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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北方來熊,門前站虎

  • 江湖不亂
  • 宋氏四少
  • 3068字
  • 2016-10-21 19:00:00

走出東北,熊大熊二這兩兄弟才知道何謂世界之大。

北地人煙稀少,不像南方這里人口密集。熊二走在熱鬧的街道上,東瞧瞧西看看,覺得什么都稀奇。因從來沒有離開過東北,他以為整個大明朝都是如東北那樣天寒地凍,所以來之前還特意穿的很厚實(shí),背上包袱里也放了件襖子,另加一條厚毛毯。

熊大也是受熊二影響,穿的里三層外三層,如今二人大汗淋漓,脫了外邊的厚實(shí)襖子,還是覺得渾身燥熱。

熊二受不了,用手當(dāng)做扇子扇著風(fēng),抱屈說道:“這南地怎么這般悶熱!”

熊大熱的大口喘氣,咽了口口水,道:“找個地方歇歇腳,吃點(diǎn)東西。”

這兩頭熊隨意找了間客棧坐下,那掌柜的看到兩人如此裝束,想著是哪里來的鄉(xiāng)村野夫,就讓店小二上壺茶葉沫子就行。

熊二嚷嚷道:“掌柜的,怎么不給俺們不上吃的?”

那掌柜的撇撇嘴,用眼神示意店小二過去。

店小二表現(xiàn)的很不情愿,一般有客人是好事,他還可以拿點(diǎn)額外的賞錢,可今天看這兄弟倆這模樣,窮酸到了極點(diǎn),別說賞錢了,一會兒還不知道有沒有錢付賬都難說。

店小二也沒心思讓熊大熊二點(diǎn)菜,自己拿主意直接上了一盤白饅頭。

熊二見饅頭上桌,皺了皺眉頭,心里想著難道這南地城里人都喜歡干嚼饅頭不成?

還是熊大經(jīng)歷的多,知道是那店小二看不起他們才會如此做。

但熊大沒有說什么,跟熊二淡淡說了句吃吧,就自己拿起一個饅頭自顧吃起來。

店小二“切”了一聲離去。

熊二不以為意,邊吃著饅頭,邊含糊不清說道:“那宋家年輕宗主是什么人物,師傅他老人家還要讓我們親自出馬。”

熊大咽下嘴里饅頭,說道:“不清楚,反正是要快死的人了。”

熊二深以為然,又問道:“地點(diǎn)在哪里。”

熊大想了想,有些不確定般說道:“江洲,亂平崗。”

熊二嘀咕了一遍地名,問道:“在哪里?”

熊大無奈聳聳肩,“鬼知道。”

……

晚間,熊大熊二也沒有睡進(jìn)客棧的客房里,被店小二自顧安排在了柴房內(nèi)。

當(dāng)然,不要錢。

熊大對此沒有異議。

睡覺的時候,熊二突然靠過來,后背貼著熊大。

熊大心有所感,輕聲問道:“想娘了?”

熊二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

熊大難得對著熊二笑道:“別擔(dān)心娘,左鄰右舍都會幫襯著的,況且咱們這次頂多一個月就能回去,出不了大事。”

熊二沉默無言良久,而后悄悄說道:“哥,咱們明天就去找那亂平崗吧?”

熊大單臂枕于腦后,重重嗯了一聲。

“明天坐船過了一線江,就是江洲了。”

“希望船跑的快一些。”

“熊二,我今天聽說東南行省比這里還要熱。”

“啊?!那明天得穿少些才是。”

……

翌日,這兩頭熊去江邊找了一艘客船,與船家談好價錢后,便順流而下。

經(jīng)過兩個時辰左右,這兩頭千里迢迢從東北出來的熊,終于踏上了東南之地。

剛下船,熊大突然聽到不遠(yuǎn)處一艘客船的船家在那嚷嚷,好像言語并不是很好聽。

而那里,一群道袍破爛,個個灰頭土臉的道士陪著笑臉在那站著。

熊大不自覺走過去。

“沒有錢做什么船!不是說你們道門高人都會御劍飛天的嘛,過個江有什么難的?”

那群道人中,一個滿頭柔順白發(fā)的老者摸遍了全身,也沒有找到一個值錢的東西。他感到不可思議,嘴里嘀咕著從那小宗主身上摘下的玉佩怎么不見了。

熊大這時上前,一言不吭直接丟給那船家一錠斤兩十足的銀元寶,而后對著那名老道人抱拳行了個禮,道:“諸位道長請上船吧。”

那老道頓時感激涕零,“施主真是心善之人,以后肯定有大福分!”

老道又說道:“不如讓貧道給施主看一看手相吧,也算是施主那錠銀子沒白掏。”

熊大不覺皺眉,他是靠雙手做生意的,哪能讓人隨意看自己手掌呢。

那群道士中,有一個小道童在聽到自家掌教說要給人看手相時,頓時赧顏,無地自容。

他心里清楚,掌教的哪會看手相啊!

熊大天人交戰(zhàn),權(quán)衡許久后,最后竟鬼使神差的伸出了右手掌。

老道接過前者手掌,低頭端詳了良久,先是撇了撇嘴,嘆息道:“你這雙手染過不少血啊!”

熊大收起手掌,輕笑道:“我在我們那里,是靠打獵為生的。”

老道聞言眉毛一挑,“怪不得。”

他身后一群道士聽到熊大這話,皆是如釋重負(fù)。

老道繼續(xù)分析說道:“施主也別怪貧道話直,貧道看你手掌上姻緣這條線很短,基本上可以忽略,所以施主你一輩子都是一個人的命。”

那船家神色鄙夷的瞟了一眼老道,心里腹誹你這老道也太不近人情了,人家好意給你付船費(fèi),你怎么這樣咒人家。

“道長說的是,我會注意的。”熊大回答的也是前言不搭后語。

老道嘮起了家常:“施主是北方人?”

“東北。”

老道沉吟了一下,問道:“來這做生意的?”

“嗯。”

老道忍不住說道:“施主你別介意,其實(shí)貧道方才看你面相,此次施主的生意十有八九成不了,而且還會有血光之災(zāi)!”

剛剛不是看手相嗎,怎的又成了看面相了……

熊大聞言神色一頓,而后笑了笑,道:“多謝道長提醒,我會注意的。”

老道還想說什么,那船家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就催促道:“還走不走?”

熊大也笑道:“諸位道長還是趕緊上船吧。”

老道撇撇嘴,咽下了要說的話。

船走,熊二來到熊大身旁,淡淡問道:“高手?”

熊大搖搖頭,實(shí)話實(shí)說道:“不知道。”

船頭上,武當(dāng)山李三清的三徒弟走上前,替自己師傅拍了拍肩頭的灰塵,笑問道:“是去找那宋家小宗主的?”

李三清苦笑道:“能驚動這兩頭熊的,在東南,除了那宋逸安還能有誰?”

也是花甲年齡的道士一鳴驚人:“要不要攔下來?”

而李三清卻是搖搖頭,平靜說道:“不需要。”

————

夏季多雨,對于東南行省來說更是如此。

宋家年輕宗主在去蕭索府邸的路上,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陰沉,緊跟著沒過多久,就下起了淅瀝小雨,而后細(xì)雨漸漸成絲,等到了目的地,已成了瓢潑大雨。

王依山此時心里又郁悶了,因?yàn)樗我莅苍隈R車?yán)锪懿恢辏直涣艹闪寺錅u。

馬車?yán)镎陂]目養(yǎng)神的宋逸安緩緩睜開眼,呼出一口濁氣。

便在這時,馬車停下,總督府到了。

雨水還是那般大,打在蕭鼎等一百鐵騎身上的盔甲上,“噠噠噠”的聲響在已是有些昏暗的天氣環(huán)境里,甚是刺耳。

宋逸安掀開車簾,抬眼望去。

只見雨幕之間,東南總督府的中門大開,蕭索自然不會像李書文那樣冒雨而立,他身軀挺拔,手中無傘但雨水并沒有打濕他的衣衫。因?yàn)樵谒纳砗螅幻聿母叽蟮那嗄晏媸捤鲹沃鴤悖潜緛砭褪且蝗擞玫挠陚闳磺嗄暧脕碚趽跏捤黝^頂,他自己早已是渾身濕透。

宋家年輕宗主轉(zhuǎn)目看向撐傘青年。

青年年紀(jì)比蕭鼎年輕,劍眉入鬢,眼神凜冽,他身材高大,形體雄健,雖然渾身濕透,但絲毫沒有掩蓋其凌人的氣焰。

如門前站虎。

青年便是蕭索的長義子,其麾下第一猛將,有“下山虎”之稱的蕭武。

蕭索有三位義子,也是有“東南三虎”威名,分別是下山虎蕭武,坐山虎蕭遠(yuǎn),敲山虎蕭鼎。

其中蕭武武學(xué)天賦最好,境界也最高。聽聞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其威勢便如猛虎下山一般,銳不可當(dāng)。

蕭鼎,范長明和蕭索老仆下馬,默默無言先對著蕭索跪下行了一禮,而后蕭鼎一個人上前,從蕭武手中接過雨傘。

宋逸安見此眉頭不覺微皺。

蕭索沒有說一句話,轉(zhuǎn)身走入府內(nèi),蕭鼎撐傘緊隨其后。

蕭索那名老仆眼神嘲諷得看向宋逸安,范長明無語,黯然搖搖頭。

宋逸安臉上浮上一層陰翳,之前他說了要第一個看見蕭索,如今蕭索看是讓他看見了,可這還不如不見呢。

下山虎蕭武雙臂抱肩,站于瓢潑大雨之下,朗聲道:“末將拜見世子殿下!”

自然是說說而已,并不會真的“拜”見。

“請世子殿下下馬!”蕭武嗓音洪亮。

他的話意思很明顯,這是總督府,是東南之主的府邸,你宋逸安來到這里,是龍也得給我盤著!

聽說蕭武如今的武學(xué)修為已是快要接近一品的境界,他這頭下山猛虎擋于中門前,恐怕就算是蕭鼎那一百鐵騎想沖進(jìn)去都不會太過容易。

老羅已從背后抽出鐵錘握在了手上。

王依山眼神玩味的看向宋逸安,好像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你宋小子不能總躲在我和羅鐵匠身后啊。

宋逸安眉毛一挑,冷笑著放下車簾,淡淡吐出兩個字:“進(jìn)府!”

末了,他又用細(xì)聲對王依山和老羅說道:“你們不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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