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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父女情深

  • 舊時小妻
  • 宛畫
  • 5151字
  • 2022-05-30 10:00:00

蘇府內,大家見到玧兒都很意外,玧兒離開蘇府已經大半年了,最開始是跟著蘇炎之奔赴前線,后來蘇炎之回來了,玧兒卻沒有回來,蘇炎之只說玧兒是回了娘家,蘇府傭人對于玧兒的過往并不太了解,也不知道她娘家在哪里,但是督軍這么說,也沒有人敢說什么。但是玧兒一走就是這么久,從沒有聽說回娘家要回這么久的,而且還是在蘇炎之受傷的情況下,玧兒居然會回娘家?他們漸漸開始有些懷疑玧兒是不是死了或者與蘇炎之離婚了,但是現在見玧兒安然無恙地出現在蘇炎之身邊,他們意外之余也不敢問什么。

玧兒早已疲累不堪,先進了衛生間洗澡,她褪盡全身衣物,泡在溫熱的浴缸里,此時她拆著右臂的紗布,只見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只是留下了一條紫紅色的猙獰恐怖的傷疤,因為她一直穿著長袖,所以蘇炎之還沒有發現她右臂受傷了,只是現在到家了,待會蘇炎之怎么也都要發現了。

玧兒正想著的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這個時候進來的必是蘇炎之無疑,玧兒下意識地用左手捂住了右臂的傷口。

這個動作自然是落入了蘇炎之眼里,他關上衛生間的門,走過去蹲到浴缸邊上,輕輕拿開了她的左手,只見一條猙獰的傷疤映入眼簾,蘇炎之心疼地問:“是白雁回嗎?”

“不是,這你可冤枉她了,她在我這可沒有撈著什么好處,這是孫太太下的手。”

“這些日子你到底遭了多少罪?”蘇炎之在那條傷疤邊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其實也還好,除了這個傷,我沒有受過別的傷。再說我還要感謝這個傷呢,孫太太對我起了殺心,孫玉承再不放我走,我遲早要成為他太太的刀下亡魂,所以他放我走了。”

“玧兒,我自出軍校以來,從未有過敗績,所以我一向自負,沒想到這次害了你。”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沒有害我,我們夫妻同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想讓你知道,我不是只能躲在你背后讓你庇護的小鳥兒,我也是可以護著你的,況且孫玉承這么針對你,本來也有我的原因,反正都過去了,以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好。”蘇炎之說著開始解自己的襯衣紐扣。

“你干什么?”

“一起洗。”

玧兒的臉一紅。

蘇炎之也褪盡全身衣物,進了浴缸,只是他一坐下來,玧兒就發現了他胸前的那片烏青,玧兒心疼極了,輕輕撫摸上去,問道:“是我撞的?”

“沒事,一點烏青,幾天就消散了。”

玧兒依偎進他的懷里,在這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里,終于可以一訴衷腸:“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每一分鐘都在想你。”

“我也是。”

兩人吻在一起,重溫了久違的甜蜜。

回到臥室,玧兒將這半年多在寧州發生的事情悉數告知了蘇炎之,蘇炎之也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了玧兒,不過蘇炎之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人。

最后,蘇炎之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掏出了幾封信,這是蘇憶蘭從英國寄過來的,自從中軍與西南聯合軍打仗以后,蘇炎之讓蘇憶蘭暫時先別回國,所以蘇憶蘭有兩年沒有回國了,但是經常給蘇炎之寫信,這些信是玧兒走后,蘇憶蘭寄來的,玧兒都還沒有看過。

蘇炎之并沒有告訴蘇憶蘭,玧兒去了寧州的事情,所以蘇憶蘭每封信的開頭的問候語都依然是“爸爸媽媽,展信佳”。

見到久違的女兒的信,玧兒按照時間順序,一封一封讀了起來,去年夏天的時候,玧兒就知道,蘇憶蘭考入了大學,學的是金融專業,溫以琨也真的去了英國,與她考入了同一所大學,學的是機械專業,現在從信上知道在今年春天的時候他們確立了戀人的關系。蘇憶蘭的來信里細細描述著自己的大學生活,還附了一張她和溫以琨的合照,兩個人坐在公園的湖邊,互相依偎著,蘇憶蘭穿著洋裝,溫以琨西裝革履,兩個人笑得很甜蜜,真是如金童玉女一般。

“蘭兒戀愛了。”玧兒說著將這些信收好。

提起這件事,蘇炎之就來氣,黑著臉道:“這個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蘭兒才多大啊!他居然.....”

“蘭兒多大了?”玧兒笑著打斷了他,“蘭兒十九了,你還當蘭兒是那個撲在爸爸懷里撒嬌的小姑娘啊?你可別忘了你十九歲的時候都結婚了,蘭兒談個戀愛怎么了?”

“那也該先帶回來給我這個爸爸把把關再說!怎么就......”蘇炎之氣得說不下去了。

“其實這個男孩你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怎么說?”

“你記得那年你來豐縣找我,說有人給蘭兒寫情書這事嗎?”

“就是這個姓溫的小子?”蘇炎之氣得眼睛都瞪圓了。

玧兒笑著點了點頭。

“那次蘭兒明明答應我了要好好學習的啊。”

“蘭兒是好好學習了啊,現在還考上了英國的大學,溫以琨也考上了,他們都是先好好學習,才談戀愛的嘛!”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蘇炎之瞇著眼睛看她。

“本來蘭兒就跟媽媽更親嘛!”玧兒嘟著嘴,“怎么?吃醋啦?”

蘇炎之氣得在玧兒的嘴上啄了一下。

“哎呀!別生氣了!”玧兒環住他的腰,“溫以琨這孩子是燕城本地人,是蘭兒的中學同學,彼此知根知底的,現在又一起在外求學,彼此有個照應,而且你看照片上他的樣子,長相也頗為英俊,這樣一個女婿總比蘭兒給你帶回來一個金發碧眼的洋女婿要來的好吧?”

“你別瞎說啊!才談個朋友而已,怎么就女婿了?”

“好好好!不說了,十二點多了,還要不要睡覺了?”

“睡!”于是蘇炎之關了燈,兩人相擁而眠。

一路的奔波,二人都很勞累,玧兒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聽見玧兒淺淺的呼吸聲,蘇炎之再也忍不住了,背對著玧兒,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呼吸完了又是一陣咳嗽之意上來,他怕吵醒玧兒,捂住嘴巴,盡量不讓自己咳出聲音,這樣一番操作下來,他一張臉早已漲得通紅,他喝下一杯水,待呼吸順暢后,再度躺回了玧兒身邊。

第二天早上七點,玧兒醒了過來,而身邊的蘇炎之還在熟睡,玧兒只覺得心滿意足,過去的半年多,這樣的場景只有夢里才有,今天居然實現了。

玧兒想去上廁所,可是床邊的拖鞋卻少了一只,玧兒彎下腰去床底找拖鞋,卻在找到拖鞋的同時還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個煙灰缸,一個塞滿煙頭的煙灰缸,玧兒將煙灰缸拿出來,她記得蘇炎之在他們結婚后就很少抽煙了,可是他居然又復抽了,還是在肺部受傷之后,玧兒只覺得心跌入了谷底。

半個小時后,蘇炎之醒了過來,枕邊少了玧兒,他一個激靈,連忙從床上坐起來,卻見玧兒坐在床尾的沙發上發呆。

“玧兒,怎么了?”蘇炎之連忙起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走到了玧兒身邊,這才發現桌子上擺著他的煙灰缸,他怕玲姑發現他抽煙,因此都把煙灰缸藏在床底下,再偷偷處理掉,可是沒有想到他還來不及處理,玧兒倒是先發現了。“對不起,玧兒。”

“你傷得是肺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抽了!”

“你不要命了是嗎?我想的是與你白頭偕老,你卻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抽了,我只是睡不著,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從今往后,我再也不抽了!”蘇炎之將她摟在懷里。

玧兒早已涕淚橫流。

上午,趁著蘇炎之去了督軍署,玧兒去見了這一年負責給蘇炎之檢查身體的軍醫岳醫生,當初也是岳醫生將蘇炎之的命從戰場上撿回來的。

岳醫生見到玧兒也是很意外的,當時玧兒去寧州的事情只有幾個人知曉,岳醫生是其中一個,岳醫生本來以為玧兒深處敵營兇多吉少,沒想到不過半年多的時間,玧兒居然毫發無傷地回來了。

“太太。”岳醫生與玧兒打招呼。

“岳醫生,我想知道督軍現在的身體情況。”

岳醫生楞了一下,而后照實回答:“督軍其實傷后就留下了后遺癥,再加上當時太太你去了寧州,對督軍的打擊很大,從此他就有了胸痛的毛病,他又辛勞,從不肯好好調理。”

“如果好好調理,胸痛的毛病會好嗎?”

“督軍那一槍傷得太重了,就算好好調理胸痛的毛病可能會有所緩解,不會發作得過于頻繁。說實話,督軍從年輕的時候就征戰四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不知受了多少,前十幾年他就在透支他的健康了,如果再不好好調養,恐怕......”

玧兒聽出了岳醫生的意思,說道:“以前是我不在他身邊,他別說調理身體了,恐怕他甚至都沒有按時吃飯睡覺,這樣吧,你告訴我他應該怎么調理,吃什么藥,以后一天二十四小時,由我來監督他!”

“這樣最好不過了!”于是岳醫生將蘇炎之的一些禁忌和吃藥的分量、時間等一一交代給玧兒。

玧兒帶了手札,將岳醫生說的話記得一清二楚,筆記記完了之后,玧兒又想起了一件事,連忙問道:“岳醫生,督軍前兩天碰到個小車禍,胸前撞出了一片烏青,要不要緊的?”

岳醫生臉色一變,誠惶誠恐地說道:“這不好說的,不知道有沒有撞出內傷,有沒有肺出血之類的,得讓督軍上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好,我這就讓他來醫院,還請岳醫生為他詳細地檢查!”玧兒一顆心七上八下,那個車禍是她導致的,如果讓蘇炎之的傷勢加重了,她簡直無地自容。

當天下午,玧兒去了督軍署找蘇炎之,玧兒向來是很少到督軍署來的,蘇炎之也覺得很意外。

“你怎么來了?”

“我跟岳醫生約了時間了,去檢查一下你的肺。”

蘇炎之一愣,只說:“我的肺好得很。”

“我只相信醫生的。”玧兒表情有些嚴肅。

“改天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蘇炎之顯然在逃避這件事情。

“沒事,你先忙,我坐在這里等你,等你處理完了我們再去醫院,我相信岳醫生會愿意為了你加一會班。”玧兒順勢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

蘇炎之拗不過玧兒,只得跟著玧兒去了,岳醫生為蘇炎之做了詳細的檢查,蘇炎之的肺因為槍傷本就留下了胸痛的后遺癥,因為前幾天的車禍,又出現了肺挫傷的癥狀。

“需要手術嗎?”玧兒問。

“我看不用吧,我都沒覺得痛。”蘇炎之淡淡地說道。

岳醫生明白蘇炎之的意思,蘇炎之不想讓玧兒擔心,岳醫生便說:“可以不手術,保守治療,但是一定要聽醫囑,按時吃藥,多多休息。”

“那手術治療是不是好得快一些?”玧兒忙問。

“太太,督軍的肺挫傷沒有到非手術不可的地步,而且他去年的槍傷已經做過一次開腔手術了,這種大手術我不建議頻繁地做,所以這次保守治療也是可以的。”

玧兒聽岳醫生這么說,才算是安心了。

自此,玧兒徹底變成了一個管家婆,每天盯著蘇炎之吃藥、進補,不讓他抽煙喝酒,讓他早睡早起,蘇炎之每每嘴上抱怨,說自己成了妻管嚴,但是心里卻樂開了花。

期間,中央政府派了人來,他們意圖南下討伐南軍,讓蘇炎之配合,蘇炎之現在已歸順中央政府,自然是要為中央政府出一份力的,自然也應允了。

晚上聊起天來,蘇炎之問起玧兒:“孫玉承是不是真的打算負隅頑抗?”

“我也不知道,我只勸他不要跟日國人合作,至于他會不會易幟我就不懂了,你要出兵嗎?”

“我自然是要的,現在不比以前,現在有中央政府管著我們。”

“出兵可以,但是你就不要上前線了,你坐鎮后方指揮,你的身體你自己心里得有數!”

“我有數!”蘇炎之緊緊地摟著玧兒。

轉眼到了冬天,玧兒收到了蘇憶蘭的來信,蘇憶蘭說今年要回來過年,這可是把蘇炎之和玧兒都高興壞了。

“那個姓溫的小子來嗎?”蘇炎之沒好氣地問。

“蘭兒說了,以琨過年的時候正好有個實驗要做,今年過年就不回來了。怎么?老丈人想見女婿了?”玧兒打趣問。

蘇炎之哼了一聲:“他最好別來,不然我打斷他的腿!”

玧兒抿嘴一笑,輕輕抱住蘇炎之,寬慰他道:“蘭兒選的人不會差的,這樣,等下次以琨回來的時候,再讓他好好孝敬你這個老丈人!”

“你別一口一個老丈人的,把我叫老了!再說八字還沒一撇呢!我都還沒有點頭呢!”

“什么年代了?早都自由戀愛了,還要你點頭啊?再說了,你過了年就四十了!是不年輕了!”玧兒覺得好笑。

“怎么?嫌我老了?”

“不老不老!我的炎之是我見過的最英俊的男人了!”玧兒嘻嘻笑著。

“比孫玉承呢?”現在他們都可以隨意地提起這個人了,這個人已經不是他們心中的那根刺了。

“比他好看!”

“說假話會長長鼻子的!”

“我說的是實話!”玧兒說著狠狠地吻住了蘇炎之,經過小半年的調養,蘇炎之的身體比之前好了一些,胸痛的毛病也有所緩解,玧兒發自內心的快樂。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玧兒又有的忙了,讓傭人把蘇憶蘭的房間好好打掃,換上了新的床罩被套、掛了新的窗簾,是蘇憶蘭最愛的紫藍色,又去百貨大樓給蘇憶蘭買了幾身新衣服,還有蘇憶蘭喜歡吃的家鄉菜、零食啥的,玧兒更是早早地備下了。

除了生活用品和吃食,玧兒還未蘇憶蘭設計了一套首飾,是一整套的紫鉆首飾,這個紫鉆玧兒還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尋得的。以蘇憶蘭最愛的蘭花為設計靈感,看起來大氣又不失靈動,玧兒將這套首飾命名為“幽蘭”。

當玧兒從珠寶店取回自己設計的“幽蘭”時,蘇炎之狐疑地問:“怎么好好的準備一套這么昂貴的首飾?他們只是談戀愛,還沒說要結婚呢!你就開始備嫁妝了?”

蘇炎之的問題惹得玧兒捧腹大笑:“你這個做爸爸得也太敏感了吧?我就送一套首飾你也能跟嫁妝扯上關系?蘭兒過了年就要二十歲了,二十歲的生日不能在家過,我提早把生日禮物送給她!”

蘇炎之這才放心了,于是蘇炎之就每天看著玧兒為了迎接女兒回家而忙得團團轉,有時玧兒也會抱怨蘇炎之一兩句:“你這個做爸爸得真有意思,以前經常給女兒買衣服買禮物,現在女兒從英國回來,我看你倒是挺淡定的,啥也不準備不幫忙!”

“以前我操心是因為她沒有媽媽,現在也該輪到她媽媽操操心,讓我享清福了吧?”蘇炎之不服氣地反駁道。

玧兒吐吐舌頭,依然快活地忙里忙外,她真的有好久沒有見到她的寶貝女兒了。

蘇炎之雖然嘴上說著不操心,但是玧兒知道,他時常坐在女兒的房間里傻笑,翻看女兒從小到大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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