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燃著檀木香屑，裊裊的煙霧后面，晉雙城站在池邊，煙也迷離，霧也迷離，看不見他眸中的底色。

沈依霜的身子浸在水中，透明的水滲到了黑色的眸子里，流轉間，寒光瀲滟，深得不見底。

晉雙城的雙眸愈漸深沉，原本淡漠的目光也變了。

“沈依霜，曾經多么讓人驚艷的冥幽宮宮主，怎會落得個乞丐的下場呢？”他湊近她耳邊，低沉的聲音透出一絲沙啞。

沈依霜轉過臉，美麗的眸子里一片木然，略顯蒼白的嘴唇動了動，還未發出一點聲音，唇便旋即被堵住了。

晉雙城低聲緩緩道：“本王如今很疑惑，為什么當初喜愛的，不是你呢？”

一絲凌冽的譏諷之色從她的眼中閃過，她伸出雙臂，摟緊了晉雙城，靠著他的肩膀，低喃了句：“承毅……”

明顯感到晉雙城的身體一僵，然后，一股大力將她推開，響亮的巴掌聲隨即響起！

啪！

沈依霜被打得身子歪斜，腳下一滑，倒在了水里。

晉雙城一把揪起不住嗆咳的她，冷聲道：“賤人，你好好看清楚，此時，究竟是誰！”

沈依霜驀地笑了，卻是那般的冷艷而鋒利：“反正都已經是個賤人了，是誰又有什么關系？晉王爺，有種你就殺了我，如此這般的折磨，你不覺得很無趣么？”

“殺你？本王怎忍心殺你？”

水波動蕩，一室春色。

“沈依霜，你的妹妹就快要成為本王的王妃，從此之后，你就只能是本王的妾，一輩子都是！”聲音透著無邊的殘忍。

沈依霜按著池壁的手指猛然用力，粗糙的石痕磨破了指心，有一絲痛，由著十指連心麻木進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