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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與公主和離!

  • 少主的王妃
  • 左手之戀
  • 4169字
  • 2022-02-12 22:59:49

杜凌萱出去的時候,凌楓正在馬車旁等她。

他柔柔的目光緊鎖從石室出來的杜凌萱,視線觸及她左手上包扎之物時,卻染上掩不住的心疼之色。

他走近她,目含安慰地看著她無措的眸子,沒有多問一句她忽然失態的緣由,只俯身,動作輕柔地將她抱進馬車里。

“別碰,這血有毒的!”見凌楓從系在腰間的錦囊里拿出的小巧盒子,又準備解杜凌萱綁在左手上的布條時,她忙抽回手,急急說道。

“無妨,我手上沒有傷口。”凌楓對上她一臉憂心自己的眸子,眉宇間盡是畫不開的溫柔。

“沒有也不能冒險,我不想你有哪怕一點點的損傷。這傷口早沒流血了,不如回了將軍府好好清洗清洗后,再上藥不遲,好不好?”杜凌萱神色認真地同他軟語商量道。

“這傷口,每次都像剜在這兒,凌兒你又知不知道?”凌風沒在勉強,只右手點了點心臟之處,目色沉炙地緊鎖她。

不管是她自己傷的自己,還是他傷的她。

“對不起,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了。”

“唉……真不知拿你怎么辦才好!”

將軍府門口,候著兩個人,一個是神色平常的杜淮,一個是難得嚴肅的杜鴻千。

“王爺,王妃!”杜淮朝他們拱了拱手,而旁邊的杜鴻千只尷尬地撓了撓頭,眼神不敢直視下了馬車的二人。

“杜大哥,好久不見!”杜凌萱見杜鴻千見他們后眼神閃躲,以為他是因為手傷的事怕凌楓怪他,于是趕緊向杜淮打了招呼。

“有勞王妃掛念,在下已備好為王妃清換傷口的東西,王妃且隨我來。”杜淮打量了一眼杜凌萱的左手,忙說道。

“好!”

“那個……銘楓,我有事和你說,你讓萱兒先進去唄!”杜鴻千看著自下車見到自己后銘楓那像焠了毒一樣盯著自己的目光,就渾身都涼了半截,但也不得不作死地攔下他囁喏道。

“待凌兒上完藥,我也有點賬要和少將軍算一算!”見杜鴻千還敢攔自己,凌楓一季凌厲的眼神射向他,冷聲說道。

“銘……楓……我知道我錯了,要不,你,現在和我算?”杜鴻千索性緊緊拽著凌楓右邊的衣袖。

聽著這咬牙切齒的“少將軍”,他知道,這次,銘楓氣得不輕!

可是,不管一會被揍得再慘,他也得拉住他啊!

“那,你們在外面打夠再進去,別擾了義父的清靜。”杜凌萱見這么迫不及待跑來作死的哥哥,心里為他默哀了幾秒,趕忙從凌楓手里抽出手,頭也不回地丟下這句話,一步并做兩步趕忙走了。

“杜鴻千……”凌楓掌風一揮,杜鴻千后怕地往后一躲,還是沒能站穩,狼狽地一屁股跌坐地上。

杜鴻千羞憤地趕忙起來,對上他銳利如刀的眼睛,苦哈哈地舉手投降道:“藍月公主找你來了!”

要不是怕萱兒遇上,他肯定老早就跑了。

“不見!”凌楓聽罷,素來冷冽的臉上浮起濃濃的厭惡,冷聲拒絕道,抬步就要去追杜凌萱。

“爺,算我求你,人家帶著圣旨來的,你要是不見,將軍府就要遭殃。”杜鴻千只差要哭了,臉上愁得只差跪地痛哭。

“呵,圣旨?”凌楓冷哼一聲,眼中的輕蔑更甚。

那個口口聲聲說要給他想要的一切是人,拿將軍府來威脅他!

“我和阿淮商量了,他會帶萱兒饒道進去,不會見著公主。”杜鴻千內心忐忑,也怕公主借機提出無理要求。

他更怕他的妹妹會受委屈。

“人在哪?”凌楓面色沉黑,周身的冷冽之氣讓人心生寒意。

“正廳,我爹正陪著。”杜鴻千縮了縮脖子,小心說道。

大廳外,候著藍月姬的隨侍丫鬟,而她一襲盛裝端坐梨花椅上。

見凌楓出現,杜遠泰站起身,朝凌楓行了禮,與杜鴻千對視了一眼,二人便離開了。

“妾身叩見王爺!”藍月姬起身對著凌楓,半福著身子,雙手上下相合,定于胸前,垂頭恭敬地像他行了禮。

“你來做什么?”凌楓語氣森冷,涼薄的臉上帶著濃濃的不耐煩。

“王爺…若…妾身讓出正妃之位...?”藍月姬面色微白,袖中的手緊了又緊。

這是她最后的讓步。

“本王的王妃,自始至終只有杜凌萱一人。公主若是以為憑了圣旨就可以左右本王,那本王不介意讓公主知道什么是后悔莫及!”凌楓卻不等她說完,就冷冷打斷。

那一句句猶如寒冰利刃的無情之言,擊得藍月姬如墜深淵,她穩了穩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的身子,內心的那股怒氣似要噴薄而出。

此刻她只覺得,她一國公主的尊嚴被徹底踐踏到了泥里。

不過,總有一天,她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王爺誤會了,這圣旨只是本公主向陛下討的和離憑證,今日前來,只是將它給王爺而已!”藍月姬壓著滿腔的怒氣,聲量拔高了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

凌楓聞言,劍眉微挑,眼含疑慮地打量了藍月姬一眼。

這女人又想玩什么鬼把戲?

“三日后,本公主便會隨使臣回藍月,臨行前,自是該來辭行的。”沒有了卑躬求人,藍月姬的面色逐漸沉靜。

“另外,本公主已修書送回藍月,明言此乃本公主之意,想必王兄定會理解。皇上這邊,也已有妥善之策。王爺不必憂心藍月與天龍邦交會受此牽連。”

說完,她沒在看凌楓一眼,將那明皇的圣旨放在茶案上,高傲地轉身往大廳外走去。

這東西的存在,會時刻提醒著杜凌萱銘王不過是她藍月公主拋卻不要的。

呵,沒關系!

銘王,你總有會求本公主的那日!

凌楓才不管她走不走,拿了案上的圣旨看了一眼。

哼!

這從未與他相干的女人要與他和離,當真是諷刺!

不過,想起凌兒說的那句:她畢竟是藍月軒唯一的妹妹,他又將欲出之言咽了下去。

他不想,凌兒為了此事再與他心生嫌隙。

他匆忙趕回小院,只想看看凌兒的傷口如何。

在將軍府見著杜淮,杜凌萱是很詫異的,畢竟,她離開青陽之前,杜淮還在張家醫館。而今看他與杜鴻千之間似毫無嫌隙的樣子,恍若當初他從未投靠過月邪。

她忽然想起,半年前,他離開御都,后來發生紫竹林之事后,又匆匆回來。

“杜大哥,去年九月,你可在京都?”

“不曾,那時我在青陽。”杜淮說起那時面色微白。

他到錦州不過數日,就被刺殺,還連累了旁人。

若非得師祖所救,他早已命喪黃泉。

后來也總算明白,那飛來橫禍是為哪端。

好在如今,罪魁禍首已伏法,也算給了逝者一個交代。

“青陽……”

聯系此前種種,杜凌萱也想明白了以往種種,月邪為了騙過自己,順利入府,自然要偽造傷痕。而那傷,不可能真的讓杜淮去看,所以找了個他的人假冒杜淮。

只是,為防止杜淮突然回來,月邪應該會想盡辦法阻止,甚至不惜滅口。

杜凌萱聽他說得簡單,后似不愿再說,也未再問。

回院中提醒了他自己血中毒素之事后,便未再言語。

杜淮先在手上涂了一層藥膏,將原先包裹傷口的衣服條子都拆了下來。

傷口自虎口處直直劃開,貫穿了手掌,皮肉微微翻起,若非裹得緊實,只怕如今還流血不止。

“傷口頗深,只怕還需用烈酒洗洗再上藥,王妃可能忍住?”杜淮先用清水洗盡了瘀血,發現傷口比他預想的還深,怕澆了烈酒,疼痛難忍,于是隱憂問道。

“我能忍住,杜大哥且放心。”毒性發作時烈火焚身,銼骨拆筋的滋味她都受過來了,還有什么比這更難以忍受的。

杜淮聞言,還是目含安慰地看了看她,才將那酒到往傷口處。

“王妃,你是女子,不必這般強忍著。”杜淮見她只蹙眉一瞬,很快又面色如常的樣子,欣賞之余,更多了一份憐惜。

自她叫叔父義父之后,他也覺得,她是他的妹妹啊!

雖然堂兄并未告訴他,王妃的傷是如何來的。不過,看傷口形狀與位置,他也猜的出,是她自己劃傷的自己。對自己,那么果決利落!

自出師后,他在軍營尤多,對京都閨門名秀之事也只是偶爾從堂兄口出得知。

若非趙婉君逃婚連累趙府滿門抄斬,他也不知道,還有這么個膽大包天的小姑娘。

而后,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姑娘,搖身一變,成了叔父的義女,銘王的寵妃,繼而成為被下旨休棄的罪女。

如今,短短半年光景,從那個柔弱的罪女,一身鉛華,傲骨凌然。

其間所受苦痛,必也不是常人能及。

她與王爺,當真璧合無雙。

“這些與王爺所受,恐不及萬分之一吧!”杜凌萱卻釋然一笑,提起凌楓,眼底的疼色浸泡開來。

他護了半生的母妃,如今,尸骨無存了,他該是如何的錐心之痛。

“王爺雖受盡苦楚,如今卻得償所愿,得王妃摯誠之愛,也算苦盡甘來。”傷口洗凈,杜淮忙涂了藥,取來干凈的紗布包扎。

“我本以為,自己內心已經足夠強大,可是卻不敢知道驕傲如他,面對筋脈,面容俱毀,那段最難熬的日子他是如何挺過來的!”杜凌萱覺得,杜淮一定是知道的。

“王妃,如今你與王爺否極泰來,那些過往,不提也罷。”杜淮打結的手一頓,抬頭看著杜凌萱寬慰道。

在青陽,他曾親自問過師祖,王爺的臉,還有王爺的傷。

師祖說,行醫一生,不曾見過如王爺那般毅力超凡之人。不論銼骨剃肉,還是寒潭絕生,非常人所能受。

他內心大驚,自此以王爺為銘。

那些連他自己都不愿再回想的過往,又怎忍心讓它在王妃面前再現一遍。

“傷口如何?”門口的凌楓卻怕杜淮頂不住她的追問,跨步進來打斷道。

“已經上了藥,重新包扎好了。”杜淮起身,對凌楓說道。

“大哥他,沒殘吧?”杜凌萱聞聲,側頭看了看門口,沒見杜鴻千,忍不住問道。

“……沒有。”凌楓蹙眉瞧她。

“那個……王妃,這幾日不要碰水,避免左手用力,我明日再來換藥。”杜淮收了藥箱,對杜凌萱交代一番,向凌楓告了退,就出門去了。

“傷口結痂后,涂上去疤膏,半月就好了。”凌楓在杜凌萱對面坐下,輕輕拿過她的左手,細細查看,確認已經包好后,聲色柔和地說道。

“嗯!”

回來的路上,她一直沉浸在殺了月邪的陰影里,也沒有同他坦誠他們去天壽山的事。她想,從月邪問她是不是取血那話里,凌楓肯定已經有疑慮了。于是,她忐忑開口說道:“我逼大哥帶我去天壽山了,我本來想著,等你再去的時候,就可以看到娘娘完好的遺體。”

“所以就傷了自己!”凌楓目光幽幽看著此刻一副乖乖認錯模樣的杜凌萱,接了她要往下說的話。

“我知道我不該自作主張瞞著你。”杜凌萱以為他要生氣,忙伸出右手,討好地輕拽了拽他的衣袖。

“怕我生氣?”凌楓神色嚴肅。

“嗯。”杜凌萱嘟嘴點頭。

“我確實很生氣!”凌楓心中竊喜,忍住想采擷眼前芬芳的沖動。而后,從背后拿出藍月姬送來的那張東西。

“這是?”杜凌萱接過來,放在桌上攤開,“圣旨?”

杜凌萱從頭看了一遍,大體意思是:藍月公主身患重疾,時日無多,而自己思鄉心切,只想故去前回歸故土,又不忍王爺見其哀思神傷,故忍痛與王爺和離!

這真是太會給自己找臺階下了!

杜凌萱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了!

“等等,你說的生氣,是這件事?”杜凌萱抬頭狐疑地望著一臉冷沉的凌楓。

“難道你不覺得該生氣么?”

“許是藍月公主不要堂堂銘王,王爺生氣了?”杜凌萱收了圣旨,戲謔道。

“杜凌萱,你明知道我不是此意。我不過是氣她分明占了你的位置,還想出如此厚顏無恥的理由欲全身而退。”凌楓被杜凌萱的曲解氣得面色黑鐵,這會兒都連名帶姓地叫了。

“好了,我錯了,咱別氣了可好?”杜凌萱見真觸著人家逆鱗了,趕忙認錯。

“好,既然她身患重疾,時日無多,我不介意如她所愿。”凌楓忽然勾唇一笑,眼里幽光畢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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