冬草依然那么寧靜,那么冷漠,只是,他的心里覺得了一種安穩,哪怕只是一瞬間也好。

場外的高臺上,雪也是靜靜的站在那里,默默的看著冬草。后面的文走上前:“他確實是很美。特別是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和諧讓人羨慕,任外人如何詮釋也無法介入其中。”

“恩。明明充滿哀傷氣息的他,灰的就像個被束縛的惡魔,可是在穿上龍的外套的那刻,那種哀傷,那種潔白,卻顯得他是那么的柔和,美麗,就像在襁褓里快要展翅飛翔的天使一般。”說完,雪轉身走向文,以一種很壓迫的氣勢把文逼到墻角,左手撐在墻上,右手微微的抬起了文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著文。

“雪……”文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微微的低頭,想要逃避雪的目光,那仿佛能看穿他內心的眼睛。清澈,明亮,讓人無法逃避,讓人窒息的威嚴,卻不讓人害怕。

雪稍稍用力,再次把文的下巴抬起,用手把文遮著眼睛的劉海給輕輕的撩起。“文,你還真實個讓人操心的孩子啊。我真的很好奇,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樣子?冬草又到底是什么樣子?”

雪的話深深的烙進了文的心里,文的心已抽搐,瞳孔瞬間的收縮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了平靜。他猜不透此刻的雪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雪需要的是什么。那么長的時間以來,他只是陪在雪的身邊照顧著他,就是這么,僅此而已。

面對著不知所措的文,雪的心軟了。文的那種莫名的眼神,那種像個孩子一般,不知自己哪里錯了的無辜,那種,只有雪存在的眼神,對,在此刻的文的眼中,只有雪。雪看到文的那雙清澈的瞳孔里,只有他的存在。此刻的文,好美,雪,心動了。雪的眼神,從那種窺探人心的眼神,漸漸溫柔,雪的手輕輕的在文的嘴唇上點過,此刻的他,對于眼前的文毫無抵抗的能力,只想擁有他,靠近他,僅此而已。這17年來,有多少次,他曾經都想過,不過,每次都被文給巧妙的躲開,這次,這次,他再也不想他逃開了,再也不想。

在雪的嘴唇快貼近文的時候,文很巧妙轉頭,微微的蹲下身體,從文的手臂下很容易的躲開了。

“恩,那個,比賽快開始了吧,呵呵。”又一次,又一次文很巧妙的躲過了雪。他背對著雪,看著下面,依然沉穩著觀察著一切的龍和冬草。他不敢回頭,不敢面對雪,他甚至無法想象此刻的雪的表情。

雪從后面走了上來,站在文的旁邊,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全場的一切,靜得讓人可怕。文,依然不敢看旁邊的雪,那,讓他心醉的美人兒,此刻離他那么的近,他卻連用余光去看他的勇氣都沒有,完美的雪,在多數人眼里絕對是個最佳情人,即使,他們并沒有說明,可是,他知道他是多么的幸運。那又如何呢?正因為這種幸運,他害怕擁有,害怕失去,雪,太過完美,那種完美是他耗盡一生也無法追著的。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里,彼此的心里不知對方的想法。但是,卻在不覺中對方會就此消失,不復存在。

“咳咳咳……”主持人試了試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臺上。“第三場比賽正式開始,請各位選手就位。就是大家看到的,我們現在是把一組的2個選手都分開了,他們需要經歷過一系列的考驗之后,兩個人一起回到我這里,然后,回答我所提出的一個問題。如果,他們的答案是一樣就可以過關。至于在考驗當中,他們在關鍵處的決定是否相同也跟他們能否通過是緊緊相扣的。兩個人的默契配合是非常重要的。多的我就不說了,大家敬請期待,比賽開始。”

龍和冬草被分開,彼此走入了自己的考驗場地。冬草依然冷冷的,只是,他身上披著的龍的衣服,卻顯得他是那么的柔弱。此刻,看臺上的雪和文也在注視著這兩個人的舉動,不論出發點是什么,在他們眼里,現在最關注的便是龍和冬草。

冬草踏入的是一片綠綠的森林地域,而龍踏入的則是一片沼澤地域。

進入森林的冬草,獨自一人選擇了一條深幽的小路。那條路,深遠不見痕跡,給人一種怎么走也走不到盡頭的感覺,那種黑暗,那種未知,那種靜謐倒是跟冬草的神秘和哀傷自成一體。冬草冷冷的向那條路走去,沒有絲毫的遲疑,只是把龍的外套的領口的那顆扣子給扣上了。

龍則在沼澤地域里面隨意的走著,絲毫沒有擔心的樣子。他的陽光,他的熾熱,似乎能把這里的一切陰霾都給照亮。在他的心里,那一池心湖只曾經為一個人而起過漣漪,只有那么一次,唯一的一次。龍習慣的想用手想脫下上衣,披在身上,用手扣好那領口的扣子。龍一般進入狀態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這樣做。適才,龍才想起,衣服已經在入場之前給冬草披上了。冬草,他又想到冬草了,那個讓他內心起過漣漪的人,他不知道冬草此刻是否跟他一樣,他不知道冬草的感冒是否更嚴重了?雖然,龍知道,冬草是不是那種容易死去的人,可是那份擔心依然縈繞在他的心頭。

在密林中,冬草只是跟著路走著,走著,很輕,很靜,幾乎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到。突然,他停住了腳步。“跟了那么久,可以出來了吧?”冬草依然很平靜的站在那里,話語間,似乎并沒帶任何的感情色彩,依舊平淡,依舊冷漠。

沒多久,一個黑影漸漸從后面的樹林中清晰。那個人是剛才和冬草一起進入的參賽者。只是,沒想到,他會一直尾隨在冬草的后面。“原來你早就發現我了。”

“為什么?”冬草還是很平靜的站在那里,站在那條路得中間,平淡的說著話,依然簡潔明了,沒有過多的話語,如果,不是因為穿著龍的外套,幾乎根本就發現不了他。他是那么安靜,那么的死氣沉沉卻又充滿靈氣。似乎,他就能融入這周圍的一片環境中,就如他從未是一個異類一般的存在過。

“什么為什么?還真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家伙啊。只要除掉你就可以解除一個障礙了。你和跟你一起的那個小子看起來,要柔弱太多了……”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上的匕首拿著揮舞起來。匕首的寒光在這個幽靜的密林里竟會顯得那么的冷,像冬草一樣的冷。

一瞬間,在那人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冬草已經迅速移動到了他的身邊,那人只是看到龍的外套從他面前閃過,在他還沒有弄明白的時候,腹部便狠狠的吃了冬草一拳。在他倒下暈過去之前,看清楚冬草的面容的時候,記得的只是那空洞,毫無光彩的眼神,深得讓人見不到底,似乎能吸進一切,包括,他那齷齪的靈魂。

此刻的冬草頭也沒回的繼續往前走,在前進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用右手摸了摸龍外套的領口。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其實是牽掛著龍的。在他內心他很慶幸,遇到襲擊的人是他。從剛才那個人的話里面得知,他是比較好下手的,所以,那群無賴的計劃應該是會先除掉他,看來,龍應該是安全的。不知為何,他不想讓龍遇到危險,哪怕是很輕松就能解決的襲擊,他也不想龍去涉險。可是,他心里也明白,一次一次讓龍身處險境的人也都是他,因為他知道,龍一定會保護他的。有的時候,他甚至想離開他。可是,可是,他是那么的自私和膽小,懦弱和無能,離開龍,他做不到,什么都可以,唯有離開龍,他真的無法做到,即使自己是那么的不愿意承認,哪怕,哪怕龍只是在他的身邊,他只是想這樣而已。所以,他更加的憎恨自己,憎恨如此沒用的自己,憎恨如此自私的自己,憎恨只會給人帶去災難的自己。

龍的心突然莫名的揪了一下。他的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反應是:冬草。那種感覺是那么的強烈,可是又瞬間即逝。冬草,最近的冬草老是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時常的在腦中出現冬草的身影。冬草,冬草會沒事的,即使,我不在他的身邊,他也會沒事的。龍他堅信著,因為他相信冬草,即使要犧牲他自己把命運的決定權交給冬草,他也會毫不猶豫,因為他相信冬草。就如一顆小草一般的柔韌,那么的渺小和柔弱,卻能經得起任何的風吹雨打。

兩個相隔兩地的人就這樣靜靜的前行著,只是為了通過這場無聊的考驗而已。天空灰蒙蒙的,飄起了小雨。

冬草抬頭看像天空。依然是霧蒙蒙的一片,只有那烏云籠罩而顯得黑壓壓的很沉重。天空,就像一幅被稀釋的水墨畫一般,好像就快要漸漸的浸下來了一般,那么的凝重。這種凝重的感覺是什么時候感覺到的呢?冬草拼命的在頭腦中搜索著,找尋著。對,就是那個,在他的父母把他逼到懸崖邊的時候,在他聽到自己頭墜地時嗡的一聲響之后,那種天空就像現在這樣,壓抑得快讓人窒息。失去知覺的他,就如被這天空給壓垮了一般,從某個黑暗的角落等待著再次醒來。或許,他并沒有期望過再次的醒來,只是,他確實醒來了。冬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淋著雨前行的他,步伐變得緩慢起來。龍的外套在風中飄著,雨點落下,打到他的身上,打到他干燥的嘴唇上,即使步伐緩慢,但是他依然在前行著。

在走了不知道多久,或許,并沒有走多久,冬草的視線漸漸模糊起來,眼前的事物逐漸的像水墨畫被稀釋一般混在了一起。一切都只有黑白相融之后的灰,灰得暗淡無光,灰得壓抑沉悶。而冬草卻像一個毫無知覺一般的人,依然前行著,心里清楚的計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腦中盡力清晰的分析著自己還能撐多久,就這樣一直走,走到他不知不覺倒下的那一刻,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前行,可是,他卻在前行著。灰色的眼眸中,一個熟悉的身影,那種熾熱和陽光在他的眼里就如金色般的閃耀。那刻,他的理智停止了分析,他的腳步也停止了,現在的他,只是做著他身體的本能反應。在他快要倒下的那刻,他用針刺了下自己,努力讓自己清醒。可是,那針刺一次比一次的輕。或許,是因為身體已經習慣了那種痛,或許是因為,他已經沒有力氣再用力,更或許是因為他修煉的《水凝術》已經快讓他的身體失去感受痛的能力了。他臉色慘白的自我嘲笑,很小很小的微笑,只有那么的一下,他很少笑,即使笑,也帶著自嘲。當他再次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那身影已經逼近,這次他看清楚了,應該說他感覺到了,那是龍,那真的是龍。

龍走向前,在雨中,他那金色的短發依然是那么的好看。冬草看到了那雙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睛中,只有在看到他時有著那星光點點,如燃燒了幾個世紀一般的漫長。雨中的龍漂亮,那雙眼睛,那雙吸引著他,但是又讓他逃避了無數次的深邃的雙眼,此刻,他是那么看得那么明了。如此的清澈,如此的純潔。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睛,他覺得自己是那么的卑微,是那么的陰暗與不潔,他的靈魂,已經被徹底的玷污,他低頭,不敢再與龍對視。

龍依然溫柔的用手捋了捋冬草的長發,把冬草那修長的耳發輕輕的放到鼻前,閉眼,感受著,冬草的味道,淡淡的,想永遠都留在身邊的冬草的味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能美得如此的不沾風塵?”龍放下手中冬草的長發,看著眼前雨中的冬草,突然想好好的呵護著他。

冬草依然低頭不語,就像根本就沒有聽到龍的話一般。

龍輕輕的抱起冬草,這次,冬草并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像個孩子一般的依偎在了龍的懷里,貪心的感受著龍的溫暖。雨水的冰冷,自己的冰冷,可是在觸碰到龍的時候,他卻能感受到那種熾熱。沒有排斥,只是在靜靜的感受著那種溫暖,漸漸的融化他,慢慢相融。畢竟,從小就一起長大的他們,現在,就仿佛離開了對方幾個世界一樣的漫長。哪怕只是偶爾的放縱也好,只有這一次,這一次就夠了。

龍是在說我嗎?美得不沾風塵?龍真的好傻,美得不沾風塵的人不是我,應該是你啊。只有你,只有你才會令我一眼就無法忘記,無法抹去,哪怕拼命的擦拭會磨出血痕也好,只會更加的無法忘記而已。

夕陽下,龍抱著冬草走回了比賽的場地。在雪和文的眼里,他們是那么的唯美,明明相斥卻又深深相吸,慢慢相融。回到主持人的面前,龍輕輕的放下冬草,短袖下,他左手火式一族的標記更加的漂亮。主持人看著走到他眼前的兩個人,愣了愣,拿起了話筒,打破了這場內的寧靜。“下面我宣布,冬草淼和龍在經過森林地域的重重陷阱和沼澤地域的野獸襲擊等危險安全的回到了比賽場地。”

“現在,我要向選手問出最后一個問題,如果,能回答一樣,那么就算過關。問什么好呢?”主持人做出在思考狀。看臺上的人起哄著說著他們想到的問題,而那些公主和貴婦們則不失態的等待著主持人提出問題。“咳咳咳……大家安靜啦,我的問題就是:“你們兩個經理這個考驗分開了多長時間?”此問題一出,眾人安靜,場內溫度下降N度,不知是在等待他們的回答,還是因為被這個不知道是不是問題的問題給雷到了,總之,場內的視線都聚集到了冬草和龍的身上。雪和文此刻也是饒有興致的觀看著。

“暮暮朝朝”龍和冬草不假思索的同時回答。此回答一出,眾人沸騰,場內溫度狂熱。不知是因為他們的那種默契還是因為對答得巧妙,所有人都非常的看好。

“過關!”主持人終于說出了那句所有人都幾乎明了的答案,終于,第三場比賽也在冬草和龍的過關中圓滿結束。

“暮暮朝朝……”雪微笑著看著冬草,重復著這句話。文轉頭看了看雪,又看了看正在向自己寢室回去的冬草和龍。不知為何,心里有點感嘆。那兩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呢?為何他們能那么相信對方,毫不遲疑的說出這句暮暮朝朝?他們的世界,到底,到底是怎么樣的?那份可以把生命想給對方的相信,那份因為太過理解而可以造成傷害的感情,為何就能處理得那么不留痕跡?冬草,你跟龍,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呢?文的思緒漸漸飄漓,就像一個很輕很輕的東西浮在水面,隨水而飄一般。

路上,冬草和龍依然沒有太多的話。直到到了寢室,冬草依舊是冷漠的把外套脫下來還給了龍。“謝謝。”

龍接過外套,走向冬草,用手輕撫他的額頭。“還在出虛汗呢。給我上床躺著去。現在離最后的一場比賽還有時間,給我好好休息,把感冒給治好。”

冬草的眼中無絲毫的情緒,他用手打下了龍放在他額頭上的手。“沒事。”簡潔明了的話語,讓人有點惹火。

龍壓住了心中的火氣,二話不說,直接野蠻的抱起冬草,把他放到了床上。雖然,他是方式是野蠻了點,畢竟冬草是不同意的。可是,他卻那么的小心,生怕把懷里的冬草給摔著,生怕會弄壞了冬草一般,小心翼翼。在他的心里,他明白。那句暮暮朝朝。冬草心里想的和他是一樣的,雖然,很多的感情他們并不清楚也并不明白,至少,他知道,冬草和他的心,所想的是一樣的。相識,相知,相依,朝朝暮暮在眼前,揮之不去。對于他們而言,分離,就如那暮暮朝朝,只有暮暮與朝朝。

被龍抱上床的冬草,自己用被子把自己死死的裹起來,連頭在內,也不露出來。他并不是生龍的氣,他只是,想好好的休息下,一個人,靜靜的,回到那個他恐懼但是又無比熟悉的黑暗的世界里,靜靜的休息。哪怕會再次經歷那種讓人瘋狂讓人崩潰的痛苦也好,可是他,是屬于那個黑暗的世界的,他需要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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