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沈沛文滴血驗親成功以后,不知怎么的玧兒卻覺得這事隱隱不對,畢竟滴血驗親這事也太玄乎了,這真的可以作為父子血脈親情的佐證嗎?
隔天下班,玧兒剛走到銀樓門口就看見了一個穿著西裝、帶著金框眼鏡的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斯文優雅又安靜,玧兒見過這個他幾次,他叫江必清,是余漫漫的未婚夫,也是鄴洲醫院的醫生,是國外進修回國的醫學博士。
“江醫生,又來接漫漫下班???”玧兒主動打招呼道。
“是啊,宋設計師,漫漫怎么還沒下來?”江必清笑著問,表情有些靦腆。
“她在辦公室換衣服呢!我就說好好的干嘛下班還換一身衣服,原來是要與你約會??!”玧兒打趣道。
江必清笑得更不好意思了。
“必清,你等很久了嗎”余漫漫走了出來,穿著粉藍色的呢大衣,表情和婉甜美。
“沒有,也才來一會兒?!苯厍鍛?,看著余漫漫的眼睛仿佛冒著星星。
“玧兒,我跟必清去吃牛排,你要不要一起去?”余漫漫問玧兒。
玧兒拒絕道:“我就不去了,你們兩口子約會,我去像什么話嘛?你們好好約會吧,明天你休假,今天玩得開心點!”
“那我們走了,再見,宋設計師?!苯厍逭f道。
玧兒也正想與他們道別,卻突然腦子一熱,想起了什么,連忙叫道:“江醫生,我有件事想請教你?!?
“宋設計師客氣了,有什么就請問吧?”江必清停住腳步。
“我前兩天看了本雜書,書上有個大戶人家的老爺,懷疑自己小妾所生的兒子不是自己的,后來他就跟孩子滴血驗親,驗了之后兩血相融,那老爺便相信那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了??墒沁@滴血驗親真的靠譜嗎?在醫學上是成立的嗎?”玧兒問道,這個問題已經盤桓在她心中多時了。
江必清無奈地笑了起來:“這滴血驗親不過是民間傳聞而已,哪里可以當真呢?其實這世上,隨便兩個人的血滴在一起都可以相融的,不信你一試便知?!?
玧兒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所以沈沛文大費周章做了滴血驗親,并不能保證予宣是他的親生兒子呀,玧兒繼續問:“那如果想要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可還有什么別的法子沒有?”
“當然有!現在醫學比以前要發達,我在國外專攻的就是血液科,通過到醫院驗血可以查驗是否有親子關系?!苯厍逭J真回答。
“謝謝江醫生,你們快去吃飯吧!”玧兒道謝。
江必清和余漫漫便手挽著手,轉身離去,慢慢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其實玧兒目送著他們離去,他們看起來登對養眼,實屬一對璧人,玧兒不由心生羨慕,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和心愛的人在街上手挽著手散步呢?這樣的日子也快了對吧?
而今夜沈沛文在陸雪貞的院子里,招待陸雪貞從杭城來的遠房表哥丁幼斌,這丁幼斌也是丁幼茹的堂哥,因此丁幼如也一同前來用餐。丁幼斌在杭城打拼多年,這回是家鄉有事情才回來處理,順便來沈府看望自己的兩位妹妹。
丁幼斌帶了幾盒杭城特產荷花酥,沈沛文自上次在顧惜年院子里吃過孫玉承送來的荷花酥之后,就對這個味道念念不忘,如今見了荷花酥,不免食指大動吃了起來。
沈沛文吃著,又見到了盒子中那張荷花狀的廣告簽子,拿起一看,只見正面依然寫著:杭城荷花酥,百年傳承,飄香千里,其樂無窮,但是翻面一看,背面卻沒有那句洋文了。
“沈兄,你這看什么呢?”丁幼斌問道。
“我記得這廣告簽子,背面還有一句洋文呢?怎么不見了?”沈沛文疑惑地問。
“你們怕不是記錯了吧?荷花酥廣告簽子上怎么會有洋文呢?”丁幼斌笑道。
“我真的看到了呀,雪貞、幼茹,上次的荷花酥你們也吃了吧?廣告簽字上是不是有句洋文?”沈沛文看著陸雪貞和丁幼茹問。
“我可沒注意這廣告簽子?!标懷┴憫?。
“有的!這荷花形狀的廣告簽子漂亮,當時芳兒、菲兒拿它當玩具玩,這背面是有一句洋文的!”丁幼茹回答。
“我一個人記錯便也罷了,我和幼茹還能兩個人都記錯?當時也是這樣的簽子,背面確確實實寫著一行洋文?!鄙蚺嫖暮V定地對丁幼斌說。
“你上次吃的荷花酥怕不是假的吧?”丁幼斌道,“我認識杭城荷花酥的少東家好多年了,這個少東家上過幾年洋學堂,也想用洋文為自家的荷花酥打打廣告,但是荷花酥的老東家是個封建頑固的老頭兒,硬是說只要他活著一天,杭城荷花酥便不許用洋文打廣告,所以這杭城荷花酥不可能有洋文的!”
“可是我上次吃的荷花酥,跟你這次帶來的味道一樣啊!”陸雪貞說道,雖然她沒有注意廣告簽子,但是這杭城荷花酥的味道奇特清香,她是不會忘的。
“上次的荷花酥,是玉承送來的,玉承說是他的朋友從杭城來,帶了幾盒荷花酥,也送給我們嘗嘗,或許是他朋友一時好玩寫上的呢!”丁幼茹道。
沈沛文口中嚼著荷花酥,滿腹疑云,是誰這么無聊?在荷花酥廣告簽子上寫洋文,而且那句洋文的意思還那么曖昧纏綿:別擔心,我的心永遠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