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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夫君,綠豆酥吃不吃?

  • 少主的王妃
  • 左手之戀
  • 4848字
  • 2021-06-30 01:15:56

御書房內,面對面站著兩個人。

“楓兒,你這臉?”段天煜欲伸手撫摸眼前這張陌生的臉,眼底一派傷痛之色。

“皇上若無要事,恕草民不能奉陪。”

“楓兒,父皇定會抓那逆犯,處以極刑,并誅他九族,為你報毀顏奪位之仇。”段天煜伸手攔住欲走的凌楓,面上一僵,眼底痛色更甚。

“草民自己的仇,就不勞皇上費心了!”凌楓面上清冷,眼里疏離之意毫不掩飾。

若不是杜遠泰與杜鴻千央求再三,他斷不會來這御書房。

“好,此事,父皇就讓你自行處置。另外,父皇明日便宣昭,恢復你的身份,并為你另賜府邸。”

“呵,陛下素來一廂情愿這點到是沒變。”段銘楓冷笑道。

他憑什么以為,自己就要接受他的恩賜!

“父皇自知錯信了賊人,讓你受盡了屈辱,只要你愿意原諒父皇,父皇愿答應你任何條件!”

“任何條件?”凌楓挑眉,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

“正是。”段天煜面色冗重。

“好啊!”凌楓忽然笑了。

“我要皇上昭告天下,杜凌萱為銘王唯一的正妻,我的母妃濯封德惠皇后。”

“……”段天煜聞言,只覺胸中氣血翻騰,好得很,他的要求,每一個都讓他自博其面。

他明知,皇后尚無失得之舉,斷無廢棄另立之舉。

他明知,藍月姬的正妃之位代表兩國之誼。

“皇上做不到么?”凌楓冷笑加深,一雙仿佛早已將他看透的眸子緊鎖在他身上,仿佛一把森冷的利刃緊貼著他的肌膚。

“父皇可以淖封你為太子。”段天煜轉頭不去看他那雙灼人的眸子,語態沉緩道。

“草民可真是無福消受!”

“楓兒,你…”段天煜抬起右手,指著他的食指微顫。

“陛下要說之事,若與這兩件無關,那就不必召見了。”凌楓說完,抬步便離開了御書房。

“好,好,凌曦你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段天煜雙目通紅,氣憤地將御案上鎏金端研摔了個粉碎。

宮燈高懸,宮門口前,停了三輛馬車。

杜凌萱與杜鴻千,杜遠泰三人在一輛上。

還有與凌楓一道來的李念在馬車外候著。

最遠的處的,是銘王府的馬車,里面坐著,藍月姬。

長壽宮那聲巨響,將她炸醒了。

她知道,她委身的那個人,不僅是個丑八怪,還是她本來夫君的仇人。

她知道自己定會被他嫌棄,可是她畢竟是藍月公主,永遠的正妃。即便他還有個側妃,說不定只要她求求他,他就會讓她留下。

畢竟,即便沒了貞潔,可她還有美貌,絕世無雙的美貌。她不信,如今容貌也不如從前的銘王,看見她的美貌,會一點都不為所動。

“少主。”凌楓出來時,李念第一時間就跳下馬車來迎了。

聽到聲音的杜凌萱面上一喜,正準備挑簾下車,可轉念一想到凌楓瞞了自己這么久,為了接近她,還費勁周章地計劃了這么些事,就氣從中來。

于是又收回了手,郁郁地坐著。

杜家父子見狀,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開口道:“丫頭啊,義父這把老骨頭修養了許久,今日這么一折騰,實在是乏得很,我想躺躺,讓這臭小子捶捶,不如你坐去旁邊那車上!”

“義父,我給你捶唄。”杜凌萱自然聽得出其中之意,并不打算去。

“哎呀,不行,我習慣了這臭小子手法,哪能輕易換人!”杜遠泰見狀,直接板起臉道。

“就是!”杜鴻千也附和道,還為她拉了簾子,那趕人的架勢,只差踹她一腳。

杜凌萱無奈,只好下了馬車。

凌楓站在車外,見仍舊披著他披風的杜凌萱探出頭來,準備伸手扶她。

可杜凌萱將他的手往旁測一推,自己出來了。

“少夫人請!”李念見狀,微微縮了縮脖子,殷勤地為杜凌萱打簾。

凌楓瀲眉看了看空蕩蕩的手,心里一陣失落。

“王爺,請稍等!”凌楓正要上去,忽然一道聲嬌媚的聲音傳來。

凌楓蹙眉轉頭,臉上原本的暖意瞬間消失殆盡。

“王爺,妾身不知那惡賊竟如此兇殘,害的王爺受盡苦楚,就連妾身也被蒙騙鼓里,只求王爺能早日回府,妾身也必助王爺將府內的余孽清繳了去。”藍月姬盈盈福身,哭得梨花帶雨。看凌楓那模樣,當真是心疼無比的。

“你放心,找到月邪,我會如你所愿,送你去和他夫妻團聚的。”凌楓連看都不曾回頭看她,只冷冷丟出這一句話,便鉆車里去了。

“……”杜凌萱聽得瞠目結舌,這,這是人話么?

人家好歹還是大師兄的妹妹,被月邪匡了清白,已經夠慘的了。

“王爺?”藍月姬聽罷,只覺雙眼發黑,險些要暈過去,哭得更厲害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段銘楓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

“夜里風大,公主還是先回去吧!”杜凌萱還是挑了簾下來。

“姐姐,你與王爺求求情,若我知道他是假的,即便是死,我也不會嫁于那逆賊的。”藍月姬看著杜凌萱身上那件原本穿在銘王身上的黑色披風,只覺眼睛一陣灼熱,心里陣陣不甘。

“他已將意愿表達明確,我即便求情也無濟于事,公主不妨想開些。”杜凌萱一時半會也不到,如何寬慰他,畢竟,一個古代的女人,還是個公主,被人騙人騙色是真的慘。可能怎么樣呢,她也不想與人分享夫君。

“姐姐,我知道,你一定是怪我向父皇說你劫持了我…”藍月姬還不死心。

“我想連軒師兄那般霽月風清之人心心念念的妹妹,一定不會是公主你現在這般模樣的吧!”杜凌萱忽然有些心寒,師兄心中最親愛的妹妹,那個天真無邪的高傲公主,怎么就變成這般委曲求全,沒了男人活不下去的了呢!

“你說什么?…連軒?…藍月軒?我的…大王兄!”藍月姬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淚花模糊的眼里驚愕與悲傷交替。

“凌兒與她說那么多做甚?”馬車走得再也看不到藍月姬,凌楓冷若寒霜的臉又開始解凍。

“她是大師兄唯一的妹妹,就沖這一點,你也不能說要殺她的話吧!”杜凌萱從來不知道凌楓有這么不懂憐香惜玉。

“那又如何?她誣陷你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日!”凌楓一點不覺得自己有錯。

“……那也不能說殺就殺。”杜凌萱忽然有些語塞,這人,還挺記仇的,雖然是她的仇!

“殺不殺自然是夫人說了算!”凌楓一手撐在墊子上,身子往右半傾,仰頭將臉湊到杜凌萱眼前,他高高的鼻子蹭上杜凌萱小巧的下巴。

他原先還想著,知道自己容顏盡毀,她會避著他,可見到她果斷拒絕藍月姬要求之時,他心中隱隱雀躍,她為他吃醋了。

“你離我遠些。”杜凌萱被眼前之人鼻子里的熱氣一灼,立馬憋得臉色霏紅,心里的那點氣也不知被擠到哪里去了!只得好忙將頭往后靠,一避開這灼人的氣息。

“夫人這是害羞了?”即便車內長燈幽暗,凌楓也將杜凌萱對面女子臉上的那抹熟悉的羞赧捕捉得徹底,眼底浮現出揶揄的笑意。

馬車外的李念再也忍不住悶笑了一聲。

要是以前,有人拿他家不茍言笑的少主與無賴相提并論,那他斷然是要打斷那個腿的,可如今,遇著少夫人,他算是見識到什么叫做“只有你想象不到的少主了!”

“瞧師兄這還有心思調侃人的模樣,看來是一點也不著急那逃跑惡狗啊!”外面還有個李掌柜的,她深怕凌楓那渾痞病發起來,到時候她的一世清明也就毀了,所以將心中的疑慮問了出來。

“不愧是夫人,當真是一點瞞不過你。”凌楓聞言,坐直了身子,一臉洗耳恭聽的模樣。

“以你對月邪的恨,只怕恨不得啖其肉,挫其骨。但他逃了,你還有心思去陪皇上聊聊家常,陪我閑坐馬車,那說明你一點也不在意他逃不逃!”

凌楓未答,只眼含欣賞地神示意她繼續。

“或者,你就是要他逃,因為他逃的地方,正中你意,你早就為他挖好了坑,只等他跳進去!”

凌楓眸子幽幽,緊鎖面前女子那雙星河爍爍的眼睛,心里愈發地柔軟。

“你進京的這幾日,就是為了來給惡狗挖陷阱?”杜凌萱大膽猜想,通過他眼中的神色,知道自己猜得七七八八了。

車外的李念,聽得更是驚愕,要不是知道少主與夫人是今日才見面,他肯定以為這些是少主告訴她的。

難怪,少主要改變去找少夫人的主意了。

“夫人說得一點沒錯。”

“所以就只言片語都沒留,走得瀟灑?”

杜凌萱在意的是,他怎能一直瞞著自己,他就是段銘楓的事實。

“凌兒,我不想讓你涉險,半分都不愿。”凌楓輕輕拉過杜凌萱搭在雙膝上的手,輕柔地裹在自己雙手中,眼神柔軟。

“我不怕涉險,卻最怕,關于你的一切,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杜凌萱抽回手,目光淡淡地回視著凌楓似要將她圍溺的炙熱神情,努力壓抑心中幾日以來的迫切的思念。

她怕凌楓發現她的偽冷漠,于是忙挑了簾問道:“李掌柜的,還有多遠到將軍府?”

“可能還要半個時辰的功夫。”

“好,那我睡會兒,到了你叫我!”杜凌萱說完,放了簾,也不看凌楓,頭椅著馬車箱便閉目養神去了。

“凌兒?”凌楓望著雙目緊闔,椅在角落對他態度忽變的杜凌萱,只覺胸口沉抑非常。

她,果然還是介意!

直到李念的馬車完全消失在視線,藍月姬才從地上起來,她眼里沒了段銘楓在時的懇求之色,目光空落,走時,神色平淡得讓人詫異。

而待她走后,昏暗中走出一個黑影,那黑影朝她離開的方向頓了頓,又如鬼魅般往前兩輛車的方向掠了去。

那黑影隱在一件通體渾黑的厚袍之內,黑色的帷帽將他的面容掩了去。他右手中提了一件東西,黑布包裹之下,正是藍夜玉枕。

他約么跟了杜凌萱所坐的馬車一炷香的時間,隔著十丈之遠,不時揭開黑布,那玉枕發出的藍光一直閃爍不斷。

而待他帶著玉枕返回后,那光越來越若,直至驛站,那光忙已完全消散了去。

回到房間,他將隨身帶著的長盒子打開,取出里面的黑龍圖騰的法杖。

他將法杖往上拋起,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并立,閉眼念念有詞,片刻之后,那玉枕就消失不見了。

他將法杖收入盒內,放回了原處。

而后看了看黑袍之下空蕩蕩的左臂,臉上浮現出一抹森冷的笑意來。

終于找到你了!

早在藍月姬回到銘王府之前,燕南丞相就派人將燕南雪帶回丞相府了。

而得知自己一心想嫁之人竟是個冒牌的丑八怪時,本就精神郁郁燕南雪直接就嚇暈了。

銘王府中,除了藍月姬的貼身侍女,所有家仆婢女全部被庭衛軍帶走了。

將軍府中,早就為凌楓準備下了一處別院。那院里,兩間正房,兩間耳房。

凌楓住了一間正房,杜凌萱選了他隔壁的另一間正房。

進了屋,她問詩瑤要了衣服,沐浴換衣出來,便見到桌上放了她愛吃的水晶包和綠豆酥。

“還熱乎乎的呢,快來吃吧!”詩瑤面帶笑意地朝杜凌萱招了招手,一面把她拉過來坐下,一面將將筷子遞給她。

“詩瑤姐姐竟連我的喜好都這么清楚,哥哥有了你這般紅顏當真好福氣!”杜凌萱坐在桌前,夾了個水晶包放嘴里,剛咬破,一股子濃香肆意的味道就充滿了整個嘴巴。

“這東西是王爺方才親自去買回來的。”詩瑤又拿來長巾為杜凌萱絞著濕發。

“是嗎?”杜凌萱心中甜膩漫漫,卻不浮于面。

“正是!”

見杜凌萱面色平淡,詩瑤也不再開口。只待她發干,為她梳理好,便離開了。

杜凌萱推門進來的時候,凌楓正坐在桌邊,手里拿著個碧綠通透的手鐲,細細摩挲,眸色暗淡。

自從知道他武功盡失,毀顏筋斷,卻依舊能像如今這般傲然而活,她太能想象他究竟受了多少罪!

而能讓他這般失態的,除了自己那日在紫竹林見過,也只有他的母妃了吧!

“水晶包我吃了,但還有綠豆酥。”

“凌兒?…我不餓!”凌楓回神,一眼便見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衣,腰間翠綠絲絳腰帶輕束柳腰,木蘭花簪半挽秀發,清水芙蓉般的臉上恬淡悠然。他很快斂去黯然,將鐲子收入懷中。

“你知道我為何會生你的氣?”杜凌萱在他面前坐下,眸子緊鎖凌楓,一派嚴肅之態。

“這張臉不再是你曾經熟悉的臉。”凌楓一手撫上自己的面容,眼神蔓延到別處。

“天龍高高在上的銘王,聲名鵲起的曦月教少主就這么看待他夫人的,膚淺無知,以貌取人?”

“不,凌兒!”

“我生氣,我夫君的事,我是從別人口中知曉,而我是最后一個知曉的;我生氣,我對他所承受的苦難一無所知!”

“凌兒?我無意瞞你!”凌楓震驚于杜凌萱所介懷的,是坦誠,而非容顏。

“你知道,我全心全意愛上你之后,你默認旁人給我下毒,你娶了別人。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棄你而去,你又化作凌楓來招惹我。我一遍遍地告訴自己,我不喜歡凌楓的,我喜歡的是紫竹林那個段銘楓。若是真的愛上凌楓,那個曾經在紫竹林讓我丟了心的人可怎么辦?可是如今,凌楓你卻是紫竹林那個段銘楓。”杜凌萱愈發激動,微紅的眼眶里有溫熱在一點點往外溢。

“對不起,凌兒!”凌楓聞言,心中既是沉痛,又是欣喜,他一把將眼前早已愛入骨血,烙入心田的女子帶入懷里,眼底滿滿的自責。

還好,那個欺她負她的人不是自己。

還好,她愛的段銘楓是凌楓。

可傷她之人,他絕不會放過!

“你到處與人說我是你夫人,可你又說我嫌我夫君容貌不夠英俊,你這般詆毀我,豈不是想讓世人都謾罵我!”杜凌萱氣性上來,索性要他長長記性,自己也不是可以隨意欺負的。于是抽抽搭搭地輕哭了起來。

“凌兒,我錯了!為夫錯了!”凌楓一聽懷里的人哭了,頓時六神無主。

“那,綠豆酥吃不吃?”杜凌萱抬起頭,一臉真誠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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