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無情“驚訝”的看著地上磕到左臉的女子,好巧不巧的,女子的臉,和她剛剛的核桃殼來了個親密接觸。血,緩緩流出。鮮紅刺目。
火云煙痛苦的捂著臉,眼中恨意滔天,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如果不是她刻意使壞,自己怎么會跌倒?怎么會摔在這里。
“呀!姐姐,你的臉?”火無情驚訝的看著女子。面上憂心忡忡。心里則是在盤算,到底能留下多大的疤痕。如果不深,那,她不介意在加點料。敢搶她的飯,還自稱大小姐。這樣,算是便宜她了。
“我的臉?”火云煙愣了一下,隨即,哭聲更加的高亢。“救命啊,我的臉,我的臉。嗚嗚嗚,我的臉怎么了?”
火無情嘴角一抽,很好心的提醒道:“你還沒死呢,喊什么救命?找大夫才是實際的。如果晚點,我怕咱們火家可是要養(yǎng)一個一輩子的老姑娘了。”
火云煙聞言,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恨恨的瞪了火無情一眼,向火家老爺?shù)臅颗苋ァ?
火無情無奈的聳了聳肩,這下真的不怪她了。都說了讓她去醫(yī)館,還偏偏往老狐貍那里去。真是蠢的可愛。
軒轅無悔將剛剛的一切全部收入眼底,心中除了震驚,還有一絲佩服。自從出來,她就一直在算計,用玉佩砸核桃,好讓火云煙看不過去的挑釁,與他對視,讓火云煙誤會,產(chǎn)生嫉妒。然后再火云煙使壞的時候,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以防他動手去救火云煙,假意的摔倒在他的懷里。讓火云煙沒有絲毫差錯的落在了她散在地上的核桃殼上。
從頭到尾,她算計了地點,位置,方向,甚至,算計了人心。如此細膩的心機,如此小心眼的女人,真是不得不讓人佩服。
嘴角的弧度拉大,笑的更加溫柔。漫不經(jīng)心道:“大小姐真是好手段。”
依舊是荷花池畔,惡俗的地點。女子站在荷花池邊上,把自己沒吃完的核桃,撒向荷花池中。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景色。
都說,出淤泥而不染的是荷花。可是,她卻比較感興趣那些為荷花提供養(yǎng)料的淤泥。默默無聞,卻能讓荷花甘愿的屈居。有時候,最有權(quán)力的人,不是在于他手中權(quán)力多少,而是在于,他能控制的東西是什么。手段,往往比能力更重要。
四王爺,云淡風(fēng)輕,仙人之姿,溫文爾雅,集中多優(yōu)點于一身。只愛逍遙。好似那皇宮中的一朵荷花。可是,火無情看來,沒有什么是純潔的。荷花經(jīng)受著淤泥的養(yǎng)育,雖說長的純潔,但,骨子里,未必如此。更何況,這四王爺本就不是荷花。
在火無情眼中,他更像是那有手段的淤泥。美麗的外表,不過是掩飾他內(nèi)心欲望的一種方法。云淡風(fēng)輕的眼,不過是掩飾他野心的工具。他是一只狐貍,一只深藏不露的狐貍。
“無情在想什么?是在想,你姐姐的傷嗎?”傻子才會信,這女人會想她的姐姐。她,心機太深,陰狠毒辣,根本沒有一絲的姐妹情分。如若是有,那就不會用核桃殼來做兇器了。核桃殼的紋路很復(fù)雜,若是安在了女子的臉上,哪里還會有的看?像火云煙那種以容貌引以為傲的女人,若是毀了容,恐怕會萬念俱灰的想不開吧。這女人,真是毒啊。
火無情挑了挑眉,對男子的問話,沒有回答。這男人,說對了。她真的在想火云煙。不過,是在想這火云煙的臉需不需要加料。順便在想,到底該怎么樣,把那個女人塞進四王爺?shù)氖掷铩R惠呑拥睦祥|女,就算是老狐貍想要養(yǎng)著,她還不想把錢浪費了呢。火家是她的,錢自然也都是她的。
“她的傷?呵呵,不礙事的。憑我火家的家世,要她的人,多的去。相信,就算是沒有那張美麗的臉蛋,她一樣會如魚得水。”
軒轅無悔心中發(fā)笑。這女人,什么事情都說的這么淡然。不過,也未嘗沒有道理。火云煙是火家小姐。就算再怎么不濟,別人還是要禮讓三分。
“大小姐真是好計謀。”火家老爺,十六歲掌管火家,對火家的家規(guī)做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變動。取消了長老會。讓火家大權(quán)完全落入他手。精明如他,當初卻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把自己天資聰穎的三兒子趕出火府。又把老大老二派到了邊關(guān)。
老四入仕。明面上,已經(jīng)脫離火家。老五心智不全,故而留在了火府。火家老爺幾乎是趕走了所有有能力的兒子。讓他們繼承無望。
然后,又大跌眼鏡的獨寵火無情。花癡草包的名號早已在外的火無情。毫無疑問,再次讓眾人大跌眼鏡。甚至懷疑,火家就要從此落寞。
而如今,眾人眼中的草包,花癡。就站在他的眼前。
陰狠,毒辣,甚至連身為男子的他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思縝密。這樣的女子,又怎么會蒙上那樣的名號?火無情,你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女子面不改色,對軒轅無悔的調(diào)侃,笑的如狐貍一般:“火家,沒有誰是單純的。”
上到火冷心,下到火云煙,還有她那幾個未謀面的哥哥。有哪個會單純?火冷心,趕走了所有可以繼承火家的子嗣,卻將火家留給她。這,怎么能不讓人好奇?
再說被趕出去的哥哥們,拋開身份誘惑不說,沒有任何條件的原意凈身出戶,該是什么樣的魄力。火云煙,這個一心想要攀龍附鳳的女人。火家唯一一個能讓她看明白的,也就是她了。但是,她身后的人,又會是誰?她可不會傻到認為火云煙僅僅是自己一個人在扮跳梁小丑。
若是真的如此,怕是火冷心那個老狐貍也不會讓她活到今天。對于老狐貍的狠,她可絕對不會有一絲的懷疑。當初若不是那一抹殺意,她又怎么會把他扔到地上。一個連自己精心培養(yǎng)的女兒都可以下手的人,怕是也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火冷心,怕是他已經(jīng)無心了吧。