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做到了,用他的絕對實力。
清晨,少凌霄的睫毛微顫,連夜的小雨已經停下,晨起第一抹陽光揮灑在她的身上,還未干透的衣服仿佛散發著絲絲的透氣,雙手還是擎的筆直。
吱呀——醫閣開了門,黃老迎著陽光抻了個懶腰,“唉,天氣真好啊。”雙手放下,頭側了側仿佛才看到少凌霄,“下來吧。”
黃老的話說出了良久,少凌霄還是站在大石頭上一動不動。
“為師叫你下來。”
少凌霄的手手指伸了伸,兩只胳膊緩緩的垂了一下,一夜雨露再加上一動不動她都快感覺和石頭融為一體了。
“才一夜身體就成了這副德行,還好意思說你不弱。”黃老撇著嘴,嫌棄的說道,“快點下來去做飯,為師餓了。”
少凌霄試著張嘴,原來不只有低溫燙傷還有低溫凍傷!“做飯?我不會!”扎馬步怎么說還能和武功搭上點邊兒,做飯又是哪來的訓練科目!
“也可以,那你就再在這扎兩天馬步,就可以不去做飯了。”
“我……!”少凌霄語塞,那直接可以去死了,翻了個大白眼,“去做飯。”她這是拜了個武藝高超的師傅啊,還是自己把自己送進老虎嘴里當丫鬟了,現在可好了,打又打不過逃還逃不了!真是被功夫迷了心竅了!
少凌霄憤憤的走進廚房,腿腳還不太靈活蹲在爐灶前使勁的加柴,嘴里嘀咕著,“等有一天我比你厲害的時候,看誰做飯!”
黃老不知從哪里飄來在少凌霄的身后,“忘了告訴你,以后這院子里挑水劈柴種藥材抓蟲子的活兒都是你的了。”
她話音還沒落,身后的聲音就響起,少凌霄嚇了一個激靈,“師傅,你走路不用腳的嗎?還有什么叫都是我的了?”
黃老雙手背后,輕輕蹙了下眉疑惑的樣子,“難道要師傅親自去干這些粗活?”
我沒來之前不也都是你自己干的嗎!少凌霄忍住翻騰而上的白眼,嘴角強抿出笑搖頭,“不用,徒兒干活。”邊說著少凌霄便把塞進爐灶多余的柴禾拽了出來。
“恩。”黃老應了一聲,身影一閃在她的面前消失了,只留下廚房的門悠悠蕩蕩證明了剛剛有人出去過。少凌霄嘴里似是塞進了一個饅頭,這下好了不僅打不過,追也追不上了,這不是什么仙術吧。少凌霄搖頭回過神來機械的添火燒柴做飯。
一刻鐘后,“飯好了。”少凌霄灰頭土臉的端著一盆小炒青菜,兩碟米飯從廚房游蕩出來,黃老早已在飯桌前等著,見著少凌霄眼睛睜開,很自然的將她面前的飯換到自己面前。
她欲言又止,像是吃了個啞巴虧,“師傅,都是一樣的飯,為什么要換?你就這么信不著我啊!”
“都是一樣的飯,為什么不能換,難道有什么不一樣嗎?”黃老若無其事的說著。
沉了一口氣,少凌霄端起飯碗小口的幾乎是幾個米粒的往嘴里送米飯,這老頭是人精變得吧!他的飯里是加了三勺鹽的,這老頭看都不看就換了。
黃老微笑,眼睛笑成了月牙的模樣,英俊的面容好看到要死,“好吃嗎?”
“哦呵呵。”她少凌霄兩輩子咸菜吃了不少,咸飯還是頭一次吃,整個臉都冷掉了,點頭,“好吃,好吃。”
“好吃就好。”黃老對著那一盤青菜吃的甚是開心,她則是幾粒米幾粒米的往嘴里送,天知道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一盤子的青菜在黃老的大肆進攻下很快的見了底,直到最后一棵青菜進肚,黃老撂下筷子,“廚藝不錯,以后繼續啊。”
“恩呵呵。”她已經想不到什么話來說了,拿著自己手里滿滿的米飯,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
“徒兒,你耐力不錯啊。”
少凌霄收拾了碗筷回來,聽到黃老的話不禁失笑,“哎呦,您老還會夸人呢?你徒兒不是最弱的嗎?”
“為師是有什么說什么,對事不對人,練咱皇糧派的功夫一天最多只能吃一頓飯,徒兒你連一頓飯都不吃,耐力跟師傅有一拼呢!”
少凌霄深吸一口氣,簡直要抓狂,“我飯都倒了,你不早說!”早知道一天只能吃一頓,就算是齁死也得吃啊。
“哎呦,師傅年紀大了,忘記嘍~”
他分明記得,少凌霄都不用猜,這一定是上天看她過的不夠曲折給她派來的專門折磨她的人,最關鍵的是她對這個老頭兒一點招兒都沒有。
“早上沒吃,那我中午吃。”
“這可不行,中午是濁氣最重的時候,怎么能吃飯呢。晚上也不行。”黃老微笑的擺了擺手,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她,神情特別認真。
“……”她算是明白了,她拜的不是師傅,是拜了個祖宗。
“走吧,為師帶你去個地方。”
平布山的瀑布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此時正值深秋,還未來到瀑布邊上就已經能感覺到被瀑布帶動的濕潤的氣流,瀑布從山上懸下,青綠色清澈的水垂下在潭水上濺起四處綻放的水花,在潭中歡快的跳躍。被風吹落的葉子散落在潭水中,似是汪洋中的孤舟盡情漂泊,四處游蕩。獨屬于瀑布的嘩嘩聲不絕于耳,人說話的聲音都要不自覺的放大許多才能聽得清楚,瀑布從上瀉下仿佛是道水簾隔去了人們的視線,氤氳的濕氣夾雜著深秋的冰冷附著在人的感官上,讓人想伸出手掌搓上一搓,或是再多穿些衣服直接遠離這個地方。
“師傅,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的升了上了,雖然她有沒事跳跳水的愛好,可是現在也畢竟要冬天了,她對冬泳可沒什么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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