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不愛你、恨你,才會加倍的折磨你!”男人那雙犀利般的眼眸閃閃著一絲寒光,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放肆,你這一點沒教養的丫頭,難道不懂禮節嗎?嫁進我們慕容府,就得尊夫尊長。”老太君終于按耐不住脾氣,站起來指責著上官熙,這丫頭居然當著她老人家的面前,說出如此狂妄自大的話?她倒要看看這丫頭以后怎么過下去。
“娘?您消消氣,不必為這種女人動怒。”少夫人見情形就故意裝出一副孝順的模樣,邊倒茶邊扶著老太君坐下,對著慕容軒說:“相公?你出去外面奔波一早上,過來喝杯茶。”
“嗯。”慕容軒臉色轉好,帶著迷死人的笑容走向涼亭,接過少夫人手中的茶杯喝起。
“娘?大哥、大嫂,還有這位剛過門的嫂子,怎么?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慕容逸正拿著從外省帶來的玉佩,想孝敬孝敬老太君,可沒想到這兩口子,不!應該是三口子,你瞪我,我瞪你的。別說心里有多開心。
“二弟?你怎么有閑情回來?”慕容軒順著聲音看去,居然是他那個從未回來的二弟?沒好氣的問著,這家伙怎么到現在才想起他這個大哥還有他娘?
“是不是大哥不歡迎二弟我回來?”慕容逸清脆的聲音勾起一旁沉默不語上官熙的心,他淺淺一笑對著上官熙好奇的問道:“嫂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臉色不太好?昨晚是不是著涼了?”
“你們認識嗎?”慕容軒放下茶杯,直視著自家二弟,這個花花公子怎么會跟他剛進門的妾侍相識?聽慕容逸的口氣,貌似兩人關系不一般?
“逸兒?你已經好久沒來看娘了,怎么?一回來就關心這個丫頭?”老太君口氣不怎么好,帶著一股股醋味,讓人覺得很可愛。
慕容逸拿著手上的盒子,捏起長袍走向自家老娘,搭著老太君的肩膀,微微彎下腰撒嬌的說道:“娘?我哪敢忘了您呢?您是不是在吃嫂子的醋?”
老太君最疼的就是她這個二兒子,可是這個二兒子一年四季都在外面流浪,回來也只要三幾天,當然難免會吃醋。拍拍慕容逸的手,臉上布滿皺紋笑成一團,都可以擠死一只蚊子,說:“娘怎么會那么小心眼呢?只是娘心疼你在外沒人照護,逸兒?你還是回府吧?娘也不知道能過多久,就當是為娘送終吧?”
上官熙靜靜的看著老太君那么疼愛自己的兒子,心里一陣陣苦澀,眼神微微暗淡下來……
慕容逸打開盒子,一只精致的玉如意呈現在老太君眼里,勾住自家老娘的脖子語氣十分撒嬌的說道:“娘,逸兒知道您最喜歡玉如意,所以特地從京城帶來玉如意。不知道娘還滿意嗎?”
老太君拿起盒子的玉如意,那是十分的喜歡,就算不喜歡也會笑著說喜歡,因為這是她兒子的心意,樂這說道:“只要是逸兒送的禮物娘親都喜歡!”粗糙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塊精致的玉。
慕容軒低著頭靜靜品嘗著茶杯里的茶,心里卻一股勁的醋意,少夫人也注意到慕容軒不自然的表情,八成是為了他娘的事情吃醋吧?拿起手絹子輕輕的擦著嘴角殘留的茶汁,對著慕容逸說道:“喲?也不知我們這位二叔子何時會出府呢?”
慕容逸伸直腰,靜靜的看著一臉巴不得他走的大嫂,搖著手上的墨扇柔聲說道:“可能會讓大嫂失望,我決定不走,要留下來和大哥一起管理慕容府的生意。”
少夫人臉色一僵,她沒聽錯吧?這怎么可能?她這個二叔子不是一向獨來獨往的,不喜歡搞生意?這是吹了哪陣西北風?居然要和她相公平起平坐?尷尬的笑著說:“二叔子哪里的話?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二叔子突然對慕容府的生意產生興趣呢?”
上官熙見少夫人那樣,冷冷的嘲笑著,對著老太君說:“熙兒今日身體不適,想回去休息一會,還請娘批準。”
慕容軒回過頭看著眼皮下的女人,悠閑的喝著茶冷冷的回應著:“少一個多余的人,又何妨?”
上官熙算他答應了,嫣然淺笑著說:“多謝夫君體諒。”說擺轉過身雍容雅步朝著后花園走去,臉上卻多了一絲陰森森的笑容,什么夫君?他們兩個壓根不是名副其實的夫妻,她可以隨時走人。但是她不想白白便宜慕容府的人。
慕容逸靜靜的注視上官熙的身影,憑他直覺這女人不好惹,遇到這般恥辱,卻能忍氣吞聲?要是他這個大嫂,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會那么平靜嗎?
老太君沒太在意上官熙,一聽到她兒子說不走,還要和她大兒子聯手做生意?沒有比這個更讓她老人家開心了,對著慕容逸慈祥的笑著說:“逸兒?你能這么想,娘感到安慰。”
接著四人坐在涼亭上談起了家話,唯獨慕容軒帶著焦慮的心,靜靜注視自家二弟每個舉止,他怎么感覺有不好的預感?
“小菊?”上官熙手里拿著一袋玉米灑在鴿子的籠子里,斜著眼叫著小菊。
“奴婢在!不知上官夫人有何吩咐?”小菊低著頭始終不敢直視上官熙,誰叫人家少夫人收買她?害自家主子被老太君和大少爺罵?別說心里有多對不起上官熙。
“少夫人給你多少,我給你三倍的價錢?只要你衷心于我,要什么可以隨時開口。”她拿著樹枝挑逗著鳥籠里的白鴿,臉上時常露出清純的笑容,她現在在慕容府沒有一個人可以相信,但是她可以收買這丫頭,做事會好辦點。
“小菊不明白上官夫人的意思。”其實她深知上官熙話中的意思,只是想躲避上官熙的話。
“你是個聰明的人,不必我說太白。”說擺拿著掛在走廊上的鳥籠抱出白鴿,從懷里拿出信封塞進白鴿腳下的小竹子里,舉起手把白鴿放飛了。轉過身含笑著說道:“你跟少夫人多久?你不是不知道少夫人是什么樣的人,一不開心,你的腦袋就不保。可是……我卻不一樣!”朝著房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